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完春節,美國疫情再次擴大,有些不安分的人開始打砸商店,也正是這個時候,種族矛盾被激化,一個黑人被警察按在地上,因為無法呼吸而斃命。由此引發了黑命貴的運動,多年前馬丁路德金的演講,名字叫“我有一個夢”,是的,到今天,這也還只是一個夢。
相同的,多少人年輕時候的夢想,很多年后,也只是一個夢了。
年后,疫情還是沒有完全消失,大量的企業倒閉停工,出門也要健康碼,無處可去,我只好再次打開直播,很多人都沒看到開播,看來,疫情影響的太大了,這個庚子年,剛開年就不順。還好亂涂同學,認真的開播了。
“如果很容易就能得到的,就沒有價值。”她在直播間里說道,一般其他直播畫畫的人都是默默畫畫,而只有這里我才感受到不同,剛開始我還有些覺得她是有理想的,雖然畫的不怎么樣,還稱自己工作了4年,直到后來聽她的故事,讓我越發覺得心里發毛。
有次,她讓一個熟人幫他改劇本,那個朋友說,有一章都是廢話,要全部刪掉,她的語氣帶著不滿“太難了”,在說到這個自己寫的劇本畫出來的時候,她說“他這個劇本,本來就比較復雜,怎么改啊”,難道這個劇本不是她自己寫的?又有人問她,這個劇本是她寫的嗎,她又承認是的,在她毫無生氣,一直是一個表情的臉上,我覺得她是不是有些傻?
而后,她又開始講故事,她現在沒有出門快3個多月了,她的父母也不管她,她自己不會做飯,等室友出去上班,就自己把前天的剩飯熱下吃了,到了晚上就等室友回來做飯,一吃就是一個小時。直播間,有人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她說,現在還小,都沒談過,還不準備談,才25歲。過了一天,她也不避諱,她不知道為什么又開始講她的前男友,說本來跟雙方父母說好,讓父母帶小孩,自己還是忙自己的事業,現在也還是覺得事業重要。她對于她的“事業”,剛意思了一下,就叫那些朋友給她修改代畫,自己開始直播游戲。
在她的概念里,沒有朋友,只有工具人。以前的同事,處得不好,話也不說的,通訊錄里刪掉。直播間里也是,進來的觀眾,也只是工具人,按她的預想,一旦簽約,就請人來勾線和上色,開價5千到7千,干不了就開掉。聽這口氣,這是等著錢從天上掉下來啊。如果直播有人質疑,說了半個不是,那就是帶節奏,就禁言,請走不送。
其實我覺得有當網紅的潛質,為什么非要畫畫,哪根筋搭錯了么?
后來,終于,聽到她講了一個真實的故事。說是,在上大學,那是個高職院校,每到夜里,宿舍門外總是有奇怪的聲音,她就經常出去看是什么,昏暗的燈光中,發現是個人在垃圾桶翻東西,她又不敢過去看,怕是鬼,那個人頭發很長擋住了臉。那個女鬼從垃圾桶里撿出空的塑料瓶,整齊的擺在地上。這個時候,直播間有觀眾說,是在撿垃圾么。亂涂說,不是的,后來破案了,我覺得是夢游。
我也真奇怪我自己,為什么會喜歡聽這種奇葩的故事。還有什么,她總覺得會有人偷窺她,不想出門。
我很奇怪為什么她要講這些,我還認真聽了,還有人去關注她。
雖說我也很想畫漫畫,但是,我覺得我跟她不是一類人,至少不是一個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