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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再生藥物的異化(演變2)

她拿著手機往洗手間跑去,讓血滴在洗手池中,抬眼看著鏡子里手足無措的沈流川,道:“你這表情,看來你也不知道,我還以為你什么都知道?!?

她這句話讓他頓然震驚不已,嚴肅道:“你認為是我害你的?!?

樓銜月看著鏡子里的他情緒突然轉變,解釋道:“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關于我的身體狀況你應該是知道的,畢竟我住院半年的所有檢查報告,記錄都是由你簽字?!?

一番解釋,讓他神色放松半分,但依舊嚴厲,道:“你清醒之后,你做的所有身體檢查我是不知道的,這點你應該清楚,醫院是不會泄露病人隱私。我每次問你身體狀況,你都說得云淡風輕,讓我都相信你是真的沒事,所以你的身體到底怎么樣。”

“今日檢查結果與之前相比差不了多少,唯一的區別是我現在是清醒的,而之前的我是昏迷的。以前昏迷的我會流鼻血嗎?”

“不會。”

“我做了一個存活率極低的手術,沒想到我竟然活了,按科學來講,這種概率的事情肯定是不會出現的,但我就是活了,你覺得這是為什么?”

“科學的奇跡?!?

忽然,她茅塞頓開,原來如此,難怪經歷手術存活率這么低的我也能活下來,躺在病床上半年就能蘇醒,還以為真有什么奇跡出現,這一切恐怕只有在花月樓那天的我到底發生了什么才能說得清楚,說不定我的身體也早被動了手腳。

感到血沒流的她,即刻按下手機屏幕上的計時器,時間8分30秒,比以前多了3分30秒。

清洗完臉上,手上血漬的她,又將目光瞥向鏡子中的沈流川,兩人視線交匯,兩秒后,她低頭看向洗手池,之后便轉身道:“目前我的身體沒什么太大問題,除了不定時的流鼻血,以后身體出現問題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她將近日在自己身體發生的情況都告訴了他,還將近來出血時間記錄的事也說了,但沒有將自己的推測告訴給他。

沈流川思考良久,平靜道:“你想繼續工作?!?

樓銜月道:“你知道我的性格?!?

在她身體具體情況如何都不知道,沈流川肯定是不想讓她去工作,只想讓她安靜養病,但他知道樓銜月的性子,如果身體還能動,她就不會停止對再生藥物的研發。他方才問的那個問題,只是想讓自己得到更加確定的答案。

沈流川認真道:“我找個醫生在你上班期間待在你身邊,身體若是出現危急情況,也好做急救措施,醫生這事你必須接受?!?

她點了點頭,道:“我也想看看我的腦子到底怎么樣,太晚了,早點睡覺吧?!?

沈流川微微生氣道:“你對自己的身體健康就這么不在乎嗎?”

樓銜月輕笑一聲,淡然道:“非得表現出傷心難過才算是在乎嗎?”

沈流川看她無所謂的表情,咽下心里那團快燃燒的怒火,眼神里流出無盡的無奈,深深嘆了口氣,道:“你這個樣子我很擔心,知道嗎?”

她下意識說:“知道,但如果我真的會死,你又會怎么做呢?”說完之后,才反應過來不該說這句話,連忙道:“我不會死的,睡覺吧,我困了?!?

樓銜月回到床上躺下,閉上雙眼,腦里想的是她說的那最后的一句話,說完后她很后悔,說也說了,后悔也沒用,只希望他不要多想。

不過,沈流川不可能不會多想。

早上8點,樓銜月自然蘇醒,這是她的生物鐘,醒來后的她見沈流川不在房間,蓋在身上的被子也不是昨晚那件,地板上的血漬也被清理過,第一想法這些事是沈流川做的。

洗漱完,換好衣服,就到客廳吃早飯,飯桌上只有沈母與她自己。

此時沈母道:“流川很早就去公司了,說公司有事情要忙,等下你吃完早飯沈叢就送你去研究院。”

樓銜月嗯了一聲。

沈母道:“你有時間可以多回來玩住。流川要是對你不好,欺負你,你跟我說,我幫你打回去?!?

樓銜月道:“他對我很好,沒有欺負我,都很尊重我?!?

