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清厲的鳳鳴,一團五色火焰轟然下落,迷離峰上響起慘呼驚叫,無數(shù)人被雄猛火焰炸為殘碎尸骸,焦黑肉塊。臟腑、殘肢、鮮血灑落遍地,腥氣撲鼻,整個山頭盡染鮮紅,赫然一片尸山血海的慘烈景象。
迷離峰之山石屬炎火之性,輔以天上烈日暴曬,那如河鮮血轉(zhuǎn)瞬間蒸騰為霧,離地丈許,如一道紅帷帳幕,縈罩山頭,久久不散。
“跪伏老子腳下,抑或……死!”
易天信嘴中的話語冰冷的宛如北原冰雪,他左右雙手各提著一具尸軀,一邊往前行走。鮮血自身上大大小小無數(shù)創(chuàng)口之上不停流出,每走一步,必有鮮血濺流,光自己的鮮血便留下一條鮮血之道。
數(shù)千名身穿紅衣的真火極地武者,望向他的眼神之中有悲傷,有憤怒,但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懼。
此人明明身受重傷,明明殺了他們的親友,明明誅了他們的師長,明明滅了他們的同門,明明是個十惡不赦之輩,這些以正道自居的武者一個個的雙腿卻似牢牢釘在土中,挪不動寸步分毫,手中兵刃更是重如山岳,朗朗作響,不住發(fā)顫,幾乎拿捏不住。
原因無他,便是此人,一人一戟,在迷離峰上逢人便殺,見人就斬,殺了個人頭滾滾,滿地鮮紅,上萬武者死在他的戟下,簡直便是魔王降世,修羅再臨。若論殺意之盛,怕可用天下無雙方可形容。
人群之中,忽有一人鼓起勇氣大喝道:“這魔王已傷近垂死!你們還怕些什么?咱們真火極地為白道魁首,豈能懼他一人!”此人跨前兩步,攔在易天信面前,一刀高舉,卷起一團火焰,大喝道:“魔王,我要……”
話未說畢,不知自何處現(xiàn)出一道璀璨戟芒,恍若破世之刃,又若流星滑落,一閃即逝。攔在易天信面前的那人未等一刀劈出,已是戛然而止,隨即啪嗒連聲,整個人碎裂成大大小小數(shù)千塊尸塊,散落于地。
旁觀諸人驚駭欲死,這人到底中了多少戟而死的?
易天信明明一手抓著一人,他的戟又是如何出手的?
易天信冷笑一聲道:“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再考慮自己該不該出手。無能之輩,也敢攔老子的路,唯死而已。”
易天信目光移向其他人,道:“老子不想再說第二次!”
那些人眼中身為正派的榮光與驕傲已經(jīng)盡數(shù)潰散,嚇的拿不穩(wěn)兵刃,足有大半人跪地道:“魔王饒命,我等愿意追隨魔王腳步!”
剩余小半人不敢說半句,卻又不肯下跪,一個個低下高昂的頭顱,默不作聲。
易天信仰天哈哈大笑道:“好!這就是江湖第一大正派,果然有骨氣!哈哈哈哈!”他的話語不乏譏諷,但硬骨頭已盡數(shù)被他斬滅,余者已沒人敢頂撞半句。
易天信冷哼了一聲,懶理諸人畏懼目光,動作也不迅捷,繼續(xù)緩步向山上行走,一腳踏在方才那人的尸肉之上,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黏噠之聲,聽得眾人臉色發(fā)白,身子不住輕顫。
其身上燃起五色火焰,血氣漸漸收斂,所受創(chuàng)傷也即復(fù)合,不過片刻時分,原本千創(chuàng)之軀,便已恢復(fù)大半,愈合速度令人咋舌。
不多時易天信登上峰巒之巔,向遠處眺望風(fēng)景,贊道:“登高望遠,果然暢快!”
當(dāng)下猛吸一口山上清風(fēng),哈哈一笑,然后雙手一抬將兩具尸軀擲地,上下相疊。大咧咧以尸軀為墊,一個跨步移臀坐在其上。
左掌翻上平攤,平空出現(xiàn)一個酒壺,易天信拔出壺蓋,壺口向下,在地上澆了一道酒線,表情無比快意,哈哈狂笑道:“爹啊!信兒終于為你手刃仇人,更戮千萬人與你陪葬,你在天之靈,已可安息了!”
