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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壁畫

“等等,讓我來!”青絲立即自告奮勇,先影素一步蹲到沈靜的身邊,敏捷的朝她伸出手去,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沈靜的左腳以一種詭異的弧度扭曲的軟在了地上。

“啊!”

即便是意志再堅定的人,在這種劇烈的疼痛下,也不會無動于衷。

沈靜感覺到眼前一黑,痛的險些暈死過去。

奈何這青絲是從暗殿里訓練過來的,很清楚人的極限在哪里,在折斷了沈靜手腳的同時,還不忘同時將輕微的內(nèi)力輸入到她的體內(nèi),殘忍的維持著沈靜的清醒,讓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骨骼在別人一寸寸脆裂的全過程。

當青絲第二次將手放在沈靜的另一只腿上時,沈靜終于忍不住痛苦的朝著皇甫靳的方向求救:“王爺!王爺救我!啊……”

又是一聲脆響,第二只腿也廢掉了。

沈傾瑤冷靜的在這一片哀嚎聲中,為凌晗刺下了最后一針,大功告成。

抬眸望了眼神色冷峻的皇甫靳,對于沈靜的求救,他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但眸中還是閃過了一絲不少痕跡的不忍。

人之常情,若是皇甫靳眼中沒有這一絲波動,沈傾瑤反而要將他歸結(jié)到冷心冷肺的男人堆里去了。

這一看之下,原本不滿的心倒是緩和了幾分。

“你若是心疼,也先將我娘放下,免得一時不查,捏疼了她。”雖然心里體諒了,但嘴上,沈傾瑤還是絲毫不饒人的。

讓凌晗苦苦的找了這么多年,他卻有美相伴的住在這個地方,沈傾瑤無論怎么想都替凌晗感覺著委屈。

皇甫靳聞言苦笑了一聲,抱著凌晗的手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放松,聲音堅定沉穩(wěn):“你放心,無論何時,為父都不會為了誰,傷到你娘親分毫。”

沈傾瑤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情也瞬時好了很多,站起身來,看著手腳已經(jīng)都被青絲斷掉的沈靜。

自作孽不可活。

原本她看在這個人曾在這里服侍皇甫靳十多年的份上留她安穩(wěn)去死,但是,自作孽不可活,害人者必受其害,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將她丟去隔壁的房間,自生自滅吧。”沈傾瑤衣袖一甩,冷聲吩咐道。

無論是誰,試圖傷害她在意的人,都沒有繼續(xù)存在的理由。

皇甫靳抱著在銀針作用下漸漸恢復平靜再度沉睡的凌晗,對于沈傾瑤的這個決定,沒有做出絲毫回應(yīng)。

青絲等人得令,立即照辦,順便將落雪等留守在外面的人也都通知過來。

既然這里是皇甫靳的地盤,那也就沒什么危機可擔心的了,到時候大家一起想辦法出去就可以了。

“少主,尊上要大概多久能醒過來?”青絲詢問的望向沈傾瑤。

他們留個覃公公的藥有限,又要同時分給林公公和皇甫銳兩個人吃,每多停留一分,對外面的人來說都是多一分危機。

沈傾瑤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重新探了凌晗的脈息,“毒素已經(jīng)排空,又有內(nèi)力護體,最遲一個時辰,娘親應(yīng)該就可以醒過來。”

因為了解沈傾瑤對自己的排斥,皇甫靳只是抱著凌晗默默的聽著,并沒有說話,只是偶爾看向拓司的眸光里帶著幾分審視。

“從這里原路返回,需要的時間最快也是咱們進來時的一半,好在幻境迷陣已經(jīng)又恢復了單陣,不會如之前那么難過。”落雪一邊給沈傾瑤換了胳膊上的傷藥,一邊道。

剛剛拓司情急之下出手救沈傾瑤,不小心抓住了她受傷的胳膊,以至于傷口再次撕裂,需要重新包扎。

回憶起之前在幻境迷陣里的情形,沈傾瑤也是心有余悸。

如果當時她看到的鬼魅不是幻覺,而是跟后來的拓司一樣,是認錯了人,那她揮出去的幾刀,豈不是要把自己人給傷了。

這樣想著,沈傾瑤有些尷尬的看了眼一旁慵懶坐著調(diào)息的拓司:“喂,剛剛沈靜的事,謝謝你啊。”

雖然沈傾瑤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躲開那一擊,但拓司的及時相救還是讓她心存感激。

“才想起我來啊?”拓司傲嬌的冷哼了一聲,轉(zhuǎn)頭看了眼沈傾瑤重新包好的胳膊,問道:“那你的手沒事吧?”

