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走到了他身邊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伸手拉過羽的手放在手心,微笑著;“羽的身份不一般,是天子,自然要謹慎一點,羽這么好的君王,若是出了什么事的話,天下百姓豈不是錯失了一位好君主?這不是一大遺憾嗎?”
羽看我有絲捉弄他,愣了愣,后放下屈膝的腿,坐正,伸手撫撫我的額頭;
“城兒就知道取笑羽,無論什么時候都不乖;”
笑著撫我額頭的手攬過我的肩,就將我擁在了懷中,還在我頭頂低語了句;
“城兒如此能理解,能遇到城兒真是太幸福了;”
我依在他懷中笑著;
“城兒不也一樣嗎?羽如此的優秀,能遇上羽是城兒最大的幸福才是;”
“是嗎?羽在城兒心目中這么好?”低眸笑看著懷中的我;手卻握著我的手,彼此相握;
“因為羽是天子,在城兒眼中,羽能對城兒做到這樣,不是隨便一代君王就能做到的,有毅力的同時還要擁有智慧,更多的是承受能力;羽這么做,不知要承擔多少壓力與責任,這對城兒來說,終其一生都無法承受想象的;”
“若羽換成一般平民,也許就沒什么了,除了才氣方面,壓力則大大的減了一半卻不止;但事實就是如此,羽是天子,承受的壓力比誰都大,這些,城兒自然懂;所以,羽是城兒見過最出色最超塵的一代龍中鳳,無人可比擬;”
只可惜,這樣為愛癡情絕對的史記卻未曾流傳,不知從哪里消失了,永遠也沒傳到未來人們的生活中去;
這是我最大的感觸;為愛執著,追求單一的完美,雙宿雙棲的癡情,不受來自外界任何的壓力,依執己見,為愛真摯執著;這才是愛的真諦,才是真愛的所現;這讓我覺得,其實,古人比現代的人真摯單純多了;
羽放開拉著我的手,抬手替我撥開額際的發絲,一邊道;
“城兒是不是把羽夸得太好了?我有那么優秀嗎?”
嘴角眼眸漾繹著笑;我在他懷中肯定的點點頭;
“當然,城兒一點都沒有夸大,都是事實;”
羽還是一邊理著我的發絲,點頭;
“那自然,城兒在羽面前從來都不說謊,羽自然信;”
我很欣慰羽這樣的回答;我依在他懷中,閉了雙眸,亦點點頭;如此的他,我豈會騙他?
話雖說如此,可,靜了心,突想到自己與淩的契約,自己的心還是暗地隱隱的痛了;但嘴角依是掛著微笑,感受著羽玉指替我撫理發絲的溫柔;
想到淩,沉吟了許;
“羽覺得……莫辭是什么樣的?”
輕問了句,閉著眸偎躺在羽的懷中;對于突然轉開的話題,羽的手頓了下,后依舊替我理著身側的發絲;
“特別感覺倒是沒什么,只覺得他很神秘,如你告訴我他的身份一般,有著不同的神秘;但人還不錯,也是一代才子,既有才又有風度,若城兒所說身份(惡魔)是假,那他必定也是貴族所出,背景一定不錯,亦不簡單,那樣的氣質,不是一般普通貴族所有的……;”
“羽的意思是,他不是他國天子,就是王子王侯?對嗎?”
羽看著我,點點頭;
“對,沒錯;”
其實,我也一直在質疑,就算是惡魔,身份不同,但也不至于會有那樣高貴典雅的氣質,以至于讓人覺得他獨特的高貴氣質,那種莊嚴的神采會超過真正身為天子的羽吧?
今次羽這么一說倒讓我更提了心好奇淩真正的身份地位了;他是惡魔,我不懷疑,因為他來無影去無蹤的形影足以證明,如異類,他才能做到如此,所以,是惡魔,我不可置否,但淩又是惡魔中的什么身位呢,惡魔界也會像人類一樣,有君主王侯嗎?我很好奇;
這樣的想法我暫放在了一邊;我抬眸問羽;
“那羽覺得,莫辭像惡魔嗎?”
羽搖頭,停下手上撫發絲的動作;
“沒什么感觸,他是不是你所說的惡魔,我也不知道,但我能肯定一點,他來此,必定有什么目的,不管是出于惡魔身份也好,還是其它什么身份也好,不然,他絕不會來此;所以城兒還是小心點好,不要被他利用傷害到了;”
羽叮囑了句;這就是羽的頭腦,什么都能想到紕漏重點;淩確實是為目的而來,這是實,然,只是他的目的我早已清楚,卻瞞了一心為我擔心謹慎的羽;
不過也沒什么,只要不會傷到羽的國家,傷到羽,我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而,唯一擔心的就是,怕羽因我的離開而傷心;
但我已沒辦法了,事已至此,無路可選,我與淩的契約無法摧毀;
這就是自己一時沖動的結果,反而傷害了羽;
不過,我不后悔,自己已做,后悔又有什么用?至少,我有為蕪儀博得了幸福;
我在他懷中點點頭;
“嗯;”
聽話的應了聲;
也許,這古代一生,我最忘不掉擔心的就是羽了;他為自己的執著與付出,自己卻最終給他帶來了悲痛;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多優美卻凄涼的一句話;
羽抬眸看了眼夜色;
“城兒,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羽輕推起我坐起,點點頭;
“嗯;”
應了聲便同羽一起站了起來;我看著一手仍持扇子,低頭整理了下緞衫的羽;
“城兒去羽房間睡好嗎?”輕語了句;羽卻木然地看了我許,后點點頭;
“嗯;走吧,城兒;”
一手從身后扶我手臂,便同我一起去了他房間;
作為古代女子,這是不自貞,但自己都快死了,哪還管那么多,我只想多陪陪羽,這個深愛自己不顧一切的男子;
回到羽的房間,我們沒有燃蠟燭,借著窗外月色回到了床榻邊的;與羽同躺一張床榻,我睡里邊,羽則躺外側,穿一身雪白襯衣,古代男子常穿的睡衣;他側身躺著,擁著我,我則背對著他躺著;羽攬我身前的手依在被中握著我的手;這是我第二次與他同枕一張床;
他突將我緊擁了擁,似有些不適;后聽到他說;
“城兒干嘛背對著羽?”
我回過頭有些不便的看著羽;
“羽不舒服嗎?”
說后未等羽回答我自己又在被中轉了個身,面向著羽;笑道;
“羽是不是還有話說?”
這樣一轉過去,羽自然的就將手放在了我的頭下,所以,睡在被中也是成了羽雙手擁著的了,中間只隔了那么一點的距離,恰好能讓倆面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