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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尋人

  • 皇后太欺人
  • 公長尊
  • 4936字
  • 2020-12-10 18:22:53

這所客棧位于城南的興盛街,興盛街名如景況,確確實實的很繁華。以至于站在后院的房間里,還能隱約聽見外間的喧鬧聲。

柴傲飛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牛飲了下去。喝完之后,滿足的嘆了一口氣,回身道:“什么千金一毫的茶葉,都不及此時喝的暢快。”

梁懷道斜睨他一眼,聽聞外間步履匆匆的向這邊走來。

片刻,門被推開,破月一身勁裝滿臉凝重的走了進來。

梁懷道站在窗邊,連頭也未回,張口問道:“可有消息?”

破月將蝴蝶發釵和珍珠拿出來,半跪在地上,恭敬的雙手托起,道:“主子,你看這個。”

梁懷道回身,待看到破月手中的東西時,雙目一緊,迸射出滲人的寒意。他默了一會,冷聲道:“你在哪里找到的?”

“城郊。”破月起身,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之后,安靜的站在一旁。

聽完破月的匯報,梁懷道將眼睛微微瞇起。一旁的柴傲飛收了平日里慣有的笑容,換上滿臉的冷峻,道:“竟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這幫人果然是覺得人生太無趣了,要找些刺激么?”

門外有人敲門,柴傲飛應了一聲進,便見另一個侍衛走了進來,行了禮,稟報道:“啟稟主子,屬下在城東的碼頭發現了疑似劫匪的行蹤。”

梁懷道問道:“可確定了?”

那人回答:“不出所料,應該就是。”

梁懷道將唇揚起一抹冷笑,緩緩開口道:“他們想玩,也得看我給不給他們命來玩。”說完,將蝴蝶發釵放進袖中,抬腳走了出去。

一路循著那人指引的線索追蹤而去,天色將昏時才追蹤到了碼頭。

夕陽西下,將碼頭踱了一層金光,波光粼粼的水面泛著層層波浪,照在回歸的船夫身上,形成了一副美好的畫面。

若是往日,梁懷道看見自己的國家在自己的治理之下,成了如此欣欣向榮的美好畫卷,定然會興奮的感嘆起來。

然而今日,他滿心滿眼都只惦記著失蹤了的親妹和陳若希,除此之外,再也無心觀看其他,包括屬于自己的大好山河。

一行人上了碼頭的一處院落,將宅院層層包圍,梁懷道率先踹開了門,走了進去。

在轉了一圈之后,他再也抑制不住心內的怒意,一拳砸到了墻面之上,喉間發出野獸一般的聲音。

偌大的庭院里,早已空無一人。

柴傲飛在院落里巡視了一圈,走到梁懷道面前低低的說了幾句話。梁懷道眼中寒光一閃,問道:“當真?”

柴傲飛點頭,道:“你隨我來看。”

梁懷道聞言跟著他走過去,進了西廂。屋內的桌子上擺著一壺茶,旁邊還放了幾個杯子,其中兩個尚有余溫。案上還放著一碟糕點和瓜果,地上則扔著未吃完的果核。

而據柴傲飛所說,在廚房里,還燃著一爐未曾燒凈的炭火。

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這里不久之前還有人在,然而卻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匆匆的撤走了。

梁懷道將屋內大概的情況掃視了一圈,道:“你怎么說?”

柴傲飛冷哼一聲道:“咱們的人里,有內鬼。”

一股深深的挫敗感讓梁懷道悶的臉色發青,他知道,自己的計謀已經失敗了。不但這群主謀統統不見了,連陳若希和安陽也下落不明。

他生平第一次開始討厭自己的自以為是。

柴傲飛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安陽他可以不在乎,可是陳若希卻是他視若生命的女子,只要一想到陳若希會在劫匪手中受苦,他頓時就覺得胸腔憋著一股無處發泄的怒火。

破月從外面走進,見到屋里臉色陰沉的兩人,直接無視掉,徑自走到梁懷道面前,稟報:“主子,最新情報,百花仙子的幕后人就是拐賣婦女之人。”

梁懷道點頭,露出一個陰冷的笑:“知道是誰就好。知道了,才有人來承受我的怒火。”

柴傲飛握著手上的扳指,緩緩的轉動著,好一會兒才道:“既然有內鬼,咱們就先打鬼。回吧。”

一行人聲勢浩蕩而來,走的時候卻悄無聲息。許是梁懷道臉上的神情太過壓抑,使得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息。

待回到客棧之后,柴傲飛將門合上,看著梁懷道,一臉嚴肅的說道:“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梁懷道微微一笑,張口吐出四個字:“守株待兔。”

然而,守株待兔的卻未必每次都有兔子上鉤。

一連三天,百花仙子都沒有出現。

直到三天之后的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人間的時候,一群提著花籃的女子再次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

