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么說，沒錯。”余丞輕笑，“但如果被喜歡就要顧忌你們的感受，擔心你們的安危，那我還是不要被喜歡了。”

“余丞！”虞兮顏叫了一聲，擔心地看了眼顧巧。

顧巧擺了擺手：“沒什么。余丞，我看透你了，六年前我為你做的一切在你眼里也不過是過眼云煙而已。所以這些年來，你的守候、陪伴，看似是得到了我的回應，其實，是我一直在利用你的愧疚，把你鎖在我身邊。”

李佳辰拍了下桌子，“顧巧兒你瞎說些什么？！別說了！”

“不，我今天要把話說清。”顧巧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俏笑，“余丞，你一定沒有想過吧，我一直在用你和程雪之間的愛讓你更愛我。我一直在和程雪聯系。”

余丞呆住，眼神從迷茫逐漸變得充滿恨意。“——七年前，是你給小雪說的，我其實一直在私底下和你交往？我倒貼你也是你告訴她的？還有之前，也是你說的，說我想要她趕緊去死？顧巧兒，你就是個毒婦！！”

“哈？你在說什么？”顧巧卻奇怪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只是問了她你為什么喜歡她，然后在你面前重演一遍而已啊？余丞，我還不至于借你的手殺人吧？！！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嗎？！余丞，你真讓我失望！”說完，顧巧拎起包就走了出去。

“巧兒！”虞兮顏慌張地看了一眼余丞，扭頭跑出去追顧巧。

*****

虞兮顏小跑兩步，一把抓住顧巧的肩膀，“巧兒你干什么去？！你不至于為了他的話徹底放棄我們所有人吧？！”

“我沒有……”顧巧倒在虞兮顏懷里，“我沒有……”

“我知道，我相信你。”虞兮顏拍了拍顧巧的后背，柔聲說，“但我也覺得余丞和程雪的事有蹊蹺，我們去查查？”

“不要……”顧巧趴到虞兮顏肩上啜泣，“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兮兮，別查……”

虞兮顏輕蹙雙眉，又立即舒展開，“好，不查，不查。你冷靜一下。”

*****

“到底怎么回事？那些是真的嗎？”韓舜問。

“是真的。”余丞垂眸，“——但我不知道是誰。”

郭汶喬“唰”地站起來，舉起手中的酒杯就向余丞潑去。“不知道是誰你就那么說小巧？余丞，誰給你的優越感？你以為你是誰？”

“……”余丞盯著郭汶喬，一動不動，任紅酒劃過面龐，滴落在白色衛衣上。“——汶喬，如果被傷害的是兮顏，你還能這么冷靜嗎？”

“沒有這種可能。”郭汶喬居高臨下地看著余丞，“我不會讓她陷入那種境地。我足夠愛她。”

……

余丞自嘲地笑了。“是啊，我這種人，永遠不能和你相提并論。”

郭汶喬也瞇起眼睛輕笑：“我該恭喜你還有點兒自知之明。”

“但汶喬，你們仨選擇了留下陪我，難道不是因為覺得她確實惡毒？”余丞笑得愈發燦爛，“畢竟，她的確利用了小雪。”

沒等郭汶喬開口，韓舜插話：“是因為我們才是八年的兄弟，而且我們相信兮顏能勸住小巧。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讓我后悔剛才沒有沖出去。”

郭汶喬拿起外套，冷冷地看了余丞一眼，：“余丞，你真的很沒有你面對小巧時該有的謙卑。”說完，郭汶喬走出了包間。

*****

BJ。TF-ray公寓。

易烊千璽站在王俊凱的房間門口，猶豫著敲了兩下。

“進。”王俊凱一改清冷音調，語氣中透露著疲憊。

易烊千璽皺起眉，一把推開門沖了進去。“王俊凱！你多久沒好好睡覺了？！”

“沒多久。”王俊凱煩躁地揮了揮手，“從沒通告那天開始，到今天。——我從來沒想過分手對形象影響這么大。《瑪麗蘇》之后，竟然再也沒通告了……小馬哥讓我自己好好想想。”

“你多久沒吃東西了？！”

“就三天。我放房間里的吃的吃完了。”王俊凱回答，然后懶洋洋地躺在床上。

易烊千璽咬著牙，瞪著王俊凱。“吳沫雅來找你了。見不見？”

“不見。”王俊凱斬釘截鐵地說。

“她現在是你女朋友！王俊凱，你還沒垃圾到欺騙女生的感情吧？！”易烊千璽終于忍無可忍地大吼。“想小巧了就去復合，在這兒折磨自己算什么？！”

王俊凱也終于抬眸，正視易烊千璽。“——老千兒，你就是太聰明了。你幫我告訴吳沫雅，我用完她了，她可以走了。”

……

“俊凱哥，我知道你忘不掉紅茶姐姐。”吳沫雅站在房間門口，嘆了口氣，“我也從來沒把自己當成你女朋友過。我今天來找你，只是為了讓你振作起來。——畢竟，紅茶姐姐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

呆愣了三秒，王俊凱倏地抬起頭：“你……你怎么知道？她，不希望見到我這樣？”

吳沫雅張了張嘴，最后還是化作一聲嘆息。“你別問了，振作一點兒吧。你還有那么多粉絲呢。”

是啊，還有那么多的……粉絲。他讓她們失望了吧。王俊凱望向窗外，那顆葉落衰敗的樹像極了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呢。“她給你說了什么？放心，我能承受。”

擔心地看了一眼王俊凱，經歷了一番思想斗爭，吳沫雅最后妥協，掏出手機，打開微博，翻到和顧巧的聊天記錄，將手機扔給王俊凱：“自己看吧。”

*****

沫雅，你好。我是洛清繪——顧巧。

我知道你和王俊凱在一起了，我想說祝你們幸福，但又覺得這樣違心實在不好。我清楚你們之間隔著我。

我不是想要勸你們分手，只是想讓你去勸勸王俊凱，他這段時間應該很消沉，《瑪麗蘇》殺青的時候，我聽到工作人員在說他分手后整個人都變了，以后不想再找他了。他應該這段時間都沒通告。——可，他那么多粉絲一直在等他。

順便問問他，想復合嗎？

不想最好。斷了這個念想吧。我……有男朋友了，不是余丞。

就這樣。謝謝你。

*****

王俊凱放下手機，與易烊千璽對視良久。

“——老千兒。我想，

“我需要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