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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買通伙計1

四公子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再加上之前身體只是好轉也沒有完全恢復,所以在四公子情緒低落的時候,病情就變本加厲的反復了起來。

是夜,黑壓壓的烏云遮住了漫天的繁星,顯得整個深夜越發的孤寂了。

蜷縮成一小團的四公子蹲坐在墻角,只覺得黑漆漆的看不見一絲光亮,心里的恐懼也愈發的深刻了。

奶奶,我怕。

奶奶,我還可以再見到你么?

奶奶,我想你。

為什么天這么黑呢?星星都去哪兒了?

奶奶,我怕黑。

從那天后,四公子便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別人和他講話,也像是聽不到一樣,膽小怯懦的他再次像只蝸牛一樣縮回了只有自己的殼里,想要把自己牢牢封鎖住,不想再要讓自己的接觸到任何人。只是,從前在四公子的世界里,還有著一只奶奶送的小白兔一直陪著他,而現在,那只白兔不在了,在他的那個世界里,就真的只有他自己了。

他將自己牢牢地困在那個只有著他自己的牢籠里,不肯將門打開,他出不來,也不讓任何人走進去,包括葉意。

葉意端著四公子愛吃的飯菜走進書房的時候,四公子依舊還是老樣子,躲在黑漆漆的角落里瑟瑟發抖。中午端來的飯菜,原封不動的放在四公子的腳邊,已經被這冷空氣給涼透了。葉意看著這樣折磨自己的四公子,滿眼的心疼,他怎么可以這么折磨自己?難道他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很多人會和他一樣的難過么?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看見這個樣子的他會心痛的么?

葉意走上前去,輕輕喚了聲:“相公,吃一點吧。”

四公子依舊像沒有聽到葉意的話一樣,毫無反應。

葉意忽然撲到了四公子身上,摟住四公子的脖子哀求道:“相公,你可不可以不要這個樣子,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你自己的好不好?”

四公子依然不為所動。他聽不見也不想聽見任何人的聲音,包括葉意。

葉意慢慢地站起來,眼里有淚光在閃爍。

相公,你這樣折磨自己,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呢?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你要我怎么辦?

門外,兩個鬼鬼祟祟的人透過窗子的縫隙偷偷地看著屋子里發生的一切,心中一陣兒暗喜。

不用多想便可知道這個家里能有誰會想要看四公子和葉意的笑話。

玉生和金梁兩人見四公子病得比之前還要嚴重,心里頓時放心了不少,慶幸著自己使出了這一招。

何金生、玉蓮、金梁以及何玉生四人已經計劃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什么可以打敗葉意和四公子的計謀,畢竟葉意看四公子看得太緊,幾個人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

那日玉生逗留在四公子和葉意的院子外,正思索著該以怎樣的方式給四公子及葉意以沉重的一擊。忽然看到四公子院子里葉意正在逗兔子,靈光一現,計上心來。既然不能從四公子和葉意身上下手,那就從四公子在意的東西上下手。

那個瘋和尚不是特地強調過四公子不能受刺激么?反正明著對四公子下毒是沒有辦法了,那就刺激刺激四公子吧。四公子最在意的莫過于葉意和那只肥的要死的兔子,既然沒辦法對葉意下手,那就只好可憐那只肥兔子了。除了四公子,誰會在意一只兔子的生死呢?想到這里,一絲奸笑爬上了玉生的臉,使玉生的那張臉,看起來更加的面目可憎了。

四公子和葉意的院子里有一個家丁喚作張三,這人本是個地痞無賴出身,好賭錢、喜女色,在一次賭錢時輸光了家里的田產,將自己的娘子也抵押給人家做廚娘了,何老爺見他真心悔過便收留了他,這些年來在何家做事倒也安分,手腳很利索,何老爺在秋菊走后覺得四公子院子里人手不夠,便將這張三調到了四公子的院里,晚上守個夜,幫忙打打下手什么的。

想來這張三倒也是真心悔改,可能也是因為自己因為嗜好賭博而讓自己家財盡失,又對自己的女人有愧吧,進了何家幾年來都不曾再賭過。金梁和玉生知道了張三好賭博的這個毛病,想要利用張三的弱點來幫自己做事,為了此事金梁何玉生還真是大為周折。

那日,張三從何家出去,想要到集市上買些東西,路過怡紅院對面的賭場時,頓時感慨萬千,老淚縱橫。想起了自家的婆娘張玉芬心里更是難過,本來好好的一家人,硬生生因為自己賭博賭輸了沒辦法將張玉芬給抵了出去,也不知道玉芬現在過得咋樣,都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好好人家的媳婦兒有幾個回去人家家里為奴為婢呢!況且這伙房本來也不是個好干的活計兒啊,咸了淡了的,怎么照顧的周到啊!

