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戈想到這辦法,急忙當場念動咒語,竟然真的感受到一點微光閃爍,然后一只螞蟻便憑空出現在自己面前。
“嘿,真的成了!”他心中萬分高興,這也算是他第一次主動召喚,也意味著他果然是一個偉大的召喚師,嗯嗯!起碼自己覺得自己目前很是偉大。
不過看見那只漫無目的爬來爬去的螞蟻,他剛剛的自信瞬間便被吹散得無影無蹤。
別人的寵物非但體型巨大威風凜凜,就算小一點的也是實力強橫,所以召喚的光芒都極為惹眼,那些龍啊鳳啊地更不用說了,簡直能亮瞎二十四k鈦合金狗眼。
但他召喚的只是螞蟻,所以幾乎沒有任何波動,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在召喚而自己不錯眼珠的盯著,才看見自己召喚成功,不然的話誰會注意到地上多了一只小螞蟻。
一想到自己費力施法一次只能召喚一只螞蟻過來,他心里別提多難受,更難受的是只有一只,他忍不住再度哀嘆老天不公,如果非要說自己召喚的好處,那就只剩下動靜小了。
不錯隱蔽有時候是很重要,可一只螞蟻再隱蔽對敵之時,能有多大幫助?就算螞蟻的顎鉗鋒利無比,可螞蟻個頭在那放著呢,想咬斷手指都要好幾口,難道要悄無聲息地上去咬斷人家的頭發嗎?
算了,不想了,一想都是眼淚,還是先找找馬魯什這個該死的東西到底有沒有證據吧,單靠一只螞蟻自然不行,那幾條小短腿跑再快也有限,什么時候才能將整個房間搜一遍。
他想要繼續召喚更多螞蟻過來,卻發現以他現在微弱的魔力,召喚一次之后起碼要休息一刻鐘才能再進行一次召喚。
而且剛剛恢復過來的魔力因為沒有經過身體充足的淬煉,對于他這樣的菜鳥來說會有不穩的跡象,所以召喚成不成功還是未知,一個不好還可能遭遇反噬。
無奈之下他只得親自前去書房試試,果然這一次念動咒語后,螞蟻并沒有閃現在自己身旁,而是幾十只螞蟻從墻角爬出來,不免讓他好奇這些螞蟻是從哪鉆出來的。還有那段咒語到底什么來頭,簡直百試不爽。
眼下時間寶貴,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他沒有繼續追查螞蟻的來歷,而是帶上那些螞蟻回到馬魯什的房間。
姜戈把螞蟻放在地上,卻是發現要想控制這些螞蟻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絕不是容易的事,畢竟他只是剛剛覺醒,而且還沒有掌握許多召喚師的基礎技能。
左右現在找不到證據讓事情陷入僵局,能憑借這些螞蟻找到是好事,找不到也沒什么損失,他盡可放手嘗試。
不過這不是什么難題,姜戈看著那些在身邊亂轉的螞蟻動起了腦筋,螞蟻是通過信息素也就是費洛蒙以及觸角的碰觸溝通。
此外螞蟻還可以通過用腳摩擦腹板發出不同聲音來傳達意思,不過它們不是通過耳朵來聽,而是通過腿上纖毛來感知振動,而且距離相當遠。
這三種溝通方式是目前所公認的,而且各有妙用,首先是費洛蒙,這就好比是一種留言,可以在一段時間內有效。
然后是腹板摩擦,據說可以聯絡幾百米外的同巢螞蟻,對于螞蟻的身長來說,換做人類起碼也是十幾公里開外,這能力可是相當了得。
而最后便是觸角溝通,這種溝通方式可以傳達最復雜的意思,甚至有人說這是一種遠超人類的腦波交流。
姜戈嘗試了各種辦法,又是喊話又是拍手,可那些螞蟻依然在地上亂跑,最后他試著將自己的心意用精神力包裹著加持到自己的手指上,然后用手指去觸碰一只螞蟻的觸角。
沒想到這一次竟是見了奇效,那只螞蟻居然真的按他的意思開始行動,更讓他高興的是,螞蟻是群體生物,只要有一只螞蟻明白他的意思,很快就可以傳遍蟻群,瞬間那幾十只螞蟻一起行動了起來。
看著四散而去的小螞蟻們,姜戈內心竟是涌起一股自豪的感覺,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小小螞蟻的效率竟然這么高。
只是一小會的功夫便有螞蟻發現了東西,站在那里不斷朝他揮動觸角,并放出氣味,可惜他卻毫不知情,依然美滋滋站在那里。
就在這時突然感覺手上一癢,竟是一只螞蟻跳到他的手上,然后不斷揮動觸角拍打他的手指。
姜戈知道一定是螞蟻們有了發現,可螞蟻太小,以他的眼力那能看個周全?所以還得是跟手上這一只來溝通才行。
“我的意思通過精神力可以傳達給小螞蟻們,可他們的意思我怎么才能理解呢?”不過轉瞬他就有了辦法。
他平攤手掌,用精神力告訴小螞蟻,讓它在手上爬動來指示方向,這辦法果然可行,很快他們就來到床邊。
在一條床腿里面竟然找到了不但又找到一些一些煉金魔藥,可惜不知道具體都是什么藥,又怕里面藏著古怪所以暫時丟在一旁。
隨后又在床下石板里找到了一些財物,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古舊金幣,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數量也不大,他也沒怎么在意,跟那些魔藥丟在一起。
看著找到的東西越來越多,可始終沒有自己想要的,他心里不免有些著急,又有些失落,難道說馬魯什真的沒有留下什么證據?
