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穿成偏執少年的白月光
- 旖桜
- 2050字
- 2021-02-13 00:36:14
天色已晚,街上只有路燈在亮著。
溫宴撐著傘走在街上,心神有些不寧。
她以為反派在變好,沒有小說中說的那么暴躁,但是她錯了。
她一直在他看不到的角落看著那一切,從那幾個人出現到結束,有一瞬間,她真的以為他要殺了那個人。
他骨子里的戾氣是怎么遮蓋都遮不住的。
回想起原主的命運,心中一緊,無論自己現在跟他玩的多么要好,他有朝一日還是會為了他人而殺了她嗎?
溫宴停住腳步,握著手柄的手緊了緊,聲音有些澀啞一字一頓開口道:“有朝一日……你會殺了我嗎?”她知道他在自己的身后。
身后的江淮停下腳步,二人相隔有十米之遠。
他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盡管心中疑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道:“不會。”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她永遠也不知道的是,他在胡同里看到她的哪一刻,他徹徹底底的栽了,栽到一個名叫溫宴的女孩手里。
因為她,他覺得世界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了。
他永遠愛她,至死不渝。
溫宴垂著眸子,指尖有些泛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淮在身后靜靜的看著她。
二人誰也沒有打破這抹平靜。
溫宴向前走了兩步,轉過身平靜的看著他,忽然一笑,語氣溫柔:“這是你說的。”
江淮輕輕應了一聲。
溫宴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嗓音輕柔,說出來的話卻如刀子般鋒利:“如果你沒有說到做到,那你可以去死嗎?”
“隨你喜歡。”江淮眼底浮了笑意:“需要我發誓嗎?”
溫宴勉強笑了笑,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轉身準備離去。
身后卻傳來少年堅決的話語:“我發誓,我至死不會傷害溫宴,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溫宴身體猛然一僵,隨后快步向前走去。
走到小區,偏頭對著身后的江淮笑了笑:“我到了,你快回去吧。”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有些勉強。
直至她的身影遠去,他才開始往回走,走到她剛才站的地方,微微垂眸看著自己手臂上已經干涸的血。
她是被自己嚇到了吧。
好不容易關系近了一步,又被自己搞砸了。
那個叫謝柒的男孩好像處處都比他好,跟她性格很合的來,他們在一起會有很多話題,他們還在一起了五年……
江淮生平第一次產生了自卑感。
王子最終會跟公主結婚,騎士會在王子到來之前好好保護公主,而他……好像什么都干不了。
他就像一條整天處在黑暗的惡龍,躲在角落里獨自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溫宴回到家,簡單的吃了晚飯,便匆匆的上了樓。
客廳里的秦安歌看著一反常態的溫宴,滿臉詫異,平常她都能吃三碗米飯,今日怎么就吃了一碗。
戳了戳旁邊看報的溫琛,小聲道:“琛琛,你覺不覺得溫宴跟平常有些不一樣啊。”
溫琛疑惑的問道:“平常她是什么樣的。”
秦安歌像是受到了什么打擊一般,帶著哭腔:“嗚嗚嗚,你外面是不是有別的狗了,竟然都不關心我們家宴宴了。”
溫琛像是習慣了她這般模樣,無奈道:“好了,別裝了,平常都在看著你,哪有時間關心她啊。”
這真的不怪溫琛,秦安歌都當媽了還整天讓他操心,他實在沒有閑心過多關注溫宴。
從小到大貪涼,晚上還吃那么多冰淇淋也不怕肚子疼。
“嗚嗚嗚,我不管,你就是不愛宴宴了。”秦安歌抽泣了一聲。
“好了,那你想怎么樣。”盡管知道她是裝的,但他還是妥協了。
在溫琛的世界里,秦安歌就是他的全部。
別人都以為秦安歌離不開溫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能沒有秦安歌。
“我想吃一個冰淇淋。”
“不可以。”
“嚶~那我吃一塊蛋糕吧。”
“可。”
溫宴坐在椅子上,看著梳妝鏡里的自己,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現在的江淮是這種態度。
回想起剛才的場景,溫宴就一陣頭疼,光靠自己還是想不明白的,還是得借助外力。
[溫宴:滴滴滴]
[謝柒:???]
[溫宴:我感覺……]
[謝柒:你感覺反派有點怪怪的]
[溫宴:你怎么知道?!!!!]
透著屏幕他都能感覺到溫宴的震驚,謝柒所有的耐心都給了溫宴,從他們加上好友,每一次聊天都是聽她吐槽反派,要不就是說反派不對勁。
媽的智障,但凡她有點腦子,也不至于天天整這一出。
另一邊的溫宴滿臉驚訝,他怎么知道自己要說什么,難道他有系統?
[溫宴:!!!說!你是不是有系統!!!!]
[謝柒:啥玩意兒?]
謝柒一頭霧水,怎么話題又多了一個系統?
這么多天好像還沒聽到過謝柒說他的劇情呢,溫宴摩挲著下巴思索了兩秒,隨后敲打著手機鍵盤。
[溫宴:你那的情況怎么樣?]
[謝柒:just–so–so]
[溫宴:?!剛學的單詞?]
[謝柒:滾,主角還沒出場能有什么情況啊。]
[溫宴:要不打電話吧,這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清。]
下一秒謝柒的電話打了過來,溫宴連忙接聽:“你那本劇情大約是怎么回事啊。”
電話那頭傳來他一貫慵懶的嗓音:“主角a在學校對主角b一見鐘情,然后主角a是個總裁,……你懂得,小說貫有的套路,主角b以后是個明星,主角a是他背后的金主,后來b知道a喜歡了他好幾年,深受感動,然后每天過上了沒羞沒臊的性福生活。”
“……我聞到了好大一股瑪麗蘇的味道,對了,那你是怎么跟顧舟…也就是主角a認識的啊。”
“在路上碰見的,他學生證掉了,秉著樂于助人的傳統美德,我撿了起來,在大雪紛飛中靜靜的等著他,不畏嚴寒。”電話那頭聲情并茂的朗誦著。
溫宴靜默了兩秒,艱難的開口:“……哥,咱下次能編一個像樣點的理由嗎?還不畏嚴寒,換你,你信嗎?”
電話那頭一片寂靜,兩秒后,“啪”的一聲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