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無上血禁
- 異世傲妃
- 獨孤落雨
- 3082字
- 2020-12-10 17:31:26
“沒有!”金浩軒面色嚴肅,雙眸一寒,“你感應到了什么嗎?”
白溪碧藍色的雙眼閃著疑惑的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緩緩開口道,“恩,最近我總是在夜晚能感覺到一股若隱若現的靈氣,可當我仔細去尋找的時候那股靈氣卻又消失不見,就在昨晚我們從北悠山上下來以后,那種感覺很是強烈。”
“你是說這邶玥皇宮之中也有馴獸師?”金浩軒雙眼放光,無比驚喜。
“不,不是馴獸師,是靈獸......”
白溪的話語一落,金浩軒有點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如果有神獸在附近出沒,我應該也會感應得到!!!”
“如果你也感應不到的話,那就對了,可這也是事情的問題所在,你知道嗎,在感應到靈氣的同時,我感覺到邶玥皇宮東南方有一股力量在壓制著靈氣的擴散,如果我沒有推算錯的話,在這個皇宮之中,必然有靈獸被封印,只是......”
“只是什么?”金浩軒俊眉一抿,出聲問道。
“這皇宮之中被人布有血禁!”
“血禁?”對于這個相當陌生的詞匯,金浩軒一臉疑惑的出聲問道,“血禁是什么?為什么聽起來那么熟悉?”
“血禁,是一種遠古時期就存在的一種馴化術,和你現在所修煉的馴化術不一樣的是,這種馴化術是以殺生的方式訓化死去神獸的靈魂,訓化時間比普通馴化術的修煉時間縮短一倍,但馴化出來的神獸惡靈殺傷力及強!”
“這種法子,不僅修煉時間短,更重要的是可以征服那些不愿意契約的神獸,只要殺了它,就算沒有契約也可以得到它的能力前提是必須要保存好獸尸,之后那些神獸惡靈就能被馴化師控制,成為很好的殺生武器。”
“自從神獸大陸的馴化師發現這種速成的法子,就開始大批地捕殺神獸,以求突破彩階,甚至有一段時間,神獸大陸上只剩下一些還未晉級的靈獸。神獸惡靈越來越多,馴化師們更是損失。”
“他們等級雖高,但是實際的能力卻和彩階無法同步,天劫之時,全都被天雷打的粉身碎骨,只有那些等級特別高的馴化師才能渡過天劫慢慢修煉。可等風波平定下來后,這種馴化術也被列為禁術。”
“這種馴化術在神獸大陸上被馴化師們視為邪術一般,因為是用神獸的血修煉而成,禁錮神獸的靈魂,所以稱為血禁,血禁殺孽深重,殘暴血腥,極其容易走火入魔,不是彩階特別高的馴化師根本就駕馭不了這種禁術......”
金浩軒認真的聽白溪說完,之后陷入沉思,帶著推斷的口氣問道,“你是說,這個皇宮里有被血禁控制住的神獸尸體?”
“恩!”白溪很確定的點了點腦袋,“當初神獸大陸慘遭殺掠的時候,那里的神獸都進化出了一種感應血禁的能力,我和你契約之后能力相通,但是人與獸畢竟還是有差別的,這種能力是無法通過契約與人類相通相應的。”
“所以我是感覺不到血禁。”金浩軒消化著新認識的知識,突然想起什么,看向白溪繼續問答,“這邶玥皇宮里只有被血禁封印的神獸嗎?”
