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臉上那抹淡然溫和的神情，更讓人神迷；有一瞬，竟會覺得他很溫柔深情；我完全忘記剛才想整淩的思想，盯著淩道；

“淩，你再撩一下發試試?”

淩一愣，后還是照做了；如剛才一般，伸手一撩長發，發絲從他指間滑落；美眸輕一眨，頭微一側，動作優美；淡漠地優美神態，風雅又迷人；

“漂亮，若我有相機或手機什么的，一定給你拍下來；”

我話一出，淩手中的杯子驀然滑落，他手腳快，從半空中伸手一撈，又握在了手中；

看到如此的淩，我從自我的想象中回神，抬眸驚異地看著他；

“你，這是怎么了？”

淩伸手摸了摸鼻梁；

“沒什么；”裝作若無其事；后又撐腮，一邊喝茶，一邊道；

“城兒以后不要把那樣的話掛嘴邊，都是未來的東西，惦記多了也沒用，知道嗎？”

說后又認真地瞟眸看著我，希望我應口回答；

我瞟了他眼，自顧喝茶，淡然道了句；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低頭喝茶，期間還從中偷瞟眸看淩的反應；淩木然地盯著我，半晌，拿我無語了，后干咳了聲；繼續喝茶；

“你干嘛不說話了？”

我忍不住寂靜，又問；淩喝完了杯中最后口茶，放下杯子，起身；

“淩沒什么好說的；”

作無奈地嘆了句，后轉身正望著我；

“…在主人面前；沒事淩先走了？主人，等到那一天淩再來吧；”正色地看著我；

這個人真的讓我忍無可忍明明談到興處他卻要逃席；在考驗我么；

我強忍壓下心中的怒火，起身，冷笑著看著已轉身欲走的淩；

“是嗎？”淡然笑著道了句；

淩感覺一陣冷風從他身后掃過；

轉身來看我；我已撩開手腕的衣袖，顯現了手上的圖紋，圖案在我手上閃著光芒；

“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淩給我……；”

“等等；”

淩感知了‘危險’性，從容地打斷了我；自覺的又到桌邊坐下；

“城兒不就是想要我坐下嗎？干嘛要動用主人的身份呢？……”

其實我是真的想要他坐下來，只可惜他猜中了就變了；我真的很佩服他，不過，已只是枉然；

我皺眉盯著他；

“你給我站起來吧，我可沒叫你坐；”

我勾嘴角冷笑著看著他，自己卻又在桌邊坐下；淩皺起了好看的眉，起了身；

“若不讓淩坐，那淩走了；”

說著還真的狀似欲走；

“等等；”

現在換我無力地說‘等等’了；

我撫額，有些無力；淩轉回身，來了，我卻揮了揮手；

“你走吧，我沒事了；”

我真怕他沒吞掉我的靈魂反倒被他唱反調給氣死了；

讓他走了，他卻走了回來又在桌邊坐下；

“城兒怎么了？”

被他氣成這樣，他卻渾然不知，認真問道；我深吸了口氣，呼出，舒了下心理，松開撫額的手抬眸看他；

“沒事；郁結；”順口了句；

說著去拾杯喝了口茶，順了順心；他卻坐桌邊，盯了我半晌；

“我并不是想氣城兒，只是希望城兒能留下我，淩想留下與城兒正式多處幾天，自己不知怎么開口，想了法子卻氣到城兒了，呵，也許是淩太笨了吧；”

淩認真地道；說的誠懇，到最后似自嘲的冷笑了聲，嘴角又勾起了那樣迷人的淺笑；

一聽到淩這樣的話，我的心立馬就靜了下來；我低下了頭；

“隨來隨去，不都是淩自己決定的嗎？”輕語了句；

又抬眸看著淩；

“淩想留下，留下便是，為何還要城兒親口留?”

淩一直都靜然地看著我，聽到我的問話，卻不再開口，看著我沉默了；

我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不想說的，所以我沒再多問；

沉吟了許；

“那淩不要走了，直接陪城兒走到那一天吧；也許淩說的對，成了所謂的搭檔，就應該好好正式相處才對，我們都未曾好好相處過，若再不珍惜，也許就真的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我認真地低語；話說越深，卻也漸漸有了傷愁；說到真實，自己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時長不多了，也許秋冬之后，就再沒有我這個假面的葉蕪城了吧；

淩低眸突低語了句；

“淩就拿城兒沒辦法；”

這句話我沒聽到，只知他有低語了聲，以為是他當作是回應了我；他一直側身坐桌邊，一手肘搭桌沿，另手則一直拿著個杯子，說后低眸喝了口；（我發現，淩竟比我更愛喝茶；）

我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沉吟了許；

“對了淩，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么？”

淩抬眸看著我；未等我開口，突又知道了什么似的，開口；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了；”

說了句，后旋身坐正看著我；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我們的交易不會再皇宮出現的，你消失了，凌羽他也不會知道你的去處的；”

又低頭看著自己手中杯子里稍有的一點茶水；

“我明白你的心情，你不想讓自己死在他的面前，這對他是一種折磨；做為最好的執事，就應該讓什么都完美，這也是一種境界，做執事就該如此；”

“一切我都會安排的，請城兒放心吧；”

今日再見的淩，讓自己覺得慶幸，自己竟遇了這么好的一個惡魔，連自己想什么都知道；雖然他后面的我聽不懂；

我笑了；看著一臉認真無瀾的淩真心道了句；

“謝謝；”

淩聞言有愕然從他神美的眼中閃過，但一頃又回到了正常；低眸淡口了句；

“這是執事應該做的；在你面前我沒做到一個稱職的執事，這是我欠你的；”

目光又靜然地看著我，那樣的真摯，亦有溫柔；天使般的溫柔形色；

這樣的話我有一絲感動；與他相處，從沒這樣跟他這樣認真說過話，這是第一次；不知以后……；算了，也許，對于我來說的以后，并不多了吧；

他雖然沒跟我說會怎么實現我們的契約，沒說后面會怎么做，但我還是很信他，所以也沒多問；……其實，我一生中最有相欠的就是羽了吧；但既已如此，若來世有相逢，再還給他吧；

來世一張白紙，逝世離愁勾勒滿是塵埃；

等到塵埃欲了時，卻滿是曾經的點點滴滴；

那時的羽，中期的羽，以至后來的羽，又會怎樣呢；定會傷心不已吧；

這讓我想到一句話，不由地自說出了口；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多切實，卻多凄涼的一句話，滿是悲傷涼苦；

若羽不曾遇到我，或遇到了也只如初見，一切，也許就不一樣了；

這句話我是替羽說的；

淩木然地看著我，不知為何我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半晌；

“城兒這是在感慨什么？”

放下手中茶杯又自拾壺一邊添滿；這樣的動作，讓氣氛變得不那么憂沉；

我伏桌上讓我們的距離變得更近些；

“淩說，我會感慨些什么？”

淩看著我輕搖頭；

“不知道，淩哪知道城兒在想什么；”

他知道，卻不說；

他不說那只有我自己自報了；我又坐直了身子；

“我自己也許沒什么好感慨，我只是在替羽感慨；他與我若只如初見，或從沒相見過，那多好，如此，也不會因我驀然地離開而傷痛……；”

我一手托腮，沉思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