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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 別惹囂張妃
  • 春水暖
  • 4889字
  • 2020-12-10 18:35:16

朱梓驍立刻身形一閃,掠到大堂,一眼看見那個縮在角落里一身乞丐打扮的小男孩,問道,“就是你嗎?你知道王妃在哪?”

那個男孩愣愣地盯著他。

朱梓驍放柔了聲音問道,“她在哪里!?”

見那男孩沒有反應(yīng),只是盯著他看,朱梓驍蹙眉接著問道,“你想要什么?!”

張玉走過來,蹲下身,輕柔的說道,“不要怕,王爺在問你話,如實回答就行。”

男孩回過神來,說道,“你們是要找那個穿粉色衣裙的,很漂亮,笑起來很好看的姐姐吧?我知道她在哪里。”

原來正是那個偷了寧云衣錢袋的小男孩。他拿了銀子后立刻鉆進了巷子里,趴在墻角回頭張望寧云衣,卻正好看見有一人靠近,好像撒了什么東西,接著寧云衣就晃晃悠悠的倒下,被那幾個人帶走了。

男孩隱約感覺奇怪,便偷偷跟在身后。他腿腳靈便,熟悉地形,又做慣了這類躡手躡手的事情,因而并沒有被他們發(fā)現(xiàn)。今天一大早聽說廉王在找人,一打聽,越聽越覺得和昨日的那人相像,便大著膽子來報信。

月黑風(fēng)高,黑云沉沉。城西郊外的明月山莊也同樣是黑漆漆一片。靜寂無聲,只有里屋的一盞油燈,隱隱地晃著。

這是一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農(nóng)家莊園,只有在盛夏和農(nóng)忙的時候這里才會熱鬧,現(xiàn)在既不是盛夏也不是農(nóng)忙時節(jié),空蕩蕩的沒什么人居住。

一道白色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陰暗的院落里,好像絲毫不覺得自己這一身白衣與夜晚的黑幕是多么不和諧。

那人在院中駐足片刻,走到大門前,突然一腳踹去,將門板踢得粉碎。

“誰啊!什么人!?”一個蒼老的聲音慌慌張張地從里屋跑出來,看見大門的樣子,嚇了一跳,顫巍巍地問道,“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

白衣人冷冷地盯著他,“萬東海在哪里?”

“你在說什么?”

“不要在本王面前裝糊涂!萬東海在哪里?”朱梓驍倏地上前,一把扼住那老者的脖頸,輕輕松松就將他提了起來。

“說!他在哪?”

“咳咳......我......我不知道......公子在......說什么......”老者臉色漲得通紅,踮起腳尖勉強能著地,勉強還能呼吸,但說話已經(jīng)很費力氣了。

朱梓驍冷笑一聲,說道,“看來不用點手段你是不會說了。”說著一把將他摔了出去。

那人跌在墻上又落了下來。朱梓驍出手快如閃電,一連點了他周身幾大要穴,勁力貫徹全身,讓他苦不堪言。

那人痛得大叫,掙扎間,頭上的假發(fā)脫落,朱梓驍一把撤掉了那人的胡子,這哪里是一個老者,分明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

朱梓驍毫不動容,抬起右腳,沖著他的背心踹去。這一腳下去,那人必定脊椎全碎,想要再站起來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忽然身后傳來一個聲音,“慢著!”

朱梓驍回過頭去。來人人高馬大,正是萬東海。

“廉王爺,好久不見!”萬東海笑道。

“本王眼中,從未與你相見過,何來好久之說!?”

萬東海臉色微變,道,“廉王爺果然好膽識,竟敢孤身一人闖進我這里。”

朱梓驍?shù)靥籼裘迹f道,“萬將軍膽子也不小啊,竟然明目張膽潛進臨城,不知所為何來?”

萬東海眼珠一轉(zhuǎn),改變話題,笑著說道,“廉王爺深夜來此,不會是來找在下閑聊的吧?不知又有何貴干啊?”

“哼!明知故問!”

“哦!難道是因為在下把廉王妃請來之事?”萬東海特意強調(diào)了“請”字。

“她在哪里?”

