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也不能全怪迎秋,宴家哥哥如果不抬腳踹她,也就不會被冤枉?!贝拗⑦@話的意思是宴景年自己給了別人機會,就別怪別人碰瓷兒。
宴景年不服氣,“我怎么知道她膽敢明目張膽的陰人?”
“好了,這件事先放到一邊?!贝拗Q定先息事寧人,“你今后還是少打?qū)⑺齻儙讉€送走的主意吧?!?
“為什么?”宴景年挑眉,“你還真把她們幾個當姐妹,舍不得人走不成?”
“對啊,”崔知微一臉的真誠,“我真的是把她們幾個當姐妹。另外,”又道,“她們同一般的妾室也不同,都是朝廷官員家的女兒,哪怕你找了這么個蹩腳理由將人送走對外也說不過去,對皇上和皇后也無法交差。”更主要是她見不得幾個如花般年紀的女孩兒只因為不受待見,就要在莊子上度過余生。
“行行行,看在你的面子,我先留她們一陣子。但是她們幾人,尤其是這人,”宴景年伸手指向林迎秋,“以后少在我面前出現(xiàn)?!?
“行了,她們幾個待的好好的,誰也沒上趕著找你,要不是你來我這里,也就看不到迎秋,更不會有今天這事兒?!辈贿^有一點崔知微很好奇,她看向林迎秋,“你為何阻攔他不讓他看我?”
林迎秋看了一眼宴景年小心翼翼解釋:“我就是覺得宴世子配不上你,還是少讓他和你接觸的好。”
“什么叫小爺我配不上知微?”一聽這話,宴景年再次炸毛。
“哈哈哈,”崔知微卻大笑,“你不覺得她說的很對嗎?”不過還沒忘向林迎秋解釋她同宴景年的關系,“迎秋你也不用過于擔心這些,我和宴家哥哥是師兄妹,又從小一塊兒長大,他關心我也是正常的。”
林迎秋撇了撇嘴,“可是我就是覺得他沒安好心?!?
“你才沒安好心?!毖缇澳攴瘩g,“你說你一個女的,過分關心知微難道就正常嗎?”
“我關心縣君怎么就不正常了?”
“小爺我說不正常就是不正常。”
“好了,你兩個爭論這件事有意義嗎?”怕林迎秋再惹毛宴景年,崔知微朝著林迎秋說道,“你先回去幫我安撫一下蘇心和秀云兩人。告訴她倆,只要有我在,宴世子不會再隨便攆人。”
“若是您離開呢?”林迎秋小聲地問道,表明她們已經(jīng)都知道這樁婚姻的臨時性。
“等我離開啊?”崔知微想了想,“如果你們不想呆在國公府,我就帶著你們一起離開?!?
林迎秋快要皺巴到一起的小臉頓時舒展開來,“那咱們可就這么說定了,縣君可不能騙我?”
“好,”崔知微笑了笑,“別到時候你們不想跟我走。”
“她們幾個我不能保證,但是我肯定是要跟著縣君一起的。”
“好,只要你愿意?!敝劣趯淼氖?,等到了那時候再說。
林迎秋走后,崔知微問起宴景年的事。
“你是什么時候醒的?過后又發(fā)生了什么?”她想知道自己推算的事發(fā)沒發(fā)生。
宴景年找了把椅子坐下,才將剛醒來就又中了催眠草的毒差一點神不知鬼不覺死掉的事告訴給了她。
“催命草?”崔知微眉頭緊皺,“最近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奇花異草出現(xiàn)?”
“你還見過什么奇花異草?”宴景年很是好奇。
“長成的倒是沒有,不過我手中有登仙草的種子。”
“登仙草?就是那種能讓人成仙的草?”宴景年是既吃驚又羨慕。
“你覺得僅僅服用登仙草就真能讓人成仙?”這恐怕不光是宴景年,而是絕大多數(shù)世人對登仙草的誤解。
“難道不能嗎?”
“那也太癡人說夢了。即使有了登仙草最終還是要靠修煉,而且也不是修煉了就一定能成仙,就咱們這里那點微不足道的靈氣,恐怕到最后都只是徒勞。”就連崔知微都覺得自己突破進階都只是奢望。
“不過光聽名字就能被人爭搶。”
“你說的也是,不過也得有人識貨?!辈蝗磺赜我膊粫煌ㄏ拐垓v。
宴景年對登仙草是一點概念都沒有,他點了點頭,又問:“你剛剛是懷疑忽然冒出一大堆奇花異草是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就是覺得奇怪,這些奇花異草是從哪里來的?”
“這有什么?”宴景年倒是不以為然,“想當年在百里家族禁地不是也有不少嗎?”
“可能是我多心了。”她隱隱覺得這件事同路白芷說的那個地方有關。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有點奇怪?!毖缇澳甑馈?
“什么?”崔知微抬頭看向他。
“這次你不光救了我的命,還救了我祖母為何這么快就醒了?”
“我也奇怪啊,我原本以為要睡上好久呢?”而且這次也沒怎么掉頭發(fā)。
“會不會是你反噬的情況變好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就謝天謝地了?!?
原本崔知微還搞不懂原因,等秦小朵尋到永昌侯府未尋到崔知微,也未尋到崔知禮,得知他們在興國公府改來這里求救,又了解到她來的原因是秦游被人打傷,崔知微隱隱找到了一些原因。不過眼下最主要的是救人,至于原因?只能等過后查證。
崔知微是同崔知禮一同去的秦游家,宴景年也沒落下,屈尊跟著前往秦游家簡陋的宅子。
經(jīng)檢查秦游不光被人打破了頭,顱內(nèi)也有血管破裂出血,好在崔知微及時用靈力進行封堵,又用靈力加快其破裂血管的愈合,秦游病情才很快得到了控制。
“如果當初你幫宴家老夫人診治的話,說不定宴家老夫人早就該醒了?!贝拗颓赜吾t(yī)治完,崔知禮情不自禁說道。
“老夫人也是顱內(nèi)出血?”崔知微之前還真不知道。
“是。”崔知禮點頭,“不過她的癥狀要比這個叫秦游的輕很多?!?
“她這也有兩天未醒了,還不能掉以輕心?!比绻麆⑹系纳]有徹底解決,那她能醒這么早就又多了一條解釋。
“因為有太醫(yī)在,我這兩天便沒再給宴家老夫人診治。聽你這么一說,等回去后,還真得再給她診治一番才行。”
“等我和你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