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脾氣壞的人就不會受欺負
- 九零年代之當家小俏媳
- 終南無衣
- 2013字
- 2021-01-04 22:41:33
蔣翠蓮白天剛去地里摘了些小白菜,打算收拾下去集市上賣掉,今年江平安也參加了工作,她便把地都租了出去,只剩下半畝小菜園子,平時種點青菜瓜果,吃不了的就去集市上賣掉。
這天晚上她搓著麻繩,怎么都覺得心里不得勁,等到晚上江平安在外頭拍門,進來后就急沖沖的要水喝。
連著沖了好幾碗涼白開,江平安擦了把嘴,坐在竹椅上直喘粗氣。
“你這孩子,黑燈瞎火的咋跑回來了,外頭山路多危險。”
江建業這陣子沒活兒干,正坐在院子里抽煙,這陣子不知道咋了,村里蓋房子的人越來越少,他已經在家閑了大半個月,眼瞅著坐吃山空,正愁的不行,抬頭就看到江平安半死不活的躺在椅子上。
“你這一天天還能不能干點正事兒了,整天的往家跑,一天天的不干點正事。”
江平安捂住耳朵朝向另一邊,最近廠里的那個保安隊長跟和他有仇一樣,一天天凈挑他毛病,前兩天還攛掇他請客,江平安才參加工作幾天,手里的錢吃了沒兩頓就被花了干凈。
廠里的食堂清湯寡水,整天白菜燉豆腐,江平安吃的腸子都素了,想借錢的時候那些狐朋狗友個個推脫,氣的他連夜跑回了家。
“娘,家里還有肉不,我餓了。”
“上次你姐帶回來的還沒吃完呢,娘這就去給你做。”蔣翠蓮心疼兒子,眼瞅著工作以后一天比一天瘦,她忙不迭的去廚房給江平安做飯,熗鍋煮了面條加點香油,再臥上倆荷包蛋,之前江迎娣來家買的牛肉和香腸,擺擺切了一盤子。
江平安顧不得別的,低頭一陣猛吃,蔣翠蓮看著心疼,拉著江建業到院子里嘀咕:“平安這工作也太累了,你看就不能給找個好點的工作,整天風吹日曬還吃不好,他哪兒受得了。”
江建業吐了個煙圈,為了江平安的工作,他陪著老臉,好話壞話都說遍了,奈何江平安就是不頂事,咋看都是個靠不住的樣兒。
“誰工作不得吃點苦,金娣迎娣咋就沒鬧這幺蛾子,就你事兒多。”
江建業嗓門大,聲音喊得滿院子都能聽見,蔣翠蓮拉了下他的袖子:“孩子都多大了,你喊什么,生怕別人聽不見是不是。”
看了眼屋里還在吃飯的江平安,蔣翠蓮嘆了口氣,心里也有些為難:“平安怎么能和那倆丫頭比呢,他從小沒吃過苦,經不住事。”
“那就是三丫頭他比得上嗎,都是外頭上學供出來的,你瞅瞅他那樣。”
“平夏那孩子從小就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早習慣了,誰能欺負的著她?”
江建業手里的煙抽的飛快,說著說著又點了一根,蔣翠蓮把煙奪過來,皺著眉頭說道:“你少抽點,忘了去年老劉咋沒的了,肺癌!”
“哎呀,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不抽煙那叫男人嗎!”
江建業不以為然,又抽了根煙點上,沒多會兒江平安從后頭湊了過來,說道::“爹也給我一根兒唄。”
江建業習慣了云煙,江平安抽了一口,味道又苦又辣,嗆得他連連咳嗽,眼淚都咳了出來:“爹你抽的這啥玩意兒,嗆死了。”
“你蹭火的還毛病多了,屁大點孩子知道什么叫好煙嗎。”
江平安笑嘻嘻的坐在一邊:“上次我三姐帶那個不就挺好,中華的,我抽著還行。”
“啥!”蔣翠蓮聽到急匆匆的跑到屋里,果然上次江平夏帶回來的兩條煙,已經被拆的只剩了幾盒。
蔣翠蓮氣的拍打江平安,喊道:“你這孩子,我這是打算過年的時候給人送禮走動用的,哎呀,全讓你給糟蹋了。”
江平安猴子一樣跳開,三兩步跑到院子里說道:“娘你費啥勁兒,那幾個村炮能懂啥,你送了好東西他們也不會享受。”
江建業瞇著眼,借著屋里的燈光仔細看清了上面的包裝:“孩他娘,平夏那次回來帶的東西都在不。”
蔣翠蓮攆不上江平安,鞋都差點掉了,她拽了下鞋跟快步走過去,說道:“肉啊雞啊都吃的差不多了,我又送了點出去,家里還有兩瓶酒。”
“你把她帶回來的東西都跟我細說說。”
簡單清點之后,江建業倒吸一口氣,這些東西零散算起來都有幾百塊了,江平夏才工作不久,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江平安又躺回了椅子上,懶洋洋的說:“就這點東西,再看也看不出花兒來。”
“整天就知道耍嘴皮子,還有沒有點正事兒了。”
江平安撓撓腦袋,這話從小聽到大,他早就免疫了,不痛不癢的頂了幾句便回了屋里睡覺。
江建業連著抽了好幾根煙,暗暗下了決心。
江平夏臨走的時候給江金娣點了餐放到屋里,回來的時候卻發現人早已經走了,江金娣還給她留了張字條,說工作不能耽誤,需要時間再想想。
江平夏也覺得這事兒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事情,也只能隨她去,心里想著還是過兩天再談談。
這幾天江平夏都跟著住在平安酒店,這樣找人也方便。
其實當天下午江平夏剛出門,江金娣就已經打算離開,她是平安酒店的服務員,知道套房這邊住一晚有多貴,江平夏已經幫了很多忙,再讓她朋友花錢實在是太不合適。
江金娣看著眼睛沒那么腫,便收拾了下回了客房服務部。
她白天的時候沒來得及請假,直接找了同事替班,夜班熬人,小姑娘怕有黑眼圈,都不樂意上,聽說江金娣要換班,沒什么麻煩就順利換了過來。
和江金娣換班的小姑娘叫李文文,也是連著上了一天班,眼睛都紅通通的,見著江金娣過來,開心的不行:“金娣姐你可來了,我還以為你晚上要請假呢。”
李文文伸了個懶腰,說道:“再來一個長夜班,我頭都要疼死了。”
江金娣笑了笑,手上已經利落的換了工作服:“放心,我這沒啥事兒,不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