第90章 貴公子堅持的東西 2
- 神惟不愛
- 莫辭公子
- 4467字
- 2021-01-27 14:02:20
白陌未回應他,只抬頭瞟了眼牌匾,‘縣衙’兩字威武蒼勁的刻在上面;我與半夏跟在他旁邊,亦盯著牌匾上的兩字看了眼;
“公子,您怎么來了?”門口的侍衛看到張恒后拱手問了句,后目光落在一身儒雅尊貴驚艷的白陌身上;
“來辦點事,帶我們去停尸房;”張恒即回應;
“是!公子;”搭話的侍衛隨即就帶了路,領著我們進了衙府;
侍衛徑直帶我們去了停尸房,是建在地下的一個房間,里面有些陰涼,只有數根蠟燭跟一小窗戶透進來的光照明,且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再看看白陌跟半夏,跟平常沒什么兩樣,一點也沒害怕;我害怕的吞了口口水,大氣都不敢喘,緊跟在白陌的身后,身后雖跟了半夏,但還是莫名的感覺害怕;
一進房間,就看到幾個板子上擺著東西,上面各自蓋著白布,不用說也知道那是什么;
“都在這里,早前的時間不允許保存不了,便處理了;”張恒帶我們在一板子前停了下來,道,顯然沒有他母親的客氣;
他說后看著白陌的目光又盯了眼半夏,弄得半夏不著痕跡的往我身后縮了縮;
與此同時,我們都停下了腳步;白陌并沒有搭張恒的話,只是隨他的目光瞟了眼往我身后移了步的半夏,后目光又落在我的身上;
“沒事你下來做什么?”看我緊挨著半夏,淡然的道了句;顯然,他看出了我有些害怕,雖然話不夠溫柔,但心是不錯的;
“我來看看,你,師父不是把此事交給徒弟了么?”在外人面前我還是不會懟他的;
他只看我一眼,便走到就近的一木板邊,伸手將白布揭開了,露出了死者的上半部分;
他這樣的動作我是真意外了,竟然都不用法術,且親力親為,這么低調;但看到死者的樣子后真的嚇到我了;
死者是一男子,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眼睛周圍如熊貓眼般泛著黑,眼睛驚恐的瞪著,似要凸出來一般,胸口是空的,一個大窟窿可以直接看到下面的木板,顯然心臟被挖了;
看到此,加上里面的氣味,突然感覺一陣惡心;
“嘔……;”忍不住就出了聲,干嘔了聲,連忙捂住嘴;
“師父,你怎么了?”半夏連忙擔心的來扶我;
“沒事,為師就是覺得心里不舒服;”我緩了口氣才接半夏的話;
白陌瞟了我眼,便見他抬手輕一揚,翻開的白布又重新蓋上了;他動作之后未停,直接就往外走;
我們隨即就一起跟著出去了,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如獲大赦;
“所有死者都是如此嗎?”走到外面后白陌停下了腳步,問張恒;
我們都同步的停下腳步,在門口;
“是;”張恒隨口肯定;
“年齡呢?”白陌又問,他的目光只盯著院中的一棵樹,像是不喜與張恒對視;
“都在二十幾三十之間;”張恒依舊如實回答;
“還有什么相似點?”
“都是年輕健壯的男子;”
聞言,白陌沉吟了;
少頃;
“有勞了,公子可以回去了;”
張恒只朝白陌拱手,微低了下頭,簡單的施了一禮,便獨自走了;
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后;
“你問這么多做什么?還有你不知道的嗎?”我開口就問;明明可以歷史重現的人,需要這么麻煩么;
白陌淡然瞟我一眼,轉身就走;
“本座是教你怎么查案;”道的理直氣壯;
呃,我要謝謝他親力親為的示范么;“唉…,你怎么又回去了?”懟他的話還沒說出口,便看到他又去了停尸間;我們不得又跟上他的腳步;
估計只有我不明白白陌為什么作為普通人查案,其半夏應該是很清楚的,畢竟他們兩個相處甚久,比較了解;
“我又不當官,查什么案?”我繼續剛才沒說出的話,一邊跟著他的腳步;
走到停尸間當口,他就停下了腳步;他沒有接我的話,而是抬手,伸出修長的纖指憑空畫了張符紋,符紋在眼前閃耀著金色的光芒,只見他手指反手一推符紋,符紋飄浮到了眾尸體間的上空,轉眼,一陣金色耀眼光芒一煥散,屋子里頓時金光滿屋,后化作出金色的星光點點,全都落在了房間的尸體上;之后,等光芒消失后,尸體也開始慢慢消散,化作風塵,只幾秒,房間的尸體全都消失了;
我驚異盯著眼前的一幕,一時說不出話來;
少頃;
“你做什么?尸體沒了,還怎么查?”我不解的問;不是說教我查案么,沒了這些還怎么查;
“送他們入輪回;”他輕飄飄落下這句話,就朝外走去;
“你都看不出什么來,留著做什么;”
接著又道;他這話我確實無話可說,所以直接閉了口;
這白陌,還真是讓人摸不透;明明是十足的尊貴仙者,儒雅冷傲,有時做的事卻如此的普通地道;說他接地氣呢,做出的事又是你想象不出來的意外高冷;
我得出一個結論,那肯定是閑的;
我跟半夏依舊跟上他的腳步;這次他走出來也沒停步,而是一直向大門方向走;
我跟上他的步伐,與他并排著走;
“那我們現在去哪?”
