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場奇幻的夢中夢
- 一九二四:從繼承詭異遺產開始
- 長衫二十萬
- 2013字
- 2025-04-29 23:59:59
得到一句新年快樂,費萊心滿意足的回到房間里。
只是睡前又左右糾結起早晨的去向。
最終,他還是保持了最初的選擇:先去老舊村莊找找有沒有線索。
而帶著這樣的念想,舟車勞頓的他沉沉閉眼睡去,迎來了一九二五的第一場夢。
......
“從您自述的短暫失去自我意識以及所謂不斷撰寫陌生經文的行為上來看,或許費先生您是被人催眠了?!?
“催眠?!”
聽到這個字眼,費萊猛地站起。
心理醫生雙手虛壓,示意費萊坐下,然后解釋:“我們一般說的催眠,往往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施加不斷的‘暗示’以對后者的感知以及記憶做出偏離自身意志改變的心理學舉動。
您可以回想一下,您在您所說的引發病因的工作過程中是否有這樣被人重復灌輸某種暗示?”
“暗示,暗示?”費萊回憶著,捂起腦袋,在久久的癡喃中突地迸發出一句,“是了,是那群邪教,是那群邪教的經書!!”
“冷靜,冷靜,費先生現在你覺得是所謂的經文后,您可以嘗試去...”
還沒等心理醫生說完。
坐在椅子上的費萊眼球猛然上翻,露出布滿血絲的蒼白鞏膜,嘴角流下涎水,喉頭痙攣著擠出字句:“蜣螂轉丸,丸成而精思之...”
這轉換間,手還顫顫巍巍的移向桌面,虛張的手掌顯然伸向桌上的筆。
心理醫生有些驚疑地將筆挪到一邊。
可沒有拿到就開始用指甲在桌子上剮蹭。
待房間里響了好一陣如此摩擦聲后,當桌上恍惚呈現一篇經文時,醫生終于惶恐地撲上去按住費萊的手臂,竭力喝斷了費萊。
“醫生,我剛剛是怎么了?!”清醒過來的費萊忙問道,看著滿是木屑的指甲,有些絕望,“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您,”醫生的眼神在費萊與桌子上來回徘徊,最終有些無力的說道,“不好意思,費先生。我這里可能解決不了您的問題。你要不然去省里的大醫院去,去做個無抽搐電休克治療。”
“哦,好。”
費萊落寞應答道,離開。
結完診費,兜里的手機忽然響起。
費萊看也沒看,拿起接聽。
“喂?”
“費禮藹,你什么時候回來啊,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費禮藹?費禮藹!
費萊猛地意識到:不對,我叫費萊,我是費萊·特倫奇!
手機聽筒還在不斷傳來聲音:“費禮藹?費禮藹!”
但隨著意識到自己身份,聲音逐漸變形縮短成一道熟悉的音節。
場景變換,周圍雖然略具蕭瑟卻也人來人往的診所街道逐漸縮短成了一層黑色。
意識也跟著這層黑不斷藏起了某種稱之為清醒的東西。
等睜開眼,只有一層望不到邊際的黑色。
“費萊,醒醒,醒醒?!?
黑暗中,一個略微熟悉但又不足以在記憶中回想起來的熟悉聲音突然響起。
“誰?”費萊驚訝道。
四下觀望后,一個略微模糊的身影蜷縮在微帶光亮的角落。
但費萊又注意到了周圍環境,眉頭緊皺。
“我這是在哪兒?”
“睡糊涂了你?這是在礦洞里??!”
那個黑暗中的身影疑惑道。
空洞的礦洞將聲音放大,撞到巖壁后回彈,
緊接著在費萊記憶里來回,激起了某種回音。
“愛爾蘭?”費萊不肯定的問道,接著忙問起,“我們什么時候進來了,我不是說去老村子里的嗎?”
“什么愛爾蘭?是我!”
那模糊的身影隨之上前,借著他手上火把的零星光亮。
費萊才確定了眼前是何人:“奎爾!怎么是你?”
是的,是那位在眾人言語中一直出海的兄弟奎爾。
離奇的是,他現在的樣貌完全是一副青澀模樣。
這是什么時候?
費萊思考了兩秒,直至對方突然毫無由來的調侃:“我的好弟弟,你是不是輟學看書看傻了,我,奎爾·特倫奇,”
像是一段莫名的解釋,然后讓費萊捕捉到精準的時間點。
輟學?
那就該是剛和父親爭吵那年。
“你..”
腦中有什么很關鍵的問題一閃而過,消失在了浩瀚思緒里。
隨后費萊又跟剛睡醒般問道:“我們在這兒是做什么?”
“看來你是真傻了,不記得我前幾天和你說的那幾樣藏在老屋子里的東西了?”
“哪兒,哪來的老屋子?”
“這兒!紅銹鎮,特倫奇老村,咱們家的老屋子!”
奎爾大喊道,連帶著火把上的火焰都跳了跳。
他有些著急,說道:“快啊,拿出來,再不拿出來就來不及了?!?
“什么?”
費萊什么都不清楚。
全程只有奎爾在耳畔不斷催促他將什么已經偷到手里的東西拿出來。
為了證明什么都沒有,費萊無奈地攤開了手。
可低頭一看,有枚眼熟的骰子靜靜躺在手里。
見狀,奎爾高興地叫喊道:“對,就是這個!”
他從費萊手上拿起了骰子,喋喋不休:“這個玩意是他們的珍藏,我告訴你,這骰子別看面上沒什么用,實際上它得這樣...”
奎爾說著,正想演示時。
礦洞里傳來一聲幽深的來自深處的吠叫。
像是犬類的叫聲,又摻雜著某種令人心悸的嘶喊。
那種聲音一下就讓費萊汗毛豎立。
“它們來了!快跑!”
奎爾驚叫道,忙拉起費萊往一個未知的方向趕去。
在這逃跑的過程中,某件掛在手上的鏈子還被一旁的石頭纏住。
讓費萊不得不扯斷它。
兩人越跑越快,眼見著即將到達光亮的地方。
那吼叫驟然間大了起來。
奎爾不顧一切的將費萊往外推。
然后,他被一團團黑色撲倒了。
再接著,費萊頭也不回地往外無意識跑動。順著月亮灑在路上的光亮,一路逃命。
直到見到遠方的一棟建筑。
那是房子嗎,那是燈塔嗎,還是鐘樓?
下一刻,巨大的喊聲不知從何處傳來。
視野一黑。
再睜眼時,就看見掛著蛛網的天花板。
以及耳畔傳來的急切敲門聲。
“費萊?你他娘的在屋里嗎?在就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