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必,只要心里有著過去的記憶,顏兒就不會重新開始吧,一丁點的氣息,都會讓顏兒的意識恢復到以前的記憶中,如此人生,對顏兒,豈是公平的?”
他自語似的話我雖聽的明白,卻不明白他說這話的用意;當然,我也只認真的聽著,卻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寓意又是什么意思,或許,是希望我忘掉過去吧,但,過去的記憶,豈是想忘就能忘的;
我眷戀似的在他懷中蹭了蹭,隨口道了句;
“世上哪會有什么公平的事,忘記一件事,一些物,又豈會是那么容易的!”
“嗯嗯,嗯;好了,顏兒別蹭了,我們去做飯吧,你應該也餓了,中午沒吃什么東西吧?”
淩看我有些孩子氣的在他懷里蹭,理智的打斷我,笑的邪魅溫柔,說著將我從他懷中推出;
被他推到他面前對視的我愣然尷尬了下,后自然順應的點點頭;
“嗯嗯,好;”
淩望著我溫柔一笑,后揉揉我的頭,甚是寵溺;便轉身就走;
——
“顏兒吃山雞不?”
來到廚房,淩掃了眼廚房后扭頭問我;
“嗯?干嘛突然問我吃山雞做什么?廚房不是有菜么?”
我一邊打量著廚房,道;隨后又皺了下眉;
“呃,好像沒什么菜可吃的?”廚房除了幾根青菜大蔥跟幾根胡蘿卜,好像沒什么菜了;
淩著我盯著眼前桌上的胡蘿卜的視線看了眼,好笑的看著我;
“怎么?顏兒想吃胡蘿卜?”故意道;
“不要,我不喜歡吃胡蘿卜,討厭它的味道!”我一口拒絕;
他笑的更開心,走到桌邊伸出手就動弄桌上的胡蘿卜,一邊道;
“好吧,我們就做胡蘿卜吃,胡蘿卜維生素多,算是比較營養的蔬菜……”
“你故意的?”我擠到他旁邊,鄙視的盯著他;
他一邊撿了桌上的胡蘿卜放進盆里開始清洗搗騰,熟練似儒雅的動作,抬眸笑看了我眼;
“沒有,只是想做這個給顏兒吃而已;”說的一本正經,說后臉上的笑洋溢興然,亦一邊自顧的弄著;
他將洗好的胡蘿卜放在洗了遍的砧板上,一個一個的清洗放好,而我卻在一旁一個一個又將它們扔到旁邊的菜籃里,一邊自顧的道;
“都說了我不喜歡吃胡蘿卜!我不要吃!”
“顏兒干嘛?”他不能理解的詫然瞄我一眼,道;
“沒干嘛,就是不做胡蘿卜吃;”我回答的理所當然,一邊不停動作的將他洗過來的胡蘿卜扔到菜籃子里;
他又將籃子里的胡蘿卜一根一根的拿到盆里重新洗了放砧板上;
“不行,今天顏兒就吃這個,吃這個挺好的;”
我嫌麻煩的停下他來來回回取放胡蘿卜的動作,立在一旁;
“要不淩自己吃,反正我不要;”
聞言的淩停下動作來,看著我;
“胡蘿卜燉山雞,應該不錯,顏兒試下?”說的認真,與以我溫柔笑顏;那樣的微笑,竟如沐春風,讓人無法違背抗拒;
我竟詫愣的點點頭;
“嗯,哦,好,好吧;”竟然答應了;
“嗯,那好,那我就做這個了,炒個胡蘿卜,然后再燉個胡蘿卜山雞湯;”
淩順勢決定;
面對胡蘿卜宴席,我愣了下,后點點頭;
“好吧,都隨你;”
他點頭,露了個滿意溫柔的微笑;后玉手一攤,手上光芒一閃,后兩根黑色透明絲帶拿在了他手中,伸向我;
“顏兒幫我系吧,這寬袖有點礙事!”
我愣然的盯了眼他手上的帶子及還隨風搖曳飄逸的逸袖,又盯了眼他;
“做什么?怎么系?”一臉茫然;
看我這樣的表情,他似寵溺的瞟我一眼,后自己將衣袖稍往上移了點,按著衣袖又伸向我;
“咯,連同衣袖幫我纏手上就好了;”
看他的“示范”我才明白,他就是將衣袖往上移了點,然后用帶子纏手臂上固定貼手臂的一點衣袖而已,且,衣袖還只稍微移上一點點,生怕露出太多了似的;
我盯了他一眼,又盯了眼他伸過來的手;如此麻煩?
“你故意的吧?”我頓然明白,他不是惡魔么,真要這么復雜?
“呵;”聞言的他竟然輕笑出了聲,笑道;
“顏兒干嘛這樣說?”故意問;
我皺著眉頭,盯著他的手;
“有著惡魔的身份,這樣的事怎么可能需要這么麻煩?”
