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二樓的包間內(nèi),鄭新洋一個人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說道。
南宮是幾人經(jīng)常來的本市的最豪華的酒店,沈則瑾幾人經(jīng)常會在有時間的時候來這里小聚一下。
“梓銘,吃什么?”鄭新洋沖著坐在對面的毛梓銘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毛梓銘顯然接收信息失敗,眉頭一挑,問道:“新洋,你眼睛里進沙子了嗎?要不要我?guī)湍憧纯???
聞言,本來垂著頭玩手機的鄭晴晴抬起頭來,扳過鄭新洋的臉來,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隨即明白了過來,翻了個白眼后繼續(xù)低下頭玩手機。
鄭新洋尷尬地笑了笑,差點當場去世,只留下一頭霧水的毛梓銘。
再好的僚機也拯救不了毛梓銘這個不懂套路的死直男。
雖然兩人配合并不默契,但是毛梓銘是真的喜歡鄭晴晴。
毛梓銘把菜單放到鄭晴晴面前,說道:“晴晴來點吧,我跟你哥經(jīng)常過來這邊,吃什么都可以。”
鄭晴晴抬起頭,把手機放到一邊。
拿起菜單來掃了一眼,說道:“全部都來一份。”
站在一旁的服務(wù)員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等著鄭新洋和毛梓銘的同意。畢竟這兩人才是這里的常客,是金主。
她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看起來是個很差勁的人,希望毛梓銘抓緊時間放棄喜歡她。
鄭新洋顯然看出來了,不滿的想要責(zé)備鄭晴晴,誰知毛梓銘打斷了他的話。
轉(zhuǎn)頭對服務(wù)員說到:“除了海鮮,其他的都來一份?!?
鄭晴晴顯然一愣,隨機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xù)低頭玩手機。
是的,鄭晴晴對海鮮過敏這個事情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
連鄭新洋都忍不住為毛梓銘點贊,兄弟真夠機智。
“梓銘,兄弟我不得不說你比我這個親哥還要稱職!”
鄭晴晴悄悄在桌子底下找到鄭新洋的腳,用高跟鞋尖尖的鞋跟慢慢地碾了下去。
這個哥哥簡直讓她無語,明知道自己喜歡的人不是毛梓銘,還硬在這里亂牽線,簡直讓她惱火!
碾了一會,卻始終沒聽見自己那個不太穩(wěn)重的哥哥發(fā)出慘叫聲,鄭晴晴不禁有些納悶。
突然,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在大腦內(nèi)油然而生……
“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是吹了冷風(fēng)嗎?”
鄭新洋一臉疑惑地看著臉漲的通紅的毛梓銘,突然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露出了一副我懂了的神情,一臉曖昧地看著毛梓銘。
這小子不會跟他妹妹吃個飯就臉紅了吧,這也太純情了!
鄭晴晴連忙把腳伸了回來,慌忙間不小心掃到了鄭新洋的小腿。
鄭新洋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鄭晴晴,一驚一乍地大聲嚷嚷著:“你踢我干什么?”
恰巧這時服務(wù)員開始上菜了,鄭晴晴當即夾了一塊排骨放到了鄭新洋的盤子中,連忙說道:“吃飯!”
語氣聽起來緊張極了。
這還不算,聽到對面?zhèn)鱽淼氐托β?,鄭晴晴整個臉頰瞬間紅了起來。
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尷尬地事情嗎?
顯然剛剛鄭晴晴無意中踩的是毛梓銘的腳,而不是自己那個二貨哥哥的腳。
鄭新洋納悶自己的妹妹什么時候這么體貼了,還會給自己夾菜,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毛梓銘看著鄭新洋筷子上夾的排骨,眼里流露出若有若無的羨慕。
鄭新洋一把扯過鄭晴晴手里的手機,放到了自己這邊。
“你干什么?把手機還給我!”
鄭晴晴一個不留神,反應(yīng)過來連忙伸手去搶,奈何胳膊不如鄭新洋這個傻大個的長。
“吃飯,待會就還給你。”
鄭新洋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正鄭晴晴惡狠狠地瞥了鄭新洋一眼,拿筷子插著面前的那盤菜,仿佛插在鄭新洋身上一般。
看的鄭新洋猛地打了個激靈,越發(fā)不明白毛梓銘為什么會看上鄭晴晴,簡直不可理喻!
“咦,你的臉怎么也紅了?不是吧,這才多么一會兒,你就被梓銘傳染了!”鄭新洋如同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大聲嚷嚷著,不只是鄭晴晴想打死這個哥,就連毛梓銘本來褪下去的紅色又慢慢地浮現(xiàn)在了臉上。
這個人,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
鄭晴晴低下頭,囫圇地往嘴里塞了幾口菜,然后起身越過鄭新洋,一把拿起自己的手機,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我先走了”,就直接離開了南宮,不帶絲毫的留戀。
笑話,她心里的白月光可是余左,再在這里陪笑她可能會瘋掉。
坐在出租車上,鄭晴晴想了想,還是給毛梓銘發(fā)了一條短信過去。
“剛才的事情,對不起……”
不過一秒鐘,手機便響了一聲,是毛梓銘的回信。
“不必放在心上?!?
放下手機,鄭晴晴長長地輸了一口氣,毛梓銘的喜歡就是這樣,從來不會要求回報,但也正因為如此,鄭晴晴狠不下心來對他甩臉子亦或者做一些很決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