如此,他才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半夏的身上,沉吟了許;
“都跟本座去千品會簪居吧;”話沒說完就走;
“啊?”發出驚異的聲音的是我;半夏自然是不敢的,但看他平靜的神情,應該是已經習以為常了吧;
走了幾步的白陌難得的因此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一陣風吹過,揚起他的逸衫長發,顯得格外的驚艷飄逸、優美迷人;
“半夏連簡單的束妖繩都應付不了,你確保你能保護他?”好聽的聲音飄散在風里,像是馨爾的淡淡花香飄浮在風中,格外的怡人;
如此,這樣的話我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逆耳,反倒很是入心;
不過,聽到內容,我亦愣住了;處久了才發現,白陌,原來是多么溫柔的人,不,應該說是仙者吧,他的品性就如他的身份一般的尊貴儒雅,清逸圣潔;
原來張恒用的是束妖繩,怪不得半夏應付不來,只是,為什么他一普通的人類會有這種東西呢;
我認輸的搖搖頭;
“還真保證不了;”像軟踏的茄子;
他瞟我一眼,轉身就走;我與半夏默自的跟上;
大門口,守門的士兵只是奇怪的盯著我們一前一后出的府衙,最后的目光一直落在這出塵貴公子白陌的身上;
剛轉過彎背了府衙門口,白陌就突然停下了腳步,我差點撞在他身上;
“你做什么?”不解的盯著他;
“本座不會從大門入,你們自己隨意;”扭頭道了句,話閉周身煙霧一散就消失了;
我愣然了下,轉身望著半夏;
“我們從大門能進嗎?”問他;
他搖頭;
“師父估計進不去;走吧,半夏帶師父;”說罷拉過我的手,我眼前一黑,再一亮,兩人已站在了一奢雅的房中;
這孩子,怎么也跟白陌一個德性,用法術也不說明一下,這么突然;但,從今天半夏的幾點應運,半夏估計應該比我這個師父還厲害,著實有點難堪;
“這就是樓內嗎?”我走動著四下打量了眼,問半夏;
“嗯,走吧師父,君主就在外面;”半夏一直盯著我移動目光,點頭回應;
“好;”我順勢踱到門口,帶頭開門就走了出去,一回頭就看到白陌一身艷紅混在幾個女人當中,他走最前面,朝這邊走來;我當場愣住;
(樓內的裝飾我就不細描了,畢竟是這仙者開的店,自然是高貴奢侈,豪華驚艷的;幾千年的見識,融洽起建出的建筑飾物,若不是看到,自然是我們這種普通人想象不來的;他建的是高檔的娛樂場所,所以,所有里面的一切自是平常的事物比擬不起來的;)
“師父?”跟上來的半夏見我沒應他奇怪的上來觀看,看到這樣的白陌一點也不奇怪,而是恭敬的喚了句;
“君主;”
“半公子?你也在?”跟白陌身后的一嬌艷女子客氣的道了句,對半夏亦是尊稱;
“嗯,鸞姐;”半夏謙禮的喚了句;看來,白陌給半夏在這里的地位還是蠻高的;如果沒猜錯的話,叫鸞姐的應該就是這里管事的吧,所謂的鴇媽;
“去備兩間房,今晚他們兩個會在這里夜宿;”停下腳步白陌順口對一旁的鸞姐說了句;
“是,主上;”一欠身,抬手朝身邊跟著的一女子反手揮了下,女子亦如此朝她一欠身就下去了;
“走吧;”白陌喚了我跟半夏,從我跟半夏之間穿過就朝前走去;
“嗯;”我乖巧的跟著就走;半夏明明可隨白陌身后就走,他卻偏要規矩的讓我走過才跟上腳步;
白陌帶著我們去了一個對樓內視野比較寬的雅間坐了下來,樓下舞臺間的風景一覽無余;此時,舞臺上正輕樂優雅,舞蹈華美妖嬈,驚艷的同時亦是沉醉;
鸞姐命人上了各種精致的茶點,親自替白陌倒了酒,請示了他的指示才退下去了;
白陌單屈膝一手支頭,另手捏著只酒杯,一邊蕩著杯里的酒,悠閑儒雅尊貴,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舞臺,像是賞得神魂迷離,自我沉醉的感覺;
