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國的前一天，她來到北青的墓地前，給她送上一束她生前最喜歡的花束。

將她的連衣裙，包括她的筆記本燒給她。

“北青，姐姐要去爸爸那了，你在這要好好地。”

楚婻茜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

在轉身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韓以諾。

韓以諾精神不佳，蓬頭垢面的。

“果然是你。”韓以諾一直在想，為什么他和媽媽的對話，警察那邊如何知道的。

原來是她。

“是我。”楚婻茜沒有否認。

她送給他的鑰匙扣，其實常有錄音的功效。

而她故意在送給他后，激他去找馮美玲對峙。

從而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馮美玲因此人證物證俱在，在劫難逃。

“為什么要利用我？”難道她對自己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那天他吵完就從韓氏出來。

她的電話進來，要見他。

當時他很高興，沒想到她卻是為了鑰匙扣來的。

所以在網絡上一開始的爆料不是童紹松，韓氏那些記者也不是因為童紹松，都是她在暗中促使的。

讓童紹松和媽媽狗咬狗。然后她坐收漁翁之利。

“因為你利用了北青。”

楚婻茜說完，走過韓以諾的身邊。

韓以諾快速地扣住她的手腕：“之前媽媽和我說，你很可怕，一點也不簡單，我不相信，可是現在我覺得你根本不是人。”

“你媽媽說的沒錯。”楚婻茜不會為自己解釋。

因為沒有必要。

同樣，他韓以諾也不值得原諒。

他明明知道他媽媽要陷害北青，他還是眼睜睜地不去管，看著她被送入羊口。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任何的同情和原諒。

楚婻茜甩開手，冷冷地丟下一句話離開。

她說：“看看北青的照片吧，難道晚上你不會做噩夢嗎？”

當楚婻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韓以諾看向了墓碑上楚北青的照片。

他的心猛地一顫。

曾經鮮活的生命，卻因為自己的母親變得瘋瘋癲癲。

而他故意假裝不知道，在媽媽靠近她的時候，他有的只是嘲笑。

甚至她還抓住了他的手。

和他求救。

但是他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

襯衣的紐扣被扯去。

他嫌棄地將那件襯衣丟進了垃圾桶里。

……

回到公寓，門鈴被摁響。

是沈沁白。

楚婻茜打開門，看到他進來。

他看到了整理好的行李。

“呵。”他冷笑。

“我明天的飛機。”

“我不會去送你。”

“我知道。”楚婻茜知道驕傲如他。

手掌被攤開。

他在她的手心里畫上了一個笑臉。

正如當年的她對著他。

畫完，他轉身離去。沒有一絲留戀。

飛機起飛，帶走了這邊的恩恩怨怨。

也帶走了所有的愛恨情仇。

五年后。

楚婻茜在網絡上看到新聞。

韓家從那事一蹶不振，被其他企業很快吞并。

韓家少爺被人陷害，染上了病。

至于童家，童紹松抑郁而死。

錢寧不知去向，聽說進入了風月場所。

而商界卻有了其他的傳說，

一匹黑馬以無人之勢崛起。

沒有人知道是誰。

只知道那個企業的標志是一個笑臉。

當天夜里，沈沁白收到一條信息。

信息內容是【你好，沈總，缺秘書嗎？】

看到熟悉的號碼，沈沁白回復【只缺老婆。】

楚婻茜知道，某人愛慘了她。

更加知道，他在等她回去。

攤開手心，是一個笑臉。

她拍下照片，發送給他。

【明天的飛機。】

【我不會去接你。】

【好。】

【民政局門口等你。】

【好。】

看著手機屏幕上出現的好字。

沈沁白的唇角終于有了久違的笑容。

攤開手掌。

和手機里的照片平列在一起。

是兩張笑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