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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秦芒的報復

“孩子!什么孩子?秦芒怎么會有孩子!”

養(yǎng)心殿里,皇甫銳剛剛喝下一碗苦藥,靠在軟枕上聽到暗衛(wèi)的稟報,氣得手一抖,上好的玉質(zhì)藥碗就被他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回皇上,這是當日到武王府中做客的幾位貴族千金親眼所見,屬下也已經(jīng)向當事人明珠郡主的證實過,武老王妃正春堂的暖閣里,的確安放著一個不滿周歲的嬰孩兒,且他身旁的嬤嬤稱呼其為世子。”

暗衛(wèi)恭敬的跪在冰冷的磚石地上回答道,聲音平平不見頓挫,并沒有被皇甫銳的大發(fā)雷霆所影響。

皇甫銳感覺胸口氣得發(fā)悶,想起太醫(yī)之前的叮囑,靠在軟墊上緩了會兒,才恨恨開口道:“立即讓人宣武王秦芒入宮來!朕的侄女才沒了不到半年,他就敢鬧出個孩子來!將我皇室尊嚴置于何地!”

“皇上息怒。”一旁隨侍圣駕的覃公公連忙躬身勸道,垂下的茶色眼眸里閃過一絲不屑的鄙夷。

這個時候想起把她家夫人喚作‘侄女’了,也不想想之前做的那些都是什么事兒,他想認,他家夫人還不稀罕呢。

心里腹誹,表面上覃公公仍舊維持著該有的卑微:“皇上,郡主的身份始終不曾公開,想來王爺,也是不知情的。”

“知不知情又怎樣!武王府怎么能有孩子!”

皇甫銳暴怒的抬手使勁拍打床沿,驟然發(fā)覺自己的失言,看了眼床畔神情恭敬沒有絲毫變化的覃公公,吸了口氣擺手道:“朕這里無需你伺候,你親自去宣旨,讓明珠立即進宮,朕有話要問她,再讓林公公那老東西給朕滾過來!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覃公公連忙恭敬的應聲退下,心知皇甫銳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對林公公有諸多的不滿,且刻意冷落,但有些齷齪事,還是只會放心交給林公公去辦。這一召喚,指不定又是要給他家主子添多少堵呢。

看著腳步匆匆進入正殿的林公公的背影,覃公公心里暗暗嘆了口氣,這份殊榮于林公公而言,真的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了。

至于明珠郡主……

覃公公唇角彎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終于被皇甫銳記起的林公公在進入內(nèi)殿后,眸光不著痕跡的看了眼仍舊跪在地上的暗衛(wèi):“老奴給皇上請安。”

“安?朕要是每個奴才都跟你一樣偷懶,還有得安嗎?”皇甫銳冷哼一聲,習慣性的想抓起身旁的東西砸過去,無奈此時他只能在床上躺著,觸手可及的東西都是軟的,唯一硬質(zhì)的藥碗也在半刻中前被他給摔了。

林公公躬身道:“皇上請息怒,太醫(yī)特意囑咐過,您服過藥之后的半個時辰內(nèi),都不可動氣,于龍體有傷。皇上有什么事,只管吩咐老奴便是。”

皇甫銳瞪眼:“什么事?秦芒忽然冒出個孩子的事在外面?zhèn)鞯姆蟹袚P揚,你就跟個悶葫蘆一樣,在朕面前只字不提,不要和朕說你沒聽說!”

林公公退了一步行禮:“回皇上,奴才的確聽說了這件事,也派了人潛入武王府試探虛實,但從今晨到現(xiàn)在,武王府戒備森嚴,派出去的兩撥人都沒有回來,在沒確定真假之前,奴才不敢妄言稟報圣聽。”

“暗衛(wèi)都知道要去找明珠問個究竟,你就只知道派人去武王府硬拼?簡直愚不可及!”皇甫銳抬手指著林公公訓斥道:“你當朕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密探是什么?這么輕易就被你折了兩批!”

林公公立即垂眸告罪:“老奴該死。”

“你的確該死,朕已經(jīng)命人去宣明珠進宮,等她來了,你也聽聽清楚。”皇甫銳狠狠的瞪了林公公一眼,頭靠在軟枕上閉目養(yǎng)神。

他的身體還沒有好,單是說了這么一會兒的話,就費足了精神,胸口有股悶悶的痛在隱隱而發(fā)。

林公公沒用說話,只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盯著自己的腳面,對于皇甫銳于他的厭惡,這些日子以來早已習慣了。

不消片刻,殿外傳來覃公公恭敬的稟報聲:“回皇上,明珠郡主今天一早就帶人乘車出府不知去向。”

“這臭丫頭沒事兒亂跑什么?”皇甫銳倏地睜開眼睛,眸子里翻騰著怒意,“當朕的戒嚴令是擺設(shè)嗎!混賬東西,跟她那個不爭氣的姐姐一個樣!仗著朕給她一點點好顏色,就敢給朕開啟染坊來了!”

