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學校說至高神是救世主,是我們所有人的庇護者,這是真的嗎?”
“乖兒子,獸人族被創(chuàng)造至今,歷來在一個個時空中穿梭尋找自己的駐留之地,尋找能接納包容我們的地方,我們一直以來被那些世界的原住民驅趕,直到庇護者出現(xiàn)?!?
“那就是真的,庇護者萬歲,我長大一定要成為護衛(wèi),守護這里,保護媽媽和爸爸,為了不辜負庇護者的恩惠?!?
...
“臭小子,你去哪里,為什么帶著武器,跟媽說一句,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俊?
“媽,他們說庇護者欺騙了我們,我們在這個世界被安排在這偏遠貧瘠的土地就是來當奴隸的!”
“誰說的,他們是騙子,我不允許你參與這種事!”
“媽,我長大了,我自己會判斷,我們是獸人族是高傲的種族,我們應該推翻至高神,把那些高高在上的種族趕出去,獸人永不為奴!”
“不,不要啊!”
...
“進攻!”
對戰(zhàn)中,兩股巨大的力量終于碰撞在了一起,魔像的鐳射不停地掃射著,比蒙們咆哮著錘擊著地面發(fā)出轟鳴,兩方的戰(zhàn)士的兵器相抵的聲音蓋過了對死亡的恐懼。
一個虛幻的黑影從虛無中浮現(xiàn),他緩緩的從天空降落在了嘆息之墻上。
“嘿嘿嘿...呵呵呵...”他捧著自己腹部難掩著心中的喜悅,“愚蠢的獸人和比蒙,歷來都是上位者利用的工具和消遣品,您看到了嗎,偉大的君主,我為您的出世留下這最精彩的演出!”
“我的神兵何時能夠到來...”一絲意念傳來。
“耐心點,耐心點,你不是也在等待最終的時刻嗎?”
“如果錯過了,一切都會化為泡影?!?
“不會的,你看看這些愚者和這無法摧毀的石墻不都是為了您登上最高的王座準備的嗎?”
“惡魔如果出世,你們就會立刻接走他對吧!?”
“我保證!”
石墻下的戰(zhàn)場已經尸體橫飛血流成河,比蒙族及其他種族的一些半神在戰(zhàn)場的遠方凝視著,他們看著那些逝去的生命毫無喜怒哀樂。
只是在等,等螻蟻們結束戰(zhàn)斗的一刻才是他們的戰(zhàn)斗罷了。
穆西塔同樣在原地向那幾處魔力波動的源頭凝望著,他知道,即使是魔像也未必能抵擋這些半神之力很長時間。
一絲意念傳入:“父親大人,以我的力量也最多同時挑戰(zhàn)對面的兩三人吧。”
“你先原地待機?!?
“父親...”
“還有什么情況嗎?”
“眼前的殺戮毫無意義,我們真的不去阻止嗎?”
“不要浪費自己的魔力孩子,對方的那個會長始終都沒現(xiàn)身,而那些半神就會耗費我們不少戰(zhàn)力了吧?”
“明白了父親,我退下了。”
這面前是一副什么樣的光景啊,戰(zhàn)士們無畏地不停地廝殺著,而己方部隊還要面對孩童和婦孺,他們遭受了什么樣的心理折磨呢?
遙遠的神殿封印,蒂尼爾已經反復準備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按瓦特姆的吩咐此刻她已經武裝到了牙齒。
“不會我到的時候戰(zhàn)斗已經結束了吧?”她此刻流露出一絲的不安,這段時間里塞麗娜或多或少的會透露一些戰(zhàn)場的情況。
開始時是大多數(shù)古神信徒投降的說法,轉眼近期就要決戰(zhàn)了。
小巴風特沒有吃東西,也似乎很久沒有取笑她了,他盤坐著,而化身蝙蝠的巴托里也倒掛在藤蔓上一動不動。
“生命之力在不斷流逝,恐懼、憎惡、悲憫、憤怒太多了,萬年來我第一次有了微弱的飽腹感,你走吧,不用給我準備甜品了。”
“你快可以靠自己沖出封印了吧?”蒂尼爾停住了動作,這件事她是清楚的,雖然接觸了很久,可她依然無法確定瓦特姆會從事毀滅世界以外的其它行為是什么?
他永遠無法捉摸,就算意識共通。
“別想了,你回來前,我會在這里等你的?!?
“可能會很久哦?!?
“神殿的監(jiān)視呢?”
“我覺得沒必要了?!钡倌釥枔u了搖頭,這一戰(zhàn)就結束了,新世界不會再有紛爭,而現(xiàn)在她已經把一切都放下了。
“你不準備回來了對吧?只要契約在,我是不會讓你死的小鬼,別忘了我們有三個契約!”
那一刻蒂尼爾真的想到了舍身取義,如果能挽救世界挽救所有人她都會義無反顧。
“悖論!”
“什么?”
“一個悖論,契約中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教過你知識這件事,也就是說你黑色勇者的身份暴露意味著什么,你知道的吧?”
“我的智者之王瓦特姆大人,”蒂尼爾戲劇性的做出了一個向下擺手的浮夸動作,那是摩斯的動作。
“蒂尼爾已經逃跑了!”她揮了揮手中的信,那是留給穆德的,信中她寫到會在約定之地等他回來,神殿終會在宿舍一個顯眼的地方找到這封信。
“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嘿...我承認...小鬼,你是我見過的最有趣的使徒!”
戰(zhàn)場上,一個獸人的孩子胡亂揮動著鐵棍,他很快被自己的一個高大同伴用身體撞開。
好巧不巧,他被撞到了一個神殿戰(zhàn)士的腳邊,兩人一個俯視一個仰視愣住了。
“??!”孩子大叫著閉上眼睛揮出了鐵棍,這一擊無力地敲打在了對方的鎧甲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當孩子睜開眼時,神殿戰(zhàn)士已經倒伏在了地上,他胸前的地面已經滲出了灼熱的鮮血。
在前面一個獸人女孩保持著捅刺的姿勢,她的鈍刀還有她半邊臉龐都沾滿著鮮血。
倒在地上的神殿護衛(wèi)艱難地脫去自己的頭盔,他將臉埋在地里抽泣起來:“為什么?!”
他奮力翻身將手伸向天空,正在發(fā)狂戰(zhàn)斗的瘋子們踩過了他的身體,眼角的余光中,原先那個獸人少年被一把利刃刺穿。
他用盡所有的力氣朝著天空喊道,“誰來...誰來...救救我們啊。”
空中,一個黑鎧黑甲手提黑色長劍和黑色盾牌的勇者瞬時出現(xiàn)了。
“和獸人大媽記憶略有不同,嗯,那么首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