沈母道:“只要你們過得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早飯過后,樓銜月就坐車到研究院。

到研究院的第一件事是查看前一天的實驗數據報告。

沈氏集團大樓,沈流川坐在寬闊的辦公室的沙發上,一手拿著文件,一手拿著鋼筆,認真閱讀文件上的黑字,這時,敲門聲響起,之后,門被推開,一個眉清目秀,溫文儒雅的男人走了進來,面帶微笑道:“你連夜打電話找我過來,到底是什么人讓你興師動眾?!?

沈流川聞聲抬眼,來的這人是他的在國外上學時認識的朋友,蒲涵,畢業于牛津大學的生物醫學的博士。

沈流川將手中這份文件簽完字后,蓋上鋼筆蓋子,就把昨天樓銜月去醫院復印的住院記錄擺在桌上,道:“你看看這些住院記錄?!?

蒲涵拿起一看,從今年1月到6月的半年所有檢查報告,能做的檢查都做了,前三個月的T淋巴細胞,B淋巴細胞,球蛋白數值都偏高,白細胞也偏高,后三個月這些數值才慢慢下降,直至恢復正常值,這樣的情況讓他首先懷疑這個病患應該是得了腫瘤或者感染病毒,但看了檢測結果都不是,醫生給的判斷是腦膜炎。

蒲涵道:“看完這些報告,我才知道你為什么叫我過來,這個人的病很有意思。”他看了看名字,念道:“樓銜月,你找我是來給她看病的。”

“是。”

沈流川將樓銜月的基本身體狀況給蒲涵大概大描述了一下,還將一些需求也都說了,蒲涵問道:“這個人是誰啊,讓你這么看重?!?

他道:“我太太。”

下午兩點多,樓銜月記錄著數據,這時手機消息提示顯示,收到一封郵件,是A先生發過來的郵件,她震驚不已。

知曉這個A先生的存在后,就在爸媽家里的辦公電腦里找到他們經常與同一個郵箱聯系,消息內容基本都與cerd418藥物有關,每隔四個月A先生就會發一封電子郵件,似乎A先生想讓我爸媽幫他們研發cerd418。

知道A先生的郵箱后,我打算找到A先生打聽我父母與他們之間到底是不是存在某種交易,但最后我沒有聯系他,因為若是我父母的死與A先生有關,那他知道我的存在一定也會想盡辦法將我除掉。

樓銜月打開A先生發來的郵件,是一個文件包,她點擊,打開,執行操作,最后彈出窗的全是關于她的照片,是她在日本上學期間的生活照,學校,街邊,娛樂場所,就連吃飯的照片都有,看見這些照片,她腦海里的記憶也被慢慢帶回那時在日本上學的時光。此時,她翻到一張讓她記憶深刻的照片,照片上的她那是第一次參加大學校園祭活動,她非常清楚那年自己穿的是什么顏色的衣服,是一條全白無袖的長裙。

2015年我進入東京大學學習,讀完四年大學,繼續在學校攻讀生物科學碩士學位,2022年3月16日聽見家人身亡的消息從日本趕回國內,這時我的學業還未完成,處理完家人的身后事以及車禍事件,同年的4月10日我與沈流川領了結婚證,4月20日趕回東京將剩余學業處理完,6月28日回到國內進入研究所研發再生藥物。

樓銜月結合照片推斷出拍下這些照片的時間是2015年,也就是她進入東京大學讀書的時間,而父母與A先生開始聯系的時間是從2018年開始,而日記本上寫下的語句里,母親對這個A先生是厭惡下藏著恐懼。

這個人從2015年就開始拍我的照片,應該是用我威脅我的父母,逼迫父母給他研發再生藥物,他越往深處想越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或許這本就是一個巨大的局。

這時,又來了一封郵件,還是A先生傳過來的,不過不是文件包,是幾個字。

【這些照片,是給你的驚喜?!?

沒過幾秒,他又發過來一封郵件。

【我知道你父母死亡的真相。】

短短幾個字,讓她觸目驚心,震驚不已,她兩年來都在調查家人死亡的真相,有用的線索一條都沒找到,而他竟然知道所有真相,他究竟是什么人?

