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若希學琴
- 皇后太欺人
- 公長尊
- 4009字
- 2020-12-10 18:22:53
柴敖飛在心里默默的念叨著,他能得到粱懷道的信任,并不是偶然的。從小,他和粱懷道一起長大,他們之間的默契,要比一般人高了不少。他心中明白,粱懷道并不想讓他參與朝政。他為了自己的主子,只能選擇了當了樂師,不管,父親如何的責罵,他都沒有松口。
柴敖飛心中明白,父親權傾朝野,姐姐在后宮是一把手,他們兩個人的珠聯璧合已經讓粱懷道心里十分的各應了。就算是他有本事,是個有才華的,粱懷道也是不敢用的。丞相心中如何不明白呢?在抗爭了多年之后,他也放棄了。
在上午,粱懷道安排他,每天,讓他在晚膳的時候,教若希一個時辰的古箏,他是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下來,他心里的那個女人,就是若希。
粱懷道是皇上,是他的主子,他更是不會和粱懷道一起爭奪女人了,也就是表情沒有任何的遺漏,他才會不被粱懷道發現。和帝王爭奪女人,只有死路一條的。
安陽公主對他的感情,他是不敢去承認,一個是他心里有人,另外,他不知道,要是安陽公主加入到柴丞相府后,粱懷道要是想動柴丞相,會不會更加的艱難。
從宮里的柴貴妃,到宮外的柴丞相,他們都希望,他松口,讓安陽公主可以直接加入到丞相府,她就會成為柴家保命的牌子。就算,粱懷道是個心冷的人,太后還活著,他就不能對柴家下手了。
這些都不是他想看到的,在他的心里,家里人已經因為權力的爭奪改變了。當年,父親把他送進宮,為的,是能夠給柴家爭下一個好的未來。那個時候,每次會將愛,他都被父親好好的護著。
那種父子之間,親情的融洽感,已經很多年沒有在他的心上出現過了,他看著父親為了自己的丞相位置,一次次的讓姐姐從宮里送出來消息,他勸說過,不過,得到的,就是被責打的待遇,這樣的感覺,讓他太難受了。
柴敖飛開始收拾著自己的古箏,他在心里期待晚膳的到來,這樣,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和若希相處一個時辰了,當然,這個是粱懷道親自下的命令。
景寧宮
若希得到了蘇巖傳來的圣旨,粱懷道居然讓她學古箏,還是和柴敖飛來學,若希腦袋有點打結了,粱懷道是要懲罰她嗎?用如此枯燥的事情,來讓她學!他是找到了她的命門,有木有!
“主子,皇上還從來沒有如此操心過一個宮妃呢,看來,主子的運氣還是不錯的!”阿佳的心里當然開心了,這個可是皇上親自下達的指令。她心有不甘也只能是默默的承受了,當然,讓她最關心的,她是不是能夠達到粱懷道的標準呢?別到時候,她有被挑毛病,這樣的感覺,他可不想要的。
若希并沒有搭腔,她看著手上的書籍,心里卻是很煩躁,她不喜歡那些樂器,他到底要干嘛?讓她修身養性嗎?這個應該不是她來做,而是應該讓他的貴妃與琴妃來做吧?
“主子…”阿佳想讓主子能夠開心一點,自從,她和萬歲爺吵架之后,她的臉上,就沒有了笑容,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心里多少都會擔心,自家主子,什么時候漏出過這樣的感嘆了?
