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身份曝光
- 贏天下:病王毒妃腹黑配
- 本草兔
- 3040字
- 2020-12-10 17:40:07
不出洛名所料,洛吉部之行,有秦芒從中作梗,再加上莫琪雅的配合,伐鴉此去一無所獲,悻悻而歸。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伐鴉再度來到巫醫殿,請洛名派出能人為汗王治病。
洛名臉色不好的指了指沈傾瑤,萬分不情愿的同意讓她代替自己跟隨伐鴉前往王庭。
見洛名同意,此行總算有了點兒收獲,伐鴉的眼里終于多了絲真實的笑意,大方的應承洛名,一定會在此期間好生照顧沈傾瑤,絕不讓人委屈等等。
沈傾瑤趁著兩人說話的時候,對站在伐鴉身后的黑袍人多打量了幾眼,低垂的頭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緊珉的薄唇顏色很淡,似乎是感覺到沈傾瑤投來的目光,那人不僅沒有抬頭,還刻意的回避的微微側身。
這廂,洛名已經將要交代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轉頭朝著沈傾瑤叮囑:“王庭不比家中,萬事不準任性胡鬧,景藍跟景心會跟著你照顧。”
說罷,從他身后走出兩名四十來歲的中年女子,笑容可掬,眸光清亮,身上都是的神殿女侍的打扮。
沈傾瑤乖乖點頭,有洛名的人在身邊,她也放心許多。
洛名雖然面上不說,但對沈傾瑤洛名可是真心疼愛的。
巫醫殿前,連夜為沈傾瑤打造的馬車已經停靠在石階下,四周的木板都包裹了厚厚的毛毯可以最大限度的減輕趕路時的震蕩,熏香也是千金一段的‘落雁沉’,更不用說是其他給她路上解悶的擺設物件,孤本書籍,看得伐鴉也是愣了一愣。
就是蒙地的王后出行,恐怕也沒有這么貴重的架勢。
有洛名如此的重視,伐鴉對沈傾瑤的掠奪之心就又減弱了幾分,此等美女難尋,籠絡巫醫殿的人更難得。
簡單叮囑了幾句,洛名親自送沈傾瑤上了馬車,景心與景藍也先后跟著一并上路。
收拾停當,隨著伐鴉王子在馬上揮鞭的一聲‘啟程’,一行人終于便踏上了前往王庭的歸路。
洛名目送著馬車遠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草原的盡頭,他才無聲的嘆了口氣,轉身返回。
沈傾瑤如今的這條路通往蒙地的權力核心,前途風險如何,都還是未知。
但愿這個孩子可以萬事平安,否則阿凌一怒之下,可不是光滅了他巫醫殿所有‘小可愛’那么簡單了。
就在沈傾瑤坐上前往王庭的馬車,眾人都陷于蒙地內亂的紛雜中,對中原大小事無瑕分顧的時候,遠在中原后宮內準備與貴妃共用晚膳的皇甫銳,則是收到了一封意外的來信。
薄薄的信紙上,娟秀的字跡一看就是出自閨閣女子的手筆。
殿內的燭火光亮照在皇甫銳的側臉上,勾勒出他分明的棱角,不再年輕帝王,容貌仍舊可以稱得上一句英俊,再配上常年上位者錘煉出的風度氣質,看得身邊侍奉的新晉貴妃眼中癡迷點點。
皇甫銳感覺到她的視線,抬眸瞧了她一眼,貴妃心里一喜,臉上卻露出一副羞怯的嬌柔表情,微微低頭,露出她白皙如玉的后頸。
她能從一個小小美人爬上貴妃高位,對皇甫銳的喜好還是很了解的,皇甫銳歷來很喜歡見后宮女子這般柔弱的模樣,每每看到都會十分愉悅。
只是這一次,貴妃保持著這個姿勢許久,也沒有見皇甫銳給出反應,于是疑惑的轉頭看過去,險些被氣吐了血。
何止是沒有反應,皇甫銳的注意力壓根就沒在她身上,全都在手中那封信上了,眉心緊擰出的深痕都可以擠死一只蚊子。
白費了一番心思,貴妃有點不高興的瞪了皇甫銳身旁的老太監一眼,都是他,皇上好不容易來陪她吃一頓飯,這個奴才還跟火燒了眉毛似的拿了封信過來打擾。
老太監告饒的賠笑,如果不是十萬緊急,他也不想來找別扭啊。
貴妃咬咬唇,朝著皇甫銳倚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衣袖。
“皇上。”
這一聲喚,喚的那叫一個千嬌百媚,女子眸里漸漸彌漫上的一層瀲滟水光,紅唇淺彎,語氣里帶著一絲撒嬌的嗔怪:“皇上是在看哪位妹妹的紅葉傳書,入迷的看都不看臣妾一眼?”