沈傾瑤呵呵一笑,這些小傷于她而言還真不是個事兒:“無礙,不過拓司首領(lǐng),您這一下可是比我剛剛被冷箭射到的傷要嚴重多了。”

冷箭只是將手臂劃破了一個小口子,這位大首領(lǐng)倒好,一爪子抓了下去,傷口徹底的撕裂開了。

拓司也有些不好意思:“本首領(lǐng)當時也就是太著急了,救你一次又傷你一回,就當咱們兩清了吧。”

沈傾瑤這么說當然也只是為了逗他,聽拓司這么說,也笑著點點頭道:“成啊,就算是兩清了。”

凌晗的身體沒有大礙,又成功的找到了皇甫靳,沈傾瑤整個人都感覺到輕松多了,接下來只需要原路返回,成功避開皇甫銳的爪牙,自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自由自在,想想就覺得幸福。

落雪也被沈傾瑤的心情所感染,眼角眉梢都含著笑意:“這次既找到了夫人,又找到了王爺,主子可算是一家團聚了,等出了這里,咱們正好還能趕上給小主子過百天,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熱鬧熱鬧。”

沈傾瑤也是這么想的,微笑著頷首。

大概過了有半個多時辰,凌晗終于有了蘇醒的跡象。

沈傾瑤連忙上前,關(guān)切的看著凌晗,輕聲喚道:“娘……”

凌晗還沒等睜開眼,就先聽到了沈傾瑤的呼喚,蒼白的唇角泛起一絲淺淺的笑容來,聲音略有些沙啞:“離兒……”

“是,我在。”沈傾瑤不放心的又給凌晗探了一次脈,雖然仍有些虛弱,但恢復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凌晗幽幽轉(zhuǎn)醒,最先入目的便是自家女兒甜美的嬌顏,不由得心里安慰,但這抹笑容還來不及綻放,就在看清抱著你自己的人時驟然凝固。

“放開。”

凌晗清冷的聲音里全是堅決。

皇甫靳一怔,抱著凌晗的手非但沒有松開,反而抱得更緊了幾分。

眾人見此,知道這一家人肯定是有話要說,紛紛退出了石室,沈傾瑤想起身離開,結(jié)果被凌晗握住了手。

沈傾瑤在心里暗自無奈低笑,她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凌晗如此別扭呢,難怪人說愛情里的男女不分年齡,都是天真的代言人。

如果真的不想聽他的解釋,凌晗剛剛只需要一聲令下,影素跟青絲他們就會一擁而上,將皇甫靳丟出去了。

“娘,我還要出去安排回去的事呢。”沈傾瑤稍稍用力就掙開了凌晗的手,微微一笑,轉(zhuǎn)身也退了出去。

由于這間石室沒有大門,所以眾人都退的很遠。

沈傾瑤一出來,落雪就立即朝著她招手:“主子,這里!這里!”

“怎么都在這里?”沈傾瑤失笑著走過來,好奇的看著眾人都聚集在一個地方,似乎在研究著什么。

落雪神秘一笑,拉著沈傾瑤上前幾步:“主子你看,這里有好多的圖文呢,密密麻麻的的,很多東西都看不懂。”

沈傾瑤原本對這些東西并不感興趣,但被落雪給拉著,索性也就由著她了。

來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落雪所說的看不懂的圖,就是一些簡單的抽象畫。

從一個旁觀的角度,客觀的刻畫著經(jīng)歷過的事情。

只是,抽象畫?

這貌似不該是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里的東西吧。

沈傾瑤頭大的看著這些石刻,難不成,這個皇甫王朝的先代之中,也有一個跟他們一樣的穿越來客?

乖乖哦,借用那個誰說過的一句話,這個世界就要被我們地球人給承包啦。

雖然是一副玩笑的心情,但這些圖一路看下來,最初玩鬧的心情,也隨之慢慢的減退。

這與其說是一段歷史,還不如說是一個女人的自述。

而這個女人,就是先前秦芒提到過的,郊外那座行宮真正的女主人,據(jù)說那位被先帝深愛過,后來因為難產(chǎn)而死那名歌姬,羅香。

之前沈傾瑤就覺得奇怪,先帝對羅香既然這么喜歡,為什么非要安置在行宮里,如果僅僅是因為太后的反對,那干脆安排成女官,朝夕相處,豈不是更好?

而且這座密道的出口就在行宮,按照古人死者已矣的傳統(tǒng),在逝者的故土里鑿掘這樣一條密道,實在是不符合邏輯。

現(xiàn)在有了羅香留下的這些圖,倒是解答了沈傾瑤先前的疑惑。

原來,這個歌姬羅香的確是一個穿越者。

這畫上很清楚的記錄著她的故事,在到了這個世界的第二年,她一個偶然的機會,認得了當時剛剛登基的先帝。

現(xiàn)代人的見識,以及特立獨行的行為方式,羅香很快就吸引到了先帝的眼球,竟然排除眾議下旨,要冊立羅香入宮為香妃。

香妃,這個名字真是聽得沈傾瑤虎軀一震啊。

這一提議自然遭到了羅香的強烈拒絕。

對于受過現(xiàn)代思想洗禮的羅香而言,一生一世一雙人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先帝軟硬兼施而不得,最后一怒之下,就將羅香軟禁在了這條秘道之中。

對外則宣稱,因為太后不喜羅香的卑微身世,她才被安置在了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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