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中埋伏
- 不負韶華不負卿
- 魚小草
- 2314字
- 2020-12-10 18:52:30
可此事又來得蹊蹺,實情白副千戶分明是知道的,為何還要在皇上面前參鳳顏卿一本,還是說此事原本就是異一場陰謀,一場將鳳顏卿廢黜的陰謀?
“月纏,你說,會不會是鳳城約?”鳳顏卿朝后看向陸離問道。
不知為何,陸離發覺自己與鳳顏卿竟然有一些默契,就是在某個方面總是會想到一起,就拿這件事打比方,陸離雖然想到了,卻不敢妄下定論,再怎么說鳳城約也是鳳顏卿的手足,即便做了對不起鳳顏卿的事,也輪不到她一個外人評頭論足,“屬下不知。”
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裝作不知道。
“但說無妨,鳳城約嫉妒心甚是強,本宮才上位,他便迫不及待了,如果本宮沒記錯的話,先前他做太子之時,與大臣勾結,其中就有白副千戶。”鳳顏卿雖然是這么想的,可是白副千戶并不是同流合污的那種人,那又是為何心甘情愿被鳳城約利用?要么便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么,就是白副千戶有把柄在鳳城約手上。
“若是朝著殿下這個思維往下想的話,那么白副千戶便是與大皇子是同一個戰線的,也可能白公子的死與兇手無關,或者根本沒死。”陸離大膽推測,鳳顏卿的想法也不無道理,可是陸離實在想不通,鳳城約的手段究竟有多高明,竟然能讓白副千戶這樣老實的人為他做事,陸離在朝廷之中,聽父親提起過好些官職的性格,其中對白副千戶的性格也了解一二,可能是父親在大理寺辦案習慣了,便總是下意識的去解析別人的為人與性格,這樣在朝中也好有立足之地。
兀的,陸離回想起先前白副千戶握著她手之時,那滿手的老繭,白副千戶是文官,手上即便有握筆的老繭,也不可能在手心那個位置,還有虎口的位置,那皆是像陸離一般習武之人才會磨出的繭子,即便不排除白副千戶是為練武強身健體,但若是有習武,也不會在上次狩獵之時遇到危險的時候表現出的恐懼與懦弱,更何況他若是不怕別人知道,就一定會跟著皇上前去表現,也是為他加官進爵提供便利,所有的人都會這么做,只有白副千戶那時靜靜的坐在營帳旁與那些婦孺在一起。
怎么想都不合邏輯,越是這種裝作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越是心中有鬼。
至于陸離是如何在那場狩獵之中注意到白副千戶的,陸離只是習慣性的去記住所有人的外貌特征與習性,那時不僅是白副千戶,陸離幾乎記住了在場所有的人,更何況陸離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你是否有發現?”鳳顏卿見陸離好像在沉思什么,便問道。
陸離搖搖頭,“回殿下的話,不曾有,不過殿下若是白白承受了這樣的處罰,那么殿下您的罪名就算是落實了,在皇上心中可能會有影響,不如屬下前去開棺驗尸,也可免于殿下蒙受不白之冤。”
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既然白副千戶不仁,鳳顏卿也只能不義了,他連連點頭,“也好,你小心一些,莫被發現了。”
“屬下遵命。”與鳳顏卿相處這樣久了,陸離也逐漸習慣鳳顏卿每次的關心,或許鳳顏卿并非真的關心她,而是習慣性的說一句罷了。
“……”鳳顏卿明顯是要說什么的,可是欲言又止,黃昏一聲不吭的壓了下來,陸離消失在了被晚霞染紅的云彩之間,鳳顏卿好像是在陸離十二三歲的時候收留的她,沒曾想如今她也出落得亭亭玉立,要早一些結束這一切,才會讓陸離早些解脫的,不然到時連相伴一生之人都沒有,豈不是更加可憐?
所以不論是連環殺人案,還是為陸功討回公道,都要再快一些。
突然想到陸離要在某一天離開鳳顏卿,鳳顏卿心中竟有一些空落落的,可能一切只是習慣罷了,更何況陸離之后再無那樣聰慧并且身手敏捷之人了。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漆黑天幕之中掛了一輪孤月,因為白子簫是被急匆匆的下葬,尸體保存應該不錯,陸離帶了兩個東青王府之中身手還不錯也夠機靈的人隨行,帶著工具便來到了白子簫的墳墓面前,陸離一聲令下,大家一起挖了起來。
只是還未挖到一半,周圍火把亮起,照亮了一大片的地方,陸離大喊不妙,讓那二人先行逃跑,來人并不多,陸離一人完全可以應付,而增添了兩個累贅的話,顯然是有些吃力的,陸離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無辜。
“月纏大人,你先走,我們拖著。”其中一人不忍將陸離這樣的弱女子留在此處,方才仗義相言。
“走!”此刻哪是開始相讓的時候,陸離只一言,不容拒絕。
“走吧,相信月纏大人,你我半斤八兩,只會拖累大人。”另一人明顯要明智的多,早就看出陸離的良苦用心,便扯著他走了。
“大膽!何人竟然在白大人的地盤撒野!”為首那人怒吼一聲,便命人前去捉拿陸離。
這墓地果然有問題,不然也不會派人在這邊守著,陸離拿出雙劍,將劍鞘扔在一旁,并沒有要逃的意思,她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然白副千戶派人將白子簫的墳墓轉移,那么就麻煩了。
一群人像是視死如歸一般,怒吼著沖到陸離面前,開始交手,可是陸離并不知遠處還有弓箭手,朝著她的方向飛來一支弓箭,箭頭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寒光,陸離全身心都投入在與她交手的人身上,自然沒有注意到,就在陸離方才看到弓箭之時,已然來不及,那支箭速度極快,朝著她心口的方向飛來。
陸離本想躲開的,可是腳下不知是被什么抓住了,動彈不得,說時遲那時快,一人從天而降,擋在了陸離身前,陸離低頭,發現自己已經被鐵鏈桎梏著,抬手用劍劈開,抬頭便看見了為自己擋箭的南潯。
還沒等陸離說什么,南潯抱著陸離飛到樹上,腳下輕盈踩著樹枝飛躍過了很多棵樹,大概覺得已經安全了,這才緩緩的將陸離放下,而全程南潯的手都放在陸離的胸上……
后知后覺,南潯才察覺到陸離是女兒身,第一反應并不是愧疚,而是責怪,“你竟是女子,為何騙我?”
陸離這時才看到南潯的手臂上中了那支箭,不過看他并沒有大礙,還有心思在問其它的事,陸離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將自己的袍子撕了一塊布條,又把南潯手臂上的弓箭拔出,熟練的包扎,“我從未說過我是男子,談何欺騙?”陸離說話時并沒有直視南潯的雙眼,方才一時她也未曾感到窘迫,對于陸離來說,自己現如今并非是一個女子,她的目的很明確,她也不能將自己視為女子,會阻礙她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