開始時,玉芬還托人家給張三捎個口信兒告訴張三自己過得好不好,日子久了,捎信兒的人就沒再來過,張三在何家干事倒是勤快,何家也騰出了個屋子給他住,供他吃穿,每個月有那么一些工錢,可張三到底是個男人啊,屋里頭沒個女人日子總是不那么好過。張三將何老爺賞他的錢都攢了起來,每隔那么一兩個月,就去窯子里找個窯姐兒痛快一回。幾年下來,一分錢也沒攢下。當時玉芬被帶走時自己還當著眾人的面兒發了毒誓說一定好好掙錢將來把張玉芬給贖回了,也是看著這個毒誓發的夠狠何老爺才將走投無路的張三給帶回來的。

結果自己現在分文沒有,玉芬也音訊全無,看來夫妻間再相聚是沒指望了。看著賭場的大門,張三心里那個恨啊!

這時賭場的伙計兒老王走了出來,見到張三,有些眼熟兒,盯著張三看了好半天才想起來。畢竟老王在這賭場里頭也干了有些年頭了,人來人往的,總有那么幾個熟客叫他印象深刻些。這張三便是如此,當年是天天來,夜夜不歸,輸光了田產不說,還將自家的婆娘給抵了出去。這樣的敗類,讓人不記得也難啊。

老王見張三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兒,斜著眼睛挖苦道:“呦!這不是張三爺么?我當是誰這么不長眼堵在了我們的門口,耽誤了我們做生意,還真是晦氣呢!這么多年不見張三爺您到哪兒發財去了啊!媳婦兒早就給接回來了吧?”

聽見老王的話,張三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進去。卻還是硬撐著說:“快了,快了。您先忙著,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一步,不耽擱您老做生氣了。”話兒剛落下,抬腿兒就走人了。

老王看著張三那落荒而逃的樣子,冷笑道:“混得跟條狗似的。敗類,活該。呸。”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

張三逃到了巷子口,捂著墻壁大口地喘著氣兒。這時候金梁拍了拍張三的肩膀,嚇得張三差點一口氣兒沒喘上來嗆死。張三回過頭一看,竟然是金梁,雖然知道這金梁在何家并不受老爺夫人重視,但好歹也掛著個三姑爺的名頭,自然不敢不敬,忙諂笑道:“三姑爺,這么巧,想不到竟然在這碰到您了。三姑爺您走路也沒個聲音,差點兒嚇著小的我。”

這金梁倒也會敗家子,挺了挺身對著張三說道:“我說老張啊,咱當老爺們兒的不能這么慫,剛剛你在門口被老王奚落的時候我剛好經過,目睹了全過程。”聽見金梁這么一說,張三還以為金梁也要挖苦自己,覺得自己這張老臉更是沒處放了,東西也沒心思買了,只想著快點兒回到何家,離著金梁遠一些。

金梁看出了張三眼里的慌亂,知道這些話張三是聽進心里去了,心中竊喜著張三竟然這么容易就上勾了。定了定神,繼續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張啊,我不是來挖苦你的,我只是覺得吧,這做男人的腰桿子得挺直了些,在哪里跌倒的就該從哪里爬起來,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啊。”

張三顯然沒明白金梁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也搞不清楚這金梁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忐忑不安地說:“我說三姑爺,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張三我年歲大了,腦子不太靈光了,還請三姑爺明說。”

金梁也不多說什么,攬著張三的肩膀又走回了賭場門口。張三一看見賭場的牌坊,心中很是不安,生怕金梁和老王合伙兒給自己難堪。金梁指著賭場門口的牌坊說:“老張啊。既然你當年是從這里跌倒的,就應該再從這里爬起來。”

“可,可是。”張三眼神閃躲,像是有些顧忌。

金梁早就將張三的老底查了個底朝天兒,甚至連張三常去哪家窯子里找哪個窯姐兒都查得清清楚楚,自然也知道這張三手里是沒有本錢的。金梁身子往前傾了傾,湊在張三耳邊兒嘀咕道:“不就是沒本錢么?多大個事兒啊,你要想進去,金爺我這里有的是,管飽夠你當本錢,咱男人就不能那么慫,腰桿兒必須挺起來。”

張三有些心動,手也跟著癢癢了,自己已經多少年都沒碰過色子了。這要是能進去賭個痛快該有多爽啊。可轉念又一想,自己要是輸了怎么辦,自己當年輸了媳婦兒到現在還沒贖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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