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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心疾

月季的“洞房花燭”不歡而散。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就在路豐澤持槍上馬,準備掠池攻城之際,月季尿床了。

路家大太太沒了,按照規矩,她也是要去靈位前敬茶改口的。

可是路老太太在得知昨晚發生的事情之后,覺得有辱門風,直接讓人把月季帶去了后面的小佛堂。

至于路豐澤,心中越發膈應男女之事。

高二柱從媳婦兒死了之后,基本上路豐澤忙了一天,月牙高掛才想起來今兒個是那個叫什么花的妾室進門的日子。

本想一頭扎進前院兒書房,假裝不知,可想起路老太太那張略顯老態的臉,他還是理理衣擺,走進了后院。

推開房門,他連看都沒有看月季一眼,徑直脫衣,洗漱,上床,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見月季還頂著那塊要紅不紅,要紫不紫的東西,路豐澤明顯開始不耐煩。

“既然是來生孩子的,就該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不是像條死魚一樣?!?

月季身子一抖,學著路豐澤的樣子,做完一切,慢慢爬到里面,躺下來。

此時的她,全然忘了,她還憋著一泡尿呢!

因為金寶珠進了局子這件事,金家最近基本上都是圍著她轉,生怕一個不小心,小丫頭就會憑空消失。

忙亂之際,自然顧不得其他。

倒是金寶珠,突然想起那日金老二為蕭柔瞧病的事兒。

她回到大院兒,一個勁兒地盯著金老二看。

“二叔,你不對勁,非常非常的不對勁!”

金老二目光閃躲,“你這一天,一天天的凈瞎琢磨,我哪里不對勁了?”

金寶珠卻不愿意放過他,“二叔,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到大,直覺都是很準的!”

“老實說吧!我跟爺他們不在大院兒這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金老二無奈苦笑。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

原來,自老爺子和金寶珠一大家子搬去二梁坡后,金老二閑得慌,就更喜歡有事沒事兒上山轉一圈了。

誰知,機緣巧合之下,竟結識了一位老人,他現在的醫術突飛猛進,大部分都歸功于那個老人。

金寶珠聽完,不由感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二叔,你不會是遇上神仙了吧?”

金老二白她一眼,“子不語怪力亂神,什么神仙鬼怪的,人家是世外高人,隱居山林而已?!?

金寶珠雙肘撐桌,“好好好,世外高人,二叔是有大造化的人呢!說不定以后還能弄個醫仙醫圣什么的當一當。”

蘭霽拖家帶口回到京城,莫康特許他一日假,容他先安頓好家里再上任。

蘭蘭跳下馬車,眼前的紅漆大門晃的她眼疼。

在門口迎接新主人的婆子,婢女,小廝,站了一排。

其中一個長的又高又壯的婆子極有眼色,小跑過去,“老爺身子貴重,扶老太太這種活,交給奴婢就是?!?

婆子身強力壯,背起蘭母,不費吹灰之力。

從馬車停下,到蘭母下馬車,她的眼睛里閃爍的全都是恨意。

宅子不算大,不過一家三口住著,綽綽有余。

安排好一切,蘭霽叫來剛剛那個婆子。

婆子知道自己能不能翻身就看這次了,心下即是忐忑又是興奮。

“回老爺,老奴隨夫姓容,先前是在前面衛國公府上做事,大家看得起老奴,都喊老奴一聲容嬤嬤。”

衛國公!蘭霽知道,在朝代更替之際,成了刀下亡魂。

“容嬤嬤!老夫人的情況,不用我多說,你應該知道。家妹亦年幼……容嬤嬤既然在衛國公那樣的世族領過差事,想必也是個有能力的?!?

走出正院,容嬤嬤心中激動,拿下整個蘭府的掌控權,勢在必得。

事情完成的好,自家相公孩子,在那人手里,日子應該也能好過一些。

月季進路府那夜,黎芳菲睡得很不踏實,老是夢到月季被打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跟她求救,責怪她為什么不救她。

“相公,你說月季那丫頭,就這樣進路府,到底是好還是壞?”

金大喜撫摸著媳婦兒一頭黑絲,“是好是壞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你給過她機會,所有人都給過,就算是過得不好,也與你無關!”

這天,牛嬸子跟人扯閑篇的時候,被金寶珠聽了個正著。

“牛嬸兒,你說你在哪兒看見的芹表姐?”

