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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秦芒吃醋

沈傾瑤離開凌晗這邊時已經是天色漸暗,景藍被她留在了這邊,由黎青縮骨易容成了景藍的模樣跟著沈傾瑤回去。

雖然早就從洛名的口中聽到過他對沈傾瑤這方面天賦的夸贊,等到現在親眼目睹過沈傾瑤熟練的易容手法,凌晗眼里仍舊閃動著滿滿的驕傲。

她的女兒,果真是易容改裝方面的天才。

瞧那張臉在沈傾瑤手里逐漸成型,一眼望去,連她都覺得難辨真假。

若不是她缺席了這么多年,很多東西都沒有來得及教授給她,她一定會比現在更加出色。

一再囑咐了沈傾瑤要小心謹慎,凌晗才依依不舍的松手放人。

關于沈五的事,凌晗雖然沒提,但沈傾瑤看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放不下,于是臨上車前留了句話:“雖然做不成姐妹,但我盡量不將她當成敵人。”

有了沈傾瑤這句保證,凌晗眼里的緊張明顯淡了很多。

回程的路上,隨她同行的黎青又重新給沈傾瑤診了脈,含笑道:“少主身體很好,母強子健,這時候能開口胸懷喜樂少愁,才是最好的狀態。”

沈傾瑤聽得出他是在暗指沈五的事,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黎青繼續道:“洛名會瞞著尊上,但不會瞞著在下,沈五小姐對少主做過什么,屬下已經知道,此女自幼柔弱孤僻,又因為尊上思念少主的關系,多有寵縱,如今少主母女團聚,夫妻和順,她在嫉恨之下再有行動,恐怕是難免的。”

“先生的意思是,沈五還會動手?”沈傾瑤反問。

“會。”黎青頷首,語氣肯定:“少主仁厚肯放過她,但是據我對沈五姑娘的了解,卷土重來在所難免,少主莫要因為今日對尊上的應承,對她失了戒心。”

這番話倒是出乎沈傾瑤的意料,黎青竟然沒有愛屋及烏的幫沈五說話,而是囑咐自己小心,看來沈五還真太不得人心。

正待說什么,忽然馬車一頓,簾外響起車夫為難的稟報:“容姑娘,蒼格部的少主攔住了咱們的馬車,說是有話對你講。”

沈傾瑤一怔,蒼格部少主,可不就是那個被自己繞彎彎繞迷糊的拓司么,那天在王庭殿外桑格拉與她起了爭執,他既沒有出言阻止,也不曾惡意想幫,這會兒跑出來做什么。

伸手將車簾拉起一條縫兒,朝外望去,果然見到拓司少主一身藏藍色蒙服端坐在馬上,擋在車前不肯讓路。

“拓司少主這樣當眾縱馬擋我一介婦人的去路,該不會又是想要對我說教吧?”

拓司馬鞭一橫,“我是來替我姐向容姑娘道歉的,之前王庭殿前,是我們失禮了。”

道歉?鬼才信他的話。

沈傾瑤在簾子后面撇撇嘴:“少主的誠意容璃心領,若沒有其他事,可否讓路了?”

拓司對沈傾瑤的不買賬顯然已經是意料之內,并沒有向以前那樣擺臉色,而是策馬向前,到沈傾瑤的馬車旁,隔著車簾子忽然問了一句:“老汗王當真是是憂思過度,郁結而病?”

沈傾瑤往后側了側身,聲音沒有刻意的壓低:“當然,不然少主你以為呢?”

“我以為?”拓司忽然冷笑,一揚馬鞭:“我原本還以為你是個不一樣的女子,想來是我以為的錯了。”

說罷,催馬向前,再不理會沈傾瑤,揚長而去。

“莫名其妙。”沈傾瑤嘟囔了一句,又靠回剛剛的位置,闔起眼睛閉目養神。

身旁黎青一聲輕笑:“這個拓司少主可是蒼格部首領唯一的兒子,也是最最頭疼的人物,處處跟他父親不對盤,反倒是那個叫桑格拉的公主跟她父親一條心,蒙地不乏有女首領的先例,他能不能繼承蒼格部,還很難說。”

“估計這首領的智商全都遺傳給閨女了,才冒出這么個兒子來。”沈傾瑤失笑,只憑著一腔熱血沖動蠻干,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好了。

“不過我倒覺得,瓦解蒼格部與伐鴉的關系,這一對兄妹倒不失一條捷徑。”

沈傾瑤頷首,她也這么覺得,拓司有勇無謀沖動熱血,對蒼格部首領的行為一向不齒,桑格拉雖然陰狠計詭,但是被蒼格首領給寵得驕縱任性,經不住撩撥忤逆。

常言道,性格陰暗的人看誰都覺得陰暗,伐鴉多疑好猜忌,與蒼格部也只是利用的關系,兩邊肯定也有無法調和的矛盾,只是這種矛盾在兩方共同的野心下被隱藏了起來。

如果能從他們入手瓦解蒼格部與伐鴉狼狽為奸的關系,額爾德尼就再沒什么后顧之憂了。

馬車在天色徹底黑下來的時候進了王庭大門。

才回到房間里坐下,門外便傳來侍女輕聲稟報的聲音:“容姑娘,我們王子讓送東西過來。”

