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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擂臺之爭

秦芒苦笑,他當(dāng)然不是有心要瞞著沈傾瑤的,可是那時候沈傾瑤才剛剛蘇醒,假如聽說了這件事后肯定會氣會惱會郁悶,這對她身體的恢復(fù)沒有半點兒好處。

等到了后來他想說了,結(jié)果沈傾瑤已經(jīng)先一步在安迪雅跟莫琪雅她們口中聽到了另一個版本,他這回就是想解釋都解釋不出來了。

無論怎么說,都是越描越黑的結(jié)果。

高高在上的汗王聽到桑格拉的請求,倒是難得的笑了起來,高聲道:“不愧是咱們草原兒女,性情豪邁不羈,不拘世俗,你倒是說說看,是哪個男子如此優(yōu)秀,能入了你的眼?”

桑格拉上前幾步,抬手朝著秦芒的方向一指,揚聲道:“就是他,沈芒!”

話音一落,又是引起一片嘩然。

剛剛才被汗后夸贊伉儷情深的男主角,竟然不聲不響的就碰了他們蒼格部的公主?他娶得可是巫醫(yī)殿的女弟子啊,怎么敢這樣胡來。

沈傾瑤很不高興,秦芒說讓她相信他,她當(dāng)然是信的,可是她仍然火氣燒心,一來是因為秦芒這么大的事情竟然瞞著她,二來就是這個該死的桑格拉,竟然把她當(dāng)成死人了嗎?

竟敢當(dāng)著她的面污蔑她的丈夫,簡直可惡至極!

沒等沈傾瑤發(fā)問,對面的安迪雅就已經(jīng)按捺不住,跳起來指著桑格拉:“桑格拉,凡是不是你那張嘴一開一合就能作數(shù)的,你說秦……沈芒跟你怎樣,你有什么證據(jù)?少在這里信口雌黃,他根本就不是那樣的男人!”

如果秦芒是那樣的男人,當(dāng)初在中原宮廷,他就會答應(yīng)娶她了,難道她會比桑格拉差?

沈傾瑤一看安迪雅那表情,就知道這丫頭這番話里有幾分是在替她抱不平,有幾分是在不服氣,無奈搖頭,都什么時候了,這么不分主次,真讓人頭疼。

桑格拉咬唇反駁:“什么證據(jù),我的名節(jié)難道會是這樣拿出來隨意說說的嗎?”

安迪雅立即反唇相譏:“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嫁人想瘋了,你先前為了不嫁給我哥,不就是當(dāng)眾這么吵嚷過一次嗎?”

“你……”桑格拉瞪著安迪雅,氣惱的從懷中掏出一枚晶瑩的白玉佩,上面龍飛鳳舞的一個‘芒’字,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誰說我沒有證據(jù),這就是我的證據(jù),他的貼身玉佩!”

沈傾瑤立即轉(zhuǎn)頭質(zhì)問的看向秦芒,這塊玉佩做不得假,這說明桑格拉口中的話,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安迪雅看到這個也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又恢復(fù)常態(tài):“一個寫著‘芒’字的玉佩,那又怎樣,就因為沈芒名字里有個‘芒’字?據(jù)我所知,在座的武王殿下名字里也一樣有個‘芒’字,你怎么不說是他的?”

桑格拉氣恨的瞪了安迪雅一眼,不理會她的胡攪蠻纏,轉(zhuǎn)頭看向秦芒:“沈芒,你來說,這東西是不是你的?”

沈傾瑤知道,按照秦芒的性格,恐怕是不屑作假的,可一旦承認了,又是一個麻煩。于是先一步開口道:“公主說我夫君與你……裸裎相見,是指你們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如果是那樣倒也好辦,王庭里應(yīng)該有不少懂得驗身的老宮人?!?

她記得上次安迪雅過來,曾提起過一月前桑格拉剛剛通過了側(cè)妃的檢驗,還是處子之身,沈傾瑤對秦芒有信心,他是不可能碰桑格拉的,此刻桑格拉口口聲聲說什么裸裎相見,說白了也不過就是被看光光。

果然,沈傾瑤此言一出,桑格拉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那晚他并沒有碰我,只是……看到了,”桑格拉咬咬牙,眼神里閃過孤注一擲的狠絕:“可是按照你們中原的風(fēng)俗,他看到了我的身體,就應(yīng)該對我負責(zé),娶我為妻!”

那一晚。

沈傾瑤自認從醒來后的每一晚,秦芒都是在她身邊度過的,唯一的一次例外,就是她醒來的第一個晚上,秦芒說要去沐浴,結(jié)果回來時衣服雖然換了,頭發(fā)卻是干的。

“京水湖?!扒孛⒌吐暤脑谂赃呎f了一句。

好了,這下就全說通了。

沈傾瑤看著強自硬撐的桑格拉,彎唇一笑,笑容不達眼底:“敢問公主,你說的那一晚,可是在京水湖?”

桑格拉咬牙:“不錯?!?

“這倒奇了。”沈傾瑤輕輕一笑,面露疑惑:“京水湖是在我家賬外,公主你住在王庭內(nèi),距離那邊有近半個時辰的車程,我夫君夜里在京水湖內(nèi)沐浴,如何會遇見公主?還是說,王庭的水不夠養(yǎng)人,以至于公主大老遠的跑到京水湖那邊沐浴?”

