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都聽到了吧,”姜玄澈道,“你們要是好說好商量,咱們沒準愿意跟你們合作,你們上來就冒犯了本皇子,又抓了宴世子,很難看出你們的誠意。”
“都說了,是我小妹胡鬧。”萬俟子陽解釋,“我是真不知道她抓的人是三皇子您,我?guī)退パ缡雷右仓皇菫榱艘娨灰娔銈兇笪跆佣选!?
“這又是怎么回事?”姜玄澈看了一眼崔知微,又看了一眼被崔知易扶著暈厥的宴景年。
崔知微搖了搖頭,“具體我們也不知道。”即使知道點內(nèi)幕也不能說啊!
“那個什么,你們聽我解釋。”萬俟子陽急于解除誤會,“就是我父王的意思是想要讓我小妹嫁給你們大熙太子,我小妹喜歡美男子不假,但是她喜歡武功高一些的。”
“哦?”姜玄澈挑眉,“難道你們之前不知道我皇兄身子骨弱不能習(xí)武?”
“其實是知道的,但是我父王的命令,我們也不敢違背。所以我小妹就想先見一見大熙太子,然后讓他出面拒絕我小妹。”萬俟子陽又道,“我小妹在看上了三皇子后更是堅定了這一想法,不過到現(xiàn)在她還不知道你是三皇子。”
“二哥,我現(xiàn)在知道也不遲啊!”說曹操曹操到,萬俟子欣見到山上著火后,怕姜玄澈出什么意外,留下一群人對付衛(wèi)景便急匆匆趕了回去。誰成想火就是姜玄澈放的,她又急匆匆追了過來。
“以前不知道他身份,想著他做個男寵就好。現(xiàn)在知道他是皇子,跟我的身份正配,我就不用嫁給大熙太子,嫁給他好了。”
姜玄澈遠遠瞧見萬俟子欣就已經(jīng)怒火中燒,現(xiàn)在聽了她這話,朝手下要了把弓箭二話不說搭弓朝她射了過去。
萬俟子欣沒有想到姜玄澈會來這么一下,好在她武功不弱,在弓箭即將射穿她胸口時,身體朝后一仰,堪堪躲了過去。
她剛要坐直身體,姜玄澈再次搭弓準備朝她繼續(xù)射箭,大有一種不把人殺死不收手的架勢。就在這個時候,遠處有人高喊了句:“三弟切莫魯莽行事!”
崔家兄妹朝聲音尋去,就見身穿白色錦袍的姜玄鈞在衛(wèi)景的陪同下,帶著一大堆護衛(wèi)騎著馬朝這里趕來。
“大皇兄!”姜玄澈心不甘情不愿放下手中的弓箭朝姜玄鈞見禮。
“三皇弟。”到了近前姜玄鈞朝他輕點了下頭,又看向崔家兄妹,“多年未見你們兄妹甚是想念,可惜你們幾個卻同孤疏遠了,回京這么久都沒有來見孤。”
崔知易忙朝姜玄鈞見禮,不過他正扶著宴景年不方便下馬,“多年未見太子殿下,咱們也甚是想念,只是回京后發(fā)生了很多事,咱們還沒有機會前去拜訪。”
“太子哥哥!”崔知微跟著甜甜喚了句,為了隨時逃跑,她也沒有下馬,只是在馬上朝姜玄澈拱了下手。
“太子殿下!”見他們兩個沒下馬,崔知禮也在馬上朝姜玄鈞施了一禮。
“有什么話等過后再說。”明知道崔知易的話是客套話,姜玄鈞卻沒有計較。他又看向姜玄澈,“三皇弟這又是怎么回事?”
“我和這位義安郡主有私仇,想要現(xiàn)在就報了。”姜玄澈說。
“義安郡主不是普通人,你如果受了什么委屈,等回京后讓父皇幫你討回公道也不遲。”
姜玄澈笑了笑,“大皇兄還不知道義安郡主此次來我大熙京城是為了什么吧?”
“還不知道,只聽說他們抓了宴表弟想要見孤。”
“北境康王想要將這位義安郡主許配給大皇兄,皇弟在此先恭喜大皇兄。”說著話,姜玄澈朝姜玄鈞拱手道賀。
“那……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孤剛剛攔錯了。”
姜玄鈞的認錯態(tài)度那叫一個快,崔知微聽他這樣說差一點笑出聲來。不過有他剛剛這一攔,姜玄澈反而不方便再動手。
“太子殿下,”為了緩和雙方的矛盾,萬俟子陽連忙攔在姜玄澈和萬俟子欣之間解釋,“之前都是誤會,我們兄妹其實是來找你們談合作上的事,并非真想要聯(lián)姻。”
“哦?”姜玄鈞挑眉,“不是來找孤談婚事的?”
萬俟子陽苦笑了下,“那個只是個幌子。如果不是這樣,咱們也不能這么順利出了北境,更不可能這么順利來到大熙京城見到各位。”只是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一種境地早早揭秘。
姜玄鈞笑了笑,“孤就說嘛,這么蠢的聯(lián)姻招數(shù)怎么也有人想的出來。”又道:“似乎你們抓宴表弟引孤來也不怎么明智。”他這氣人話漸長啊!
“咱們不是沒有想到有人在太子殿下來之前救宴世子,更沒有想到之前錯抓了三皇子嗎。”他們原本是想著宴景年在手,同姜玄鈞談判時能多一些籌碼。說實話,萬俟子陽一開始沒有想到宴景年會那么容易上當,他也是將計就計才抓了他。
“好吧,不管你們是因為什么原因來大熙,也不管你們是因為什么抓人,看在兩國的份上,請你們先進京城。”之前說那些都是玩笑話,如果這兩兄妹有一人死在這里,肯定會引起戰(zhàn)火。
“好好,我們兄妹先隨太子殿下進京。”能躲過眼下這一劫,萬俟子陽大大松了一口氣。
萬俟子欣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她并沒有想到傳說中特別柔弱的太子會這么剛。不過即使是這樣,她對姜玄鈞也不敢有任何覬覦之心。
但是對姜玄澈卻更加傾慕,如果不是被人打擾,他們兩個現(xiàn)在早就應(yīng)該有夫妻之實了,想想就覺得懊惱,同時也恨上了崔家兄妹以及衛(wèi)景,她把這一切都歸到了他們身上。
“知微,”姜玄鈞看向崔知微關(guān)切地問道,“表弟他沒事兒吧?”
“目前看問題不是很大,具體還要回去后好好檢查才能知道。”崔知微回答完提醒了句,“太子哥哥,這里有很多赤奴馬,能弄回去盡量都弄回去。”
“好,”姜玄鈞笑了笑,“多謝你的提醒。”隨后便不顧萬俟子陽心都在淌血,命人將余下的赤奴馬全部帶走。那本來是萬俟子陽用來送禮和談判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