易天信仰頭瘋狂笑了一陣,收起空酒壺,又化出一個滿壺,道:“痛快!今日當(dāng)浮一大白!”說罷將壺中美酒盡數(shù)飲盡,道了聲好酒,忽的想起逝去父親生前音容,又想起這些年來的不易,又猛的狂哭了起來。
圍觀眾人瞧著易天信自言自語,又哭又笑,狀若瘋癲,俱是怕死了他,唯恐易天信突然暴走,又重新往山下殺去,一個個既不敢動,又擔(dān)驚受怕,簡直進退兩難。
易天信哭笑一陣,然后抹去眼淚,拍了拍自己后頸,厲聲吼道:“老子殺了這么多人,你們有種的便上!老子人頭在此,誰敢來取?!”
諸人面面相覷,無人敢上前一步。
易天信運起魂力,怒吼道:“無膽之輩!欺世盜名!既不敢上,就給老子跪下!別在這兒礙老子的眼!”
聲勝虎嘯龍吟,巨音直灌山谷,來回激蕩,跪著的人耳膜嗡嗡作響。
那些站著的人,實力尚可的人胸口似被錘子轟擊,口吐鮮血受了內(nèi)傷,胸口翻騰難受,自知絕不是易天信的對手。
實力低微者被他音波一摧,直接耳膜崩裂,七竅流血而亡。
眾人駭?shù)拿嫔n白,那些原本還站著的人立馬跪了下來,再不敢有半點遲疑。
易天信哈哈大笑,又取出一個酒壺,咕咚咕咚自飲了一陣,順便拿出一只獐子腿,大快朵頤起來。
聽著他不停的吃喝聲,那些跪著的人如坐針氈,尷尬無比。
忽然間,北方天空有一角自藍轉(zhuǎn)紅,赤彤一片,宛若火燒,那一處的云海翻騰滾蕩,由白化紅,好似赤紅火焰,燎燒天地,挾著一股滔天之勢,朝迷離峰洶涌飛來。
易天信與那火云相距雖遙,但那猛烈氣勢已虛化作一片灼熱火風(fēng),席卷而至,燙的他面頰發(fā)紅,易天信早料著這異象必生,不禁冷笑一聲道:“終于來了,老子等你好久了!”
隨即聽得一聲憤怒已極的厲吼自天邊滾滾傳來:“魔障!瞧瞧你今日害死了多少人命!”
一眾跪伏在地者聽聞這雷霆般的聲響,一個個露出歡喜至極之色,紛紛道:“宗主來了!宗主來了!”
“宗主一來,降妖除魔,大事已定!”
“還請宗主施展神通,降伏這嗜血魔頭!”
易天信聽得諸人嚷嚷之聲,冷笑道:“一群狗仗人勢的東西,先前跪的時候怎不見你們敢說只言片語?”
“哼,姓易的。你便繼續(xù)狂吧!看你還能張狂多久!”
“宗主一來,絕不會讓你這魔頭活著走出天火山脈!”
眾紅衣弟子站起身子,紛紛喝叱,卻不敢放聲亂罵。
易天信不屑冷笑,絲毫不以為然,眼神一瞪,喝道:“聒噪!”背后猛的現(xiàn)出一道可怕魔影,張牙舞爪,猙獰無比,駭?shù)闹T人軟癱在地,再不敢胡亂說話。
易天信撫掌大笑,意極輕蔑。
“唬弄弱小,便這么讓你開心么?”半空中突然傳來一個男子聲音,易天信循聲一看,只見一個身著赤紅鑲紫金長袍,蒼白雪發(fā),面目卻極年輕的男子凌空踏虛,遠遠向他走來。其全身上下燃起熊熊烈火,背后現(xiàn)出一朵巨大火蓮虛影,氣勢如山般傾倒下來,山上諸人胸口滯悶,生出一股難以抗拒之感,幾乎便要就此跪地。
易天信笑道:“唬弄弱小,并不有趣,但瞧他們自命正義之士,卻被一個邪道狂魔嚇的屁滾尿流,跪地求饒,這才有趣。”
那白發(fā)男子臉上怒氣橫溢,喝道:“凡我真火極地弟子,速速離開迷離峰,不然神通無眼,白白送了性命!”
眾人聽得這白發(fā)男子警告,趕緊紛紛跑下山去。
易天信鼓掌大笑道:“不愧是號稱‘一劍炬江,滔海盡焚’的真火極地宗主徐陸唯,沒想到多年不見,容顏未老不說,面目竟又年輕幾歲,可見你這些年功力又作突破,當(dāng)真可喜可賀。”
徐陸唯悶哼一聲,道:“當(dāng)年見你,乃是我正道未來之星,雖有些失禮輕狂,但未失大節(jié),沒想到短短數(shù)十年光陰,讓你由善轉(zhuǎn)惡,又獲得這般高強修為,當(dāng)真是天道無常,讓人預(yù)料不到。你到底為了何事,來傷我迷離峰這許多人命?”