半夏規矩的坐我旁邊,愣愣的盯著舞臺上,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顯然是無心欣賞的;
我無聊的吃著糕點,吃完一塊后挑了塊遞到半夏面前;
“嗯,半夏,嘗嘗,這里的糕點還不錯;”并不好吃的半夏愣了愣,才伸手接過;
“謝謝師父!”順帶道了句謝;
“半夏過于客氣了;”我笑的溫和;
如此之后半夏也沒在跟我搭訕,目光一直隨他君主的目光落在對面下面的舞臺上;
掃了眼滿桌精致的糕點,又打量了眼他們兩人,都沒見他們有一個對糕點動嘴的,感情他這是專門給我準備的;
我一邊無聊的吃著糕點,一邊瞟瞟臺下,又盯著他們倆;
半夏我就不說了,這白陌,是真的只來單純的看戲,還是因為我在怕貶低他的身位被我看低了;
我一邊嚼著糕點,一手持著糕點,一手撐著腮歪頭盯著目不斜視盯著舞臺的白陌;他目光雖沒動,但手上的動作一直未停,閑悠悠的蕩著杯里的酒,偶爾呡一口;
我又扭頭看了眼半夏,連他也目光一直落在舞臺上;我不喜歡歌舞,所以實在欣賞不來;
看他如此入神,我伸手將手在白陌面前晃了晃,他沒有立即將目光移過來,而是稍過了許,滯著剛才手持酒杯的動作,眼瞳移向我;以為過了許沒理我的他不會理我,如此,我詫異的一直與他對視著,忘記了移開,他卻悠悠的道了句;
“你做什么?”奇怪的問了句;
“呵,沒有,我就好奇;”我勾起嘴角一笑,道的正經,一點也不會為自己剛才的動作尷尬;
他依舊剛才的動作未動,平淡的眼神無一絲波瀾,盯著我;
“好奇什么?”似有幾分對我的話有絲好奇了;
“呵呵,沒有,就是想不明白你們腦子里面想的是什么;”我依舊勾起嘴角微笑,笑的牽強,然后一直嚼著糕點;
我有看到他聽到此話后有瞪我一眼,后悠然的輕眨了下雙眸,如此才將目光重新投向下面的臺上;
“本座想什么,豈是你能懂的?”這話說的清淡及高傲;
“你要想什么,才與我無關呢,我唯獨好奇的無非就是,你的性取向;”我無心道的直白,但也確實挺好奇的;
“噗…;你給本座閉嘴!”猝不及防,白陌剛喝到嘴里的酒就這樣被我嗆了出來;話語雖輕小,卻是從他嘴里擠出來的;
我沒想他竟然聽的懂,反應還這么大,詫愣了下;既然聽的懂,那我就不說了;
我沉吟了許;
“哦;以為你聽不懂呢;”后又自低語了句;
因為我說的話聲音不大,又有樓間音樂的摻雜,所以半夏不知道我們說了什么,只突然看到白陌失態的表情,甚是意外驚愣的盯著白陌,后看到我們沒有下文后又將目光投向了下面的舞臺;
等半夏將目光移開后,白陌才瞪我一眼;
“你那奇怪的東西,沒有本座聽不懂的!”輕飄飄的道了句,說后瞟了我眼才重新將目光投向舞臺;
果然,我低估這些高深莫測奇怪的貴公子了;
“白陌,你說,那個男尸,眼睛周圍為什么泛黑?”終于搭上話,自然不放過了,繼續自己之前一直奇怪的事;
“什么時候,誰允許你喚本座名諱了?”沒想這白陌竟然不直接了斷的回答了,與我懟上了,閑悠悠的道了句,眼睛一直盯著舞臺;
然,他的名字我是早就有喚過了,只是不明白他那個時候為什么沒這么大反差,顯然故意的;
“我自己,要不準這樣喚,那就喚你小娘子,你自己選一個;”我亦不放過,直接懟他;至于小娘子如何來的,那當然是因為他喜歡穿紅色的衣服,還有就是,他本來就個高貴儒雅溫柔的人;
“再敢侮辱本座,本座殺了你;”他緩回過頭來,定定的盯著我,添了幾許威脅;
“你要真想殺,早就動手了;”我輕然勾嘴角一笑,道的漫不經心,一邊玩著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