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希晨急急忙忙地抱起她下山往醫(yī)院趕去。
“到底怎么回事?”凌希晨看向林嘯。
“她還沒有恢復(fù),醫(yī)生說她昏迷的時候求生意志不大,是她自己不想醒過來,今天應(yīng)該是刺激到她了,她需要慢慢來。”
慕梓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林嘯在她身邊,她才安了心。“哥,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是嚇到你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慕梓搖了搖頭,她看著桌子上的項鏈,心里揪了一下。“哥,幫我拿過來。”
林嘯把項鏈遞給她。
她拿在手里細細端詳著,雨后晴天出彩虹吧?她也是彩虹嗎?陰雨過后唯一遇見的彩虹?
“阿梓,有沒有想起來什么?”
“想起來一句話。”她抬頭看著林嘯,笑了笑,“陰雨過后唯一遇見的彩虹。”
門外,凌希晨聽到慕梓的話,眼眶一熱,抿唇笑了笑,阿梓。
這句話帶給慕梓很大的沖擊,她想她該記起來點什么,可又想不起來。她知道,她應(yīng)該很喜歡這個人吧。聽到這句話都會很幸福的笑。
“哥,我想睡一會。”
“好,躺下休息會吧。”
慕梓隱隱約約覺著有人靠近了她,但是她不是很排斥這個人的靠近。
“阿梓。”來人小聲地開口,“你還活著,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怎么舍得讓我一個人渾渾噩噩地活著呢。你說我是你的太陽,其實你才是照進我生命里的那束光,我愛你,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答應(yīng)你分開,我該死纏爛打地把你留在我身邊,你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的多。我愛你。慕梓。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放你離開。”
慕梓感覺到額頭上微熱的唇,她就那么睡了過去。
這一睡,感覺睡了好久,有半生那么久。
凌希晨守在手術(shù)室外。她已經(jīng)昏迷了七天了。
呂一凡看著他的邋遢樣,“你不吃不喝,慕梓醒過來誰照顧她?”
“是啊,你要不和小諾回去換一身衣服?”可心略微有點嫌棄了,但還是有點心疼這倆人。慕梓好不容易回來了,又,唉!
“哥,你吃點東西好不好?慕梓姐醒過來看到會心疼的。”
“不用,我在這守著她。”凌希晨聲音沙啞地開口。
手術(shù)室的燈滅了,醫(yī)生走了出來,看向林嘯,“林先生,熬過今晚,慕小姐應(yīng)該就沒什么事了,先前在英國的康復(fù)還是很有效果的。不用太擔(dān)心。”
“好,辛苦你了。”林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了一眼圍在他身邊的人們,算了,她們應(yīng)該都聽到了。“你還是回去收拾一下自己吧。”
“小諾,我就在醫(yī)院,你回家拿衣服。”凌希晨松了一口氣。
他依舊守在病床前,他想讓她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是他。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慕梓的眼睛動了動,她睜眼,動了動手,感覺有人握著她,向下看過去,還真是。她順著手看過去,就看見了凌希晨,她微微勾了勾嘴角,還好,她沒死。她握了握凌希晨的手,鼻子酸澀,兩年了,她從出事到現(xiàn)在,兩年了沒有見過他,她是那么想他,她堅持不住從樓上掉下去的那一刻,她多么想見他,想再抱抱他,和他說她還愛他,很愛很愛。凌希晨感覺有人握著他的手,睜眼就看見慕梓正看著他,“阿梓,你醒了,難受嗎?要不要喝水?”
“我沒事。希晨,我好想你。”
凌希晨一怔!“阿梓,你記起我了?是不是?”
慕梓點了點頭,哭了,“對不起,我愛你,我不是故意推開你的,你不要和別人在一起好不好。”
凌希晨心疼地俯身抱住她,“我不會和別人在一起,我只要你。我只愛你,阿梓,我十年如一日地只愛你一個人。”
“希晨,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開的槍。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你難過,我只要你好好的活著就好。你知不知道得知你死訊的那一刻,我也不想活著。慕梓,我愛你。”
“我也愛你。我應(yīng)該堅定的選擇你的,凌希晨,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