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宴的第二日,瑛妃就命人把花若顏從皇上和幾個妃子那得來的賀禮又送了回來全都賞給了花若顏,只留下了婉妃給她縫制的那套衣裙。
花若顏看了看這堆價值不菲的東西,就讓如月都收到了箱子里。
如月看著這堆東西,眼睛都快發光了,要是小姐戴上一定很漂亮,可惜了,都要收起來。
花若顏看著如月那一臉惋惜的樣子,好笑的打發了如月出去關上了門,然后從袖口里拿出了那兩把飛刀又練了起來。
如此過了幾日,花若顏的刀法已經長進了不少,可以快速的把刀飛插入木柜中,又快又準。
花若顏看著那深深插入木柜中的小刀還算滿意,只是她從未在活物上用過這飛刀。
想來那活物都是會移動的,也不知道她能否射中,要是對上武功高手的話,她覺得她可能一點勝算都沒有。
不過花若顏一點都不氣餒,事在人為,她相信她一定可以的。
為了活下去,就算不行她也要行。
看著那每日緊閉的房門,琉璃很是好奇,可是她也不敢輕易的靠近。
雖然花若顏平日給人的態度還算溫和,可是琉璃知道這個王妃并不好說話,而且花若顏還是被王爺派人監視的人,那就說明花若顏不簡單。
琉璃不敢輕易的冒險。
星月得到琉璃傳來的消息,只覺得花若顏一定是有更大的陰謀,在悄悄密謀著才對。
可是這日,派去外面街上打探的人傳來的消息卻讓他迷惑了。
派人盯了多日的珍品閣居然是大皇子夜宏的。
二皇子夜寒軒一直在派人守著云客樓,打探著花若顏的消息。
四皇子和五皇子似乎也去過云客樓好幾次。
這,這么說來花若顏豈不是跟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都有關系?
那她到底是誰的人?
要說她是跟大皇子有關系,這應該不可能,畢竟大皇子現在連蹤跡都不見。
要說花若顏是二皇子或者四皇子又或者五皇子的人的話,那她怎么都不出去見這幾個人呢?
星月覺得自己頭都想大了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差事太累了,最后他只能放棄。
想到珍品閣居然是大皇子的這事,星月還是快速的去了聽風閣,想了想,還是把所有得來的消息都向夜凌風稟報了一遍。
以他這腦袋想不出來的,相信以王爺的英明睿智一定能夠想清楚。
夜凌風聽完星月的話后,眼前一亮,“星月繼續派人盯著珍品閣,有大哥的消息立刻來報。”
“是,屬下這就下去安排。那王妃那邊……”
等了一下還不見夜凌風發話,星月就明白了,“屬下錯了,屬下這就去安排。”
夜凌風手輕輕一揮,“去吧。”
星月走下樓來,才發現自己的后背居然已經冒出了一身的汗。
星月剛走,星云就急匆匆的上樓來,行了一禮,“王爺,高義將軍那邊傳來的消息。”
說著走上前去,把手里的秘信放在了桌上。
夜凌風快速的拿起秘信,撕開了信封,拿出信看起來。
看過信之后放到了桌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手指輕點著桌面。
片刻之后停下了手指的動作,看向星云,“離中秋還有幾日?”
星云思考了一下,“稟王爺,離中秋還有五日。”
“五日,還有五日,正合適。”
夜凌風看向窗外,自語片刻,提起了筆在宣紙上寫起信來。
寫了兩刻鐘的時間才放下了筆,把信紙折好放入了兩個信封中交給了星云,“夜里送出,一封送給高義,一封由你親自送去給羅參將。”
星云拱了拱手,“是,屬下明白。”
第二日,朝堂之上,二皇子夜寒軒就被羅參將給參了一本。
昭業帝看完羅參將遞上來的奏折,氣的直接把奏折砸到了夜寒軒的臉上,“看看你干的好事,身為尊貴的二皇子,這就是你對朕的回報?
中飽私囊、打著你二皇子的旗號搜刮民脂民膏,居然用來建造地下兵器廠,私造兵器。
好你個夜寒軒,你這是想干嘛?想造反嗎?
對了,還有你那個好舅舅李威,他一定參與其中吧?
來人,將夜寒軒和李威一起打入天牢。”
夜寒軒嚇的臉色大變,立馬跪了下去,“父皇息怒,孩兒雖有私造兵器,可那也是為了咱們大慶的將士。孩兒只是想等兵器造好了,再稟告于父皇,也好讓父皇高興高興,誰知……”
“李威將軍他并不知情,此事全為孩兒一人所為,還請父皇明察,莫要錯怪了李將軍。”
昭業帝看向夜寒軒冷笑了一聲,“沒有想到到了此刻,你還為李威開脫,果然是李威的好外甥。好,好的很。”
夜寒軒一臉的驚懼,握緊了拳頭,還是堅持道:“此事確為孩兒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
昭業帝眼里已經帶上了狠絕,瞇著眼看向夜凌風,只差張口定奪。
刑部尚書立馬跪了下去替夜寒軒求情,“還請皇上息怒,就算二皇子確實犯了錯,可是茲事體大,還是等查明在定罪也不遲。”
接著立馬有好幾個大臣都跪了下去替夜寒軒求情。
四皇子站在另一邊,心里自然高興,被自己人給踩上一腳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他不久之前才剛剛體會過,沒有想到這么快就輪到了他夜寒軒。
想了想,夜博容還是站了出去,“父皇,二皇兄想來也是一片苦心,想為父皇分憂,還請父皇從輕發落。”
夜嘉行也站了出來,“馬上就到中秋了,皇奶奶的壽辰也是這幾日,還請父皇為皇奶奶著想,對二皇兄從輕發落。”
昭業帝的怒氣降下來了不少,氣哼哼的看向夜寒軒,“你看看,身為皇子,你兩個弟弟比你懂事多了。”
最后昭業帝還是沒有把夜寒軒打入天牢,只是將他禁在了寒王府中,等事情查明之后再做定奪。
這件事畢竟丟了皇家的顏面,就算昭業帝有心想要遮掩過去,還是傳到了朝廷之外,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夜凌風自是最先得到這個結果的,看向不遠處的荷花湖,目光冷然。
從六年前他就應該知道自己的父皇是個什么樣的人,看來就算對昭業帝的一絲期待也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