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故事第25篇
丁瑤夢里聽了夏依依他們那么多八卦,一時驚醒過來,后背發汗,便干脆起來泡個澡舒緩下精神。閉目沉思自己現如今,不知得了什么能力,既可以夢入古代,又可以夢得今人所經歷的,不知自己是開了天眼,還是中了什么邪祟,定要去找沈一柔商量看看,她一向博學又鬼靈精得很。
這樣雖沒什么大礙,看老是窺探別人的秘密,總不是件雅事;一晚上感覺沒睡多久,可精力卻一日好似一日,甚至嗜睡的毛病也都好了。
起了大早,丁瑤便去老街里打包了沈一柔愛吃的豆漿包子便往她家趕,立夏清晨東風雨漣漣只穿了件飛機衫有些絲絲涼意,下車快跑幾步奔到樓道口,他提了她家鑰匙便往她家樓上趕。
屋里已經有人起床,套了一件法蘭絨睡袍,心思縝密的人就連睡袍的帶子都系的一絲不茍格外挺,精心挑選了一些豆子機器磨粉,掛上濾紙,煮上咖啡。能煮一手好咖啡的男人,往往能把咖啡做成藝術品……韓泰華滿意地望著虹吸式的壺微微震起熱氣,底座開始翻騰至頂,這時門被打開了,咖啡還沒反壓回壺里,兩個男人尷尬的對望,水慢慢的回吸。
“在煮咖啡呀。”丁瑤立了一會兒,自顧自的換上他專屬的拖鞋,“我買了豆漿包子。”洗了手,在廚房里找幾個早餐盤擺上早餐。
兩個男人一個喝著咖啡,一個吃著豆漿包子,各自翻看著手機。
沈一柔一出門便被客廳的香味迷住:“一起吃早飯呢。”挨著丁瑤坐下,拿起豆漿咕咚幾口下去,丁瑤藏不住的看著韓泰華笑,韓泰華只把咖啡杯推到沈一柔跟前,沈一柔對著韓泰華一笑像是心領神會一般端起咖啡杯,又鄭重的遞給丁瑤說:“我們家老韓的咖啡可好喝了,你快試試,保準外面沒有喝到過那么香醇的咖啡。”
丁瑤歡快的端起咖啡聞了,咂一口:“特別好喝,老韓謝謝啦。”韓泰華對那忠心的感謝不置一詞,喝著咖啡一聲不吭,頭都不抬地看著新聞,仿佛房子里就只有他自己。
“一柔,吃完了嗎?”韓泰華看著沈一柔跟丁瑤聊個沒完的《今宵大廈》,忍不住問道。沈一柔含糊的點點頭,想要繼續聊昨晚看的大結局:“原來黑貓就是林老師。”“那女主臉上的水是怎么回事,每次臉上滴水就穿越回來。”
“女主已經死了,回來的是魂魄,水是暗示她死于空難的飛機是墜海了”沈一柔還在憑自己智慧解釋。
“難怪呢。”
“一柔,快換了衣服我們約了寶哥的……你舅舅請了人來給你看病.。”韓泰華每次提到聚寶盆,都極不自然的承認他是沈一柔的親舅舅,本來跟他兄弟相稱現在直降為外甥,總覺是自己降了格。
“她怎么啦,什么病?不是好好的嗎?不會被你折騰壞了吧?”丁瑤望著緊閉的臥室門問道。
韓泰華的臉本濃眉膚白細膩,被他這般胡扯便開始一陣的紅粉菲菲起來,可恥的是想起這幾日確實閨中事忙,與自己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確實閨趣無邊。也難怪唐明皇要日日不早朝,春宵何其苦短。
到了寶哥大院里,立夏連日雨,濕氣繁重寶哥正請了人來家中熏艾。一股子艾草味,沈一柔,沒進門就喊:“不香不臭的東西,快拿出去……”。聚寶盆依舊照顧姑奶奶似的哄著一邊指使來人把熏艾爐子都搬出去滅了:“馬上換上梨香木,馬上就不臭了,快喝點新到冰島吧,水剛開……”
沈一柔實在不喜艾草那股子厚重的草木味,撅著嘴,目中無人的端著茶盞品了一口,繼續嘀咕道:“還是那么難聞,惡心…….”。
“好了,好了,有外人在呢別失了禮數(那外人便是坐在一旁安靜喝茶的中年男子),我再添上一盞行香,就放你跟前。”聚寶盆從里屋一陣翻找,拿出一座精致的宋代行爐,里面盛滿一碟香油,一上火星子便有陣陣好聞的花香,那香爐放在桌上,手一揮便有花香從手邊傳來,實在雅致。
沈一柔被這寶貝吸引了,一直在用手引香,刻花折沿白瓷身,后又有尾巴:“夾道青煙鵲尾爐,就是這樣吧。”聚寶盆眉頭一顫,心想:“壞了,壞了。”可臉上依舊笑吟吟道:“你喜歡便拿去玩幾日。這可是錢會長從一位道家的高人那轉手過來的,再送給我…..”
“哼,臭男人用過的東西,我才不要。”
沈一柔對誰都冷冷清清,唯獨對著丁瑤和聚寶盆,張牙舞爪、囂張跋扈。韓泰華看著她被聚寶盆寵的如此刁蠻,而聚寶盆又如此樂此不疲的忙前忙后,想起受虐狂的理論。
喜歡研究一點心理學的都喜歡弗洛伊德的受虐狂理論,王小波在他的《沉默的大多數》里也多次引用,我尤其贊同那句:人若落入一種無法擺脫的痛苦之中,到了難以承受的地步,就會把這種痛苦看作是幸福,用這種方式來尋求解脫,這樣一來他的價值觀就被逆轉過來了。所以遇到社會中不公平的事,不要撇不下自己的體面而丟了自己的尊嚴,還要默默忍受自己無盡的屈辱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