沈傾瑤看了景心一眼,景心立即轉身出去,不多時,帶了一個寬額大眼的蒙地侍女進來。

“王子殿下說,姑娘近日來奔波辛苦,又吃不慣這邊的食物,特意讓奴婢送來中原那邊的點心,請姑娘享用。”

說罷,那侍女將挎在胳膊上的食盒拿下來,打開取出里面的東西,一一擺在桌子上。

沈傾瑤探頭掃了一眼,芙蓉糕,蟹黃酥,酒釀圓子,的確都是中原那邊才有的小點心。要說吃食不習慣,從她跟伐鴉離開巫醫殿那天起就已經不習慣了,總不會是這時候才想到辦法送來吧。

沈傾瑤心里冷笑,臉上卻微笑如常:“有勞你們王子殿下費心,他還有其他的話要你轉達嗎?”

那侍女笑道:“我們王子說,今日拓司少主沖撞了容姑娘,還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原來是今天她與拓司在王庭以外的碰面情形,已經有眼線稟報給伐鴉知道了,這時候拿來這些東西是以示嘉獎,還是警告自己一切盡在人家掌握,可就要好好想一想了。

等這侍女拎著空食盒出去,沈傾瑤轉頭看向一臉疑惑的景心,顯然‘景藍’忽然的安靜,讓她有些不確定發生了什么事。

“別看了,這不是景藍。”沈傾瑤含笑低聲道。

黎青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活了這么大年紀,除了年輕時為了凌晗易容過女裝,這還是二十年來的第一次,見景心詢問的看著他,于是聲音恢復如常:“景心,好久不見。”

“你是……”景心歪著頭蹙眉想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您是黎殿主?”

‘景藍’含笑著點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案,景心眼里閃著喜悅激動的光亮,只可惜這間房附近有不少的探子,她不敢大聲歡呼,只好眼巴巴的看著黎青。

沈傾瑤失笑:“景藍在我母親那邊,你不用擔心,等會兒還要委屈黎先生住在景藍以前的房間里,等明日一早,我例行看診的時候去正殿為汗王看病,景心這幾天隨我住在這邊。”

黎青頷首:“有勞少主費心了。”

“哪里,是我委屈了先生。”沈傾瑤客氣的笑笑。

三人一同用了晚膳,沈傾瑤將凌晗交給她的內線名單遞給景心,讓她按照上面的人一一聯系,以備我用。

這份名單可以算得上凌晗在蒙地二十幾年的心血,這樣輕易的就交給景心去處理,可見沈傾瑤對她的信任。

向來冷靜的景心也不免有些激動,小心翼翼的接過來,保證了好多次,才匆匆的走了。

“那我也先回去,奔波一日,少主請早些休息。”黎青拱手道,在得到沈傾瑤的首肯后轉身而去。

房間里登時安靜下來,沈傾瑤走到內室的榻上休息,才閉上眼睛,就感覺到房間里忽的一黑,倏地睜開眼,只見房間桌子上的燭火竟然無風自滅。

沈傾瑤困倦的眸光頓時清明,冷靜的觀察著身邊,以不動應萬變。

四周一片黑暗,安靜的只能聽見外面的嚶嚶蟲鳴。

沈傾瑤扶著肚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忽然,她察覺到黑暗角落里多出的那個人的氣息,沈傾瑤心里一驚,表面上不動聲色,身體卻完全處于戒備狀態,她的身體不可以大幅度運動,景心被她派去聯絡凌晗在王庭的內線,黎青在隔壁,卻遠水不解近渴。

求人不如求己,沈傾瑤手腕一動,準備驅動萬獸環。

而對方仿佛是知道沈傾瑤會有這個舉動一般,還沒等她動,就迅速的出手,黑影一閃到了她身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別用萬獸環!”壓低的嗓音帶著些嘶啞,卻是沈傾瑤十分熟悉的語調。

“秦芒?”

沈傾瑤瞇起眼睛,看著黑暗里抓著自己的人,陌生的輪廓,熟悉的感覺,讓她很確定眼前的人就是她剛剛還思念著的相公。

“認出來了?”秦芒低低的笑了一聲,伸手在沈傾瑤的腦袋上習慣了揉了一揉,嘆息了一聲:“還真怕你認不出來。”

嗯?這話怎么說的。沈傾瑤瞇起眼睛瞧著秦芒,那人正翻出燭火點燃,動作悠閑的仿佛是在自己家。

“你小心著點兒,這附近伐鴉的探子不少。”沈傾瑤抬手阻止他的動作,壓低聲音提醒。

蒙地的房子冬暖夏涼,偏偏就是這點不好,夜里一透光,房間里的人影就會被映照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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