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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橋彎彎

皎潔的月光照耀在面前白色長袍上,疑似宋慈的身影踏月而來,瑾言眼前一黑,直直往后倒下。

宋慈一把接住,將其雙腿騰空抱起,黑色瞳孔漸漸變藍,沉著臉將瑾言抱上隨之而來的犢車。

一刻不停得拍打幾下子蘇屁股,子蘇“哞哞”叫了兩聲,雙腿一蹬一溜煙直接沒入黑夜。

早已在車上等候的言如是雙眼睜大,眼淚汪汪的看著滿身傷痕的瑾言,帶著哭腔問道:

“怎么回事?阿言怎么會受如此重的傷?”

宋慈手里一刻不停的給瑾言處理傷口,聲音帶著隱隱的憤怒:“不知。”

言如是錘了錘車門:“該死的,別讓我知道是誰,不然我定讓他生不如死。”

“自然。”

車行速度加快,沒過多久便回到臨星閣,言如是照著宋慈吩咐去后廚煎藥,宋慈用鋸子小心翼翼將鐵鏈鉗開,先用酒精給瑾言的手腕腳踝消毒,再將瑾言手腕腳踝上的臟東西細細清理,最后涂藥包扎。

處理完所有已是第二日清晨,期間宋慈抽空去了一趟季家治療季秋明和季秋夏,回來瑾言依舊沉睡。

宋慈看著端著熬好的中藥從門外進來言如是不說話,手里接過言如是遞過來的中藥,撐起瑾言腦袋,把碗里的中藥輕輕灌進她嘴里。

言如是在一旁嘆息:“阿言怎么樣,有什么時候能醒?”

宋慈搖頭:“暫時無憂,只是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醒。”

言如是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怎么出去一趟就傷成了這樣,也不知道她這段日子是怎么過的,手腕痛不痛,腳踝痛不痛。

阿言我來守著,四輪車也備好了。

阿慈,你回去休息吧,你已經熬了一夜還去了季家治療,當心熬壞身體。”

宋慈臉色深沉的將手中中藥一點一點灌完,端起藥碗起身:“照顧好阿言,別讓任何人靠近。”

言如是點頭:“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

兩日后,瑾言悠悠轉醒卻不再與兩人交流,無論宋慈如何引導,瑾言依舊一語不發。

宋慈無奈,在門外恰好遇上言如是。

言如是看向宋慈身后:“今日還是沒有說話嗎?”

宋慈搖頭:“沒有。”

“她以前就算話再少,也不會三天不說一句話的,這到底怎么回事?”

“心病。”

“……”言如是將四輪車推到瑾言面前詢問道:“阿言想要出去嗎?”

瑾言點頭。

言如是將她抱上四輪車,推著她在臨星閣后院轉了幾圈后走到隔壁大棚,子蘇見到瑾言更是“哞哞”叫了幾聲。

這樣的日子持續過了兩日,某天瑾言用茶水示意言如是推她去臨星閣書房,又向言如是討要了些文房四寶。

隨著墨水在竹簡上來回描繪,瑾言提筆向宋慈與言如是闡述了一番起因經過。

十一月初八,宋慈帶著瑾言一同去季府為幾人進行最后一次治療。

看著坐在四輪車上的瑾言,季秋風驚訝道:“怎么傷得如此之重?”

瑾言沒有理會,倒是一旁宋慈替她解釋道:“阿言前不久隨我去摘藥,不小心掉入陷阱,那陷阱有些深便把腿給摔傷了。”

季秋風了然:“原來如此。”

瑾言點頭,言語交談間兩人來到季秋明房間。

此時的房間藥香早已代替了酸臭味,季秋明同樣驚訝地看著她:“瑾言小娘子,你怎么也坐上輪椅了?”

