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萱,你來了。”凌希晨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凝萱抬頭看了看病房,有些躊躇。“放心吧,他今天沒發(fā)神經(jīng),進(jìn)去吧。”
凝萱推開病房門,屋內(nèi)的護(hù)士低著頭走了出去。護(hù)士走了以后,呂一凡也未開口自顧自的看著手里的雜志。凝萱略有尷尬地把手里的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目光隨意的掃著,咦?今天怎么把窗簾拉開了?還開了窗戶?要通風(fēng)嗎?以前希晨不是不讓拉開窗簾的嗎?
凝萱盯著窗戶目光朝對面看去,像是驚覺了什么,快步走到窗前,一顆子彈不偏不倚的打進(jìn)她的左肩,凝萱悶哼一聲,她受傷的位置,跟呂一凡的腦袋是連成一線的,凝萱一把扯住窗簾,狠狠地拉上。
呂一凡聽見聲響看了看她,卻見她左肩鮮紅一片,她中槍了,“凝萱。”他拔掉手上的針頭,快速的扶住倒下的凝萱?!跋3浚3??!甭犚姴》績?nèi)的喊聲,凌希晨推門而入,看了看窗簾上鮮紅的手印,驚覺了什么,急忙走過去,“一凡,我抱她去手術(shù)室,你留下休息?!薄耙粔K去,我不放心。”
手術(shù)室外。呂一凡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希晨,今天進(jìn)來的那個女護(hù)士,去查一查,除了你,只有她進(jìn)過我的病房,還把窗簾拉開了?!薄昂??!薄跋3?,我要盡快出院?!薄昂?。”凌希晨此刻只能道一個好字,他不想看到呂一凡現(xiàn)在的樣子。
“凝萱她怎么樣了?”慕梓接到電話就急忙趕到了醫(yī)院。凌希晨沖她微微一笑,“沒事了,休息幾天就好了,對了,需要通知她的家人嗎?”慕梓搖頭,“不用了,叔叔阿姨會擔(dān)心的,我們照顧她就好?!?
三天后,墓地。呂一凡迎風(fēng)而立,他摘下墨鏡,朝著墓碑跪了下來?!耙环?。”凌希晨站在他身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呂一凡看著墓碑,呂天名,他的父親,呂門上一任掌門人?!鞍郑俏覍Σ黄鹉??!彼娜^狠狠的砸向地面,印出了淡淡血跡。
凌希晨微微蹙眉,一凡很愛他的父親,他爸爸的死讓他頹廢了一段時間,可如今。“爸,你放心,我一定會親手殺了她,給您報仇,是我錯了,居然把仇人當(dāng)成畢生摯愛,爸,對不起,是一凡錯了,對不起?!眳我环参站o了拳頭,心中思緒萬千。兩個男人一跪一站伴著夕陽西下拉長了身影。
呂一凡推開門走進(jìn)了病房,慕梓很識趣的走了出去。病房內(nèi)只剩下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你沒事吧?”二人同時開口?!拔覜]事了,你是怎么看出來窗戶外面有狙擊手的?”呂一凡看著凝萱?!耙?yàn)?,你進(jìn)病房開始窗簾從來沒有拉開過,這也是希晨囑咐過我的,憑第六感就想去拉住窗簾,沒有想到真的有,小說里不也總有這樣的橋段嘛。”凝萱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為什么要擋那一槍?”呂一凡坐在她身旁,抬眼看向她。“我也是無意的,況且,好不容易把你救醒了,難不成再看著你死過去?幸虧對面的樓層是玻璃墻,反光,你知不知道,他是指著你的腦袋打的那一槍,我的肩膀跟你當(dāng)時頭的位置是一條線的。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我這么有。”凝萱自顧自的說著,呂一凡單手擁她入懷打斷了她所有的思緒,到口的話又都收了回去?!澳?,謝謝?!薄拔矣譀]事,真的。”凝萱拍了拍他的后背。只有呂一凡自己知道,他看見她肩膀上的血的時候,心跳停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