先后分別走著四名女子,皆是同色同款的服飾。內穿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腰若細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個被稱作是百花仙子的姑娘走在正中,只見她身著一身淺色紗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一頭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上,略顯柔美。只是一張臉上卻蒙了半面紗布,只露出一雙瑩瑩的翦水秋瞳,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掀開她的面紗,一探芳澤。

街邊百姓在她們出現之后,紛紛跟著狂熱了起來。早晨的天氣本是清爽至極,卻因了街上驟然增多的人群,使得天氣都熱了起來。

梁懷道和柴傲飛被人群擠散,最后索性退到了客棧的里面,直接登上了二樓,居高臨下的觀察著街道上的十多名未出閣的姑娘。

百花仙子移著款款的蓮步從他們面前走過之后,梁懷道和柴傲飛的臉也徹底的陰沉了下去。

這十多個人里,雖然都是十幾歲的妙齡女子,然而卻都是生疏的面孔。

不甘心的將這群女子反復的看了十幾遍之后,梁懷道不得不承認一個極為不甘的事實,陳若希和安陽并未在此列。

“傲飛,你怎么看?”梁懷道心知在這百花仙子之中沒有看到陳若希與安陽的話,那就代表有可能他們得到的消息是假的。

柴傲飛屏著氣沒有說話,他在腦海之中一直回想著當初他們的計策出錯,陳若希與安陽真正被擄走的時候,有那一些與這件事情有著直接或者間接的關系。

“皇上,不知道你可還記得,我們知道若希姑娘與安陽公主的消息的時候,是誰通風報信的?”柴傲飛想起當初他與梁懷道失去若希與安陽消息時候,是誰傳來了消息讓他們不再繼續跟蹤跳掉的那伙人?

梁懷道與柴傲飛的腦海之中都蹦出了一個人的名字——破月。就是那一天破月先是與貪狼失去了聯系,后面卻又在追蹤線索的時候給予他們錯誤的方向,讓他們把重心放在了百花仙子身上。

“若是百花仙子一開始就是個幌子呢,迷惑我們的幌子呢?”梁懷道眉頭緊鎖,卻突然想到了若是他們從一開始就并不是主動的那一隊人呢?

“糟了!破月是內鬼!是他一直在迷惑我們的視線,我們怕是找錯人了!”柴傲飛懊惱的拍了拍手,這才恍然大悟,一開始他們便知道他們的計策會陷入如此境地便一定是有內鬼,但是卻沒有想到是自己如此親近之人。

梁懷道也沉下了心,他明白若是這樣的話,那么陳若希和安陽公主有可能就已經被帶去了他們永遠無法找到的地方。若是當初他們繼續追蹤陳若希的蹤跡的話,也不至于現在完完全全失去了她們兩個的消息。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破月到底是為誰賣命,他怎么會選擇背叛皇上?”柴傲飛有些想不通,想來現在梁懷道這皇位坐的也是十分平穩,一向也是待破月不薄,為何破月會有如此行為?

梁懷道皺著眉翼一直不肯松開,他不是第一次嘗到被相信之人背叛的滋味,但是他卻怪自己輕信他人以至于丟了陳若希與安陽的消息。現在她們兩個一點消息都沒有了,要找回她們談何容易?

陳若希且不說,若是安陽在外邊受了苦,難保不會崩潰。只是見到平時里若希看起來比安陽堅強許多,現在也只能夠希望若希能夠多多保護安陽。

“該死!朕一開始就不應該讓若希與安陽跟著我們一起出宮,更是不應該用她們來做誘餌。”梁懷道知道自己現在就算是再悔恨因為自己的自負而讓自己的親妹妹與若希在外邊受盡折磨也沒有任何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盡快找回她們。

思及此,梁懷道畢竟是一國之君,他以最短的時間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

“傲飛,追查朝中大臣參與販賣人口的事情先緩一緩,只要他們敢繼續如此猖狂,我們必定有一天能夠將他繩之以法。”梁懷道的神色不怒自威,他盯著柴傲飛的眼,君王氣質一覽無遺,“但安陽與若希卻是半刻都等不得,你即刻回宮,調動宮中的禁衛軍,隱秘的派出一隊人馬搜尋若希與安陽的蹤跡。”

“若是找不到安陽與若希,朕這皇帝,不當也罷!”

