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帆回頭看向這位雪悠悠，指使道：“浮名，幫我給雪悠悠小姐好好療下傷。”
好吧，其實我是想說把雪悠悠女士送我房里去。
“是。”浮名很實在，他背起雪悠悠，嗖的一聲沒了蹤影。
“我說那個，姑殷啊，我覺得你的道德有很大的成長空間呀。”
“神明大人，這里不合適，我們邊走邊說吧。”
“額…好。”
姑殷將臉變換了一下，褪出了部分皮肉，這一幕看得白小帆一陣惡心。
那褪去的皮肉化作蠶絲，自動幻化為了白袍的樣子，姑殷的身體則自動生出了皮肉。
姑殷穿上了白袍，雖然依舊比較斯文，但比起上一副臉面顯得更為帥氣了。
看著姑殷開始走動，白小帆跟了上去。
“我很好奇，你是我隨意召喚出來的靈使，你被我放在了地球上的什么地方呀。”
“什么地方？”姑殷道：“神明大人，我就在你附近的番揚漢服店。”
“番揚漢服店？好名字呀。”
白小帆正想著，突然覺得不對呀，他道：“你在店子里沒有做什么吧。”
白小帆嚴重懷疑姑殷這貨做出了什么慘無人道的事情。
“一開始殺了個人。”
我就知道。
“殺了他之后，我繼承了他的漢服店。”
“？？？”
“怎么回事？”白小帆道：“你一個外星人繼承了漢服店？”
“是的。”姑殷道：“我們種族的學習能力很強，我在處理尸體時看到一個幼年人類。”
“所以？”
“我有種奇特的感覺。”姑殷道：“我覺得很難受。”
“所以，我沒有殺害那名人類。”
“那他還是蠻幸運的。”
白小帆想說幸好你沒殺，你要連小孩子都殺我真的會生氣。
兩人來到了番揚漢服店前，漢服店的門匾上番揚兩個字是以小篆形式寫的，門框是木牌制造的，漢服店兩旁以玻璃，花草作飾，一些藤蔓纏繞在玻璃上，整體而言有種別樣的美感。
走進大門，有一個前廳，地面是仿造古代的瓷磚打造的，一道水墨畫的古風屏立在中央，繞過古風屏可以看到幾間房間，門旁上有題詩兩首作為門聯。
白小帆還是蠻喜歡這種風格的。
“看不出來你還蠻有錢的。”
漢服店這種布置光一個所占面積就很大了吧。
“不是我的。”
“額…”
好吧，你搶的，但現在也是你的不是。
“爸爸，爸爸回來了。”這時，一個小女孩跑了出來，看起來八歲的年齡，身著一身白色的小漢棉襖，整個人看起來穿的鼓鼓的，衣襟上還有白色的絨毛。
“呀，我家小蓉蓉來了。”
姑殷一把抱起了那個小女孩，那是原本這具身體的女兒，花小蓉。
“小蓉蓉，看起來你也不是沒有感情的嘛。”
“還好吧，我雖然沒有神明大人所謂的道德觀念，但感情我還是有的。”
“老公！老公回來啦！”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聲音很好聽，是那種比較有吸引力的聲音。
只見一個身高大概一米六五的女孩從里面一個房間出來了，她穿著一件羽絨服，款式主要以黑色為主，帽子上還帶著一些絨毛，五官比較端正，帶著一絲秀氣。
吳霜，姑殷現在的身份是花柳卿，吳霜算是他的老婆。
“爸爸，為什么你出門都不帶上蓉蓉。”
“乖，爸爸有些事情要忙，所以爸爸就沒有帶上蓉蓉呀。”
白小帆在旁邊整個都看呆了，直呼內行呀，他看了眼花小蓉，真的是，呸呸呸。
白小帆看了眼吳霜，卻見吳霜也看著自己，“咳咳，姑…額，柳哥呀。”
“哦！對了。”姑殷朝吳霜道：“沒來得及介紹了。”
“這位是我朋友，白小帆。”
“嗯，你們先聊，我去給你們泡茶。”
吳霜說著就朝漢服店里房走去。
白小帆在姑殷的帶領下來到了位于漢服店后面的書房，這里是花柳卿的獨立工作間，姑殷在殺了花柳卿之后也繼承了他的工作間。
設計圖紙在書桌上整整齊齊擺放著。
還有些許對漢朝服裝的研究書籍，墻上也相應的掛了許多古代的壁畫，雖然看起來不是真的，但也可以證明花柳卿對古代文化的熱愛。
姑殷坐在了書桌對面，將書桌后面的主位讓給了白小帆，白小帆坐下后，還是覺得姑殷對他挺尊重的，顯然，這段時間他學會了很多東西，當然，道德除外。
“你這些日子都是研究些他的服裝嗎？”
“不是，這些東西很簡單，沒必要研究。”
也是哈，姑殷作為白族，這些東西對他而言確實是小兒科。
“那你平常生活主要都干些什么。”
“執行任務。”
“執行任務？不是吧，作為靈使你都沒有空余時間的嗎？”
姑殷看向白小帆，道：“我們需要掠奪本源之力，不然。”
“以我目前的本源之力，最多只能活一個月。”
聽到這話，白小帆總算明白當時姑殷為什么能下手了，這種事情哪怕站在人類道德上，恐怕普通人類也會下手吧。
擋擋檔！敲門聲傳來，隨后是吳霜的聲音。
“我進來了？”
“進吧。”