此刻不安的情緒在她心里膨脹,但理智的大腦告訴她現在需要鎮定。樓銜月心想著竟然他能說出這句話,就肯定會有原因,他知道我的郵箱,說明這些日子在背后他肯定調查過我,或許早就知道了我的郵箱,又知曉我在調查家人死亡原因,還主動告訴我他知道真相,擺明是想引我上鉤,只不過他到底是為了什么?

樓銜月打上一行字【你知道什么?】

那邊回復【全部】

她又按下鍵盤,輸入幾個字【我憑什么相信你。】

消息發送過去后,一秒后,那邊直接發來一段視頻,樓銜月點開一看,畫面出現的是她的父母以及她的弟弟坐在一輛小車上,父親在駕駛位,母親在副駕駛位,她的弟弟樓銜楓在后座看著手機,突然,一陣聲音大喊:“爸,快剎車?!敝?,便是一陣巨大的撞擊聲,然后畫面消失,視頻播放完畢。

親眼看見他們出車禍的場景讓她感覺到一陣從心臟傳向四肢百骸的抽痛,手背微微發起抖來,無意識握緊了拳頭。

車禍的現場是個偏僻的公路,還是在夜晚23點左右,道路兩邊又沒有監控,來往車輛幾乎沒有,所以當時車禍現場到底如何只有當事人知道,可那場車禍后除了貨車司機活著,其他人全部死亡,警察為了查清車禍原因,想從行車記錄儀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線索,可惜的是,警察翻遍整個小車,也沒有找到行車記錄儀,貨車的行車記錄儀也被完全損壞,又沒有旁人看見現場,只能從貨車司機口中得到車禍現場前后的全部經過,最后檢查貨車的剎車失靈與貨車司機口供進行對比,確實一致,而出事后,司機又有肇事逃逸行為,最后被判7年有期徒刑。

樓銜月看著屏幕上的視頻,心里不禁后怕,警察把車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的行車記錄儀,竟然是在他的手里,當時他在車禍現場。

我知道A先生找我肯定是有目的,或許這本質上就是一個局,頭腦的理性告訴我讓我不要相信他,但我的內心告訴我,我必須要找到真相,就算這是一個局我也甘愿踏入。

她回復他【你找我是為了什么?】

那邊回復【幫我們研發cerd418。】

果然是為了這個,樓銜月注意到“我們”兩個字,想來這個A先生背后還有人。

那邊又傳來一條【只要你幫我們研發,剛才那視頻的完整版可以給你,而且我知道殺害你父母的兇手是誰?!?

樓銜月按下幾個字【你們是誰?】

【日后你會知道的,考慮得如何?】

【我答應你們?!?

之后,那邊又傳來一份文件包,樓銜月點開一看,是關于再生藥物的研究資料,每份資料最后都標明了日期以及署名,這份資料的署名是江筱,她翻閱后面的資料,一些署名是江筱,一些則是樓青山,她隨便找了幾份資料閱看,與之前父母留下的資料內容不相同,但卻和之前那些資料內容有關聯之處,所以她猜測這就是父母留在國科生物研究所的再生藥物重要性研究數據。

這時,那邊又傳來消息【這是見面禮,你應該清楚這是什么?!?

這條消息后,那邊就沒發過任何東西,樓銜月看著電腦上的資料,心里暗道:“國科生物研究所保管的資料,就這么輕而易舉被他得到了,僅憑他一個人肯定是做不到的,黑客都未必能進入它們的安全系統?!贝笮涂茖W研究所的網絡系統安全堪比銅墻鐵壁,要想無聲無息的進去再安然退出,完全是不可能的。

不過電腦上顯示的研究資料在樓銜月眼里看不出任何摻假成分,這么多的數據要想全然作假還讓人看不出,除非作假的這個人與樓銜月同樣是個對于再生藥物非常了解的人。她將之前父母留下的研究資料與現在這些資料進行對比,之前研究資料里有許多的數據結果是完全沒有給出,連實驗過程過程也是空白,而現在這些資料恰好能彌補之前資料留下的空白,不過對于這份資料的真假,只能通過幾個實驗慢慢驗證。況且她從大學就開始對再生藥物進行研究,又將父母留下的資料進行過數遍試驗,也能推導出正確的數據結果,只是有了這份重要性資料可以與之前做的那些數據結果進行對比,看看是不是存在錯誤。

