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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兇墳

  • 算盡仙緣
  • 血邪妖騎
  • 3217字
  • 2020-12-10 17:47:01

虞情琪神色驚恐,晶瑩閃著復雜異光,頷首疑惑問道:“師伯,秘境里怎會鎮(zhèn)壓著兇獸?”

血人瞳孔微縮,驚詫出聲:“秘境?哪里是什么秘境!這是兇墳!鎮(zhèn)壓著無數(shù)大小不一妖物!你也與當年師伯一般,聽信他人言語。當年兇墳現(xiàn)世,封靈殿找尋來數(shù)百名高階修士,剛進秘境死了近百人,你看師伯這模樣就知道了。”

他緩了緩,嘆息道:“虞師侄你資質(zhì)不錯,秘術(shù)強橫,你若能離開此地,就別再深入兇墳,越往里,妖物越多,給劍宗留點希望。”

“恩,師侄謹遵師伯教悔。”虞情琪神色微動蕩,認真說道。

血人瞥了眼虞情琪,輕搖頭,說道:“罷了,師伯也不強迫你,你能斬了那幾物,秘術(shù)自然了得,不過你這秘術(shù)強橫卻也傷身,以后少用。但有一事,離這很遠,鎮(zhèn)壓著兇獸頭顱,你千萬不可靠近!那妖物不知存在多久,已開靈智,雖出不來但妖力通天,非凝核境弟子能擋下的。”

“另外,你能見到師伯,也是因果,一身劍道秘術(shù)隨師伯消亡有些可惜,便傳于你。”

虞情琪臉色驟然一凝,欣喜磕頭,激動說道:“多謝師伯。”

“呵呵,起來吧,你資質(zhì)不錯,若刻苦修練,問鼎大道也不是不可能。”血人微有些欣喜說道,目光卻望向了某個讓人惱火的青衫修士。

“白某突然有些不舒服,離開一二,二位繼續(xù)。”臉上驚容收起,雜亂心念一斷,白澤略顯尷尬,說道。

下一刻,就化作青光朝通道外遁去,幾個閃爍消失無蹤。

血人眼神凝滯,驚駭之色閃現(xiàn),愣愣盯著那道青光。

“師伯,那賊子有什么特別嗎?”虞情琪抬起頭,見血人悵然若失,疑惑問道。

“特別?不,妖孽,逆天!資質(zhì)呈現(xiàn)六靈脈,天賦卻強隱了十二道靈脈,若修行了真正魔功,那隱匿十二靈脈一出,便是極盡脈,這天道怎能容得下這等妖孽!若非師伯天賦詭異,也難以發(fā)現(xiàn)此人隱藏這么深。”血人搖頭嘆息道。

“鐺!”

如洪鐘大呂,虞情琪猛然驚駭,神情呆滯,傳說中的極盡脈?數(shù)萬年未見一人,那賊子竟是傳說中的極盡脈?天賦強隱,還能欺瞞天道?

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她怎能相信!

天賦這東西,說奇不奇,說不奇卻又玄妙無力,并非每個修士都有,卻有詭異能力,可強化修士某方面能力。

虞情琪資質(zhì)是金十三靈脈,體魄是陰玄劍體,天賦是妖劍,秘術(shù)也是妖劍一道,修煉界如此資質(zhì)已是逆天。剛才妖劍一出,斬殺洞穴中幾妖物,她本有幾分自信與白澤抗衡,如今卻一陣唏噓,恍若隔世!

極盡脈那是什么?沒人知道,只聞其名,不見其形。

即使是血人,也只看出了白澤極盡脈資質(zhì),再看不出其他。

二人哪里知道白澤坎坷!

極盡脈與“魔隱命”同時現(xiàn)世,極盡脈罕見之極引發(fā)天妒,“魔隱命”掩蔽極盡脈,天道不容,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若非白澤陰差陽錯拜入道門,習得窺天之術(shù),他哪能看出“魔隱命”?若非道門祖師當年以命窺天機,換來巫靈宗信令,白澤哪能踏入靈門?若非季半仙心中有愧,爺孫二人親情深似海,季半仙哪能拿出信令?

還有諸多種種難以確實的因素,導致渾天輪初成,又有種種天時、地利、人和,初成渾天輪才勉強擋下命劫最后一擊。

這些事情哪怕只錯上一件,那“魔隱命”、極盡脈白澤都是死路一條。

二人只知道極盡脈逆天,永遠不知道極盡脈形成苛刻,一如凡人駛獨舟過海,看似有一絲希望,卻永遠不知何時被怒濤掀翻,尸骨無存。

沉默許久,血人才開口與虞情琪交談,傳其一身功法。

似多余人的白澤,哪里知道二人交談,此時,他正臉色陰沉地打量著那六根尖刺。

越看,他越覺得古怪,熟悉感陣陣生起,似在哪見過相似之物,又想不起來。

如此持續(xù)幾個時辰。

尖刺微微顫抖幾下,白澤猛然朝側(cè)遁去,回首一望,臉色驟然一凝,之后嘴角微微翹起,流露出欣喜之色。

六刺閃出金芒,連成一片光幕,中間金色篆體飄浮出現(xiàn),閃爍不定,持續(xù)幾個呼吸后,悄然消失無蹤。

時間極短,白澤卻看出了異樣,此物赫然與巫靈宗“巫靈碑”相似,難怪靠近之時,他感覺到古樸熟悉感。

只是那些篆體金文,未等他仔細記下,就消失無蹤了。

接下來十余天,白澤都在觀察著此物,金文大概六個時辰閃現(xiàn)一次,持續(xù)三四個呼吸。

此時,他手中多了一枚玉簡,里面刻有近兩千余個篆體文字,顯然都是從光幕上硬記下來的。篆體金文怪異在于毫無聯(lián)系,隱晦艱澀,難以理解,看得白澤愁云緊緊。

一道白色遁光落下,虞情琪神色古怪,瞥了幾眼白澤,柔聲道:“找出些什么了?”

