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痛楚感那么真切,真切到以為真的是我自己而不是夢。醒來之時發現自己是躺在熟悉的病房里,原來真沒死還是夢而已?可樂端著午飯進來打趣道:“你是上輩子沒見過男人嗎?看見一個好看的至于暈倒了。”
我想了想好像是暈倒在寒山寺了?“你把我扛回來的?”八成又是低血糖了。
可樂撇了撇嘴道:“我才沒那么大力氣了,喏給你。”說著她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我。“是我讓你看的那個帥哥抱你上車的人家還好心送你到醫院沒想到就是低血糖,我可是死皮賴臉問人家要的名片啊!”
我沒有看名片而是拿過了可樂手里的飯盒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因為真的餓。“蘇羨好歹你也領個情吧!”
我拿著油膩膩的手指搓了搓可樂的臉樂滋滋的道:“那你是怎么個死皮賴臉法了?要不教教我也好讓我有脫單的可能?”
可樂忽然抱住我的大腿唉聲道:“大哥啊可憐可憐我這小姐姐今年二十好幾了還沒人要你就收了她吧。”
“滾你。”我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個智障兒童一樣的表妹了?我實在想不通舅舅那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
我看了一眼名片:“江川律師事務所,律師江肖然”這名字有些耳熟呢,可是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也許那也只是大夢一場。
“喲蘇醫生你終于醒了,人家是暈倒在工作崗位上你倒好暈倒在寺廟你讓菩薩怎么看你。”擰著果籃走進來的人是我的同事兼大學同學胡子靜。
不用說出賣我的當然是我那可愛的表妹了。
可樂樂呵呵的接過了胡子靜的果籃道:“胡姐姐今天她可是因禍得福了菩薩保佑著了,這不人家暈在了真命天子懷里去了。”
“你滾沒大沒小的。”實在忍不住又踹了她一腳,嘴欠著了。
“需要人家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好了不需要就讓人家滾活該你沒人要。”
胡子靜也忍無可忍的跟著一腳過去:“就不能說人話了。”
“嘻嘻,既然胡姐姐來了阿羨我先走了,拜拜。”
我不耐煩的道:“快走,快走。”看見她我現在頭疼的緊了,唉是哪里都疼!
胡子靜眼尖看見我手里的名片道:“你拿的是什么還藏著了?給我看看。”
“沒什么,您老今天居然能準時下班沒手術了?”
“那不是聽說你暈倒被別人送回來了擔心所以過來看看,你是不是又做夢了?”
我嘆了口氣:“沒事了應該只是一場夢而已。”
“行了別想太多,我們回家吧。”
不過是大夢一場而我為何心總是隱隱作痛,我捏了捏手里的名片不動聲色的將它揣進了兜里。
我和胡子靜也算是北漂了兩人擠在一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里過得還算不錯,早出晚歸的日子忙碌也充實。
下完夜班回到家正打算倒頭大睡梁樂的電話就來了:“阿羨你聯系人家沒有?”
“梁可樂你嫌得慌是不是,我正準備睡覺了干嘛呢。”可樂這小名是舅舅取的我生氣的時候就喜歡連名帶姓的叫她。
“沒事,沒事人家可是說了你答應過他會去找他,那天不好質問你你是不是背著我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下輩子,下輩子你來找我吧!這個聲音沒有由來的從心里傳至耳朵忽然感覺毛骨悚然,難道不是夢嗎?我有點分不清了。“喂蘇羨有沒有聽我說話了。”
“沒事掛了。”這丫頭真是。
我想如果我不去見他會不會一直被那個夢纏繞著?所以我還是選擇去見江肖然。
“你好請問找哪位?”
我拿出名片遞了上去:“我想找這位江律師。”
“請問您有預約了嗎?沒有預約我們江律師是不見的您有他電話也可以直接找他本人預約的。”
我尋思著怎么比看病還麻煩算了不見了,麻煩的事情我都希望能省掉正想著掉頭就走卻被叫住:“我說過我等你來找我的,怎么還沒見到人就想逃跑了。”
這聲音太熟悉了午夜夢回里尤尤在耳,那熟悉的面容也是如出一轍的我小心翼翼地問道:“江律師?”
“對,是我看來記性挺好的見過我一面就記住了進來坐會吧。”
既然來了也見到人了當然不能當縮頭烏龜了“好啊,但是我可沒有預約。”
江肖然擺了擺頭:“現在幫你預約上了,走里面請。”
我對面積沒什么太大的概念但是這事務所卻是不算小了,我跟在江肖然身后走了進去我感覺有不少目光投來或多或少讓我有些不自在。
“白開水還是咖啡,看你精神不太好。”
“剛下夜班,水就行。江律師怎么知道我會來找你?”
“因為我對你有救命之恩你該來找我,正式介紹一下江肖然。”
“蘇羨。”只是這樣而已?我心里松了口大氣應該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下次請江律師吃飯吧!以還救命之恩了。”
“那恭敬不如從命,我剛好要外出一趟送你回去下夜班不休息當心又暈過去,從我這里出事的我可是要負責任的。”
“我……好吧!那我也恭敬不如從命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