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慶王世子不會再反悔吧?”崔知微這話帶著些許嘲諷。
“不會,這次絕對不會了。”姜延峰也覺得剛剛那么做挺沒面子。
崔知微不放心一般又看向姜玄澈以及眾人,“三皇子以及眾位可要給我做個見證。”
姜玄澈笑了笑,“雖然本皇子也參與了其中,不過這次本皇子卻可以為安陽縣君做這個證人。”他又朝眾人問詢,“你們還有何意見?可是要繼續(xù)跟著慶王世子下注?”
那些人連忙道:“我們沒啥意見,我們繼續(xù)跟著慶王世子下注。”
姜玄澈又看向宴景年,“宴表弟可要改一下投注?”
宴景年一梗脖子,“你都不改,小爺我為何要改?”
“那安陽縣君最終想要選哪面?”聽崔知微剛剛的意思,并不打算和姜延峰選一樣的。
崔知微狡黠笑了笑,“我哪面都不選。”
姜延峰先是一愣,隨后高興地大叫,“哈哈,你是怕了吧?所以不敢選了。”
你才怕了,你們?nèi)叶寂铝恕4拗⑿睦镞@么想,嘴上卻鄭重道:“如果就用這個稱稱量的話,我的選擇是兩面重量差不多。”
她之所以先要確定是用什么稱,是因為如果是那種特別精良的稱,比如藥鋪抓藥的那種稱,這只被一分為二的公雞兩邊的重量肯定會有一絲的差距。但現(xiàn)在這個只是普通的稱,還有重要的一點是這只雞身上的血已經(jīng)流得差不多,本來可以有的影響也可以忽略不計,那么到現(xiàn)在她可以肯定這只雞左右的重量所差無幾。
不要問她為何敢如此確定?問就是她偷偷開了天眼,已經(jīng)做了精準(zhǔn)的對照。
“也就是說,安陽縣君最終的選擇是兩面一樣中。那如果稱量后,峰堂弟沒有選的那面重的話,你們兩個就有可能打平?”這一下,就連姜玄澈的興致也被挑了起來。
“是有這種可能。”雖然微乎其微,不過崔知微卻沒有把話說死。
“峰堂弟你的意思呢?”姜玄澈扭頭看向姜延峰。
“如果打平的話,安陽縣君可否答應(yīng)同本世子真正正正斗一回雞?”姜延峰忽然覺得,和崔知微比試要比贏宴景年還有意思。
“雖然我從來沒有斗過雞,也不懂斗雞的規(guī)矩,但要是打平的話,我答應(yīng)和慶王世子斗一回。”
“爽快!”姜延峰充滿了贊賞之意。
他覺得崔知微爽快,崔知微倒是覺得他特墨跡。她抬頭看向姜玄澈,催促道:“三皇子,可以開始了。”
姜玄澈輕點了下頭,“那好,現(xiàn)在開始稱重。”
負(fù)責(zé)稱重的還是小福子,宴景年對他不放心,特意叫宴喜過去盯著。當(dāng)然,也少不了其余圍觀者。等小福子稱完姜延峰挑的那面報完數(shù)值,再去稱另外一面,眼睛都直了。
“到底是多少?”姜延峰焦急地大喊,“你快報數(shù)啊!”
“回世子爺,這面和剛剛那面一樣也是六斤一兩。”
“你不會稱錯把?”姜延峰有些不敢相信,走上去親自去查看。
“小的絕對沒有稱錯。”小福子把兩面雞當(dāng)著姜延峰的面又重新稱了一回。
“哈哈,”聽到這個結(jié)果宴景年大喜,“這下小爺我可算是贏了。”這樣一來,他不但把之前輸?shù)舻你y子贏了回來,還小賺了一筆。
崔知易聽了這個結(jié)果后卻略帶著惋惜對崔知微說道:“早知道知微你能贏,我就應(yīng)該找你借點銀子買你贏了。”
“輸贏真的這么重要嗎?”崔知微看向崔知易,“如果知道你這么沒有定力,前幾天我就不該幫你讓祖母同意你跟宴家哥哥玩了。”
“這……”崔知易一時語塞。
“二哥,凡事要量力而行,更要懂得適可而止。”崔知易畢竟是她二哥,又是在外面,多余的話崔知微不想再講。
崔知禮看了一眼崔知易,也想勸上兩句,可是他知道他沒有崔知微說話有力度,張了張嘴,又閉上。
崔知易無法反駁崔知微,并不代表他不能拿自家弟弟出氣。他瞪了一眼崔知禮,帶著怒意問:“怎么了?有話直說?”
崔知禮憋了半天勸了句,“二哥,知微說的對。”
“切,要你說。”崔知易再次白了崔知禮一眼。
“好了,”崔知微挑起的話題,還得充當(dāng)和事老,“有什么話咱們回去再說。”總不能被外人看了笑話。隨后站起身朝姜延峰走去。
“怎么樣?慶王世子可否認(rèn)輸?”她朝對方問道。
“本世子認(rèn)輸,但是本世子還想和你賭一局斗雞。”顯然是還不服氣。
崔知微笑了笑,“斗雞我不懂,慶王世子若是和宴家哥哥賭的話,作為禮尚往來,我賭宴家哥哥贏。”這本是她今天來這里的目的。
聽她答應(yīng),姜延峰欣喜應(yīng)道:“好啊,那本世子就和宴世子賭。”隨后看向宴景年,“宴世子可敢應(yīng)戰(zhàn)?”
宴景年笑了笑,“你都敢,小爺我有何不敢?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咱們可得掰扯清楚。”
“何事?”
“之前咱們兩個正在斗雞,你的大將軍飛出了場地,那局是不是應(yīng)該算小爺我贏?”
姜延峰楞在了當(dāng)場,按照德勝樓的規(guī)矩,斗雞比試開始后,不管是誰挑選的斗雞飛出場地外都算輸。這樣算的話,上一局比試的確是他輸了。不光是輸了,還輸了一次比較大的。因為那場比試他和宴景年賭的是五百兩一局。
“怎么樣?是不是咱們該算算上一局和剛剛這局的錢了。”
這樣一來,宴景年帶著幾個兄弟實現(xiàn)了反超。于清寒雀躍起來,“終于回點本了,宴世子威武!”回家也就不用朝自家老子和娘要錢,也能免于挨訓(xùn)了。
姜延峰咬了咬牙,“好,上一局算我輸了,這局也是你們贏了。”如果他賴賬的話,估計宴景年能將他們這里給掀了,德勝樓的名聲也會變臭。
宴景年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像個爺們!”隨后走到崔知微跟前,小聲問道:“你真要賭小爺我贏?小爺我除了你來之前那局用了點手段,可是輸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