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懷傷
- 算盡仙緣
- 血邪妖騎
- 3054字
- 2020-12-10 17:47:01
一座青山上,白澤站于一處險崖邊,遠望著虛空。那里模糊不清,逐漸在扭動,赫然是剛才的虛幻之象。
“虛還峰果然詭異,還有這么一處異地。”他眉梢微皺,喃喃自語一聲。
“確有幾分玄妙,小友更是奇物,竟能破在虛幻進入此地。”
悠然聲音傳來,白澤心中一凜,臉上現出驚容,猛然向一側掠去十幾丈,金錢劍“錚”的一聲呼嘯而出。
隨聲望去,只見一名身著青色長袍,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悠然望著自己。
“你是誰?”疑惑升起,白澤急促問道。
“前輩莫怕,晚輩懷傷。”青袍中年男子嘴角微翹,似笑非笑說道。
前輩?修為比自己強,年紀比自己大,喊自己前輩?
一驚未定,一驚又起,這種難以揣摩的性格最讓人頭痛,白澤眼神凝重,心中驚異連連升起,斟酌一兩個呼吸,回道:“前輩二字不敢當,晚輩和風語,不知懷前輩在此多有冒犯。”
“不錯,不錯。”青袍男子懷傷頷首自語。眼珠微動,他似有深意望著白澤,眉宇略帶疑惑,問道:“心鏡之眼那異動是你掀起?”
“心鏡之眼?晚輩不知前輩說什么,不過和某被血妖圍困,被修士偷襲,才誤入虛幻之象中。”見青袍男子沒有出手,白澤臉上驚詫稍散,心中狐疑幾下,回道。
“那就沒錯了。”懷傷頷首,忽而他眼中閃過異光,又道:“你不是本宗弟子,怎會進虛還峰?”
“晚輩剛加入巫靈宗,便被喚到了此處。”白澤誠懇回道。
“哦,難怪會安排你進來。”懷傷眼中疑惑消去一些,淡然說道。
聽著,白澤向懸浮的金錢劍一招,恭敬向著懷傷一禮,道:“晚輩誤入此地,還望前輩指引一二。”
“嘿嘿,此地可不是一般修士能進,你既然進了此地,想出去自然要憑自己手段,懷某可幫不得你。”懷傷似笑非笑說道。
“如此,晚輩告辭。”白澤心神微動,頷首回道。
“恩,西北有道門,從那出去。”懷傷眼中閃過一絲晦澀異光,笑道。
心中狐疑幾下,白澤眼神凝重,道:“多謝前輩。”
略頓了幾個呼吸,未聞懷傷言語,白澤心中一定,方向微改,化光金芒向遠處遁去。
一小會后,金芒消失無中寒,懷傷目光微移望向虛空中,喃喃道:“起了亂就來找懷某,真是麻煩。”
遠處虛空,一道綠光遠遁而來。
遁光未落,蒼老聲音響起“懷師兄,可見到一名青衫高大青年?”
眼神平靜,懷傷淡望了幾眼那綠光,搖頭道:“未曾見到,怎么了,水師弟?”
綠光虛空一停,現出墨綠長袍水間沙身影,他眼中微有猜疑,回道:“心鏡之眼出了一點意外。”
“水師弟,虛還峰有一絲破損,就在心鏡之眼,這都數百年了,你還在糾結著心鏡之眼那點希冀,不覺得有些執著了嗎?”懷傷輕搖了下頭,說道。
“懷師兄所言極是,確有些執著了。”水間沙老臉抽搐幾下,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又道:“雖然如此,但祖師那一縷殘魂總不能讓它消散了吧?沒從殘魂中得到祖師留下的秘密,我風天宗何日能重振昔年輝煌?”
“水師弟苦心,我怎會不知?你、我、池師兄各修一術,合而催動心鏡之眼,為的不就是那秘密?只是我等花的時間多了些,神山壓迫已在眼前,那秘密即使得到,短時間內也改變不了什么。”懷傷嘆息一聲道。
“懷師兄慧眼。”水間沙眼神微迷離,輕輕點頭,想了想,又道:“懷師兄苦求唐仙子,不也與我一樣執著,可有進展?”
“守口如瓶,她根本不提九鬼子之事,到時只能借用心鏡之眼透心之術了。”眼神動蕩,懷傷望向水間沙,淡道。
“懷師兄可有把握?”水間沙老眉微動,問道。
“自然有一些的。”懷傷斟酌了下,眼珠微轉,似笑非笑道。
“懷師兄大義,風天宗弟子必會永遠銘記。”水間沙微有些激動說道。
聽聞,懷傷輕輕搖頭,沉默眺望著虛空。
二人這么靜站,各自揣摩著事情,再沒言語。
一會后,水間沙向著懷傷微微作禮,化作綠光遠遁而去。
待綠光消散,低語聲響起“若非迫于無奈,懷某何曾想讓她進入心鏡之眼,這么一個妙女子,懷某確有幾分喜歡,可惜了。”
嘆息一聲,懷傷頭顱微扭,向西北望了幾眼。
一道紅影鬼魅般出現在虛空,向著懷傷而來,寒聲淡淡響起“懷老怪,找我有何事?”