“顏兒這就不懂了,凡事要有儀式感么,既然是食人間煙火,就要行人間風味嘛,如此,才有意思不是?”
“好了,顏兒快點,幫我綁好!”說著朝我示范了下他伸過來的手,肯定的讓幫忙;
我白他一眼,卻順著他做了;
“如此麻煩,還不如我自己來;”我一邊綁著,一邊埋怨似的自語;
淩低眸盯著我的動作,后目光落在我的臉頰上,帶著滿足欣慰的笑;
“那好,等下顏兒把要炒的胡蘿卜切了,順便去炒了;”認真的盯著我,還不忘搭話;
這家伙,不是說自己做飯菜給我吃么,怎么反倒使喚起我來了;
“這都我做了,那淩做什么?”我頭也沒抬,系好一只手,他又把另外那只也伸過來,繼續弄著;
“當然是殺山雞啊;”
聽到這話我愣了下,頓下了動作,后抬頭望著他;
“淩可以不在這里當著我的面殺不?”我小心翼翼的問;不知道為什么,不想看那血腥的一幕;
聞言,他愣了下;
“嗯,好!”他爽快的就答應了;
等他答應了,我便繼續給他綁衣袖,也就一下,后弄好了;
“嗯,好了;”我收回手,滿意的跟他說;他收回手,自己瞄了眼,后道;
“真難看!”皺了下眉,故意抱怨了句;
“拉倒!愛看不看!”
知道他故意的,我鄙視他一眼,后自己走到一旁去自己切弄胡蘿卜去了;
淩卻左右看了眼自己的衣袖,聽著我的話笑的開心;顯然是故意捉弄我了;
在一旁拾刀準備切淩剛才準備好的胡蘿卜的我自然沒管他,自顧做自己的;
剛切了幾刀,他便走到我身邊,瞄了眼;
“哦,不錯,顏兒的刀功好像還是可以的?”突然贊揚了句;
“是嗎,好像還行吧,哈哈;”聞言,我停手自己打量了眼,確實也滿意;
“嗯嗯,確實!那顏兒自己注意,可別切到手了;”后關心的道了句;
“嗯,我知道;”
我也不管他,自己低頭弄自己的;然而,我突然發現,淩在叮囑了我句后卻沒聽他有什么動靜;
我抬頭瞟了眼,才發現他竟然木木的站在那里,目光定定的視著窗外;我不能理解的皺了下眉;
“淩在干嘛?出什么神?”盯著一旁的他,奇怪的道;
他卻目不斜視的繼續盯著窗外;
“在挑山雞,怎么了?顏兒;”說了這話,他也一直都沒瞟來看我一眼;
“哪里有山雞?”
我有些奇怪,窗口有山雞么?養的山雞不是都在后院?為此,我特意放下手中的活來到他身邊同他一起往外盯,卻發現除了原有的景物,什么都沒有;
這才,淩收回視線,眼神瞟了眼一旁的盆子,道;
“咯,不是在那盆子里?”
我著他的視線往自己身邊一旁的盆子看去,瞄到時我一臉的驚異;——剛才洗胡蘿卜的盆子里躺著一只被拔了毛干干凈凈的山雞,除了內臟未取,其他已弄好;
我白他一眼;
“所以說,淩利用自己的能力了?”
他勾嘴邪魅一笑;
“嗯,就透視挑了只山雞,順帶去了毛而已,顏兒這也有異議?”
他一邊自然的說著,一邊去了盆旁洗弄著那只光禿禿的且已無生氣的山雞,順心順手,動作熟練自然;
果然,有特殊的能力是有多方便!
我在一旁愣然的看著他,聽著他說著理所當然的話;
明明就沒有他說的那么簡單,卻被他說的輕松愜意;
他也沒理我,一下就洗好,后隨手在放刀的地方挑了把刀,輕松的刨開雞肚子,將里面的內臟隨手掏出就扔在了腳邊垃圾桶里;
“那個什么別扔了!”他動作沒做完我就打斷了他,他驚嚇手哆嗦了下,但手上的東西已經慣性到了桶里;被驀然驚到的他愣然抬頭,不解的望著我;
“什么?”
“我說那個肝臟,你都已經扔了,有什么好說的;”
我回到砧板旁拾刀繼續切著胡蘿卜;
我話音剛落,就見他彎腰順手就從桶里撈了出來;
“你干嘛?”我不能理解的道;
“重新撿起來就好了;”
一邊取了肝臟,剩下的又重新隨手扔進了垃圾桶;面色淡定平靜,一點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
我有些無語的盯著他,他在清洗的動作中意識到,后扭頭來瞄我一眼,給我一個溫和的微笑;
“顏兒別這樣看著,洗洗就干凈了,不會有毒的;”
看著他這一連串的動作,我心中撫額,這哪里有半點貴公子的樣式?!明明憨貨一個;
“好吧,果然什么樣性格的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