皇甫銳沒動。
那貴妃立即膽子大了起來,伸手將皇甫銳手里的信箋抽走,一邊嬌笑:“臣妾也要學一學,日后寫給陛下……”
聲音一頓,貴妃臉上的笑僵硬在了唇邊,拿著信箋的手也開始不住顫抖。
“皇、皇上恕罪!”撲通一聲跪倒在皇甫銳的腳邊,貴妃哆哆嗦嗦的將信放回到皇甫銳身前的桌子上,哭道:“臣妾什么都沒看到,只是一時貪玩,請皇上恕罪啊。”
皇甫銳仍舊沒有理會她,只是眼底因為貴妃不停的哭鬧又添了一分陰鷙陰沉。
“這上面說的是否屬實?武王府當真不是真正的沈家小姐?”
半晌后,皇甫銳低沉的聲音響起,貴妃的哭聲一頓,然后反應過來,皇甫銳這話并不是問自己,而是問那個送信的太監。
“回皇上,底下的人說,此人是在邊境小城偶然遇見的,這封信輾轉了近三個月才到了奴才手里,奴才已經讓他對比過武王妃的畫像,確定兩人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那人對沈府十分熟悉,身上帶著的玉佩已經去內務府查過了,的確是早年間太后賜給沈家女眷的。”
老太監打了個哆嗦,他也是剛剛得到消息,還是這么驚悚傳奇的消息。
這世上怎么就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呢?
“呵,好,好啊。”皇甫銳冷笑一聲,忽然大手一揮,書桌上擺放整齊的奏折鋪散了一地,眼里怒火翻滾,斥道:“一群廢物!”
“老奴該死,請皇上息怒!”
老太監嚇得夠嗆,趕緊跪在地上請罪,以這主兒陰晴不定的性子外加對那個人的執拗,說不定真會一氣之下將他們這些無辜的人推出去宰了。
他一跪下,在他身后的幾個小太監也都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息怒?你要朕拿什么息怒?”
皇甫銳怒氣不減,扔完了桌上的奏折,下一刻旁邊的茶杯也飛了出去,正中老太監的額角:“當年的那些太醫呢?全都給朕宣進宮來,朕倒是要問問清楚,不是都說她死了嗎?怎么會好端端的出現在沈家做了侍妾,然后又再死一次?”
老太監也不敢擦額上流出來的血,仰著臉生怕血滴在地上讓主子的心情變得更壞,回道:“稟皇上,當年的太醫院院判五年前就已經告老還鄉,十九年前參與過此事的御醫也多不在朝堂供職了。”
不著痕跡的咬重了‘十九年前’這四個字,近二十年的光陰,當年的那一批太醫早就或走或病,都已經離開了京城,或許這其中也有那人的特意安排,可人都已經走了,現在太醫院都是后來的新鮮血液,還怎么連夜宣人進宮?
“不在?不在又不是死了,讓錦衣衛連夜給朕去抓,一個個全都給朕抓回來,沒了老的還有小的,難不成全集都死絕了?”皇甫銳大怒,氣得狠狠拍了幾下桌子,忽然神色一變:“小的?”
老太監見皇甫銳陷入了思考,大氣也不敢出,偷偷的抹了把額頭,一手的血看的他膽戰心驚,心道如果不是太監這活兒沒法告老還鄉,他早就辭了。
人家大總管都是呼風喚雨,高高在上的皇帝心腹,他倒好,心腹是心腹,也是最大的出氣筒,這三天一大傷,兩天一小傷的,指不定哪天小命都搭進去了,虧哦。
一旁的貴妃已經不再哭鬧,眼底都是絕望,這些話皇上肯當著她的面說,絲毫不顧忌,就是下定了心思讓她走不出這個宮殿了。
片刻的安靜之后,皇甫銳的聲音又平靜了下來,問道:“武王一家前往江南探親,已經快月余了吧?”
“是,到明日正好一月。”老太監連忙回答道。
皇甫銳頷首:“安迪雅公主跟他們同一天離京,如今也有一月了,傳旨,讓武王偕同王妃即日回京,與禮部一起準備與公主聯姻的相關事宜。”
老太監為難的看著皇甫銳,“皇上,蒙地汗王年老,新君冊立在即,內亂得厲害,這婚事,怕是沒那么快促成啊。”
“那正好啊。”皇甫銳撫掌大笑,剛剛那些郁氣一下子就都散了:“蒙地王庭內亂,武王既然已經跟公主定了婚事,豈能袖手不理,讓他前往蒙地一趟,至于武王妃,入宮安胎,交由太妃照顧。”
“皇上英明。”
“再有,貴妃今夜得了急癥,暴斃宮中,以皇貴妃之禮下葬,封蔭她家族。”
“是。”
門外禁軍走進來兩個,將癱軟在地上的貴妃拖了下去。
老太監嘆了口氣,無奈下去傳旨,就聽背后皇甫銳心情舒暢的自言自語:“皇宮里那次你都死不了,我才不信你會死在沈家那鬼地方,朕現在就讓人困了你家小的在宮里,就不信你真能狠心不管……”
老太監的腳步越發急促,逃也似的快速離開正殿。
媽媽呀,他什么都沒聽到,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