“沒事的,你去準備吧,不是說,晚膳之后,會有樂師過來嗎?說是誰了嗎?”粱懷道應該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唉,每次,她想到了這個問題,就開始頭疼了。
“沒有,奴婢還在打聽!”阿佳已經成了若希身邊的頂梁柱,在她看來,若希要有點事情做,她的喜慶應該會好一些,她和安陽給公主準備開飯莊之后,她的臉上的笑容,有了一絲恢復,但是,她想要讓主子恢復成剛剛進宮時候,那樣整天帶著笑容的樣子。
若希揮揮手,讓阿佳先下去了,她在心里嘲諷自己,原來,她也成了深宮之中,哀怨的一員了,在現代,她看著那些宮斗的小說,每次發現,有宮妃凄婉哀怨的看著窗外,她就有一種吐糟的感覺,如今,真正到了自己,她還是在拼命的調節著自己的心情。
她一定能夠恢復的,她看著掛在一邊的宮燈,用紫檀木鏤空雕刻的燈珠,上面,掛著一個琉璃的燈罩,這些都是她在現代沒有看到的,有得必有失,她心里也是明白的。
既然,她已經,到了這里,既來之則安之吧。她開始把自己讓人做的畫板拿了出來,她用她弄好了自制的炭筆,開始畫著卡通形象。這個是她在現代的一個手藝,沒想到,她來到了古代之后,卻有更多的時間來畫畫了。自己的身邊,沒有人因為這些事情來說教,這樣的日子,也是挺美好的不是嗎?
若希笑了一下,她在心里給自己打氣,讓自己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在這里,她只要賺足了銀兩,她的日子應該差不到哪里去。至于粱懷道,她看著窗外已經掉落的花瓣,讓他愿意去那里風流,就去什么地方吧,哼!她這里還不稀罕了呢!若希傲嬌的一仰頭,她露出了一個微笑,自己一定能夠再次平靜的。
一個時辰之后,阿佳看著主子還是靠在軟榻上在畫著,她趕緊過來,換了炕桌上的茶杯,她發現,主子的花樣非常的可愛,做出來的那些娃娃,也都是讓她們愛不釋手的。
“阿佳,你讓人多做一些小尺寸的,到時候,你們誰能完成的布偶多,我到時候,就獎勵給她一整套小布偶?!比粝I钌畹拿靼?,這獎勵的作用,是十分的強大的,所以,在平常,她很少會說這樣的話,她覺得,忠心的人,是不一定每次都要獎勵,才做事情的。她不會慣他們這個毛病,只有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她看到了對自己有利的人,她會獎賞給他們一些需要的東西。
“是!”阿佳心里很開心,那些布偶,要是一點都不分給她們,也是應該的,他們這些人都是要給公主和娘娘辦事情的,因此,她們心里都清楚,這些東西,是飯莊的招牌,她們不能在私下傳出去,否則,公主的脾氣,肯定是要把她們給杖斃的。
若??粗⒓验_心的背影,她嘴邊泛著苦澀的微笑,她們就是很簡單,要的很簡單,所以,知足者常樂,她是不是貪心了,從今天開始,她不會再貪心,她要的也是知足者常樂。
晚膳的時候,靜安宮里,寧靜的可怕,蘇巖在從暗衛嘴巴里知道了景寧宮的所有消息,他都一個字不落的都說了,他心里清楚,粱懷道的心里還是放不下若希的,只是他的脾氣天固執了,覺得,帝王是不能夠低頭的,才會讓若希離著他越來越遠了。
“蘇巖,你說,若希會不會煩彈古箏?”他是想讓若希的脾氣再能夠沉穩一些,剛進宮時,她的脾氣和安陽有點異樣,活潑單純,如今,在被一次次的傷害之后,她長大了,但是,那種天生樂觀的樣子,還是讓他有點看不過去了,或許,這個才是真正的若希吧?
“皇上…這個….奴才還真的不好說!”蘇巖在心里吐糟,肯定是厭煩??!熙嬪娘娘能夠坐的住嗎?她就是天生的懶人,標準的能躺著,絕對不坐著,能坐著絕對不站著的主兒。如今,讓她學古箏,他已經能夠想象到,柴敖飛頭疼的樣子了。他用余光看了一眼皇上,他應該清楚的。
“唉…朕能夠不清楚,若希就算嘴巴上不說,心里一定要編排朕的!如今,朝堂上的事情太多了,我能夠給她的保證也不是很多,能夠讓她不用再這樣心煩,也只能用這樣的手段了?!绷粦训肋@樣做也是有私心的,他不想看到若希整天沒精打采的樣子,飯莊的事情,還是少了一些,那么,他就讓人把她的空閑時間給填滿了,這樣,若希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蘇巖心里倒是希望,若希能夠明白,粱懷道的良苦用心吧!這幾日,朝堂上沒少為后位的事情爭吵,在這次的科考之后,皇上的權利能夠更穩定,這樣,后位就能夠不用再被人當做籌碼了。
未央宮。
琴妃在聽到了下面的人告知,粱懷道安排若希學習古箏,琴妃的笑容異常的開心,她身邊的嬤嬤有點摸不到頭腦了,主子是在想什么?
