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后手毒計
- 三國漢獻帝的金牌密探
- 北極貝炒辣椒
- 2458字
- 2021-01-11 11:19:52
過了正午,周弦兩人才匆匆趕上了大部隊。
賈詡見他回來,才算舒了口氣。
這七百軍士盡皆都是周弦的人,若這主心骨沒了,他還真不知能不能把控住局面。
“賈先生,周弦來遲了,恕罪恕罪!”
賈詡皺了皺眉,盯著他的眼睛,慢慢開口道:
“說吧,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煩出來!”
呦呵,這家伙鼻子倒是夠靈的。
周弦悻悻地笑了笑,輕輕點了點頭。
“該不會是與那樊稠起了沖突?”賈詡單刀直入地問道。
看來那牢獄前面的戲碼,還是沒逃過賈詡的眼線。
“嘿嘿,賈先生消息靈通,佩服佩服!”
“區區一女子,早早送與他便是,豈好誤了大事!沒出什么意外吧?”
周弦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出什么事了?你莫要瞞我!”賈詡聞到了一絲古怪。
周弦思前想后,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你該不會把人給搶了吧?”
這都猜得到?
周弦有些意外地點了點頭。
“你···我再問你,那蔡家女子,你安置在何處了!”
周弦面對這賈詡的質問,冷汗直流,趕忙裝模作樣地撇開了目光。
“你該不會藏在羽林軍中了?”
見周弦沒有否認,賈詡也是一時語塞,然后深深嘆了口氣:
“唉,誤事啊!若是樊稠察覺后追來,區區七百人馬,你當如何抵抗?”
“放心,賈先生,樊將軍追不來了。”
周弦輕聲說道。
沉默片刻,賈詡忽然瞪大了眼睛,似乎一下明白了過來。
“好啊,好一個周弦,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拿陛下的性命開玩笑!”
“賈先生,事急從權,逼不得已而已!”
“你倒是個多情種子!那我問你,若是那樊稠之事敗露,李郭兩人打草驚蛇,又該如何善后!”
“一時半會兒倒是發現不了,趁機多趕些路才是要緊事!”
“你···”
賈詡指著周弦,竟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周弦也知道此事是自己的過錯,也不敢太過強硬,趕忙連聲告罪。
“算了,事情已出,多說無益。”
賈詡揮了揮手,心中卻是飛快地思索起來。
“樊稠不能放著不管,一旦被李傕等人發現,很容易便會追查過來,你且喚兩個行事機警的屬下來,我有大用!”
大用?
周弦有些意外,不知道這家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王元!林釗!”
“在!”
兩個軍士應著,從隊伍當中脫離出來。
“賈先生有事吩咐你們去辦!”
“是!”兩位軍士拱手應下。
“你們且過來,聽我說道!”
那賈詡似乎還在氣頭上,竟是不讓周弦聽他說話,讓這堂堂羽林校尉也是有些尷尬。
“這···”
兩人聽了賈詡的安排,似乎有些猶豫,轉頭看向了周弦。
“看我干嘛,賈先生總不至于叫你們去送死吧,如果不是,就按先生的意思辦!”
周弦揮了揮手。
“按此行事即可,完事便出城,應該無性命之虞。”
兩人這才點了點頭,騎了兩匹快馬,又回身城里趕去。
“賈先生,這可都是我軍中骨干,你可別真給我折在城里咯。”
“哼!現在知道怕了!”
賈詡也不理他,搖搖頭便走開了。
···
長安城里,樊稠府上。
巡邏的軍士卻是一上午都沒有見到樊稠的身影,心中有些奇怪。
“怎么不見樊將軍?”
“呵呵,折騰了一晚上,估計累得夠嗆,還在休息呢。”
巡邏的軍士調笑道。
“用不用喊他起來?”
