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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抉擇

李森的死亡,看似意外,但葉樂辰明白,這是又一次的警告。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成了對方的目標,也不知道對方究竟什么目的。她是恨她們,但終不致死。從李森第一次來找自己,到后來的變化,一系列的人受傷死亡,讓她越陷越深。她不知道如何面對這一切,更不知道如何告知母親。

李森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但畢竟是小舅舅唯一的兒子,幼年時跟隨母親,母親向來善良,血緣關系也是難以割舍的,母親知道后必然很傷心,但這事卻也是瞞不住的。能瞞一時是一時吧,她只希望母親知道的時候,這一切已經結束了。

這幾日,傅念熙一直陪在葉樂辰身邊,從葉樂辰被卷入其中到李森意外死亡。他知道此時的葉樂辰是最需要人陪的,不管是作為男朋友還是心理醫生,他都要好好陪著她。

葉樂辰最近總是心神不寧,半夜常常驚醒。這日,她又驚醒,發現手機微亮,打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她看完短信,喃喃自語:“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中午,葉樂辰打車去找傅念熙。等待傅念熙的時間,賀瑾心熱情的招待她,并和她聊了會天。傅念熙忙完走出,賀瑾心幾天離開了。

“她和你聊了些什么?”

“沒什么,安慰的話而已。”

“她安慰你?沒有別的?”

“干嘛,你在擔心什么?怕她說你壞話嗎?還是你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我知道。”

傅念熙寵溺的刮了一下葉樂辰的鼻子,攬過她,附在她耳邊:“是啊,怕某人知道了會吃醋啊。”

葉樂辰作勢要打傅念熙。傅念熙一把抓住,“笨蛋,我怕她欺負你。”

“有你在,誰能欺負得了我。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好的,親愛的。”兩人嘻鬧著離開。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賀瑾心從一旁走出,小聲說著“快結束了。”

吃過午飯,葉樂辰讓傅念熙陪她去游樂場。兩人一直玩到晚上。吃過晚飯又去看了電影。

回去的路上,傅念熙覺得葉樂辰怪怪的。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賀瑾心給到底和你說什么了?”

“她真的沒說什么。怎么,今天陪我玩你不開心嗎?”

“我開心,只是覺得你有些不一樣。”

“我哪里有不一樣,你們心理醫生是不是就愛多想。”

傅念熙覺得怪,但也說不出哪里怪,只得作罷。

回到家后的葉樂辰快速收拾了東西去了機場。

第二日,傅念熙收到了葉樂辰的消息,說她有事去辦,要出去一段時間,讓他不要找她,如果一周后,她沒有回來,就不要再等她了。傅念熙立刻給葉樂辰打電話,已經關機。去了葉樂辰家,家里也沒有人,葉媽媽也不在。鄰居說,葉樂辰頭幾天就把葉媽媽送去了朋友家。傅念熙想起昨日賀瑾心和葉樂辰的談話,立刻去找了賀瑾心。

賀瑾心剛準備出門,撞上傅念熙。

“念熙?你怎么來了?”

“你昨天到底和樂辰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呀,怎么了嗎?她和你說什么了。”

“自從你們說完話她就怪怪的,今天一早我收到短信,她離開了,手機也打不通。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傅念熙你就這樣看我,你可以不愛我,但你不能如此質疑我。幾年的感情,你竟這樣對我。”賀瑾心不禁流出了眼淚,自己從小愛到大的男人,為了那個女人,如此指責自己。她到底哪里不如她。

“最好不是你。”傅念熙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葉樂辰出了機場,直奔一家酒店入住。

葉樂辰看著賀瑾心很是驚訝。“你怎么在這?”

賀瑾心攪動著咖啡,“驚喜嗎?我怎么不能在這呢?”

“是你?”

“我就不明白了,你這么蠢,傅念熙究竟喜歡你什么,你哪里比得上我。”

“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我只是來看戲的呀。”說完意味深長的一笑。

葉樂辰還想問些什么,又收到一條短信,她便起身離開。剛出酒店門口,一個人影從高處跌落她面前。她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一個女人拿著一朵花倒在血泊里,面目全非。那朵花似乎很熟悉。

周圍的人迅速撥打了120和110,酒店保安也出來維持秩序。賀瑾心悄然走到受驚的葉樂辰旁邊說了幾句話,昂首離開。

警察到來后,勘察現場,召集眾人做筆錄。最先受到沖擊的葉樂辰被帶到一旁安慰。了解完情況,眾人離去后,葉樂辰也被送回了房間。黑暗的房間里,葉樂辰用被子裹著自己,瑟瑟發抖,她從未如此害怕過,她不知道人命在對方眼里是什么。關鍵是抓不住任何線索,仿佛不存在般。

此后的兩日,對方沒有再聯系葉樂辰。葉樂辰在酒店也從未出去過,警察也有來找過她,擔心她心理出現問題,帶了心理醫生來看她。

兩日后,葉樂辰的房門再次被敲開。

“趙警官?”