萬東海呵呵一笑,“廉王爺放心,廉王妃在在下這里過得很好,廉王爺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驗證一下!”

朱梓驍雙眸微瞇,緊緊盯著他。

萬東海看了看他,微微一笑,說道,“都說廉王行事謹慎小心,無人能在廉王面前用毒,看來所言不實啊!”

朱梓驍聞言一驚。緊接著他的身子晃了晃,身體搖搖欲墜。

萬東海得意地說道,“為了好好招待廉王和王妃,在下可準備了很久呢。”

朱梓驍終于支撐不住,憤恨地瞪著他,身子一軟,頹然倒地,緩緩昏睡了過去。

“你做得好!”

本來癱軟在地上的那人掙扎著爬了起來,吐出一口膿血,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都是將軍英明。若不是將軍足智多謀,想出將藥物涂抹在屬下衣物上,讓他防不勝防,我們想要抓住他還真是不容易。”

萬東海沒心情聽他拍馬屁,走到朱梓驍面前,用腳踢去,將他反轉(zhuǎn)過來,伸手封了他身上的穴道。

一陣淡淡地冷香從朱梓驍身上飄出,緩緩散入空氣中。

萬東海皺了皺眉。這么近距離的細看,朱梓驍還真是俊美。

在黯淡的月色照耀下,朱梓驍周身好似都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熒光,映著他光潔的皮膚,竟奇異地給人一種可不侵犯的感覺,好似下凡的神仙般,不可冒犯。

萬東海愣愣看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揮手說道“把他帶走!”

那名一直跟在萬東海身邊的黑衣人上前,與剛才偽裝成老者的屬下一起粗魯?shù)貙⒅扈黩斕饋恚c萬東海消失在黑夜中。

寧云衣呆在地牢里不知白天黑夜,一會醒一會睡,地牢里黑洞洞的,那盞帶死不活的油燈早已經(jīng)滅了。

吃不好睡不好的,寧云衣只覺得渾身沒有什么力氣,腦子還有些眩暈。大致估算一下時間,恐怕已過了一夜。勉力爬起身來,仔細觀察這個地牢。

除了鐵門上的那個小窗,整間屋子可說是密不透風(fēng),牢房里除了一張簡單的木床,一個破舊的小桌桌上一個簡陋的茶壺,在沒有別的什么東西。想要從這逃出去簡直是不可能的。

這樣一間地牢可不是三天兩天就能建成了,可想而知,臨城內(nèi)一定有萬東海的內(nèi)應(yīng),而且這個內(nèi)應(yīng)在臨城還有一定的權(quán)勢。

有一點寧云衣覺得奇怪,萬東海抓她應(yīng)該就只有一個目的,用她來威脅朱梓驍,讓朱梓驍退兵,可這么久了,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還有別的什么陰謀?

自己失蹤,不知道朱梓驍在做什么?一定很著急吧?應(yīng)該在全城搜尋她的蹤影。

寧云衣疲憊地靠在床頭,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腳步聲響起。寧云衣將買的那個撥浪鼓放進懷里,坐起身來,大門打開,那個萬東海身邊的心腹端著一盤食物進來。

“呵呵,廉王妃,這里還不錯吧,很安靜,正好適合您養(yǎng)身子。”

寧云衣瞪了一眼,沒有理會。那人徑自把食盤放下。陰陰笑道,“這些食物里面什么也沒有,廉王妃盡管好好享用吧,你不吃也沒關(guān)系,一頓兩頓又餓不死人。不過對肚子里的孩子可沒什么好處。哈哈哈......”那人大笑著離開。