“是的,我敢斷定這個邶玥皇宮里一定有神獸,神獸倒是不稀奇,稀奇的是牽制神獸,馴化師肯定不能離其太遠,所以這皇宮之中必有高人控制著這血禁!只是這馴化術失傳已久,現在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白溪碧綠色的眼球滴溜溜的轉動著,一副怎么想都想不透徹的表情,快要抓狂了的樣子,認真中帶著滑稽,要是以往的金浩軒見了肯定上去拍他的腦袋,可是因為這件事弄得也很沒心情。
“白溪,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東南方探個究竟,尋找一點蛛絲馬跡,這樣呆著也不是辦法。”
“恩,知道了。”
金浩軒下完決定,將一塊糕點遞給白溪,短胖的爪子抱著糕點,圓圓的小嘴輕輕的在糕點上咬了一口,卻沒有先前那樣好吃了,也或許是吃飽了,咽都咽不下去,抬頭,金浩軒卻在望著自己。
一人一獸相視一眼,相對無言,但是二人心中都明白,無論是誰在使用血禁,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白溪,雖只是一個一階神獸,但因為這個高人的存在,對于他來說就是時時刻刻存在著被殺的危險。
夕陽西墜,高大的皇宮圍墻只殘余著昏黃的光映黃了半邊天,青紫色的半邊天上,月牙兒披著薄云般的紗,若隱若現,本該到了一天結束的時間,可這時,一個人才剛剛睡醒,開始了“一天的新生活”。
狂舞睡了一天,是被餓醒的,醒來以后就滿世界找東西吃,剛解決完一大桌子菜,又精神亢奮的拿著從侍衛手中奪得的長劍,遣退了所有人,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到后花園里去練劍。
自從上次被刺殺事件過后,狂舞就暗自下定決心要鍛煉好身體,避免下次再出見像昨晚的情況,更是為自己爭取一點活命的機會,睡了一天的覺,精力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星月稀疏,清風朗朗,這個時候練劍是最好不過了。
一手提劍,狂舞雙眼一瞇,寒光爆射,手腕一個旋轉,鐵劍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帶著強勁的劍風,呼的一聲刺向花叢中的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翻動的手腕伴隨著劍光閃閃,與狂舞的身影相融合,每出一劍都帶著狠絕的力道,青色的劍光在空中畫成一弧,猛地一收,靈動的腰肢順勢向劍光倒去,卻又在著地那一刻,飛身旋轉,一手掃劍,所過之處花草翻飛,散落一地。
旋轉,落地,收勢,歸鞘,一氣呵成。
殘枝碎葉四下紛飛,狂舞負手而立,淡漠的看著散落一地的花骨朵,眼中一派冷冽,舌根一甜,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半跪在地上,用劍支著身體,垂著腦袋。
半晌,待狂舞緩緩抬頭,蒼白如雪的小臉上全是密集的冷汗,幾近透明的顏色襯的胎記火紅鮮艷,烈烈燃燒,嘴角的一抹暗黑色血跡早已凝固,狂舞呵了一口將口中的血腥吐出去,不禁爆了一聲粗口,“媽的!”
狹長的雙眸寒光閃閃,帶著嗜血的火焰跳動,怎么她全身上下的力量都沒辦法使出來完?怎么現在一運力總感覺有一股力量在阻礙著她,只要使勁一提氣,胸口就像要炸掉一樣......這身體真是太他媽詭異了......
狂舞的整個身體都在止不住的顫抖,活動一下筋骨也不成,就連那么簡單舞幾下,就能牽動身體里的毒素,胸口像火燒般的灼熱感,全身上下如置冰窖的寒冷,真正是冰火兩重。
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太久,所幸的是這一次毒性發作的疼痛沒有將狂舞疼暈過去,而且頭腦相當清晰,上次那個男人告訴自己還有一年的活命時間,但距上次毒發過也不超過十二個小時,這是個危險的征兆。
現在還沒有找出來正真給狂舞下毒的人,另一邊那些妒恨狂舞的人也不會善罷甘休,以她的這個殘破身體,她還怎么報仇?她還怎么完成她許下的承諾?還怎么將她這不堪的命運給改回正道?
狂舞一抹嘴角殘余的黑血,看著沒有星子墨黑天空,冷清的氣質如當空皓月,冰冷而淡漠,除了死,狂舞什么都可以不怕,她的時間也不多了,她得抓緊找到下毒的人和解藥,然后好好的在這個陌生的大陸上活下去。
在面對自己的生命,狂舞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上一世雖不接受命運擺布依舊悲慘的活著,這一世她也要改變命運,但是前提必須是活下去,她要活的精彩,更要擺脫自己悲慘的倒霉命運,她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獲得幸福和安穩。
幸福,安穩,多么簡單而美好的字眼啊,可是怎么越簡單的就離他越遠呢,怎么她李狂舞就一定要被定格在苦難與不幸中呢,偏偏她這一生就注定要掀起驚天巨浪扭轉天地。
胸口還有些悶疼感,狂舞悠悠起身,拖著劍往御花園的池塘邊走去,亭臺水榭,垂柳環之,碧水睡蓮,錦鯉成雙,除卻水邊一些奇花異草被狂舞摧殘的慘不忍睹,整體來說環境還是相當不錯的。
狂舞蹲在河邊,細長的小手伸進水里輕輕擺晃,蕩起的漣漪嚇散沉睡的錦鯉,四下逃竄,掬起一捧水,仰頭澆在臉上,冰涼的湖水從頭淋到脖子上,那叫一個冰爽,這些似乎還是不夠,狂舞直接跳了下去。
冰冷刺骨的湖水包圍著狂舞的全身上下,在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寒冷在狂舞看來是那么微乎其微,曾經剛進入組織時,她和那些同樣被抓來的伙伴扔到了北極的,為了抓到海里的魚充饑,她多次下水抓捕,和那是比起來,這算什么呢。
借著月光狂舞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體慢慢往湖底墜落,窒息的感覺,冰冷的感受,這種游走在死亡邊緣的極端是狂舞最喜歡的,這些年她也是用這種方式喚醒自己對生命的憧憬,這一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