“皇上息怒,老奴這就派人去找找郡主。”林公公上前一步道。

皇甫銳一擺手:“你還有你的事,找明珠的事讓小覃子去辦。”說著,又轉(zhuǎn)頭看向仍舊跪在地上的暗衛(wèi):“朕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帶著你手下的探子與宮中暗衛(wèi)聯(lián)合,盡快將秦芒府內(nèi)那孩子的身份給朕查清楚了。”

“是。”林公公同那暗衛(wèi)齊聲道。

皇甫銳訓斥了半天,本就在病中的身體更加疲乏,這會兒只覺得頭重腳輕,身上冒了不少的虛汗,連忙又強撐著精神囑咐了兩人幾句話,便在林公公的服侍下靜躺下來。

“皇上的身體需要靜養(yǎng),尤其是在服藥后,萬不可情緒浮動過大。”太醫(yī)為皇甫銳診脈之后,面色嚴肅的叮囑。

林公公點頭稱是。

直到皇甫銳安然睡去,林公公才從內(nèi)殿里緩步而出。

殿門外,一群小太監(jiān)們忐忑的等待著,見到林公公從內(nèi)走出的身影,立即一窩蜂的圍了上來,撐傘的撐傘,拿衣服的拿衣服。

“林公公您小心,外頭雪大風緊,這是小的們新得的斗篷,您先穿著御御寒。”

“林公公慢走,地上滑著呢,小的扶著您……”

覃公公站在不遠處,看著一朝被皇甫銳記起,再次成為被眾人巴結(jié)對象的林公公,仍舊是之前那副寵辱不驚的樣子,眼底的沉重卻似乎是多了幾分。

“師傅。”等林公公走到近前了,覃公公才恭敬的喚了一聲。

林公公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擦身而過。

就在這時,一名禁軍從外面匆匆跑進來,在覃公公伸手去阻攔的同時,忽然跪在殿外聲音里焦急的驚慌:“皇上,大事不好了!下面的人剛剛傳來消息說,明珠郡主的馬車在京郊三里外的路上被找到,可郡主與隨行的兩名侍女以及車夫,全都不見了蹤影,地上還有打斗過的痕跡!”

將將陷入睡眠的皇甫銳霍然起身,大驚失色:“什么!”

站在殿外的林公公眼里也同樣閃過一絲意外,唯獨覃公公,涼薄的唇角掀起了一個了然的弧度。

隆冬寒月,年關(guān)將至。

鵝毛般的大雪,接連的下了四五日,這樣風雪厚重的時節(jié)里,戒嚴的京城被籠罩在一團陰沉的氣氛里,行人腳步匆匆,空蕩蕩的大街顯得死氣沉沉。

可即使是這樣的氛圍,也阻止不了京中流言迅速傳播的熱情。

繼悅珠郡主之后,第二位萬千寵愛的明珠郡主忽然失蹤,圣上幾天內(nèi)派出禁衛(wèi)軍大肆搜索,范圍延至方圓十里,仍舊沒有絲毫線索。

緊接著榮寵一時的王侍郎忽然被圣旨抄了家,禮部尚書家的嫡出小姐,忽然患了失心瘋,瘋言瘋語的亂打亂鬧,還差點火燒尚書府,被董尚書一氣之下送去了家廟。

接二連三的變故,流言也越傳越離譜,有人說是明珠郡主與此次科舉的貢生兩情相悅,無奈家世懸殊,郡主只好為了情郎遠遁他鄉(xiāng),有人說是已故的悅珠郡主思念姐妹,鎖魂而去,更離譜的說法是,先任武王妃沈傾瑤冤魂索命,看不慣明珠郡主對武王秦芒的癡纏,畢依據(jù)就是大家都知道,前幾天明珠郡主曾同一眾千金們上門武王府。

而無時無刻不處在流言頂端,即使‘死了’也被眾人念念不忘的沈傾瑤,在聽到這些謠傳時險些一口茶噴到自家兒子臉上,憋紅的俏臉嚇得小嘟嘟瞪大了眼睛。

“真是沒有緋聞的名人不算名人,都死了半年的人了也要沒事被拉出來溜溜。”掀開馬車車簾的一角,沈傾瑤向外看了看空蕩蕩的街道,轉(zhuǎn)頭問:“常青有沒有跟你說,秦芒把人家郡主扔到哪兒去了?”

“說了,這第一份傳言倒是靠譜的,”笑晴給沈傾瑤倒了杯茶,淺笑著道,早在兩天前,常青就已經(jīng)從江南折回。

“聽他講,那明珠郡主路遇劫匪,花容失色驚懼之時,年少武貢從天而降,救其于危難,遂芳心萌動,拋下榮光家世,與其攜手百年。”

嬌蠻任性的明珠郡主,何曾見過這般江湖廝殺的血腥場面,也不曾見識過亂軍之中男子的偉岸矯健,一出完美的英雄救美之后,早已心動神搖,原本準備好的誘惑都沒用上,明珠郡主就撂出了非他不可的言論,進展之快連幕后安排的秦芒都很驚訝。

也因為她的這番舉動,因禍得福的讓秦芒原本打算教訓其身敗名裂的心思倒是淡了不少,放任他們攜手江湖而去,至于后事如何,就不在她關(guān)心的范圍之類了。

相比之下,另外兩個當事人,就沒有了明珠郡主的這份好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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