寧云衣看著這些食物。一碗粗糙米飯,一碗青菜,再沒有別的。

那人的話寧云衣自然不信,拿下頭上的一支發(fā)簪在飯菜里試了試,這支發(fā)簪是朱梓驍送給她的,還告訴過她,它能試出食物里有沒有毒。

確定沒有問題后,寧云衣把慢悠悠的把飯菜吃了。那人有一句話說對了,不吃東西對孩子沒有好處。

用過飯后沒多久,黑衣人再次推門而入,二話不說,一揚手,讓人過來一把粗魯?shù)貙⑺穑鲩T外。

寧云衣全身無力,一路上幾乎都是被人拖著走的。鐵門之外是一條黑暗的走廊,陰濕深幽,墻壁都散發(fā)在寒氣,暗得看不清前面的路。那幾個人帶著她左轉(zhuǎn)右轉(zhuǎn),漸漸離那間地牢遠了。

寧云衣越走越心驚。如此一條狹長深暗的地牢,絕不是普通人家能建得出來的,在臨城里有權(quán)勢有能力建這么大規(guī)模地牢的人屈指可數(shù)。

一般富庶人家,高門大戶,為了防止小人暗算和仇家尋仇,可能會在隱秘的地方秘建幾間暗室,但絕不會建這么大規(guī)模的地牢。

寧云衣被人拖著上了石階,進了一間寬敞的地牢,里面點著幾盞燭燈,映得房問明亮,寧云衣一時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緩緩張開雙眼,寧云衣身子一晃,深入墻壁的十字鐵架上,那個白色身影格外清晰。

手腳被鐵鏈死死摑住,白衣上染著大塊的血跡,到處是鞭笞過的傷痕,有些地方皮翻露骨,觸目驚心。

但是與身上的虐跡相比,被捆的人眼簾低垂,冷艷沉靜的面容上是分外不相稱的淡然與冷漠。

即使身處如此狼狽的境地,那人天生的高貴氣質(zhì)卻絲毫不減,一派鎮(zhèn)定自若。

“梓驍?......”寧云衣聲音輕弱,帶著擔(dān)憂與心疼。

白衣人抬起頭來,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卻只是淡淡地說道,“云衣,你沒事吧。”

那語氣就像以往聽到的一樣,清冷而平靜。

可是寧云衣卻受不了,呆滯站立了半晌,突然雙目圓睜,猛地掙脫黑衣人的手臂,踉蹌地撲了上去。

“梓驍,梓驍!”寧云衣第一次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她拼命地扯著鐵鏈,希望把它們從墻壁中拽出來。

“云衣,我沒事的,你不用擔(dān)心。”朱梓驍見寧云衣如此激動,不由得擔(dān)心起她的身子。

“哈哈哈......”萬東海看著這一幕,禁不住得意地大笑起來。

朱梓驍不會理他,望向?qū)幵埔拢娝碾p眸中緩緩流下淚來,說道,“云衣,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寧云衣忽然抬頭,問道,“梓驍,疼不疼?”

寧云衣摸著朱梓驍身上的傷口,許多血跡未凝,沾滿了她的雙眸。

寧云衣心如刀割。她用心去愛著的,高貴的男人怎么可以受到這種對待!

寧云衣漸漸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那鮮紅的血跡,猙獰的鞭痕大大刺激了她的神經(jīng),她雙目涌著眼淚,渾身顫抖,緊攥著雙拳的模樣叫人心驚!

朱梓驍看著她那個模樣,嘆了口氣,緩下語氣柔聲說道,“云衣,我沒事,不疼的。”見她遲疑,繼續(xù)耐心地哄著,“真的,我一點也不疼,不信你過來。”

寧云衣微微回神,慢慢靠過去,動作小心翼翼,好似生怕觸到他的傷口。

“再進一些......”直到寧云衣的臉頰已近在眼前,朱梓驍突然身子向前一傾,吻上了寧云衣的雙唇。

萬東海和那幾個手下本來抱著看好戲,讓他們出丑的心態(tài),可此刻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禁不住目瞪口呆,瞠目結(jié)舌。

萬東海呆了半響,突然雙眼暴睜,反應(yīng)過來,暴喝道,“快點!把他們拉開!快點拉開!”