金寶珠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冷意。

牛嬸子也是之前跟著兒子上山時無意間看到的,今兒個不過是隨便說說,沒想到就讓金寶珠聽到了,心中多少有些不自然。

“那個,寶丫頭??!我也是嘴欠,隨便……”

不等她說完,金寶珠冰渣子一樣的話蜂擁而至,“牛嬸兒既知不該背地里嚼人舌根,為何還明知故犯?”

“告訴我,你在哪兒看見的王香芹?!?

村里女人,有幾個不說八卦,傳八卦的,所以金寶珠并沒有責怪牛嬸兒,只是后悔自己當初不該聽王氏的,心軟留下王香芹那個禍害。

就牛嬸兒看見的那些,足夠村里人戳金家脊梁骨了。

她倒是無所謂,可是老爺子不一樣,他極重面子,要是讓他知道,氣出病來……

回去一問,王香芹果然不在家,金寶珠還奇怪,最近一段時間老是見不著她呢!

隨便含糊幾句,金寶珠帶著王氏和安氏就往牛嬸兒說的地方走。

高二柱自從被分出來,就一直住在云霧山腳下的老屋子里。

前段時間,得知自己娘以那種方式去了,他大哭了一場,趁著無人之際,偷摸祭奠過兩次。

后來,里正就經常上門關心他,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讓他搬回去住,可是都被他拒絕了。

媳婦兒死了這么久,他一個人住著,除了有些時候心里空蕩之外,都過得去,不管怎么說,都沒有再回去高家的必要了。

前段時間,天氣漸冷,他去山上撿柴,無意中碰到了一個小姑娘。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從那以后,那小姑娘就日日來找他,跟牛皮糖一樣甩不掉。

金寶珠三人看著立在籬笆院兒里的王香芹,都是氣兒不打一處來。

王氏身為親姑姑,自然要有作為長輩的威嚴。

“芹丫頭,你這是在干什么?”

王香芹自從住進二梁坡,一點子實質好處沒撈到不說,還日日干些子粗活,心中憋悶。

有一日,她出去哭了一場,誰知竟遇見了里正。

她在蘭家見過里正,并未閃身躲避,任由里正一雙粗糙黑瘦的手在她背脊上游走。

里正告訴她,云霧山風景如畫,讓她想要散心的時候就可以出去轉轉。

轉是轉了,也無意間轉到了高二柱這么一個清秀消瘦的漢子。

從小桑氏就教育她,找夫君一定要找一個俊郎秀氣的讀書人,這樣以后的日子才能好過。

高二柱兩樣都占了,在里正有意無意的渲染下,二柱就沒有一處不好的地方。

正因如此,王香芹近日幾乎是日日都來高二柱家里,試圖親近他。

王香芹正看著高二柱發呆,突然一下,被王氏嚇的腿軟。

“小…小姑,你怎么來了?我那個……我……”

王氏懶得聽她解釋,這種情況下,作為女子,就是解釋再多,都沒什么用了。

“趕緊給我滾回家!”

王香芹眼淚撲簌簌往下掉,捂著臉往外跑。

金寶珠三人卻是留了下來,最起碼,要會會高二柱才是。

她們可不相信王香芹的腦子,能偶遇高二柱。

就沒見過金家人。

面對金家三個女人氣憤質疑的眼神,心中打怵。

“那個……嬸兒,大嫂子,寶珠丫頭,你們這是?”

王大花直腸子凸顯,“你老實跟我說,誰讓你打芹丫頭主意的,是不是你那個不要臉的爹?”

高二柱……真是冤枉死個人了,我這都好久沒見過我那個不要臉的爹了,哪里又扯上他什么事兒了!

金寶珠和安氏面面相覷,老太太,您這樣當著人兒子的面罵人老爹不要臉,真的好嗎?

安氏咳嗽一聲,“那個二柱啊!你是不是對我們家芹丫頭要啥想法?”

聽到這,高二柱心頭一個激靈,“嫂子,你可別誤會了,我跟王香芹之間,清清白白。”

那著急忙慌解釋,又搖頭,又擺手的樣子,看著倒不像是作偽。

王大花雙手叉腰,“你當真對芹丫頭沒那個意思?”

轉念一想,“你沒那個意思,你整日里跟她混在一起!”

高二柱都想哭了,一臉苦瓜像,“嬸兒,我……我也想趕走她,可是腿長在她身上,我總不能打著她走吧!”