白澤臉色微變,上下打量著瘋女子,警惕之意升起,眉梢皺了下,試探道:“瘋劍仙,你病得不輕。”

虞情琪出奇沒生氣,淡淡一笑,更讓白澤摸不著邊,急促朝邊掠去幾丈,手中玉簡擲出,冷喝道:“喏,通曉這些奧妙之處,興許就可以出去了。瘋劍仙,你病得真不輕!你那師伯呢?”

白皙玉手拂起,接過玉簡,虞情琪眉梢動動,柔聲道:“雷師伯,研究了數(shù)百年,睡著了。”

略一想,白澤點了下頭,看不出喜憂,思索篆體金文奧妙所在。

“嗖”玉簡拋了回來,柔聲傳來“亂七八糟”。

這結(jié)果,白澤早猜到,倒也沒在意,笑了下接過玉簡,摸著下巴,古怪地盯著虞情琪。

柔和目光掃來,俏臉如花,虞情琪嫵媚一笑,道:“好看嗎?”

“啊!鬼啊!”白澤驚詫失聲,驟然遁光朝通道中沖去,直入數(shù)百丈才停了下來,臉色驚恐心中驚詫。

冷冰細喝聲傳來“哼!”

緩了小一會,白澤驚容才收起,平復心神研讀玉簡。

寬闊鬼地,虞情琪臉色冰冷,心中嘀咕著血人臨終勸誡,喃喃自語:“難道我就長得這么丑,這么不受待見?”

一時間,她臉色變得黯淡幾分,白皙玉手摸著俏臉,沉默不語。

數(shù)個時辰后。

白澤眼神微有異色,將玉簡中篆體文字,接記憶分成六份。片刻后,他臉上流露出一絲欣喜笑容,字理倒是通了一些,可依舊未能看懂。

想了想,他朝外遁去,正好此時是篆體金文浮現(xiàn)時間。

遁光落下,白澤看著那浮現(xiàn)的金文,神識探入玉簡中,瘋狂調(diào)節(jié)著玉簡中文字順序,臉色微有黯淡。

忽那金文悄然消失,可最后幾個金文,卻是朝著是間一收,白澤臉色凝滯,掃過那幾個文字。

頓時,他將最后幾個金文,從六份中分離開來,眼中異光閃過,先是變得欣喜,逐漸變得黯淡無光,眉頭上更是愁云密布。

那幾個金文,正好是血人口中的兇獸頭顱,蠻荒兇獸燭龍!

“找到方法了?”冰冷質(zhì)疑聲傳來。

苦笑幾聲后,白澤重重點了下頭,淡道:“移動這幾根尖刺,位置符合星辰變化,出口便會出現(xiàn)。”

“喏,自己看。”白澤拂手間,悄然抹幾個金文,拋出玉簡。

“你精通此道?”冷聲傳出,寒目掃來。

白澤卻沒理會,朝一根尖刺走去,青掌拍在尖刺上,“鐺”的一聲,尖刺沒有一絲動靜。略頓了下,暗紅妖氣涌出手掌,心弦緊繃,白澤再次掌拍尖刺,“砰”尖刺微微挪了下。

雖然是挪了一點點,心弦也為之松弛,欣喜流露而出,白澤想再次拍出手掌。

就在這時,一道金色異芒,從尖刺中鉆入他身體,眨眼消失。白澤心中驚詫,神識細掃而過,竟未發(fā)現(xiàn)那金芒蹤跡。

“鐺!”清脆一聲。

“哼!就連一根柱子,也欺負我!”惱怒喝斥聲響起,緊接著,一片“鐺鐺”聲回響。

白澤心緒一斷,朝那瘋女子瞥了眼,那瘋女子正怒劍劈斬著尖刺,他暗嘆一聲,顧不得體內(nèi)金芒,大掌拍在尖刺上。

就這么,一人精細計算著方位,掌拍尖刺,一人含恨,似將尖刺當成了某人,瘋狂刺殺。

轉(zhuǎn)眼三天過去,二人依舊做著同樣事情。

白澤臉上微有笑容,暗紅手掌拍出,半途驟然收回,這一掌下去,興許就能找到出口。

瞥了幾眼瘋女子,他神情認真,說道:“瘋劍仙,你答應的事情,希望你記得。”

“哼!我都以身相許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虞情琪眼神冰冷,喝斥道。

她臉沒有羞怒之色,滿臉理所當然,這讓白澤心中唏噓不已,琢磨著這事怎么解決。

“白師兄,虞師姐以身相許,是不是指那個衣服掉地上啊?”鬼魅嬌聲響起。

白澤頓時啞然,瞥了眼虞情琪,見她臉色微紅,焦急說道:“小師妹,躲好了,馬上會很危險!”

聲未落,掌已出,暗紅手掌拍在尖刺之上。

“轟!”

一聲巨響沖天而起,金色靈紋飄浮現(xiàn)出,六枝尖刺光華一片,將周圍籠罩,黑氣從中咆哮涌現(xiàn),眨眼籠罩著整個空間。

黑氣化柱滾滾而上,巨大吸力從上涌來。

白澤只覺兩眼一黑,身體劇痛,神識被猛然壓制,某物砰的一聲撞了過來。

“我不想死!”嬌柔聲音耳力響起。

白澤哪敢多想,環(huán)手一抱,劇痛中感覺一陣柔軟,暗紅妖氣涌出,籠罩著身體。下一刻,就朝上涌去,眼前一片漆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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