易天信臉色一沉,冷冷道:“報仇雪恨!”
徐陸唯道:“即便報仇,也不當(dāng)殺戮如此之眾。”
易天信朗聲喝道:“這群人為虎作倀,阻攔老子復(fù)仇,便當(dāng)同罪而論!”
徐陸唯道:“一條人命重如山岳,肩負這許多殺孽,不覺脊梁都壓垮了么?”
易天信哈哈大笑道:“愿戮天下人,還我一身輕!試問宗主,何重之有?”
徐陸唯喝道:“好大的煞氣,你已成一個滔天魔頭,若我早有預(yù)料,必不會將你留至于今。”
易天信冷笑兩聲,問道:“徐宗主現(xiàn)在后悔么?”
徐陸唯點頭道:“不錯!徐某確實后悔了。”
易天信仰天狂笑道:“可惜你即便后悔惋惜,亦于事無補,徐宗主啊,朝前看吧!”
易天信全身魂力流淌,繞身透出三顆燦金色星辰,身上鮮血蒸騰為氣,凝出重重血霧,血霧之中隱隱現(xiàn)出一個魔影,似人似獸,張牙舞爪,兇惡無比。隨即一股滔天魔威猛烈拔高,萬千黑色電芒縈繞周身,滋滋之聲不絕于耳。一股駭人殺氣化作實質(zhì)之刃,長達百丈,便往徐陸唯處斬去。
徐陸唯臉色未變,道:“深入魔道,執(zhí)迷不悟!神魂覺醒,仙明業(yè)火!”其繞身同樣出現(xiàn)燦金色星辰,卻有六顆。身上則現(xiàn)出一團金色火焰虛影,熊熊燃燒。徐陸唯右手一撩,在他面前頂出一朵火焰紅蓮,光華大作,艷美絕倫,紅蓮輕輕飄起,正面迎上殺氣之刃。
殺刃、火蓮兩者一擊,互相抵消,碰撞而出的巨大氣浪震蕩而出,整座山巒都顫動起來。
徐陸唯見迷離峰上諸人已然退盡,沉聲道:“你既入魔障,便別怪徐某不念昔日之情。”
易天信吹了一聲口哨,伸出食指,對著徐陸唯輕佻的勾了勾道:“你我有個屁的感情。來,讓老子見識見識道宗五脈之首火脈的真正神通,你在天極無雙榜榜上有名,可別是欺世盜名之輩,讓老子失望!”
徐陸唯冷哼一聲,道:“今日徐某除魔衛(wèi)道,捍衛(wèi)蒼生!葬天火海,起!”徐陸唯手上閃出一道火光,掌中多出一柄赤色仙劍,熠熠生輝,在自己面前輕描淡寫的一劃,虛空之中猛的涌起一層百丈高的火浪,翻天徹地,高過整座山峰,狠狠便朝易天信處拍來。
熾烈無比的火海激流滾蕩,焚去林木,炙毀山石,將峰上尸骸、建筑,一切皆化為灰燼。
易天信早預(yù)想到徐陸唯神通絕世,卻也沒料到他一出手便是焚去山峰超絕殺招,心中不免驚駭:(他想將整座迷離峰一并焚去,好生霸道!)
易天信凌空飛起,急速躲閃,熊熊赤焰仍灼的易天信衣服多出萬千破洞,他右掌一動,一柄魔戟現(xiàn)于掌中,隨即萬千雷光轟然爆閃,長發(fā)狂亂舞動,大聲道:“徐陸唯,你乃火之極致,今日,我便要以我雷之道,破你的火之道!神魂覺醒!常山趙子龍!”
守護神魂趙云厲吼而現(xiàn),易天信如穿著一件神魂甲衣,萬千電光瘋狂亂舞。天信所持魔戟之上黑電閃爍,凝起一柄百丈長短的巨型黑雷電戟,雙手高高揚起,隨即自上而下?lián)]斬,戟刃無數(shù)閃電之中,卷出萬道猙獰魔影,呼嘯亂舞。
赤色火海撞上黑色雷戟,剎那之間,猛烈無比的雷火之力向四周蕩漾而出,震出萬千漣漪氣浪。無數(shù)雷蛇電芒化為黑潮,猛火烈焰化為紅浪,黑潮紅浪,層層疊疊,呼嘯翻卷。無論林木,巖石,俱被毀滅之勁蕩為飛灰。
一招碰撞,山川易形,天地變色。
易天信猛吐鮮血,全身創(chuàng)口因為絕式碰撞而再度迸裂,無數(shù)血箭自身上綻出,腹中臟腑仿佛絞作一團,難受至極。在空中凌虛而立,便已用盡力氣。
徐陸唯冷哼一聲道:“強弩之末!看來你的雷之道,也不過如此。”
易天信屠戮迷離峰,斬殺多名高手,卻也換得一身重創(chuàng),眼前猛然一黑,險些暈倒。當(dāng)下定了定神,大笑著抹去嘴角鮮血,道:“即便強弩之末,亦有再戰(zhàn)之力。”
徐陸唯道:“死到臨頭,還要逞強,你可還有什么遺言?”