話說到這份上了,金家三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王香芹是剃頭挑子一頭熱,自己個兒作踐自己。

回到家,一群人商量著,決定當即送王香芹回去。

王家不屬于清水鎮,但是離十里村也不算遠,趕著馬車,一個時辰多點兒就到了。

金寶珠摻著王氏,慢悠悠的從馬車上下來,周圍已經圍了一大堆看熱鬧的村民了。

馬車在這個年代還是很稀罕的,有人圍觀議論,金家人表示理解。

王家不算富裕,但是也不窮,最起碼吃穿不愁,還能供得起兒子王賜認字讀書。

大四間的土坯房,看起來立整,可當金寶珠幾人跟著桑氏進去,里面真的是不忍直視。

不管什么東西,都是一股腦兒的堆在大桌上,地上泥灰積了一層,掃把上都長蜘蛛網了。

勉強坐下,王氏直言不諱,“芹丫頭是個好的,恐在我們家給她糟蹋了,所以還是送回來的好!省的到時候污了名聲,毀了形象?!?

桑氏本以為王氏這次回來只是單純地走親戚,誰曾想,竟然把女兒送了回來,還說的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她姑,你這是啥意思,莫不是嫌棄我們家芹丫頭了?她好好的怎么就污了名聲,污了誰的名聲?”

王氏冷哼,“只要不是污了我們金家的名聲,我管她污誰去!你想知道,想知道問問她自己不就行了!”

桑氏還想罵幾句解氣,薛氏卻聽出了幾分不對味兒。

“小姑子這是啥意思?難不成芹丫頭做了啥不好的事兒?”

心中咯噔一聲,本來當初要把芹丫頭送去金家,她就是不同意的,那丫頭是個什么性子,她還能不知道。

這會兒聽王氏這樣說,生怕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事兒。

“芹丫頭,你老實告訴奶,你是不是干啥丟人現眼的事兒了!”

桑氏白眼翻不停,感情不是你女兒,“娘這話說的就沒意思了,芹丫頭在家那可是最聽話懂事的,怎么到了金家沒一個月,就能闖下禍事了呢?”

金寶珠直犯惡心,“照舅奶這話,那竹子爛了根,還能怪它長在竹林里了不成?”

“老實跟你們講吧……”

金寶珠把王香芹糾纏高二柱的事情,原封不動的講述了一遍。

王元氣的夠嗆,“王叢,你給老子滾出來,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聽聽,這就是你們兩口子教育出來的女兒?!?

王叢沒辦法,只能縮著身子從里屋鉆出來。

“爹,兒子覺得她娘說的沒錯,芹丫頭在家確實聽話懂事,誰知道姑家是怎么教芹丫頭的!”

王氏這次是真的膈應到了,“叢小子,你說話是不是跟放屁一樣,不用負責任的?什么樣子種子出什么樣的苗?!?

王元不樂意了,這話豈不是罵了他們老王家,“美鳳!”

王氏氣急,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大哥,反正人我是給你送回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就這樣的玩意兒,以后出去不要說跟我老婆子是親戚?!?

金寶珠愣怔,本來她想著跟王氏來,就怕王氏拎不清,一時心軟,受人欺凌,現在看來,她來就是多余的。

事情看似歸于平淡,風平浪靜。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寅月就來了。

連進屋的功夫都沒有,“寶珠,方老頭死了!”

金寶珠有些沒反應過來,前兩天見著不還是好好的嗎?咋就沒了?

不等金寶珠發問,上官一臉凝重,“官府驗過尸,說是突發心疾?!?

金寶珠臉色一白,心疾?方老頭怎么可能有心疾?

難道……

上官看金寶珠反應過來,心中松了一口氣。

“話已至此,你和你二叔,都小心些吧!”

上官寅月來去匆匆。

坐在馬車上,聽著雕花銅爐里噼里啪啦的聲音,上官再次想起路寶兒的話。

“相公既然在事發當天選擇了袖手旁觀,就該清楚蕭府咱們惹不起。”

是啊!那天金寶珠和蕭柔之間發生的事情,他一清二楚,可是卻從未出面,現在又……

上官是走了,金寶珠一顆心卻提起來了。

這么說,當初根本就不是蘭霽救的她,蕭家人的目的就是想要弄死她!

她懊悔不已,一巴掌拍在自己個兒臉上,金寶珠,你簡直就是蠢貨啊!

那樣一件小事,何至于坐牢,既已進了大牢,怎么可能輕易出來。

一切都明白了,可是到底是誰救了她,她想不通!

突然徐念的話在她腦海縈繞,或許那個人是徐念也不一定。

至于蕭烈,她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在她心里,蕭烈既然姓了蕭,就不可能放過她。

夜里輾轉反側,她在心中罵了蕭烈千萬遍,甚至覺得他一開始給她那瓶藥,就是為了能名正言順的殺掉她。

可是她不知道,蕭烈殺人,從來就不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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