“你好,葉小姐。很抱歉打擾你。”

“找我什么事?是李森的死有什么發現嗎?”

“是,也不是。葉小姐我們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好。”經歷了這么多,葉樂辰早已平靜,對方讓她目睹她們死去,絕不會如此簡單。

來到警局后,葉樂辰被帶進了一間會議室。

“葉小姐你別害怕,我們只是問你一些問題。”

“好。”

“前兩日跳樓自殺的那個人,你應該知道是誰了吧。”

“知道了,是我小姑姑。”

“請問你當時為什么出現在那里。”

“我有事處理,所以來了這。”

“方便說什么事嗎?”

“有人約我見面。”

“還記得你另一個姑姑出事的時候,你也在附近。”

“是的。”

“也是有人約你?”

“是。”

“葉小姐,我們之所以在會議室約見你,就是信任你。希望你不要有所隱瞞。現在的情況對你很不利。”

“我知道,我沒有說謊,你們可以查。”

“那方便說誰約的你嗎?”

“我不知道,是陌生的號碼給我發的消息,每一個都不一樣。”

葉樂辰大致和警察說了一些,給他們看了短信,當然也隱瞞了一部分。

“好的,葉小姐,謝謝你的配合。如果你想起了什么,或者又有其他發現記得告訴我們。你可以走了。”

葉樂辰從警局離開后,直接回了酒店。不久她就收到了短信,對方已經知道警察找了她,還告知有警察監視她,讓她凌晨悄悄從后門甩掉警察,按照他的指示去找他,否則后果自負。

凌晨,葉樂辰按照對方的指示悄然離開。

葉樂辰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區進去。

“好久不見啊。”

“慕禹哲?怎么是你?”

“是我,很意外嗎?怪只怪你認識了傅念熙。”

看了一眼呆滯的頓秋紅和被綁著的小孩,葉樂辰質問慕禹哲:“這和念熙有什么關系,還有你把她怎么了?”

“催眠,傅念熙應該很熟悉的。哦,對了,你沒告訴他,你來這,沒關系,我告訴他了。你猜他會來嗎?”

“這和他到底有什么關系?”

“他沒告訴你嗎?害我家破人亡的就是他家。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她們,幫你報仇。”

“你瘋了嗎?你殺了那么多人。”

“我在幫你啊,你不開心嗎?”

“開心?你殺了她們嫁禍給我,我還要開心。你把人命當什么?”

“他們都該死。看在我們之前相處不錯的份上,等解決了傅念熙,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跟著我,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我決不允許你傷害他…”

此時,門外響起奇怪的聲響。慕禹哲臉色一變,連忙出門查看。此時的,頓秋紅拿起桌子上的刀子,葉樂辰也失去意識般,二人打斗起來。當慕禹哲趕到時,頓秋紅的刀不偏不倚的捅向了被綁著的小孩。

傅念熙和警察也在此刻趕到門外,對里面喊著話,隨時準備破門而入。

孩子的鮮血和門外的呼喊聲,讓打斗的兩人恢復了些意識。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孩子,頓秋紅扔掉手里的刀,踉蹌著撲倒在孩子身邊,失神的喚著,“陽陽…”

慕禹哲本想等傅念熙來了,和他做個了斷,然后他再利用葉樂辰金蟬脫殼,顯然現在的他已然逃不掉。既然如此,就讓他嘗嘗失去最愛的滋味,痛苦的過完余生。慕禹哲撿起刀,逼進葉樂辰。葉樂辰剛恢復,明顯不是慕禹哲的對手,吃力的閃躲,并沖門外大喊:“救命啊,快來人啊。”

門外的人聽到后,奮力破門。

閃躲間,慕禹哲的刀突然沖向頓秋紅,葉樂辰沒有多想,前去拉開頓秋紅,自己的手臂被劃傷。

“你不顧自己受傷,居然救這個女人,她可破壞了你的家庭啊,你不恨她嗎?”

“恨一個人只會讓自己不快樂,放過別人也是放過自己。”

“好大氣啊,可惜,你連自己都救不了。”說完,又舉刀向葉樂辰捅去。

“砰”

警察破門而入,一槍射中慕禹哲的手臂,刀子掉落在地,他也被控制起來。

傅念熙一把抱住癱軟在地的葉樂辰。葉爸爸也趕來,抱住早已沒有氣息的兒子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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