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看,我們就直接殺過去把他們剿滅就好了。用得著那么麻煩嗎?”虎牙部落的首領下巴微揚,撅著嘴傲氣的道。
“不行,我們族人的命也是命。”
“何況我們不清楚牙明狐手中有什么報命的武器,把人逼急了與我們同歸于盡怎么辦。那個林鸚所說的魚雷丸,如果一點燃,我們壓根沒有還手的余地?!?
魚雷丸與現代的炸藥很像,確實是沒有還手的余地。除非,一開始就用水給澆得失去用處。
阿落在一旁聽著各族代表的爭論,她有一些心累。這墓林地就是類似于小規模的緬北,只有一開始覆滅才能永絕后患,可如果人沒有道德底線,少了一個“墓林地”,也會有無數個墓林地。
“那個林鸚的話也不一定可信,扶持他上位,然后他放了那里關壓的人,也從此不再從事帶人從事那種巫術。誰知道他后面會不會呢。”
是啊,誰能保證他言而有信呢。大家都想不費力氣贏得勝利,也都想在沒有傷害到自己利益的時候袖手旁觀。
“落落,回來了。”葉老太聽到聲響從搖椅上爬起,“餓嗎?奶奶煮點東西給你吃?!?
“奶奶,不用。奶奶,謝謝您,謝謝您一直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阿落依偎在葉老太的肩膀上,紅了眼動情地細數著她與葉老太成長中的點點滴滴。
“別這么說,應該的。我可是你奶奶,好孩子。”
“嗯。奶奶,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您也好好地活著好嗎?每年到春天的時候去山上給我摘一束新鮮的野花放到我的墓前。”
“不要想那么多,我的好孩子。奶奶還等著你給我盡孝呢。”葉老太的語氣有些哽咽。
“好好,我不想哪些事情?!?
話是這么安慰葉老太,阿落卻是知道她等不到哪一天了,也等不到明年的春天了。
議事屋前。
“哎呦?!被⒀啦柯涞氖最I狼狽地摔倒在地,那堆起的小雪堆就是罪魁禍首。
“巖,你們部落怎么回事?這么重要的地方雪的不鏟干凈?!被⒀啦柯涞氖最I守靈捂著生痛的屁股,不滿地控訴著。
“守靈,對不住。我一定好好責罰掃雪的人。這次是我們招待不周,來,我請你們吃酒?!?
黃色的燭火照耀在雪地上,泛起黃色的暖光,在燭光的掩蓋下沒有人發現虎牙部落首領鏟掉的雪堆底下的雪極顯詭異,這雪是竟是紅色的。
天邊拉開一絲光亮,裊裊炊煙也隨之升起。
“莎莎姨,巫恒在嗎?我剛剛在他屋子里頭沒有看見他?!卑⒙涠饬硕饽_上的雪,解開身上的披風,搓著手走了進來。
“外面雪這么大,怎么過來了?快過來暖和一會兒,巫恒被銘沙藥醫給叫過去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莎莎姨拉過阿落的手便往火爐邊帶。
“不用了,莎莎姨。我一會兒還有事情,我就不麻煩您了?!卑⒙渌砷_被莎莎姨緊拉的手,寒暄了幾句便向外走去。
“嘔?!被野椎拿薏际峙寥旧狭硕涠浼t花,暗色的紅極其的奪目。
阿落眨了眨眼發酸的雙眼,快速地把棉布折起,用未被沾染的一面擦了擦嘴唇四周。
“落落,好久不見?!?
熟悉的聲線從身后傳來,阿落鎮定地把棉布手帕收好,笑著打趣:“我們才幾日未見,怎么算得上好久不見呢?!?
她的視線落在他肩膀上的弓箭上,問:“這是要出去打獵嗎?眼下風雪大,可不是打獵的好時機?!?
“無妨,我走得不遠。我哥想吃新鮮的肉,我也想著練練手?!?
“銘沙藥醫可真幸福,有你這么一個好弟弟。”阿落感慨地道。
“你嘴邊怎么有血?”
“啊”,阿落強裝鎮定詫異地用手指著,“是這里嗎?我剛剛吃了果醬子,應該不小心染上了顏色?!?
阿落微笑地看了一眼銘宇,希望他沒有看出來。要不然可就糟糕了。
“要和我一起去散散步嗎?”銘宇向她投去期待的目光。
“不了,我一會還有事呢?!卑⒙湫χ鼐?,她眼下實在是沒有心思和他去欣賞大自然了。
對于阿落的婉拒,銘宇的情緒沒有太大的波動,也許是她不曾給過希望。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可懂?”銘宇望著阿落的遠去,心情有些落寞。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才不舍朝城外走去。
“對不起。”阿落躲在墻角慢慢地看著銘宇朝城外走去,他身姿挺撥,步伐沉穩有力,一看就是一個居家好男人。
阿落嘆著氣。她知道銘宇喜歡她,可是目前她真的沒有辦法回應他的感情,她目前的狀況只會拖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