吳霜打開了門，手中端著一個盤子進來了。
盤中放著一些水果，一壺茶，兩個被子。
吳霜將盤子暫時放在了桌子上，細心的將桌面擺好了，她提起茶壺將茶水倒入茶杯，
在靠近白小帆時，白小帆聞到了一股香味，一股淡淡的花香，但具體什么花白小帆忘了。
“今天店里沒什么生意了。”吳霜自顧自的說道。
“對呀，你今天店里怎么一個人也沒有。”
白小帆也覺得有些疑惑，按理說漢服店應該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吧。
“這附近出了一件殺人案。”
“殺人案？”
“嗯，就在今天，出現了一只怪物，在大肆殺人。”
“我想著，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大家伙都不太敢出門吧。”
聽到吳霜這樣說，白小帆心中嘆了口氣，如果你知道自己老公就是那個殺人的怪物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今天王姨帶著他的兒子搬家了。”
“嗯。”姑殷喝了口茶。
“還嗯。”吳霜有些故作生氣道：“我在想著我們要不要也搬家。”
“不必，有我在，出不了什么問題。”
“你…”吳霜道：“我出去一會。”
姑殷揮手示意，道：“我與他有些事情要商議。”
吳霜愣了一下，但隨后就拿著盤子走了出去。
見到門關了，白小帆道：“你是為了他們才掠奪本源的嗎？”
“只是一部分。”姑殷道：“也是為了我自己。”
“唉，好吧，雖然你目前沒有任何道德觀念，但我還是可以慢慢教授于你的。”
“神明大人，其實我覺得，作為一名白族，我不是特別注重這些。”
“哈？”
“畢竟，對我來說，現在目前最為重要的是和其他靈使交戰，多出這些道德，反而會妨礙我做出一些選擇。”
“對你來說。”白小帆道：“道德算什么。”
“一種病毒吧。”
“這是人類自古遺傳下來的東西。”
“我并不認為，他能給我帶來什么好的結果。”
“進化不一定都是有利的。”
“什么意思？”
姑殷道：“道德對我而言是統治者故意打入人類基因里的東西。”
“人本向往自由。”
“這是生物的本來面目。”
“道德的基因自古保存到現在。”
“過多的是對人類自身的束縛。”
“你很像個哲學家。”白小帆道。
“哦？雖然我不知道哲學家是什么。”姑殷道：“但我還是謝過神明大人賦予的名號了。”
這，就是被造物嗎？一時間，白小帆有些感慨，他們自出生而來就是為了殺伐而存在，為了掠奪世界本源而戰，他們來到這人間一場，真的有意義嗎？
不過嘛，李白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我離開世界后就沒見到過他了。
白小帆沒有想到的是，李白現在正忙著給殺人事件收尾呢。
姑殷惹出的事情太大了，現在新聞媒體上都在報道這件事情，就目前這種情況來說還不到暴露的時候，社會上潛藏的的未知太多了，上古殘留下的靈使不說，如果有部分神明沒有滅絕就慘了。
東區某處廢墟，這里是一出被廢棄的煉鋼場，幾棟都沒裝修的房子赫然聳立，上面還參差著些生繡的鋼管。
上面還有一道人影閃過，只見那人身著一件夾克衫，下身是一條牛仔褲，手拿一把手槍，面孔看起來比較精壯，這人叫莫輝，真實身份是一名D級的靈使。
他的前方，身著白衣的浮名正背著雪悠悠跑著，他眼神堅毅，這是一場追逐戰，深明對方實力的浮名知道，他一旦停下，就會被對方殺死。
“嗨！跑了這么久該消停會了吧！”
莫輝對著浮名砰砰砰就是幾槍。
幾顆子彈打落在鋼管之上，燦出幾道火花。
幾個子彈朝著浮名飛馳而去，氣流閃過，浮名翻了個跟斗，那子彈打在了別處。
咔咔！裝膽聲響起，莫輝換了把散彈槍，扣的一聲將彈夾打進，一邊跑，他一邊瞄準浮名。
碰！火焰爆起，浮名用力跳到了對面的鋼管上，他剛才踩的地方被打斷了。
“小子，把悠悠放下可以繞你一命。”
碰！又是一槍，那槍打在了墻壁上，碎石濺起，幾顆碎石打在了浮名的身上。
浮名沒有說話，他往上一躍，跳到了樓頂繼續奔跑。
碰！一槍響過，地面濺起一堆碎石塵土，那飛揚的塵土攔住了浮名的視線。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家伙！”
碰碰兩下，莫輝兩腳被浮名兩手臂擋住了。
莫輝繞道浮名身后一腳繞道了他的腳下，咔的一絆，浮名趕忙抽腳，錚的一拔劍，寒光閃進了莫輝的眼睛，趁著機會浮名再次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