易天信道:“老子即便在此戰(zhàn)死,也沒什么怨言。”易天信皺眉微思,忽然問道:“宗主是天下間最接近絕頂?shù)娜宋铮献舆€有一事相問。”
徐陸唯沒想到這狂魔還有問題,有些好奇道:“哦?你還有什么問題?”
易天信問道:“敢問宗主,如何成就武之極致?”
徐陸唯道:“以德服人,以仁寬人。俗話有云,仁者無敵,要達武之極致,便當(dāng)達仁德之極致!”
易天信捧腹哈哈大笑道:“徐宗主說出這種回答,未免太讓人失望,也太讓人好笑了。”
徐陸唯哼了一聲,道:“哦?想必你有不同的答案?”
易天信雙目綻射寒芒,沉聲道:“以德服人?何其可笑!仁者無敵?無聊透頂!
武便是武,無所謂良知,道德,正義,仁慈,也無所謂無恥,卑鄙,邪惡,殘酷。武道只是單純而純粹的強大!
要達武之極致,便要忠于自己的欲望,順心而為!”
徐陸唯目光森冷,瞪視易天信道:“傳聞你得一綽號臥血魔王,果真囂狂于世。好!便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武之極致!不過憑你這肉身,怕是已堅持不住了!”
易天信哈哈狂笑,道:“徐宗主,每個人都有一個守護神魂,對不對?”
徐陸唯道:“當(dāng)然。”
易天信道:“但是老子不妨告訴你,老子就是規(guī)格之外!別人只有一個神魂,老子卻有三個!神魂覺醒!!!都出來吧!”
狂風(fēng)呼嘯,火焰翻卷,兩個神魂爆吼出現(xiàn),與神魂趙云并肩而立,氣勢恢宏。
徐陸唯臉色一變,喝道:“數(shù)量多有什么用?!”
易天信狂笑不止,道:“多有什么用?你試試就知道啦!”
兩人遙遙相對,魂力運至極致,猛烈殺氣化為實質(zhì),激烈碰撞,偶有鳥雀飛過,被殺氣瞬間碾成肉末血雨。
兩人齊聲怒喝,各展絕式,火光、電芒再度撞在一處,一瞬之間,天地變色,云落黑電,地現(xiàn)赤焰,狂風(fēng)呼嘯,宛如世界末日……
從斬妖除魔開始長生不死
消耗壽元灌注武學(xué),可無限進行推演。沈儀凡人之軀,壽數(shù)不過百年,所幸可以通過斬殺妖魔獲取對方剩余壽元。在邪祟遍地的亂世中亮出長刀,讓這群活了千百年的生靈肝膽俱裂!從【鷹爪功】到【八荒裂天手】,從【伏魔拳】到【金身鎮(zhèn)獄法相】!沈儀偶爾也會沉思,這壽命怎么越用越多了?他收刀入鞘,抬眸朝天上看去,聽聞那云端之上有天穹玉府,其內(nèi)坐滿了千真萬圣,任何一位都曾經(jīng)歷無盡歲月。此番踏天而來,只為向諸仙借個百萬年,以證我長生不死大道。……此書又名《讓你氪命練武,你氪別人的?》、《道友請留步,你的壽元與在下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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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動畫,每周三10:00騰訊視頻火熱播出,VIP搶先看兩集;葉凡、女帝、無始等將以立體的形式和你相見,等你一起來看。冰冷與黑暗并存的宇宙深處,九具龐大的龍尸拉著一口青銅古棺,亙古長存。這是太空探測器在枯寂的宇宙中捕捉到的一幅極其震撼的畫面。九龍拉棺,究竟是回到了上古,還是來到了星空的彼岸?一個浩大的仙俠世界,光怪陸離,神秘?zé)o盡。熱血似火山沸騰,激情若瀚海洶涌,欲望如深淵無止境……登天路,踏歌行,彈指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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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錢修什么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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