“嬤嬤,看來,皇上要厭棄熙嬪了,她的出身是平民,這樣的東西,她什么時候,學過?如今,倒是讓她從頭開始補了!”琴妃心里清楚,這樣不就正好說明粱懷道還是喜歡大家閨秀的,這樣,她們的機會不就多起來了。在這個消息傳遍了整個后宮的時候,其他的妃嬪,那個不是得意洋洋的,但是,安陽公主卻在心里擔心若希的那個脾氣,她打算等到若希學習完了,她再過去一趟才好,別讓若希覺得,自己是被利用了。
當夜幕降臨,用過了晚膳之后,若希平靜呆在了書房,她清楚,一會,粱懷道為她安排的樂師就要過來了。她要開始了漫長的學琴生涯,她想到這里,就覺得自己活的太憋屈了,連清閑的樂趣都要被人給剝奪了,哼,他就是看不慣她輕松嘛。
此時,一個讓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書房門口,一身正規的樂師服裝,墨黑色的長發被一根精致的紅木的簪子僅僅的束縛著,他身后的小童,正抱著一個大大的古箏盒子。
“給熙嬪娘娘請安!”柴敖飛看著若希,穿著一身鵝黃色的宮裝,頭發上,只是松松垮垮的插著幾個用金絲制成的金簪,她整個人看起像是在遠方飄渺的仙女,難怪,粱懷道會覺得抓不住她。要是她是自己的妻子,他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起吧!敖飛,你怎么會過來?”若??粗⒓阉蜕蟻淼墓殴~,這個應該是上古綠幽琴,據說,是伯牙摔碎的復制品,怎么會在這里呢?
“娘娘,這個是皇上讓蘇公公送來的,說是,讓您練習用的!”柴敖飛看著綠幽琴,他心里卻心驚一下,果然,粱懷道心里還是最看重若希的,只是,他的帝王的自尊,讓他無法像別的人一樣,能夠道歉。他是用自己的方法來關心著若希的,她確實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憔悴了很多了。
“放在這里吧!”若希撅了撅嘴巴,真的是好煩,居然讓她用這個琴來聯系,難道,他不知道這琴要多少銀兩才能換來嗎?
“熙嬪,您要好好的練習,看來,皇上對您的要求相當高呢?!绷粦训赖淖彀屠锩妫恢闭f著,讓若希只要能夠彈一下就好了,沒想到,會把琴妃一直想要的這個上古琴送到了這里。
“哼,誰稀罕??!”若希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惹的柴敖飛不停的搖頭,看來,他的任務是相當的艱巨的?!伴_始吧!”
若希也不是一個看到苦難就會退縮的,她是相信,自己肯定有辦法讓達到粱懷道的要求的,這樣,他也能夠有一個平穩的開始了。
兩個人一個教一個學,書房的地龍里,燃燒著龍誕香,這個是粱懷道特意送來的,為了能夠讓若希心情平靜的來學琴。柴敖飛是所有樂師里面,唯一的一個以學藝精湛來衡量學生的標準的。粱懷道也是顧慮到了這點,才會讓他來擔任若希的老師的。
“希兒,先休息一下吧,你已經彈了半個時辰了,先休息一下吧?!绷粦训赖牧伎嘤眯?,讓柴敖飛的心里有了新的打算,或許,他只能是想現在這樣,默默的喜歡若希了,他沒有任何資本來和皇上來爭奪一個女人的注意。
“好!”若希點點頭,她總覺得柴敖飛變了,但是,真正那里改變了,她還有點弄不準,只是覺得,事情好像在她不注意的時候,都已經慢慢的變成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