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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朱梓驍不在廉王府?

  • 別惹囂張妃
  • 春水暖
  • 5021字
  • 2020-12-10 18:35:16

寧云衣心中暗想,這樣的人是朋友還好,如果是敵人,一定是個強勁的敵人。

不知道朱梓驍知不知道這一點,有沒有注意到他這個不容小覷的侄子。

別院的后院梅花傲雪開的正濃。紅色的,粉色的,白色的,爭奇斗艷,清香撲鼻。

寧云衣和朱允楓一起走在花間曲折的小路上,看著零星的雪花自天際飄落,偶爾落在梅上。

“這里的風光的確很美。”

“是啊。所以才邀請你來欣賞,而且我知道你沒見過梅花,一定喜歡。”

寧云衣笑笑,沒說什么,這家伙的消息真夠靈通的。

“梅花雖好,卻只開一季,你在這里建別院就為了冬天來這里欣賞梅花?”

朱允楓稍沉吟了一下,說道,“幾年前我曾聽說你喜歡梅花,所以我建了別院,并讓人移植了大量梅花......”朱允楓說的很坦然。

聽到朱允楓的話,寧云衣不知道該說什么。

朱允楓似乎沒有打算聽到寧云衣的回應,“現在,我心煩的時候,就會到這來,在這住兩天心情就會好多了。”

“還是換個話題吧。你這么說我總覺得好像欠了你什么,可事實上,卻不是這樣。”既然朱允楓都能這么坦然,她有什么尷尬的。

朱允楓哈哈一笑,“我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你不用多想。”

切!不想那是傻子!

微風吹過枝頭,花瓣上的積雪隨風墜落,仿佛跌落的花瓣。

寧云衣伸手接住枝頭落下的雪花,托在掌心,細細地觀看。

朱允楓看著寧云衣,臉上變了顏色,有些失落的低語,“景色雖美確是短暫,就想強留也是留不住的。”

寧云衣凝神看著手掌上的水珠,沉醉于那片刻的清澈明中。

她何嘗不知美景的短暫無法強留。其實她要的,也不是風景,只是雪在手心融化后那一點冰涼。

接下來的日子,寧云衣倒沒有那么無聊了,因為朱允楓成了她的座上賓,三天兩頭的往她那跑,陪她聊聊天,下下棋,盡管她的棋藝還是很爛。就算不來,也總是派人送些吃的玩的。

寧云衣終于忍不住問他,就不怕有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語傳出去,影響了他的前程?

朱允楓笑著回答道,他做的端行得正,問心無愧,況且也是受人所托,看誰敢有非議。

寧云衣沒有問他到底是受誰所托。

她一個人住在這里,遠離一切繁雜事務,也沒什么可玩的,卻是悶得慌,有人陪自己解悶也不算壞事。

雖說朱允楓已經參與政事,但畢竟還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大男孩,很喜歡玩游戲,最喜歡的是標槍游戲,就是兩個人站在一個固定的位置上,前方放著一個竹簍,兩人輪流將箭向竹簍里仍,誰進的多誰就算贏,當然,輸的人要受到懲罰。

其實游戲本身并沒有多大樂趣,為的也是分出輸贏后能一醉方休。喝醉了能說些平時不能說的心里話。久而久之,朱梓驍也就成了他們經常說起的話題。

寧云衣告訴他,朱梓驍平時總是板著臉,很無趣的時候,朱允楓哈哈大笑,“那怎么可能,我四皇叔當年可是風流倜儻的英俊少年,怎么可能會像個老人家一樣無趣。”

說到這,朱允楓告訴她,朱梓驍當年在京城的時候是如何的鐵血手腕,又是如何的英俊偉岸,迷倒無數的芳心,成了京城第一美女的唯一入幕之賓。

“那時候,四皇叔可是我最佩服的人呢!”說著,朱允楓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寧云衣皺眉頭,心里竟然會有些不舒服,沒想到朱梓驍竟然還有這樣一段風流史,男人都是一樣,誰不喜歡美女?更何況是在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的古代。后來寧云衣才知道,朱允楓口中的京城第一美女就是傾城。

寧云衣舉杯要喝,卻被朱允楓中途攔住,替她喝了那杯酒,“你身體不好,不能喝太多,剩下的我幫你喝。”

“那時候,四皇叔很喜歡那個女人,竟然愿意為她放棄榮華富貴,四皇叔曾經說過,想要帶著她走遍天下,將天下最美的花朵摘給她,你知道,那時候羨煞了多少人嗎?”

寧云衣坐在那里,感覺自己的手冰涼,所有的溫度似乎都被那句震動人心的海誓山盟帶走了。

朱允楓偷眼看了看她,轉移了話題,“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喜歡四叔,很敬佩他。我真不希望將來有一天會和他有什么沖突。”朱允楓眼神迷離,臉上盡是無奈。

寧云衣略微點頭,這不難理解,滿朝上下有魄力的皇子并不多。現在,雖然太子已定,但畢竟還不是最終的結局,誰勝誰負還不一定。任何新政的確立都是以斗爭,鮮血作為代價的,想要爭奪天下,沒有沖突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卻把你搶走了......當年,他冷落你,把你仍在沒人問津的地方,我以為,我能把你帶走......可是,沒想到......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喜歡的人啊......”