可過了片刻卻發(fā)現(xiàn)沒有動靜,回頭見那幾個屬下仍瞪著眼睛呆滯,萬東海氣惱不已,自己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拉住寧云衣。

可是,寧云衣不顧一切地緊緊摟住朱梓驍雙肩,死也不松手,萬東海一連幾下竟然沒有扯動她。見二人依舊糾纏在一起,萬東海更是勃然大怒。

見寧云衣不松手,萬東海憤怒,一掌劈在她后項。

寧云衣終于軟倒在地,萬東海急忙對手下大喊道,“把這個女人給我?guī)氯ィ ?

“不許動她!”朱梓驍怒吼。

萬東海一聽,火氣更大了,轉(zhuǎn)身重重的在朱梓驍?shù)纳砩硝吡藘赡_,然后喝道,“不動她?好啊,那本將軍動你!”

朱梓驍憤恨的瞪視著他,真想立刻掙脫鐵鏈將他碎尸萬段,可是最后一絲理智提醒了他,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把她給我關(guān)起來!”

“是。”

那個黑衣人急忙答應(yīng)一聲,帶著人抬起寧云衣離去。

地牢里只剩下朱梓驍和萬東海。

“想不到啊,人都說廉王優(yōu)雅,彬彬有禮,沒想到竟然在這么多人面前做出這等事情......”萬東海怒視著他,想要說點嘲諷的話,可是一時間卻不知道說些什么,想了半天,竟然只蹦出一句,“真是不知羞恥!”

“她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有什么可羞恥的!就算不是,只要本王高興就好!”朱梓驍冷笑,絲毫不以為意。

他已經(jīng)趁剛才的機會,把一粒金丹咬碎了蠟殼渡給寧云衣,那粒金丹最大的功效就是能迅速恢復(fù)人的體力,相信再過一個時辰她就能恢復(fù)過來了

本來這金丹就打算留給寧云衣在關(guān)鍵時候用的,沒想到這個時刻來得這么快。

“你......”萬東海看著這個雖淪為階下囚,卻仍然充滿魄力的男人,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

“還有,本王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朱梓驍毫不客氣地打斷他。

他惱恨他對寧云衣粗魯,因此說話分外冷硬。

萬東海一聽,心里更加堵得慌,掄起刑具架上浸過水的鞭子,火冒三丈地向朱梓驍狠狠的抽幾鞭下去,朱梓驍身上原本未愈的傷口傷上加傷,登時又進裂出幾個血口。

朱梓驍卻好像不疼不酸,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冷冷盯著萬東海,突然問道,“你這么惱怒做什么?”

“我......”萬東海愣住,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作為有點像無故發(fā)脾氣的孩子,不由得停下鞭子,有些手足無措。

朱梓驍冷笑,“萬東海,你這個樣子,會讓人以為你對自己使用的下三濫手段感到不恥!”

“本將軍做的事情從來不后悔!”萬東海心下驚了一跳,但表面倒是看不出來。

朱梓驍似笑非笑,藐視地看著他,神色里是說不出來的嘲諷!

“當年你被唐門逐出門戶,也是因為你的卑劣行徑吧?”這一句話比什么都厲害,萬東海登時被重重擊倒。

他惱羞成怒,瞇起雙眸狠戾地說道,“也許我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殺了你!”

“哦?是嗎?”朱梓驍微微一笑,不急不緩的說道,“難道也不問問你的同盟者嗎?”

猛然,萬東海眼里閃過一絲驚異,但很快掩飾住。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你又何必否認呢!”朱梓驍瞄了一眼木門,淡淡地說道,“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在外面了。”

寧云衣被人帶回關(guān)押她的地牢,重重地被拋到木床上。

為首的黑衣人看了一眼,接著轉(zhuǎn)身離開,將鐵門牢牢鎖住。

寧云衣躺在木床上,想起朱梓驍被綁著,被鞭打的情形,她的心就跟著痛,腦子也昏眩不已,如果她也有那么強的內(nèi)功,如果不是現(xiàn)在懷孕,他一定會跳起來不顧一切地沖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寧云衣逐漸冷靜下來,頭腦也慢慢清醒。

寧云衣終于察覺到身體上的變化,感覺一股熱流游走全身,身體也不那么虛弱了,便試著動了動,才發(fā)現(xiàn)體力竟然迅速的在恢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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