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漠：“我…在這呆了多久？”

高醫生看了看墻上的時鐘說道：“五個小時。”

好家伙！

直接就花了4000塊錢？

心理醫生賺錢如飲水啊！

我怎么會腦殘到來看心理問題？

張漠一陣后悔，看著高醫生慈祥和藹的笑容，忍不住想要抽自己一巴掌。

對他來說，張漠是他的客戶，對著4000塊錢能不和藹可親嗎？

可張漠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這種極度的尷尬，讓張漠直接從夢里醒來了！

“呼！居然是夢中夢，太好了，省了4000塊。”張漠拿出手機，已經上午十點，昨天睡得太晚了。

他真真切切的做了一個5小時的夢！

“黑子呢？”張漠看旁邊的病床上沒有人。

以為是醫護人員扶他去上廁所了，自己也準備起床。

“漠，給你帶了早餐，快趁熱吃。”一個身高1米95的男子，推門而入。

張漠以為自己眼花了：“誒？你不是？”

黑子掩面苦笑：“唉矣，忘記告訴你，義父沒教會我什么本事，但我和普通人有些許不同，就是不管受什么傷，都可以快速痊愈。”

“還有這種事？”張漠拿起一個包子啃，眼睛瞪得老大！

“我從小就是這樣，傷筋動骨的，很快就好，我以為大家都這樣呢……”

“那你這不去做武打明星？窩在這做個小管家？”張漠好似看到了發財之道。

“哈哈哈，只會挨打，打不過別人有什么用？”黑子從前肯定也想過，自己這個能力可以做些什么，想來想去都不靠譜，

萬一哪天不靈了呢，那不還把命搭進去了。

當初張漠父親救他的時候，就告誡他，不能讓自己輕易受傷！

張漠：“也是，要是去打MMA，也得有本事把別人打趴下的才行！”

連續吃了好幾個包子，張漠問：“那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吧？”

黑子：“當然可以，我已經辦理好了，沒什么事現在就可以走。”

“他可以走，你不可以！”秦沁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走進房間對著張漠說道。

“我怎么了？”張漠不解問。

“他已經沒事了，你還有傷呢！”秦沁指了指昨晚自己給張漠包扎的手臂。

“我？這已經沒事了啊。”

黑子在一旁算是看出來了端倪，會心一笑走出了病房。

張漠就更加一頭霧水了，這什么情況？

“黑子，你干嘛去？”

“我出去抽根煙。”

秦沁卻不高興了：“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病剛好就要抽煙，怪不得你一年不抽煙，現在又抽上了！”

張漠：“……”

黑子無辜躺槍，點煙的手微微顫抖。

這姑娘有點犀利啊，他開始同情張漠這個兄弟了。

而張漠呢，也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個照顧了她一年的小丫頭，在乎自己的健康可以理解，畢竟做為醫生督促病人也是職責所在，可不知道為啥，就是感覺不太對。

“你好不容易，從鬼門關闖回來，就不要再傷害自己的身體了，好嘛？”秦沁說得認真，剛才的驕橫無禮也隨之不見，張漠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池池的影子。

“池…池？”張漠幻想著，秦沁是不是就是池池？她是不是回來了？

秦沁搖搖頭：“不了，我吃過早餐了。”

原來是自己多想了，張漠一陣失落。

也很慶幸，池池就是池池，秦沁是秦沁，她們倆不一樣，也不可能一樣……

“我真的要出院，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做。”張漠當然不可能說，自己沒錢了，要去打工。

“好吧…但如果再讓我看到你抽煙！我就…”秦沁知道自己留不住張漠，但是又不想希望他因為抽煙傷了身體，想要威脅張漠，又不知該威脅什么。

秦沁對張漠有一種特殊的情感，就是和一個物品、或者寵物待久了也會有一種歸屬感，秦沁就是這種感覺吧。

“你是我養肥的人，怎么能不聽我的話？”

“你的肺是我天天泡各種潤肺茶養好的，你怎么拿它去抽更狠的煙！”

“你躺著，我照顧你一年，一起來就走人了？”

這些都是秦沁的內心另一個聲音在反復說的話，她很糾結這些心情是從何而來，更不知道怎么去處理它們，看到張漠，這種聲音就更多、更大了。

“好，我答應你少抽一點。”張漠也下定決心，盡量克制自己。

“好。”秦沁開心的笑了。

笑，眼前這個人滿足了她，也笑，心里那個吵鬧的聲音此刻不再鼓噪。

……

離開醫院，劉隊打來一個電話，說昨天徐度的審訊很特別。

他講述了自己的童年經歷，再到成家立業，妻子出軌，和他殺人的全過程，張漠對這些是不感興趣，但是劉隊的一句話驚呆了張漠！

“什么！他妻子死前還懷有八個月身孕？”張漠想起來了那個在地獄塔的嬰兒！

“對，徐度說到這的時候突然戛然而止，再也不肯開口了，他可能覺得自己說漏了嘴，想要隱瞞什么。”

“八個月的孩子，可能還活著！”

“是啊，所以現在怎么撬他的嘴他都不說，他知道自己會被很重的刑，想把一切都爛在肚子里！”

“那你打電話給我的意思是？”劉隊一直都挺不愿意讓他重新接觸這些事情的，現在突然主動打電話過來跟他說起，張漠覺得很意外。

“我是實在沒有別的法子了，聽杰森說，你們阿毛偵探所已經調查了他一個月，所以想請你們一起想想，看有什么辦法？”

“這……我們其實了解也不多。”張漠有點犯難了，徐度恨他還來不及，不可能有機會讓他開口交代。

“如果孩子還活著，那就是一條生命，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試試！”劉隊語氣從急切變成了懇求。

“好，我現在過去一趟。”張漠也不確定那個孩子是否還活著，打算先去警局看看再說。

……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審訊室的墻上用白漆粉刷著這么一句警醒語。

一個透著白光、象征著自由的小窗，加上一副鐵鐐銬，使得呆坐在椅子上的徐度，一下子蒼老許多。

“孩子是你和你妻子的？”問話的是易洛，見徐度不回答，她繼續問：“還是你妻子和別人的？”

徐度呆滯的目光突然迸發出一絲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