柴傲飛領命頜首。

三日后。

一直都算著時間的陳若希也明白,就算是梁懷道不愿意花費時間精力來救自己,但是身旁的安陽他卻是不得不救的。

雖然已經過去了大概三日吧,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是陳若希哪怕是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壞,也知道自己會有柳暗花明的時候。所以就算是身旁的安陽哭了又哭,哭的聲嘶力竭,陳若希都沒有絕望過,因為她絕望了,安陽也會一起絕望的。

因為有了上次陳若希與安陽想要留下記號的事情,馬車外的彪形大漢與書生也不再給她們兩個下迷藥,而是直接用兩塊臟布將她們的嘴狠狠堵住,而捆住她們雙手雙腳的繩子也精心的打了好幾個結。

所幸那兩個人并沒有蒙住陳若希與安陽的眼睛,所以在安陽害怕的哭得幾乎要暈厥的時候,陳若希還能夠用眼神安慰她。

或許是聽著安陽嗚咽著的哭聲聽煩了,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陳若希也隨之振了振身子,將身子靠近安陽,一雙布滿血絲的靈眸死死地盯著那車簾。

“該死的趙生,你是不是給老子帶錯路了?這馬車可走不下懸崖!”馬車上突然一陣動蕩,看來是外面趕著車的兩個人下了車,隨著而來的還有刀疤臉那個彪形大漢罵罵咧咧的聲音。

只聽見那書生趙生冷哼一聲,卻是絲毫不留情的反駁道:“你別沒事給我找事。我只是聽著三爺的吩咐告訴你的,我何苦愿意跟你這等粗人多待這一時半刻?”

“哼,那你倒是告訴老子,這懸崖里哪有三爺的影子?”刀疤臉顯然是認為趙生在耍他,聽那口氣像是抬起手就想要打人一般。

“唔唔……”趁這個時候,陳若希用身子拱了拱一旁的已經如井底蛇一般的安陽,想要告訴她快一點來幫她一起解繩子。

安陽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瑟縮了一下,有些渙散的眼神在看到陳若希有些焦急的目光之后才終于有些晃過神來。

陳若希咿呀咿呀的說了半天,安陽還是一副茫然的模樣看著她,她又不敢太大聲怕驚倒外面正在吵架的兩個人。這樣一來,真是有些急壞了陳若希。

眼眸微轉,陳若希轉過身去,用她綁在背后的雙手去扯動綁著安陽的繩子,這才終于讓安陽明白了她要干什么。

安陽眼中含著淚,吸了吸鼻子之后也開始挪動自己的手,想要幫陳若希解開身子。可是畢竟是生活在宮中養尊處優的公主,遇到這樣的事情心底的余悸還未全然消除,聽到馬車外刀疤臉與那趙生吵架的聲音都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半哭著半隱忍著,安陽幾乎磨破了自己十指的皮才終于勉強替陳若希松了松繩子。

感受到自己的雙手如釋重負的感覺,陳若希心底也忍不住歡呼雀躍起來,便更加賣力的掙脫那已經有些松動的繩索。

不知道努力了多久,努力的多專注,終于將自己手中的繩索松開的那一刻,陳若希與安陽根本沒有注意到在她們解開繩索的時候,外面刀疤男與趙生的叫罵聲早就已經不見了。

終于重獲新生的雙手,陳若希第一件事情便是將自己與安陽口中的臟布撤掉,然后轉過身就要幫安陽解開繩子。

解到一半的時候,陳若希終于發現了有哪里不對勁。

為什么馬車外邊突然沒有了聲音?難道刀疤男和趙生吵著吵著就走了嗎?

不可能啊。陳若希又不傻,如果他們兩個就這樣吵著吵著就離開的話,就不會一開始意見不合也要將她與安陽帶到這個指定的地方來。

難道是他們兩個口中的三爺來了嗎?

那也不應該馬車外一點聲音與異動都沒有啊。

還是不敢說話的陳若希終于解開了安陽的手腳的繩索,她朝著安陽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便想要掀開眼前的車簾,卻被人搶先一步。

陳若希條件反射一般的直接從馬車頭閃到了馬車尾部,她是真的真的希望掀開這車簾的是梁懷道或者柴傲飛,再不濟是琴妃也好啊,雖然后者不太可能出現在這里。

只見一張笑瞇瞇的俊臉探了進來,望見躲在后方的陳若希與安陽,有些驚訝道:“哎呀,居然有兩個姑娘,賺了。”

陳若希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當她眼角余光望見馬車外的風景的時候,看到已經橫尸在地上的刀疤男與趙生,便知道自己的感覺成真了。

才出虎穴又進狼窩。

梁懷道終于有了陳若希與安陽的消息,他在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刻便飛快地餓派人來到了這個才剛剛有人見過她們的地方。也不知道那個樵夫到底是怎么樣才看到她們的,不過聽他的形容的確是若希與安陽無疑。

只是,當梁懷道與柴傲飛幾乎是帶著大隊人馬趕到這個懸崖的時候,看見的卻不是安陽與陳若希,而是兩具尸骨。

這兩具尸骨便是剛才的刀疤男與趙生,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一直等著的三爺將他們約來這里,根本就沒有想著要他們兩個回去。

“該死!”梁懷道看到這兩已經死去的人,心情并沒有好上幾分,反而更加急躁。

“如果這便是劫走她們兩個人的人……”

柴傲飛盯著這懸崖,心底冒出一個他根本不愿意接受的解釋,可是他卻還是顫抖著說了出來,“只有兩種可能,她們要么就是被人再次劫走,要么便是……”

梁懷道猛的揮了揮手,阻止了柴傲飛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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