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歸我名下
- 不負韶華不負卿
- 魚小草
- 2098字
- 2020-12-10 18:52:30
“卉兒,皇額娘教你寫這個字可好?”魏盈盈挽起袖袂,讓鳳芷卉執筆,她又握著鳳芷卉的小手在宣紙之上畫著幾道不成樣的筆畫。
不知魏盈盈用了哪種手段,鳳芷卉竟是不畏懼的同她玩耍,笑得極為開心。
看著鳳芷卉扎著垂髻的腦后,魏盈盈頓住,若自己有子嗣,恐也像鳳芷卉這么大了。
“皇額娘,是這般嗎?”鳳芷卉回頭,稚嫩的聲音響起,牽回了魏盈盈的思緒。
“嗯?”魏盈盈頷首看著宣紙上歪歪扭扭不成樣的字,輕笑道:“何其這般?皇額娘教卉兒數次,必當勝過這般,可好?”
鳳芷卉高興的點點頭,從前自己額娘總將自己放在身邊,她竟不知世上有如同額娘一般溫暖之人,愈是魏盈盈那笑容,如冬日的陽光,像是馬上便把心中那片雪融化了。
“娘娘,貴人正向這邊趕到。”一宮娥前來通傳。
果然不出所料,這般迫不及待的便來了,魏盈盈直起腰,唇角勾起一抹陰笑,低頭對正玩得開心的鳳芷卉說道:“卉兒,陪皇額娘玩躲貓貓可好?你前去藏著,皇額娘過會兒便去尋你。”
這般變著法陪鳳芷卉玩耍,鳳芷卉自是樂意的,馬上跳下座椅向殿后跑去,魏盈盈示意宮娥們跟上,自己整整衣冠,一派雍容先行坐在上座。
“貴人娘娘駕到……”通傳監長廝一聲,透過軒窗便見得杜鵑等人氣勢洶洶向椒房殿走來。
“皇后娘娘,貴人求見。”
“不見。”魏盈盈漫不經心的翻看著詩經,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淡淡道。
皇后說不見,何人又能怎樣?宮娥走出去,向杜鵑行禮道:“娘娘抱恙,今日不便會面,貴人娘娘請回罷。”
聽罷,杜鵑閉上眼睛,絕美的臉龐顯露出一絲無奈神情,她怎不知魏盈盈打著什么算盤,無非想要自己臣服于她,可這般手段,未免太見不得光了些。
“娘娘,臣妾有要事面見娘娘!”杜鵑向前一步,跪倒在地,對著殿門內喊道,聲音又細又尖,似乎在暗中與魏盈盈較量。
在旁的宮娥皆跟著主子跪了下來,服侍魏盈盈的宮娥怔在原地面面相覷,也不知如何是好。
“娘娘,臣妾有要事面見娘娘!”杜鵑再次重復此話,殿內依然未有動靜。
早聽得殿外之聲,魏盈盈不動聲色的翻閱書籍,站在她一旁的琴兒一臉幸災樂禍,若不是礙于魏盈盈,她定是要出去嘲諷一番杜鵑的。
“娘娘,您不妨去歇息會子吧,外面吵得慌,擾了娘娘看書。”琴兒訕笑道。
想想琴兒已陪自己數載,竟并未知曉自己心思,魏盈盈眸中眄過去,狠狠瞪了一眼琴兒,可曾想,琴兒是那仗勢欺人之人,若往后見了比自己勢力大的,還不巴巴跑去背叛了自己。
熟不知自己已然說錯了話,琴兒見魏盈盈眼神,雖不敢再言語,心中卻狐疑,憋著嘴悶著。
殿外的杜鵑一連重復了數次此話,加上今日不知怎的竟連下雨之兆都無,太陽曬得又毒,很快杜鵑便沒了氣力,聲音愈發的小。
突然,門扇被打開,走出的人踩著石榴紅高臺履,蜜合色曳地望仙裙,臂彎間纏繞一條青色披帛,滿面光輝,靈蛇髻之上一支雙翔鳳簪子在陽光下盡散金光。
“皇后娘娘……”杜鵑幾近虛弱,“卉兒太淘,在這椒房殿臣妾恐會驚動娘娘,還請娘娘允了臣妾將其帶回管教!”杜鵑凈挑好聽的來說,盡管討好的語氣那么生硬。
“姐姐哪兒的話,你們這群婢子,還不快扶起你們主子?”魏盈盈佯裝掩口打個哈欠,指著跪在杜鵑身后的宮娥們說道。
眾人聽罷皆起身欲扶杜鵑,而杜鵑向后甩開她們的手,繼續道:“若娘娘不成全臣妾,臣妾長跪不起。”
這招是猴年馬月別人已用過數次的,魏盈盈輕蔑一笑,只看了杜鵑一眼道:“姐姐若愿意,跪著便可,本宮倦了,就不陪姐姐頑笑了。”說著便要轉身回殿。
“娘娘若有何事,說了臣妾應了便是!”魏盈盈越是不在意,杜鵑心中越是沒底,便只能這般妥協。
果不其然,聽了杜鵑的話,魏盈盈停了一下腳步,后只是笑笑,便繼續向前走。
“娘娘想臣妾為娘娘所用,臣妾答應便是!”
這么快就應了?魏盈盈對而今可憐巴巴跪倒在自己椒房殿同一條狗般哀求自己的杜鵑嗤之以鼻,失去了將她所用之心,又計上心頭,回首笑道:“姐姐何出此言?本宮要你作甚?我們姐妹二人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的,怎的姐姐有此想法?莫不是本宮往日做何事得罪了姐姐,姐姐也可直說,本宮定會賠不是的。”
怎么會?杜鵑愕然,遲疑了好些時間,這才戰戰兢兢開口道:“娘娘怎會得罪臣妾,臣妾只是不知娘娘所需,不妨說出口,臣妾為娘娘去辦,也好讓我們母女早日團聚,卉兒一刻都離不開臣妾的。”
“本宮也正想同姐姐商議卉兒之事,本宮是再不能生養的,今日接來卉兒,見她與本宮投緣,甚是喜歡,不妨將她歸于本宮名下,姐姐意下如何?”
“這如何使得?”杜鵑忙起身,膝蓋一陣酸痛,重重墜在地上,她吃痛地往起爬,宮娥見勢,蜂擁過去,將杜鵑扶起,一齊跪倒領罪,此刻杜鵑哪顧得去同她們計較,目不轉睛盯著魏盈盈。
人固然不可有軟肋,而鳳芷卉無疑便是杜鵑的軟肋了,想要她乖乖聽話,鳳芷卉少不得就做自己護身符了,魏盈盈冷眼看向杜鵑,不忘虛情假意一番。
“姐姐身子大好,也可重育一兒半女,還有皇上伴之左右,本宮空空一人,這般請求姐姐還不允了,真真叫本宮難堪啊。”魏盈盈嘆息似的說道,帕子輕拂過眼角,面露難色。
她皇后之意,除皇上又誰能阻撓,若皇上盤問起來,她這套說辭便是能夠應付得過去,如若自己不愿,便被皇上視為小家子氣,再者說,魏盈盈家父為朝堂眾臣,自己出生卑微,得貴人封號已在朝中傳得風言風語,又有何資格同魏盈盈爭?而今杜鵑深知自己騎虎難下,一時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