“千萬別,昨天那女子在里邊摔東西,我進去查看,被樊將軍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這春宵剛過,你若闖進去看見什么不該看的,小心砍你腦袋。”
“這倒也是,反正陛下出城去了,早朝都省了,且由他們倆再纏綿一番。”
“哈哈哈,上道兒!”
兩人軍士勾肩搭背,從樊稠的房前走了開去。
此時,王元和林釗兩人,偷偷摸摸又折返回了城里。
本以為樊稠已死,城中必然大亂,不曾想卻還是一片風平浪靜。
看來那樊稠的尸體尚未被發現,兩人一番合計,便分頭而去。
···
時至黃昏,樊稠卻絲毫沒有從房里出來的意思。
府中的軍士都有些納悶,總不至于一天都不吃不喝?
“樊將軍,小的備了些吃食,給您端進去?”
軍士敲了敲門,卻無人回應。
“樊將軍?”
奇怪!
咽了口口水,軍士只好輕輕推開一條門縫。
房間內一片狼藉,卻是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樊將軍?”
他把手中食物放在桌上,又往里走了兩步。
很快印入眼簾的,是地上大片的血跡,和一具尸體。
軍士瞪大眼睛,三兩步上前,卻沒看到那尸體的腦袋。
等他蹲下身去,正要翻看那尸體。
卻看見不遠處的地上,樊稠那雙瞪得如銅鈴一般的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看著他。
“啊!”
尖叫聲響徹府邸!
···
等到李傕郭汜等人趕到時,樊稠的尸體已經被收斂了起來。
“樊將軍被殺時,府上有什么異動,你們可有眉目?”
“李將軍,樊將軍當時正與那蔡家小姐,那個···”
“蔡家小姐?”
“便是那蔡邕之女蔡琰。”
李傕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
“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便是放任她自由,安能將樊稠的腦袋砍下來?”
“屬下不知,可那蔡家小姐,確實已經不知所蹤。”
“哼!不知所蹤!里里外外這么多軍士,居然讓一個女人殺了人并且走脫,我問你你信嗎!”
那軍士不敢言語。
“治軍不嚴,引火自焚,倒也怨不了別人!”
李傕與樊稠,在城內爭斗多日,今天聽聞樊稠死訊,雖有些蹊蹺,但心中還是有幾分高興。
正好一了百了,省得費那功夫與之爭斗!
李傕一揮衣袖,滿不在乎地便出了房間。
“郭將軍,這···”
“吩咐下去,關閉城門,準進不準出,找來府上值守軍士,我要查問!”
“是!”
軍士領命而去。
可一番盤問下來,郭汜卻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軍士護府不嚴倒是真,但是喝酒飲宴是那樊稠領的頭,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郭將軍,昨日倒是有位兄弟,給樊將軍送酒來著,照理說,他應是最后一個見到樊將軍之人,此時卻是找不到人了。”
“哦?什么軍士,可曾看清面貌?”
“只知道穿著西涼軍服,適時已然喝醉,又夜黑風高,未曾看清面目。”
郭汜皺了皺眉,沉默不語。
“將軍,有句話,屬下不知當不當講。”
“說!”
“軍中都在傳,李將軍與樊將軍之所以斗地這么厲害,是因為長平觀一役中,樊將軍慫恿李利追擊馬騰大軍,才身死槍下,這才讓李將軍懷恨在心。”
郭汜皺了皺眉,當時戰況焦灼,他倒是不曾聽過樊稠說過此話,但是按樊稠那性格,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是什么意思?你懷疑是李將軍···”
“小的不敢,只是近日來樊將軍與李將軍斗地兇狠,才不由得這么想···”
郭汜心中漸生不妙,樊稠身死,李傕毫無疑問卻是最大的受益者。
而城中勢力失衡之后,自己又該如何自處呢?
說不準,樊稠之后,自己便是下一個。
如此看來,比起找到殺害樊稠的真兇,自己早作防備才是要緊事!
他心中一定,便連忙趕回了府上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