最后幾個字微顫著已說不下去,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痛苦不已,他已經醉了。他沉在自己的傷痛里,已經忘記了她現在是他名義上的嬸嬸。

“別喝了,你喝得太多了。”寧云衣的心里也不好過。終究是狠不下心不讓他說話,擔心著他的身子,拿下了他手里的酒杯。

有些話是只可以一個人對她說的,并不適合讓別人聽到。

而有些話如果別人不知道也就無所謂了,一旦知道了,成了別人利用的工具,即使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即使沒有什么,也會成為別人手中的利劍,扎得人心里淌血。

寧云衣后悔跟他玩這樣的游戲,更后悔讓他喝了這么多的酒。

難得有一個人陪她說說話,打發這些無聊的時光,她不想明日酒醒,他因今日地肺腑之言而不再來這里。

之后,他的話已經很含糊了,根本聽不清楚。吩咐了他的手下,將他帶了回去。

第二日,不出她的所料,朱允楓寫了封信給她,說他因為一些不便言說的原因,要離開一段時間。何日回來尚不能確定。希望我能對他的匆匆離去多加諒解。

放下書信,寧云衣笑了,什么有事啊,是他不好意思了吧。

接下來的日子,別院里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不再有人影說笑走動,更沒了游戲時的熱鬧。

沒過多長時間,寧云衣又開始咳嗽,一聲接一聲。

朱梓驍得到消息后,急忙命人送來新鮮的雪蓮,小蓮把裝有雪蓮的盒子拿給寧云衣看,寧云衣淡淡的看了一眼,盒子里的東西灰不溜秋,難看死了,根本沒有傳說中的美麗。

寧云衣揮揮手,讓人把東西拿下去。

之后沒多長時間,寧云衣就覺得身上發熱,應該是發燒了,總管急的直跳腳,御醫圍前圍后轉悠,直到第二天燒才慢慢退了下去。

沒辦法,只能盡量減少活動,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屋子里。這讓寧云衣郁悶至極,可因為身體一直不見好轉,雖然一直吃著這樣那樣的湯藥,可收效甚微,也只能呆在屋子里。

因為寧云衣的病情,整個別院都變得沉悶悶的,所有人都變得沉默寡言。小蓮成了和寧云衣說話最多的人,總是找一些少見的吃的東西來試探她的心情。

很長時間也不見朱梓驍過來,開始的時候還總是詢問,可下人們都說因為天氣突變,大雪封山,外邊的人進不來,里邊的人出不去,只能等到路通了才能來。

寧云衣知道這只是借口,如果想來怎么都能進來。朱梓驍把她扔在這里是不是有別的事情?時間久了,寧云衣也就不再打聽了。一心養病,無聊的過著每一天。每天,寧云衣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著窗外的風景,數著日子,心里盤算著一些有的沒的事情。

下人們看她的眼神帶了不加掩飾的憐憫與同情,而她也沒有心情去計較這些。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的心情也突然變壞了,三天兩頭的下雪,一下就是一整天,洋洋灑灑,將世間的一切遮蓋。

天氣越來越冷,連帶有溫泉的那個石洞都變得冰冷襲人。

寧云衣終日縮在床上,裹緊被子,抱著手爐攝取那一點點的溫暖。閑著沒事,寧云衣突然想起‘冷宮’二字,傳說中的冷宮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和她當初與傾城在一起的時候差不多,不同的是,現在,除了身體,她的心也在一點點變冷。

不知不覺冬天已經臨近尾聲,寧云衣知道,主要是因為那幾個雪蓮的原因,自己才能慢慢好起來。

某一天的早上,突然有人進來稟報,說有人來了,本以為是朱允楓,可聽到名字的時候,寧云衣不禁一愣。知道紫煙和紅玉出現在她眼前,寧云衣才相信這是真的。

兩人面帶微笑給她行禮。

“主子啊,我們早就想來看您了,可我們沒有令牌進不來。”紅玉剛一進來就開始說個不停。

聽到紅玉的話,寧云衣瞬間明白,除了無奈的嘆口氣,還能做什么呢。

不是因為什么大雪封山,不是因為路途不通,而是因為需要令牌才可以進來。這里應該就是她的冷宮了吧?其實,根本不用這么麻煩,只要朱梓驍說一句,她絕對不會死纏爛打,因為他們的關系本來就是建立在合約上的。

何必這么費盡心機呢。難道是不想讓別人說出他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主子,您不知道,王爺不在王府,干什么都麻煩,一個令牌需要找這個找那個,來來回回好多次,這讓等那也讓等,沒想到這一等就等著差不多一冬天,真是急死我們了。”

寧云衣笑笑,“累了吧,來,喝口水。”