樓銜月將父母留下的資料重新整理,署名被她刪掉,保留全部,依照日期排序,以后好方便查看。

她一直在電腦面前認真整理這些資料,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她繼續敲著鍵盤,此時,她的鼻血又開始往外冒,滴在她的手背手指上,她像往常一樣拿出手機按下計時器,又給資料按下保存,做完這兩件事后,她趕緊向衛生間方向跑去,她一出實驗室大門,就遇見沈流川與沈叢朝實驗室方向走來。

沈流川看見不遠處的樓銜月手上,臉上都是血,臉色一變,急得趕緊向她跑去,心慌道:“又開始了嗎?”站在一旁的沈叢看著全身是血的樓銜月,眉頭扭緊,嚇得不敢說話。

樓銜月推開他,向衛生間方向跑去,在衛生間待了十幾分鐘才出來。沈流川看她一出來,連忙問道:“有哪里不舒服嗎?”

樓銜月道:“沒有,只是流血,你怎么來了?”

沈流川道:“沈叢說你到8點了也沒見你從研究所大門出來,我擔心你是不是暈倒了,就過來看看?!?

樓銜月朝實驗室方向走去,道:“等我先處理完東西,幾分鐘?!?

沈叢透著門玻璃望著實驗室的全貌,寬闊,干凈,整潔,儀器多,那超低溫冰箱里保存著菌種,疫苗;藥品冷藏箱里保存著試劑,生物制品;他還是第一次這么仔細地看著實驗室全貌,會有一點好奇。

突然,沈流川睨他一眼,冷厲道:“你想進去當實驗品?!?

沈叢瞥了一眼沈流川的眼色,攝人寒光,漠然陰森,一眼便嚇得沈叢連忙低頭,沉默片刻后,道:“是我沒有照顧好夫人,我認罰?!?

沈流川冷道:“去無人島待半個月。”

突然,門嘀嗒一響,自動滑開,站在他們身后的樓銜月道:“這件事本就是我的問題,沈叢無需負責,他給我打了很多電話,只是我的手機靜音沒聽見?!?

走廊兩邊都是實驗室,樓銜月出來那間實驗室是他們身后的那間。

沈叢轉身道:“夫人這件事也有我的責任,我確實該受罰。”

樓銜月道:“要真說是誰的責任,明顯是你老板占主要責任,我是個次要責任,我的身體情況只有我和他知道,你又是他安排來照顧我的人,又沒把我的身體情況告訴給你,明顯是失責,而我沒有接你的電話,是次責?!彼^看了沈流傳一眼道:“你說呢?”

沈流川不好意思扭過頭,順著她的話道:“你說得對,沈叢,你不用去島上?!?

樓銜月道:“沈叢,無人島不用去了,你老板發話了。”

沈叢道:“謝謝夫人?!?

無人島是沈家很久之前買下的小島,后來沈家把這個小島設置成培養沈家安保的基地,島上除了陷阱機關,就是野獸蛇蟲,要想成為沈家暗衛必須通過三層試煉,三層試煉全部通過才能成為沈家護衛。對于犯重大錯誤的護衛,沈家一般處理是讓人去無人島獨立生存半月,是死是活全憑個人實力及運氣。

到家后,樓銜月把身上得衣服全部換掉,進入淋雨間洗澡,沒過多久,熱水的蒸汽將鏡子蒙上了一層薄霧,整個淋雨間云霧繚繞,熱氣騰騰,溫水不停落在她頭發上,她沉沉低頭深思,面如死湖。

背后跟蹤我這么多年,還主動找上我,又以我父母死因引我替他們研發藥物,看來很了解我啊,不過,我也是,一直在等你們主動聯系我的今天。

自從她看了日記本,知曉他們也是用遠在國外的她威脅她的父母替他們研發再生藥物,就斷定那場車禍不是意外,后面沈流川幫她去調查這場車禍,蛛絲馬跡都沒留下,動用沈家的人都沒找到車禍線索,想來他們背后勢力定然龐大。之后她在家中發現父母的電腦里有他們與A先生的郵箱,但她沒有主動去聯系A先生,畢竟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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