宋慈不厭其煩的解釋:“阿言調皮,不小心摔壞了腿。”

季秋明了然,直接解開上衣趴在床上,任由宋慈取針施針,兩個時辰后,季秋明的后背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將他后背上的金針一一取下。

宋慈道:“最后一次施針結束,余毒我已盡數清理干凈,這是這內力還得靠你自己修復。”

季秋明有些氣喘吁吁:“三郎謝過宋兄。”

宋慈擺擺手,推著瑾言去季秋夏的房間,與季秋明房內一樣,腐味已消失殆盡。

季秋明同樣驚訝的看了一眼瑾言坐著的四輪車卻什么都沒問,只輕輕對著宋慈頷首。

宋慈掀開季秋夏身上纏著的紗布,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傷口恢復的不錯,再有半月便能拆開手上木板,木板拆開后記得多做復建。”

他日從輪椅拿出兩個竹簡遞給他:“這是新的藥方,一天三次直到完全恢復,平日記得吃些青菜和多喝骨頭熬的湯,有事沒事多出去曬曬太陽。”

“這個是醫經,我在上面標注了一些見解,關于復建要義也都在里面,有空記得多翻翻。”

季秋夏頷首:“多謝宋兄。”

宋慈擺擺手:“照顧好自己,多多保重。”推著瑾言徑直離開。

兩人在蓮花池旁賞景,途中偶遇了同樣散步的季秋風與季秋月。

瑾言與季秋月相視一笑,季秋風道:“相見不如偶遇,一同前往練武場涼亭敘舊,一起喝杯茶吧。”

宋慈婉拒,對兩人抱歉笑笑:“多謝三郎好意,阿言舊疾復發多有不便,改日定請各位前往福壽樓一聚。”

季秋月有些惋惜:“那好吧,改日一定要好好聚一聚。”

與二人拜別,宋慈便推著瑾言回臨星閣淵室休息。

深夜,瑾言沉沉睡去。

言如是手拿竹簡外出歸來,恰逢宋慈在內室獨飲,桂花酒香四溢,宋慈給在對面坐下的言如是倒了一杯:

“回來了。”

“嗯。”

“喝杯酒暖暖身。”

“謝謝。”

“阿言的事情調查的怎么樣?”

言如是將手中酒水一飲而盡,氣呼呼得將竹簡丟給宋慈:“都在這里面了,自己打開看吧。”

宋慈接過竹簡來回翻看,只見他眉頭緊鎖,面色凝重:“原來是他。”

言如是微微嘆息:“我也是沒想到。”

“這件事阿言知道嗎?”

“還未來得及告訴她,但我覺得她知道。”

“哪怕她知道,該我們做的也不能少。”

“你要如何?”

宋慈將竹簡丟進蠟燭堆,燭光將他的臉龐上來回跳躍:“正月十九如何,正好新仇舊怨一并了。”

言如是挑眉:“正月十九可是季府的大喜之日?”

“正好,給我們阿言沖沖喜。”

“你就不怕季家大亂?還有你那幾個好不容易治的差不多的病人。”

“管好自己足矣,阿言更重要。

現在的季府還輪不到我們操心,就算我現在去報信,也沒人會信我這個外人的華,更何況我只破壞不參與,到時候順手再救一下人即可。”

“不愧是醫圣。”

“哼。”

“對了,西川那邊來消息了。”

“怎么樣?”

“等季府事情了解后,我要去西川一趟。”

“可以,到時候我與你一起。”

“你也去,那阿言怎么辦?”

“西川那邊苦寒,她留下。”

“所幸她的武功正在慢慢恢復,只要不犯病,自保肯定沒問題,到時我把宇一宇二也留下。”

“也不知道這個小妮子究竟有什么魅力,把我們兩個迷的團團轉。”

“誰叫我們都是朋友。”

“朋友兩字害人呀。”

“阿慈,我的任務完成了,你的也快了吧。”

“嗯。”

“只是我擔心,等我們回去后,阿言怎么辦?”

“別擔心,我有一種預感,等我們完成任務,她也快離開了。”

“離開?她能去哪里?”

“不知。”

“不論如何,我們都應該尊重她。”

“其實,你也能感覺出阿言的特殊吧。”

“嗯。”

“無論如何,我們都是朋友。

更何況沒有阿言,我要如何才能遇見你。”

“感謝她讓我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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