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金山寺(新人求收藏)
- 我當真武衛的那幾年
- 夏洛特的豬
- 3020字
- 2021-01-05 21:22:11
翌日清晨。
李賀起得比較晚,因為今天既沒有公務,也沒有私事。
到水井旁打一桶水,迷迷糊糊地洗把臉。
衣著整齊出了門,伸了個懶腰,順便抬頭看了看天,碧空如洗,預示著今天又是一個艷陽天。
而在走過隔壁的‘風月觀’時,突然想到自己已有好些天沒上門拜訪了,雖然不愿跟她有太多牽連,卻也不必刻意躲避。
并且這段時間,自己的生活也挺風平浪靜的,并沒有受什么影響。
這樣想著,他上前叩響了大門。
片刻后,大門緩緩打開一條不大的口子,里面探出一個稚嫩的臉龐。
“誰呀?呀,是三郎!”
飛霞小道長頭迅速縮了回去,而后打開了半邊門。
“飛霞道長,許久不見。”李賀微笑道。
“三郎,你是不是來請教符篆的呀?叫我一聲師姐就好了,嘻嘻。”飛霞笑著說道,兩只眼睛都瞇了起來,像兩個月牙兒。
“呃...”李賀不好意思說自己從沒練過符篆,只好強行裝一波,“符篆我已經會了,而且我還可以不用畫符便可以施展出符篆。”
“真的嗎?我不信。”飛霞搖了搖小腦袋,然后側著頭看著他。
“哈,我就施展給你看好了。”
李賀左右看了一眼,見右邊的墻檐上正好停著一只麻雀。
“小道長,那只鳥你可看好了。”
飛霞頭轉了過去。
隨后李賀嘴里念念有詞,假模假樣用手指凌空劃了幾下。
“咕咕!”
他發出怪聲,先將麻雀嚇得飛了起來,而后右手雙指并攏,指向麻雀:
“定!”
麻雀保持著飛行的姿態,徑直掉了下來。
“解!”
在麻雀即將落地的時候,李賀將定身解除,隨后那麻雀慌慌張張地趕忙飛走。
“小道長,你看我這定身符使得如何呀?”李賀向飛霞挑眉道。
“這么短的時間,三郎符篆怎么可能比我還厲害?”小飛霞的臉皺成一個小包子。
“如果小道長肯叫我一聲師兄的話,我就教你,怎么樣?”李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但這句話仿佛觸動了小飛霞的神經,她眉頭蹙起,靈動的眼睛變得亮晶晶的,然后猛地一跺腳:
“三郎欺負我!”
接著轉身就往里跑去,將大門重重地關了起來。
“這...”
李賀見此情形一時不知所措,他不知道飛霞小道長怎么就這樣子了。
而正當他要離開時,大門又打開了,露出了小道長微微紅著眼睛的臉蛋。
“壞三郎!”
只留下這么一句話,說完她又回去把門再次重重地關上了。
李賀欲哭無淚。
這次門關上后,他站在外面等了一會,見大門沒有再打開,便嘆了口氣,緩緩離開。
“要不下次見面就喊她一聲師姐好了。畢竟她只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確實該遷就一下的。”他心中默默想著。
不對呀!
李賀走著走著突然想到自己是去上門拜訪清羽觀主的。
這下好了,莫名其妙地就被拒之門外了。
再抬頭看了看天空,似乎已經有一片薄薄的云彩漂浮在上面了。
...
在老地方吃了碗面條,李賀向金山寺的方向緩緩走去,他跟張恒之約好今天去金山寺一趟。
他一個月前聽說金山寺的時候,立馬就問寺廟的主持是誰,張恒之回答是法海大師。
難不成這西湖邊又要上演一出《白蛇傳》?
李賀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這許仙和白娘子現在在哪。
而他也趁今天有空,去金山寺看能不能見到那法海和尚。
原本他以為金山寺在城郊的金山上,后來得知它竟座落在臨安西城。
走到西城金山寺前,見張恒之已經在那等候了。
“三郎,你來得有些晚吶。”張恒之對李賀抱怨道。
“反正今日一整天沒事,也不用著急。”李賀悠然說道。
“也是,我們先進寺吧。”
張恒之帶頭走進寺院。
金山寺占地頗廣,有大殿院落十余處,里面還有一小片湖。
進了寺院大門,入眼處便是巍峨的大雄寶殿。
但張恒之卻把李賀帶向了旁邊一個偏僻的院子。
“看,這就是我上次見到那個耗子臉小沙彌的地方。”他指著院墻的一個角落道。
此時說起來,張恒之似乎還帶著火氣。
李賀看去,見那個地方似乎并無特別之處,那小沙彌大晚上的會蹲在那?
