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但“只是表演”這樣的借口卻讓人厭煩。
佐杜洛夫斯基缺少靈感的時候,便用更高層次的現(xiàn)實來摧毀一切,他像上帝或佛陀一樣操控了很多時間后,突然說:我并非奇跡,場景,只是一個方便法門,它的目的是讓人們理解我的哲學(xué)。
于是,他坐在我對面,無恥地跟我談?wù)撌ド健?/p>
你相信什么?我問,當(dāng)你讓圣血殺死大象,讓鼴鼠殺死大師,在苦難中回歸平靜,在平靜中回到抗?fàn)帲?dāng)你為他們安排這循環(huán)的命運時,你在想什么?想的僅僅是突然抽離場景之外的快樂?
不,佐杜洛夫斯基說,你只看到了一半的場景,關(guān)于電影藝術(shù)的主題,無論是塔可夫斯基、安哲羅普洛斯這樣嚴(yán)肅的大師,還是以生產(chǎn)惡趣味為己任的谷克多、史云梅耶,我們都記得一件事,那便是必然有一雙眼睛在一切場景之上,它就是全能之眼。
但是,他接著說,只有我提醒過大家這一點。
還有寺山修司,還有蒙提·派森那群混蛋。
可他們沒有在場景中涉及到對真實世界殘酷性的探索,沒有殺戮、活埋、欺詐、性變態(tài)、畸形人、瘋癲者、同性戀、恐怖主義、政治臟手、不朽瑜伽這些主題。
你是說他們沒有你深刻?
那是自然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