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風當年是被人送來的,不但中了毒還受了重傷,對這路也就記得一開始的地方,后面的他基本已經模糊。
再加上這已經過去了三年,也不知道那兩老頭有沒有搬家,夜凌風也就憑著一個大概的印象朝前走。
深谷的竹屋中,元恪剛幫花若顏施完了針。
看著花若顏吐在地上的血已經少了不少,而且基本轉紅,點了點頭,“這已經是第五日,你體內的毒已經基本去除,再有兩日就可全部拔除。到時候,就再也不用擔心會有毒發的危險了。”
自己身體的變化,花若顏自是能感覺的到的。
想到自己再也不用死了,她就非常非常的開心。
“這都要多虧了兩位前輩,如果沒有兩位前輩的及時出現救了若顏,若顏現在一定早就不在人世了。若顏無以為報,身邊帶了不少的銀票……”
花若顏說著就要去拿銀票,元恪伸手阻止了她,“不必了,你既能尋到此處,就說明一切都是天意,老夫必定是要救你的。”
這幾日的相處,花若顏也看出了元恪就是說一是一的性格,他不要那就是真的不要的。
那個弟弟元曄倒是活潑開朗的多,就像一個老頑童一樣,自己把銀票交給他好了。
“那好吧。”
花若顏點了點頭,收回了手。
“對了,老夫一直有個疑問,你可知你這毒是何人所下?”
提到夜寒軒,花若顏瞬間都是滿心的仇恨,“我當然知道,我這毒乃是當朝的寒王夜寒軒所下的。”
“寒王么?”元恪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又問道:“你認識一個叫蕭道成的嗎?”
花若顏搖了搖頭,“從未聽說過。”
“那就怪了,據老夫所知,這毒霸道無比,而且配起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說這大慶國內,能配出這樣毒藥的,一定非蕭道成莫屬。”
“是嗎?”花若顏凝眉思索了片刻,“以若顏對寒王的了解來看,此毒應該不是他所配,極有可能就是前輩所說的那個蕭道成所配的。
以我的猜想,那個蕭道成一定被寒王給收買了。”
元恪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老夫居然都沒有想到。”
然后生氣的哼了一聲,“沒有想到他蕭道成現在居然淪落到如此的地步了,居然干這種喪盡天良的壞事。”
傷心的搖了搖頭,“真是丟我醫圣門的臉吶!”
看著元恪連連搖頭嘆息的樣子,花若顏好奇的問道:“前輩認識這個叫蕭道成的?”
元恪看向花若顏,突然眼中冒出了希望,“丫頭,老夫問你,你可想要報仇?”
“當然想。”
花若顏想都不想就回答了。
不過她也清楚以她現在的實力,保命都成問題,想要報仇那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好,有志氣。”元恪滿臉的慈祥笑容,“如果你肯入我醫圣門的話,我們兄弟兩可以幫你。”
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花若顏滿心的懷疑,這不會是個陷阱吧?
元恪嘆息一聲,“還是讓我先來講講醫圣門的事,你再考慮。”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花若顏就一直在聽元恪講醫圣門的事。
原來醫圣門以前是主要分為兩個派別,一個是主要研究制毒和用毒之術,一個則是主要研究解毒和醫治各種疑難雜癥之術。
元恪和元曄兩兄弟還有蕭道成都是同時拜入師門的。
元恪和元曄學了醫術和解毒之術,而蕭道成學了制毒和用毒之術。
隨著蕭道成的道法越來越高深,他制出的毒藥也給他帶來了不少的好處。
蕭道成漸漸迷失本性,利欲熏心,用毒藥干了不少的壞事,也給醫圣門帶來了極壞的影響。
身為掌門的師傅想要把蕭道成逐出師門,蕭道成氣急敗壞之下,用毒藥毒死了掌門,整個醫圣門隨著大亂,制毒一派和解毒一派直接內斗。
蕭道成用金錢和利益誘惑收買了門派中大部分的人,最后解毒一派大敗,死傷慘重。
元恪和元曄本也難逃一死,剛好有高人路過,救了他們兩人。
兩人心灰意冷之下,遠離醫圣門,來到這豐余山中,一住就是十多年。
兩人雖避世深谷,卻也一直在研究醫術和解毒之術,只希望有朝一日能手刃了蕭道成那個叛徒,替師門除害,也好消除這些年來兩人心中一直對師傅的愧疚之情。
只可惜這些年來,兩人一直未得到蕭道成的任何消息。
如今花若顏的到來總算帶來了蕭道成的消息,可是元恪知道憑他和元曄兩人當年都不是蕭道成的對手,如今更不可能殺的了蕭道成。
所以他希望花若顏能完成他們的心愿,同時也能重整醫圣門的聲威。
一聽就知道這蕭道成就跟一只老狐貍一般,極其的難對付,更恐怖的是,他還有讓人防不勝防的毒藥,自己什么時候會著他的道都不知道。
這筆買賣可不好做。
看著花若顏那一臉為難的樣子,元恪溫和一笑,“丫頭,其實你不用那么擔心的,就憑你這根基和聰明勁,等我們兄弟兩把我們的醫術和解毒之術都傳給了你,那蕭道成必定不是你的對手。”
其實從救下花若顏那一刻開始,元恪就知道花若顏是懂醫術有深厚根基的,只是還差更高明的點撥和指導而已。
要不是花若顏懂得克制和調理,她的毒一定會發作和蔓延的更快,她等不到元恪的救治就會死去。
沒想到這都讓這老頭給看出來了,花若顏想了想,還是一臉的為難,“前輩,若顏的確想報仇,可是蕭道成現在有寒王那個強有力的靠山。就算若顏學會了解毒之術,不會武功,注定還是報不了仇的。
而且你剛剛提到的什么醫圣門的掌門之位,這個,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如果學了你們的醫術和解毒之術就要擔那么重的擔子,那我看我還是不學了。”
沒有想到自己堂堂的醫圣門居然被這小丫頭給嫌棄了,元恪很是生氣,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對那掌門之位也不看重,如今這丫頭不看重,好像也正常。
只是這丫頭可是極難得的人才,他可不能錯過了。
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