就在他走近想仔細瞧瞧有沒有什么機關竅門的時候,張恒之突然手指向左邊的院子,大吼一聲:
“就是那小子!”
說著就朝那邊跑去。
李賀見狀,怕他出事,也是急忙追了過去。
他跟在張恒之身后,在大殿旁邊和院落之間繞來繞去。
結果過了一刻鐘,兩人還在寺里面打轉。
李賀心想上次追了一晚上,這次總不可能還要追一整天吧。
于是他停下腳步,直接施展天眼術,頓時大半個金山寺都在他的視野范圍內。
視線收縮之下,他看到了前方正在追逐的二人。
后面追的自然是張恒之,而在前面跑的則是一個小和尚,他利用對周圍建筑的熟悉從而不斷繞著張恒之。
李賀看了一會小和尚逃跑的路徑,便在左邊不遠的院子門后屏息藏了起來。
果然,沒多久,他從天眼中看到小和尚朝自己這個方向跑來。
就在那個敏捷的身影穿過院門的一瞬間,李賀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領。
“啊,放開我。”
小和尚不住地掙扎。
李賀把他拎起來,看向他的臉,卻是一張清秀的少年臉龐。
沒問題呀,難道恒之認錯人了?
而張恒之也是很迅速地跑了過來。
“三郎,總算...總算抓住...這小子了。”他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喘著氣。
“恒之,你確定是這位小師父?”李賀將小和尚轉了過來。
“咦?”張恒之一見小和尚的臉與正常人無異,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不可能啊,他這么能跑,而且這背影與那天的小沙彌一模一樣。”
他從李賀手里接過小和尚,將他身體背向自己。
“絕對是他!”張恒之望著前方的后腦勺,斬釘截鐵地說道,“他必然是用了什么妖法。”
“兩位施主,你們也該放下小僧了吧?我被吊著有些難受。”小和尚這時開口了。
“你這小和尚,快露出你的真面目來。”張恒之放下小和尚,一只手卻緊緊抓著他的衣領。
“什么真面目?小僧自打出生便是這一副面孔,何來的真面目假面目一說?”小和尚疑惑地問道。
“那你見了我為何要跑?”
“那施主見了我為何要追?”
“因為你有古怪。”
“小僧也覺得施主有古怪,所以才跑的。”
“好小子!”張恒之氣沖沖地作勢又要將他拎起來。
“恒之,放開這位小師父。”李賀阻止了他的動作。
“哼!”張恒之雖然心中還有氣,但還是放下了小和尚。
李賀為小和尚理了理稍顯凌亂的僧服,然后問道:“小師父來金山寺多久了?”
“三年了。”小和尚顯然對李賀突如其來的好意有些驚訝,略顯拘謹的說道。
三年...
“小師父,方才是我二人唐突了,還請不要在意。我這兄弟只是把你認作了一個故人,所以才貿然追過去。”李賀雙手合十,躬身向他作了一禮。
“無妨。”小和尚也雙手合十,還了一禮。
“恒之,我們走。”李賀示意張恒之一起離開。
“可他...”
張恒之還想不依不饒,但被李賀一個眼神勸住了。
于是二人離開了這里。
小和尚見他們身影不見了,手捂胸口長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
“三郎,我們為何要走?我確定那小子就是當晚的耗子臉。”
剛走出方才的院子,張恒之立即向李賀問道。
“就算他是,又怎樣?除了帶你繞了一晚上,可有做過其它惡事?”李賀停下腳步,反問張恒之。
“可萬一他是妖...”
“是妖又如何?我們真武衛向來都是有妖鬼作亂,方去平息,可有主動去尋過妖鬼的麻煩?不然臨安周圍那些山上的精怪都得絕跡了吧。”
被李賀這么一說,張恒之低下頭,似乎在思考自己的做法對不對。
李賀之所以確定那小和尚不會做出什么禍事,則是因為這里是金山寺,是法海的地盤。
依照法海的道行和個性,倘若小和尚有問題,他肯定能發現,也必然不會留一個惡妖在寺內三年之久。
而就算小和尚說謊,但他能光明正大地走在寺里,說明他也是在金山寺待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足夠法海發現問題了。
因此,那小和尚雖然可能是個妖怪,但起碼目前是沒什么問題的。
至于一個妖怪為什么待在寺院,這就不是李賀去關心的了。
旁邊的張恒之也算是想通了,嘆息道:“三郎說的對,我確實只是因為感覺被他戲耍了,所以才惱羞成怒的,別人也確實沒做什么壞事。”
“恒之能這樣想就好。”李賀淡然一笑道,“我們去大殿拜下佛吧。”
前方不遠處就是大雄寶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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