紅影遁光暴增,落到懷傷一側,現出一名身著紅色輕紗的貌美女子。婀娜嬌軀,似墨黑發,晶眸閃著剛毅,俏臉如花,正是舞巫脈唐雨惜。
頭顱微扭,目光在那豐滿嬌軀上下打量,懷傷似壓抑不住心中激動,身形微顫。
貪婪目光掃在身上,唐雨惜俏臉上現出怒意,嬌軀扭動,背對懷傷。
深吸一口涼氣,懷傷微愣,回道:“懷某覺得此處景色宜人,特讓唐仙子過一賞景。”
賞景?以唐雨惜心思,怎會相信這等鬼話。晶眸冰冷,她寒聲譏諷道:“懷老怪,你病得不輕吧?我可不是剛入修煉界那些小姑娘,會被你騙得團團轉,廢話少說,沒事我走了。”
懷傷輕搖了下頭,臉上微有黯淡,道:“唐仙子,不知那事考慮得如何了?”
“那事?不是還有一年半嗎?懷老怪,你莫非想反悔?”唐雨惜嬌軀微顫,冷若冰霜回道。
“唐仙子誤會,懷某豈會反悔,只是中州那已數次來話,讓懷某早早完了那事,也好一同回中州。”懷傷神情微變,回道。
“你那心思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窺視本宗祖師秘術,強取不得,便借著宗門事宜巧奪,心思可謂老辣至極,風天宗修士也被你玩于股掌之間,想想都覺得可笑。”唐雨惜目光如炬,寒聲回道。
“唐仙子誤會深了,懷某想取九鬼子前輩功法秘術,是為了抵抗神山,保住風天宗。”懷傷眼神凝重,望著那紅色俏影,淡道。
“哼!風天宗?我巫靈宗就不是宗門,被你風天宗弄得名存實亡,還要本宗交出功法秘術,救下你風天宗?可笑之極!即使那事我唐雨惜沒辦法拒絕,我也不會將祖師功法秘術交出!懷老怪,你盡早死了這條心!”唐雨惜冰冷回道,越說越氣憤。
“懷某對唐仙子之心日月可鑒,絕沒半點假意,那功法秘術卻是宗門所取,懷某也拒絕不了。”懷傷臉色黯淡,搖頭嘆道。
“嘿嘿,真真假假就如這里一般,你想什么自己最清楚,到頭來一切只為自己私欲罷了,少來瞞騙我。”唐雨惜譏笑回道。
話完,她嬌軀微動,踏地化作紅影遠遁而去,根本不想聽懷傷這些廢話。
望著那道紅光,懷傷臉上黯淡逐漸消散,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淡淡殺意悄然浮現。
“等你成了懷某道侶,那便由不得你了。”
低沉一聲過后,懷傷眼中陰鷙消散,化作青光向著西北方向遁去。
此地以西山林上空,一道紅影怒劃而過,忽一道金芒從山林中沖出,追向那道紅影,但那紅影實在太快,二者距離越拉越遠。
一會后,金芒去勢一停,現出喜憂摻半的白澤。
他本向西北遠遁,但感覺懷傷詭異出現,又輕易讓他離去,太過直爽,不由讓他心生疑惑,方向一改向西前行。
停在山林中,他正斟酌著向哪個方向遁去,卻看著紅影劃過,依稀感覺有些眼熟,這才遠追而去,但哪想到那紅影沒一絲停留之意,徑直將他甩得遠遠的。
眼中微帶失望,望了幾眼虛空,他暗自唏噓幾聲,繼續向西前行。
離得很遠,紅影飄落到一座矮山一塊青石上,唐雨惜回首一望,晶眸中閃著疑惑。
那道金芒陌生得很,但有一絲熟悉感覺,卻想不起哪里熟悉,此地詭異之極,真假難分,讓她不得不謹慎小心。
未見那道金芒追來,她黛眉微動,斟酌了下,化作紅色豪光沖天而去。
師徒二人心中猜疑不定,皆十分謹慎,微有異樣,擦肩而過,相遇卻不相見,確是造化弄人。
也不能怪他們,只是虛還峰中虛幻異象連連,白澤初進就遇到不少,唐雨惜被囚禁此地,更不用說了,以至二人都如驚鳥,不敢太過相信感覺。
西北某處,青袍懷傷盯著一道完好木門,眼珠轉動,神情陰沉,不知在想什么。
幾個呼吸后,他低沉道:“好狡詐的修士,剛破虛幻之象,竟還對懷某有著如此重的戒備心!”
也不知這道木門有何作用,涌出的詳和氣息竟帶著絲絲殺意。可笑白澤向西遁去,根本沒有向著這道木門而來。
此時,白澤揣摩起那道紅影,覺得有些像師傅,不過師傅身上并沒有陰寒鬼氣,那紅影卻散出絲絲鬼氣。
疑惑未解,紫裙女子口中那風天宗守衛修士一直未見,他自不敢再追向那道紅影,而是找尋起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