突然手上的小螞蟻又有了動靜,他急忙奔過去,竟是在衣櫥隱秘的夾層當中找出來兩張紙條。
姜戈和洛克急忙觀瞧,卻是略有失望,由于不是正規書信所以沒有臺頭也沒有署名,但從內容不難看出,明顯是有人指使他對姜戈·李下毒。
見此洛克氣得不行,姜戈也是恨得牙根癢癢,真想親自去審問,無論如何要要親手抽上幾鞭子才解氣。
不過老洛克堅持讓他留在自己的房間里,畢竟對于他這個年紀來說,審問犯人的場面還是太過血腥了些。
最后由老洛克將證據送到科迪手上,面對如此鐵證,馬魯什瞬間便慫了,開始一點點交代,他這一開口,卻是挖出了一座恐怖的冰山。
“你說是誰指使你?”科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湊近了又仔細問了一遍,“安東尼·達利緹斯伯爵?”
“是的,就是他。”馬魯什萬分肯定,卻更加讓人難以理解,在這些老人的記憶當中,這位安東尼·達利緹斯為人溫和,出手豪爽,在王國聲譽頗佳。
雖然跟魔芋領素少往來,但兩家也沒有任何仇怨,再者瓊斯家已經落魄至此,這位達利緹斯伯爵為什么要下此毒手?
“這完全說不通,除非……。”科迪看了看洛克,雖然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確。
“你知道原因吧?他為什么要對一個孩子下此毒手?”老洛克問了一句,但心里并沒打算這么容易就得到答案,不過馬魯什卻是點點頭,這讓他有些意外。
看來對方是打算說了,但沒有直接說,顯然是想要換取一點好處,不過這么一個簡單的問題還不足以換他的命,而洛克也沒打算饒過他,所以先給他點好處讓他說出答案再說。
“給他一口水喝吧,你把他折騰的夠嗆老科迪,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拷打人的本事還沒丟下。”老洛克說著遞過一杯水,干凈的水在魔芋領也是無比珍貴的。
老科迪接過水杯用眼神詢問了一下,確定這水是干凈的,于是先自己喝了一大口,畢竟上了年紀,這一番拷打也把他累得不輕。
喝飽了水科迪喘了一聲粗氣說道:“是啊,有多少年沒有拷打人了?這小子的慘叫聲仿佛讓我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拳頭打在他身上都格外有力氣,想一想那時候的生活可真帶勁兒!”
說著他將水杯湊到馬魯什的嘴唇邊,卻故意不讓他喝痛快,只能費力地吸著,同時他用低沉的聲音堅定地說道:“最好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樣的話我們都能省點力氣。”
馬魯什還想喝水,因為剛才的拷打讓他失去了太多的血,現在變得口干舌燥。
此外傷口傳來陣陣火燒火燎的劇痛,那種滋味他再也不想嘗一遍了,何況人家已經找到了他無法反駁的證據,所以眼下最明智的選擇就是老實交代。
馬魯什平復了一下心情,順便整理了一下思路,這才開口說道:“這還得從瓊斯老公爵帶兵征討深淵的時候說起。
當時他手下有一名神殿騎士負責看守深淵八層的斯緹達山谷,那是大軍重要的物資通道。
可他卻擅離職守,險些將整個人族大軍葬送在深淵,雖然最終大軍還是成功突圍,卻死傷太重,無法徹底征服深淵。
事后老公爵親自審問并處決了那名騎士,同時報請王國剝奪了他的騎士身份和爵位,將他的后人罰為罪民并流放邊疆。
后來此事被有心人利用,拿來排除異己,所以許多當年征戰深淵的貴族和騎士都慘遭波及,甚至老公爵也沒能幸免,被削奪了公國,只保留了爵位,和一部分領地。”
“斯緹達山谷,達利緹斯?難道這個姓氏是這么來的?”老洛克到底是親歷者,就是在那一場戰役中,他身負重傷,從一名準圣階魔導師,跌落到初級魔法師。
還因為質疑王國對瓊斯公爵的判決,向教廷提請申訴被駁回后,剝奪了他神殿魔法師團的席位,所以馬魯什一提起來他頓時就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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