紅玉也不客氣,接過杯子一仰頭咕咚咕咚一杯水就喝沒了,喝完后,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方,“也不知道王爺在忙什么,幾乎一冬天都沒在王府,要不一定跟我們一起來看您了。”

什么?朱梓驍不在廉王府?而且一冬天都不在?那他去哪里了?怪不得朱梓驍一冬天都沒有來。

難怪要有令牌才能進出,原來是想封鎖消息。這個時候,雖然冬天已經快要過去了,但依舊是天寒地凍,他不在平京,也不在都城,他會去哪呢?哪里又是他不得已而必須去的地方?寧云衣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

寧云衣抬眸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紫煙,她雖然只是一個婢女,但能力非凡,而且現在又有張玉在身邊,她可能會知道些什么。

紫煙明白寧云衣的意思,低頭想了下說道,“主子,這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要怎么說。”

“直說!別吞吞吐吐的,急死人了。”寧云衣眉頭深鎖,她最討厭拐彎抹角,該說不說的了。

“主子,王爺是去東邊了。”紫煙低聲說出朱梓驍的去向。

東邊?如果她沒記錯,朱梓驍曾經跟她說過,東邊與齊國相鄰,齊國兵馬強壯,男女老少都擅長騎射,物產豐富,是最能和本朝抗衡的一個國家了。

紫煙說的東邊不會是與齊國開戰了吧?現在正是寒冬,本朝的士兵根本沒有齊國的士兵耐寒,這個時候開戰絕不是明智之舉,朱梓驍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可是,為什么?......

“是齊國一直進犯我朝邊境,本來是太子帶兵親征的,可是太子不懂兵法,齊國又太過狡猾,太子殿下被圍困在豐城,王爺是奉命前去解圍。”

“他為什么要瞞著我,不肯讓我知道?”沒來由的,寧云衣忍不住大喊,她自己并沒察覺,在別人眼中,她現在就是一個為丈夫擔憂的小媳婦。

“王爺知道您身體不好,而且御醫曾說過,不能讓主子太憂慮,所以王爺才封鎖了消息。這一次,我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來的。”紫煙心里明白,現在不告訴寧云衣,她會更憂慮,更擔心,還不如全盤托出。

“那現在有沒有他的消息?”寧云衣沒有心思考慮別的,一心只關心朱梓驍的安全。

“不是很清楚,我聽到的消息是王爺領人圍了敵軍的城池,可齊國拒不出戰,所以還僵持著。”

什么?一直僵持著?大冬天的,沒草沒料,本來就不適合大舉出兵,現在這么一拖,恐怕勝算的幾率會越來越小。

朝中兵將良多,為什么一定要朱梓驍去解豐城之圍?朱梓驍本來就是被皇上發配到平京的,怎么會重新重用他?這里邊會不會有什么別的原因?解豐城之圍不是什么好差事,朱梓驍不會不知道,想要隱其鋒芒還來不及,是什么原因能讓朱梓驍這樣冷靜理智的人趟這趟渾水?

寧云衣再也沒有辦法躺在床上安枕無憂了。穿好衣服,寧云衣來到桌前,匆匆寫了字條,交給紫煙。

“紫煙,你找個信得過的人送到他那里,或者飛鴿傳書也可以。”

“是,我這就去辦。”紫煙急忙去辦理。

“要快!”寧云衣已經心急如焚,她想盡快的知道他的近況。

可好多天過去了,依舊沒有朱梓驍那邊傳回來的消息。寧云衣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山憂心如焚。

夜,靜的可怕。冷風吹過樹枝沙沙作響。寧云衣裹緊了被子還是覺得冷,從里往外冷。希望上蒼保佑,那個人能平安歸來!

“我只喜歡你,我的心里只有你。”朱梓驍低低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會像現在這樣遠隔千里。

人都是這樣嗎?在身邊的時候,近在咫尺的時候并不覺得什么,一旦分開才會格外的想念,自從來到別院,寧云衣才突然意識到朱梓驍在她的心里早已經根深蒂固。

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長時間的相處中,朱梓驍已經成了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別院外終于傳來了消息,不過卻不是什么好消息。

總管站在寧云衣身邊,不知道該不該說,朱梓驍在離開前,下了死命令,不管發生什么事,不管什么時候,都要保障寧云衣的安全,不能讓她收到任何刺激。

現在如果說出來,恐怕王妃的性命堪憂啊......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心情陪你在這干靠!”因為心急,寧云衣早就忘了這段時間練就的淑女形象。

總管看看寧云衣的表情,知道不說是不行了。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啟稟王妃,剛剛傳來消息,太子殿下在前線陣亡,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快說吧,我求你了!”寧云衣急的直跳腳。

“而且,據說太子殿下陣亡是王爺的原因,說是王爺故意陷害太子的,所以......所以,王爺現在已經被關押了......”

聞言,寧云衣渾身顫抖,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她不敢相信,朱梓驍居然被關押。朱梓驍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在前線陷害太子?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不行,她必須要出去,想辦法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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