桑格拉臉色一白。

安迪雅在一旁冷笑:“還能是為什么,根本是她上趕著送上門,想要逼著人家對她負責(zé),無恥!”

“安迪雅,堂堂公主,怎么能說這種粗鄙的話?”高座上的汗后有些不悅的看了眼安迪雅,望向桑格拉的目光里多了一份鄙夷。

蒙地女子豪爽開放,對于喜歡的男子公開追求也是十分常見的事,但對于這種玩心計弄手段的逼婚騙婚,最是不齒。

不只是汗后,在場的每一位貴婦,看著桑格拉的眼神都有些不對。

桑格拉當(dāng)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只是事已至此,由不得她再想退縮,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嫁給沈芒!

于是不再理會其他人,桑格拉將期待的目光投向王座上的汗王。

“桑格拉已經(jīng)指出人選,請汗王依照剛剛的約定,替桑格拉賜婚!”

“哼,你有沒有聽清楚,我父汗只是讓你說說看,又沒有一定會答應(yīng)你?!卑驳涎爬浜咭宦?,“剛剛母后還夸贊他們是一對伉儷楷模,才不要成全你這樣的心機女?!?

桑格拉不理會安迪雅的話,目光死死的望著汗王,等著他的回答。

一旁始終沉默的蒼格部首領(lǐng),這時候忽然嘆了口氣。

沈傾瑤眸光一閃,老狐貍終于忍不住了么?

只見蒼格部首領(lǐng)緩緩起身,走到桑格拉的身邊,朝著上位的汗王行了一個禮:“老臣教女無方,讓汗王為難了,但是小女為了此人情根深種,多日來茶飯不思,請汗王念在她一片癡心的份上,成全小女吧?!?

一時之間,大殿里鴉雀無聲。而汗王此時,則是陷入了沉默。

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等待著汗王的答復(fù)。

“其實汗王您實在不必為難?!本驮谶@時,沈傾瑤緩緩開口,慢條斯理的從袖中取出剛剛在汗王那里拿到的詔書:“因為無論您的答復(fù)是什么,容璃給桑格拉公主的答案,都只有這一個字,不?!?

巫醫(yī)殿的人,可以在任何情況下有權(quán)說不。

這樣還很新鮮熱乎的詔書,就該多拿出來曬曬。

“蒼格部首領(lǐng)應(yīng)該不想逼迫汗王,出爾反爾吧?”

早在要這封詔書的時候,沈傾瑤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一點,老狐貍表面上跟他女兒分歧,可你見過女兒跟男人跑了,只瞪女兒不恨男人的老爹么?

就從蒼格部首領(lǐng)看向秦芒的眼神里沒有恨意,沈傾瑤就敢斷定,這根本就是倆人合謀好的一出戲,先是謠言烘托輿論,又是請功當(dāng)場逼迫。

她能讓這兩個人得逞,那她就不叫沈傾瑤!

有了沈傾瑤的這番話,汗王那邊反而松了一口氣,看著蒼格部首領(lǐng)的目光充滿無奈:“愛卿,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桑格拉氣得臉色發(fā)白,汗王這樣滾雪球一樣又把問題踢回來,分明就是不想管她的事了:“可是臣女已經(jīng)被他看過了,無論是道義還是禮儀,他都不能不負責(zé)任!”

沈傾瑤嘲諷的一笑,眸光輕視:“如果每一個女人都像公主這樣送上門來請我夫君去看,那我家的后院,豈不是要擠滿了人?”

“混賬!你竟敢看輕本公主!”桑格拉氣急的一指沈傾瑤:“你以為你是誰,裝了假肚子連蒙帶騙,水性楊花,還勾引我弟弟,如今臉都已經(jīng)毀了,又有什么資格留在他身邊!”

原來她毀容假孕的謠言,是從桑格拉這里傳出來的?

可她為什么要這么說自己。而且傳她的謠言就已經(jīng)夠離譜了,還造謠她跟拓司之間的清白?

拜托,她跟拓司一共才幾面之緣,而且每次都是不歡而散的好不好,你當(dāng)這世上真有那么多的歡喜冤家?

沈傾瑤心里氣憤,臉上卻笑意盈盈:“公主多慮了,容璃從來不會高看自己,只把自己當(dāng)做是那個人的妻子,且是他唯一的愛人?!?

“不知羞恥,朝三暮四的女人,就憑你也配!”桑格拉忽然抽出腰上的軟金鞭,朝著沈傾瑤一指:“好啊,本公主不求賜婚了,本公主要與你決斗,生死有命!輸?shù)娜擞肋h離開他,再不許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生死有命,桑格拉說出這句話,安迪雅下意識的蹙眉,如此說,是要立下生死文書了?

她倒是不擔(dān)心沈傾瑤會輸,當(dāng)初在中原皇宮里,沈傾瑤輕輕松松就制服了自己,如今雖然才出了月子,身體沒有恢復(fù)完全,但是對付一個跟她不相上下的桑格拉,應(yīng)該是件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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