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眼睛眨了下突然高聲呼道:“仲公子昨日可威風(fēng)了,慕容小姐對仲公子的詩句,可都愛慕不已,甚至愿花10兩銀子換呢,可我們仲公子拒絕了,在下實在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嘩一下,世界突然安靜了,不止是湖中的亭子里停止了尖叫聲,就連周邊三三兩兩的書生都同時放下手中的書或手中的筆,有的甚至抖了一下,眼光全投向仲夏處。甚至有幾個還向仲夏處走去,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仲夏這時應(yīng)該被萬箭穿心了。
仲夏此時聽見周邊的男書生紛紛議論:
“對,我想起了,就是他,昨天我就在慕容小姐的旁邊。”
“滾蛋,你離慕容小姐可是有十萬八千里的。”
“這小子真不識好歹”。
“要是得到慕容小姐的賞識,不用她開口,我直接送給她了”。
“這是欲擒故縱吧!真卑鄙,呸”。
“……”
身旁的牧白,眼睛不屑的看了一眼仲夏,小聲的哼了一下,嘴角笑了笑。
昨天聽見仲夏的詩句,而且還得到慕容曉蘭的贊賞,心里恨著呢。畢竟要在眾人面前保持翩翩公子形象,而且在美人面前也懶得計較。
更不會像賈有才一樣,仗著自己是縣令的兒子就拿錢說話,作為讀書人在千金小姐面前用錢裝逼未免太過庸俗了,很容易讓別人看扁。
“呸!綠茶男!心機boy!”仲夏暗道不好,看了下周邊皺了下眉頭。
然后瞧了瞧周邊的女子,很快就松開了。嘿嘿笑了聲,便道:“牧公子太客氣了,對了,牧白公子的詩不知慕容小姐可要到,哦,見昨天場形好像并沒有你呢!”。
突然間亭中的女子像炸膛一樣,都說三個女人一條街,更何況是一群女人呢?
“啥?牧白公子的詩都進入不了慕容小姐的眼嗎”
“不會吧。”
“啥?那個猥瑣男,不,你是說那位公子比牧白優(yōu)秀。”
“我在做夢吧”
“……”
牧白心里不禁念叨:“我也想呀,可是人家看不上呢?哪像你這么不知好歹”。
“聽說仲公子家被李員外上門討債了,現(xiàn)在家里連過個冬天都難熬,去年我還幫李員外寫了副春聯(lián)呢?我和他也算是朋友,肯定會給我面子,念在我們同窗一場,我?guī)湍銚?dān)保借錢怎么樣?”牧白一副熱心的表情說道。
“哇!李員外都要托牧白公子寫春聯(lián)呢?不是說李員外很挑剔的嗎?”
“牧白公子好帥吖!”
……
“咳咳,圣人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老板可是出了名的不守信用的,你和他是朋友關(guān)系,那你……”仲夏故意拉了拉聲音。
“我和他沒關(guān)系,我們只是普通交易而已”牧白突然跳起來說道。
“哈哈哈,剛才不是說是朋友嗎?現(xiàn)在怎么翻臉不認人了。”突然一個男子小聲音說道。
“對!牧白臉皮真厚。還敢稱武康縣第一才子呢?”另一個男子聲音響起。
牧白看了看四處,卻找不到聲音的聲源,想必是書院的對手發(fā)出的,畢竟有些書生平時也遭過牧白的掃落,現(xiàn)在可以落井下石,大家還不趕快往死里砸呢。
牧白現(xiàn)在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正所謂裝逼不成反被草,原本只想給仲夏一個下馬威,現(xiàn)在可是恨得牙癢癢的。
牧白看了看情形,感覺眾人都在竊竊私語,紅著臉道:“我還聽聞仲公子還作過: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難道公子是暗指我們只會讀書,而沒有為國分憂的思想。”
仲夏身邊的林靈這時不禁也抓緊自己的小拳頭,嘟起自己的櫻桃小嘴,準備為自己的相公打抱不平。
仲夏見狀便用右手揉了揉林靈的小拳頭,微笑看了她一下,暗示相信他。
此時的仲夏真的是生氣了,這個所謂的武康縣第一才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自己,自己不就是在他心上人出了一下風(fēng)頭嗎?而且那少女還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他真想對這個所謂的武康縣第一才子說:媽的,老子說的就是你們,每天只會作作詩,嘴巴天天喊憂國憂民,實際上連自食其力的小販都不如。與那些連亡國恨都不懂,在亡國后還唱這種亡國之音的無知歌女,又有何不同。
但仲夏可不能這么說,不然一下子可就成為全書院第一公敵,他自己是不怕,就怕對林靈有影響。便道:“哈哈哈,牧公子開玩笑了,我自己也是讀書人,怎么可能說自己呢?我所指的是那些荒淫無度之人,莫非牧公子就是這樣的人?”
仲夏這時也同樣用不屑的眼光看著牧白。綠茶男,跟你夏哥玩心機。你給哥一刀哥還你一斧頭。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作為武康縣第一才子的牧白。是慕容曉蘭的忠實追求者,昨天見慕容曉蘭對仲夏的詩句很是看重,而自己之前所寫的卻不入秀眼。總想給仲夏一個下馬威,但是此刻深怕在眾人面前繼續(xù)丟臉,便急忙說道:“玩笑而已,仲公子,不且當(dāng)真,我怎會是那樣的人,哈,哈,哈”。轉(zhuǎn)身回來,把扇子合起來,頭也不回尷尬的走著。
忽然大樹底下的鐘聲響起。“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上課了,走走走”。
“夫子快來了,我們回去吧”
“……”
仲夏看了看身邊的林靈,便道:“小靈兒,上課了,我先送你去”。
林靈看了看遠方,覺的時間也不早了,便道:“相公,不用了,西院就在前面而已,妾身自己可以走過去,不勞煩相公相陪了”。
昨天林靈可是聽仲爹說了,教東院的是陳嚴夫子,人如其名,以嚴字當(dāng)頭。教西院的是林梅鳳女夫子,據(jù)說年少時也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女才子。教南院的仲爹則沒怎么說,而那個瀟老夫子正是書院的院長(本想寫掌教的,但為了方便理解,說通俗一點為院長)。
仲夏也看了看遠方,周邊的女子都朝前方一屋子走去,想必那就是西院了,覺得并不算太遠,便點了點頭。把左肩上的肩包拿下來,幫她套在她右肩上,摸了摸她秀發(fā),輕聲說道:“乖!中午在這里等相公,別亂跑”。
林靈含羞的點了點頭,便向遠處走去。仲夏看了一會遠方,只見林靈影子越來越小,便轉(zhuǎn)向剛才眾男子奔向的方向走去。