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玉面書生
- 穿成門派大師姐要怎么辦
- 曦離殤
- 2043字
- 2021-01-06 10:26:23
沈清竹急忙躲開:“絕不騙你,我看你年齡尚小,現在天色又晚,我們二人也要留宿廟中。”
孟陵倒吸一口氣,不是說好的客棧嘛!怎么要住破廟?
見孟陵變了臉色,沈清竹解釋:“現在出了銀子,就要在住宿上省,咱們剛出門,你忍一忍啦。”
孟陵更加無語,明明可以報官的事情,為啥要花銀子。
小乞丐見沈清竹所言不像騙人,試探問:“你給了我銀子,不后悔?”
沈清竹微微一笑:“絕不后悔。”
他伸出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好。”沈清竹從袖口中掏出幾兩碎銀子,還好與歹徒打斗中沒丟,遞給小乞丐,并問:“你叫什么名字?”
乞丐張口道:“狗雜種!”
沈清竹噗嗤笑了:“當娘的哪有給孩子取這個名字!”
“我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誰,從小就要飯了。大家就叫我狗雜種!”
也是個可憐的娃。
沈清竹接過鐲子,牢牢套在手上:“要不,我就叫你小若吧。”
稱呼他,總要有個名字。孟陵在一旁想插嘴插不上,是不是師父把他忽視了?
小若瞧著手中的銀子,眼都看直了,素日乞丐能得銅板就不錯了,誰能見到銀子?他可以在丐幫兄弟面前好好吹噓吹噓。
“姐姐,你們是要去哪,別看我們丐幫下賤,可是知道的消息可多了,說不定能幫到你們呢。”小若拍著胸脯道。
果然是多個朋友多條路,沈清竹告訴他:“我們要參加玉華山山腳下的廟會。”
“那場廟會,據說高手云集,四面八路的能人前來參加,姐姐可有憑證?”
憑證?沈清竹搖搖頭,外面的雨漸漸停了,天空泛起一抹雨過天青色,大地散發出青草的芬芳,小乞丐往外張望兩眼,“我知道誰有憑證。”說完帶沈清竹和孟陵到破廟的廂房。
原來,廂房才是住宿的地方,或者說,是乞丐們的留宿地,打開門,里面五個小乞丐縮在草垛上,大概皆是七八歲的模樣,一個乞丐面帶病色,虛弱躺著。
“小六,你這里怎么樣。”小若急切問一個叫小六的。
小六搖搖頭:“小九的病,更嚴重了,要再不治療,恐怕……”
小若一咬牙,哎呀兩下,轉身給沈清竹跪下:“姐姐,您救救小九吧,他是我們的好兄弟,我們不能沒有他。”
小六見沈清竹和孟陵穿戴體面,立馬跪下:“姐姐,求您救救小九!”
“不必多禮……”沈清竹連忙要扶二人,二人硬跪不起,其他乞丐也在哭泣。
“這位姐姐需要進廟會的憑證,你不是偷了兩張嗎?”小若在一旁推推小六。
“對,對,我有憑證,您拿去,只要能救救小九……”
小六慌亂地從懷中掏出進場憑證,沈清竹吩咐孟陵:“給小九喂點水。”病人生病時,需要大量水。
孟陵:……
她把自己當成她跟班了,本著救人要緊的原則,孟陵慢吞吞給小九喂水。“慢著,”沈清竹叫住孟陵。
“剛剛看院子中有檸檬草,你采幾顆放在水中,病人喝了,可增強免疫力。”
孟陵:……
他就知道準沒好事,于是乎,慢吞吞走到院子里采檸檬草。
咦,怎么回事,孟陵一碰到檸檬草,檸檬草竟然枯萎了,他又試了試其他的,同樣枯萎。腦海中一瞬間閃回上一世被人陷害的場景,頭腦刺痛。
啊!孟陵捂著頭倒在地上,小猴子,小猴子?
他迷糊中看到沈清竹走來,下一秒,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還有沈清竹溫軟的柔荑撫上他額頭。
再次醒來,孟陵是被水噴醒的,小若端著碗,噴完水后端詳著孟陵對沈清竹說:“姐姐,你弟弟醒了。”
“你,用水噴的我?”
小若很自然的點頭:“對啊。郎中用銀針扎了好幾針你都沒醒呢。”
孟陵:……
“既然小九的病治療了,你的病也好了,那咱們就回廟里,然后明天進玉華山廟會!”
沈清竹打個響指。
翌日。玉華山下。
進了廟會的門,只見兩排海丹青與黑狐皮,是做皮草生意的店鋪,每個店鋪前拉了旌旗做招牌,還擺了幾件法器模型供大家研究,赫赫揚揚半條街,又混雜著賣修煉的法器,這些商販主要是賣法器,用皮草做掩蓋。一只丈二高的蓮花狀花燈在聚合樓外飄揚,茜紅色與姜黃的搭配,在陽光下灼灼其華。
花燈下一美嬌娘懷抱琵琶半遮面,吟唱姜夔的《蝶戀花》;
廟會上的人漸漸熙熙攘攘,賣金丹的店鋪前聚了許多修士,挑適合自己的丹藥,另一邊賣果漿的店前,在推銷自己的果漿喝了可以包治百病。
最有名的飯館聚合樓上,也是熱熱鬧鬧,老板在外笑著攬生意,要知道今日所來之人,個個法力高強,出手闊綽,賺銀子的好時機。
珍饈的香氣讓沈清竹肚子咕咕叫,她吃完最后一片棗泥山藥糕,一拍孟陵肩膀:“走,師父帶你吃好的去!”
孟陵:昨天是誰說的要省錢。
正在迎客的中年老板見一個姑娘家帶著小孩子來,不僅嘴角抽了抽,就這倆人,還得占一張桌子,不是耽誤自己生意嗎。
但也不可當眾趕人,只是迎接其他客人,沒理會沈清竹。
“老板,給我們一個二樓臨窗的位置!”沈清竹一拍荷包說道。
老板抿了抿嘴:“小姐,臨窗位置滿了,既然您就兩個人,還是坐大堂吧。”
“人滿了?我看上樓的不多呀,帶我們看看。”沈清竹不信。
老板阻攔,豎起中指:“要非得靠窗也行,最低消費二十兩。”
“黑店,走。”孟陵唇齒中吐出三個字,就要拉著沈清竹走。老板不干:“你這小孩瞎說什么呢,你們兩個人吃不了幾個菜,還占個靠窗的位置,我生意做不做了!”
“這位姑娘的飯,本公子請了。”
兩方爭執中,他們身后響起磁性地聲音,像銀條碰在細瓷上,悅耳舒心。
沈清竹回眸,一玉面公子站于大堂,手執折扇,頭戴墨冠,似乎世俗雜塵沾染不得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